第61章 谷祥雨要找宮女對食兒

谷祥雨捏着他的下巴,“曾大總管宮外買了幾處宅子,又是娶妻,又是納妾的,殿下若是感興趣的話,倒不是不能問問他。”

宋止戈的一雙眼微微瞪大,然後直接惱了火,“你個死太監,惡不惡心!”

谷祥雨見他認了真,還沒想好再說什麽,宋止戈卻直接騎在了他的身上,用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的力道鉗着他的下巴。

“谷祥雨!你敢學他娶妻納妾試試!”

谷祥雨卻故意擺出一副認真的臉色來。

“殿下,你怎麽能歧視人呢,咱倆如果真的在這張床上有了什麽的話,不也跟曾大總管幹的事兒差不多嘛!”

“你……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谷祥雨句句相逼迫,“不都是有背倫常,世人不容嗎?怎麽到了殿下這兒就事事能得寬恕,到了別人那裏就成惡心了?”

宋止戈無言以對,但還是執拗的說了一句。

“這不一樣,就算是沒道理,我也不準你那樣!”

谷祥雨覺得自己還真是欺負他,欺負狠了。

宋止戈倒在他的身上,不知怎的,竟然小聲啜泣了起來,還趴在他的肩頭不讓他看,又驕傲,又可憐。

像是驕傲的小獅子低下了頭。

“殿下,別哭了,等你再大一點兒,想起今天這事兒肯定會覺得丢臉的。”

“……閉嘴!”

谷祥雨知道他在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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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自己怎麽就喜歡上了一個太監,一個他骨子裏其實看不起的太監。

谷祥雨嘆了一口氣,抱住了他。

其實,谷祥雨最想跟他講的童話故事,其實是《快樂王子》。

燕子喜歡上了蘆葦,但別的燕子就呢喃說,“這樣的戀愛太可笑了,她沒有錢,而且親戚又多。”

當別的燕子都飛走之後,他覺得寂寞,開始讨厭他的戀人,覺得她是蕩婦,覺得她跟風調情。

然後,他讓一個紮根在土壤裏的蘆葦跟他走,一起到南極去。

之後燕子就遇到了快樂王子,一個渾身貼着金片,有着藍寶石做成的眼睛的,無私又善良的快樂王子。

最後,薄情寡性的燕子,愛上了他,一個燕子情願留在了冬天,情願死在他的腳下。

“殿下……”

讓您情願去愛的,絕對不是一顆蘆葦……

宋止戈哭夠了,仰頭問他:“我能親你的嘴嗎?”

谷祥雨:“……好。”

宋止戈就開始親他,摸他的腰,但谷祥雨不動,他嫌他沒反應,谷祥雨動,他又覺得谷祥雨不配碰他。

“殿下,你到底要怎樣?”

“……張嘴!”

“……行。”

谷祥雨能被他親的睡過去,然後又被宋止戈掐着臉,掐醒。

谷祥雨惱了。

踹了他一腳,下床,出去。

老子不伺候了!

“谷公公?”夏燕挑着宮燈,看着穿着一身裏衣的谷祥雨,覺得有些奇怪,“您怎麽這麽就出來了?”

谷祥雨只好拿手扇着風,“有點熱。”

夏燕挑着宮燈笑了一下,笑的很是腼腆,會露出來一顆小虎牙,讓她素淨的五官多了三分的俏麗。

她進宮很長一段時間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公公有谷祥雨這樣厲害的,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太監能長得這麽好看的。

谷祥雨也朝着她笑笑,問她:“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

夏燕摸着自己的耳垂,“一個耳墜子掉了,銀的呢。”

谷祥雨熱心地說:“那我幫你一塊兒找吧。”

夏燕有些受寵若驚,聲音小小地說了一聲“好”。

谷祥雨多少感受到了一點兒什麽,一時間竟然覺得挺感動的,畢竟知道自己是一個太監,還能對自己心有好感的姑娘……

谷祥雨看着夏燕素淨的一張臉,覺得歡愉起來。

一個小小的銀耳墜子,自然是不好找的,谷祥雨又仔細問了一下細節,跟她一塊兒找了有一個多時辰。

夏燕一直将手握成拳頭放在自己的胸口,心思已經沒有在找銀耳墜子上了。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谷祥雨會願意陪自己一塊兒找。

但是……

可能嗎?

她家裏已經沒有人了,即便是出了宮也不一定能有一個好去處,自己一輩子留在這宮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許多宮女是看不起跟一個太監對食兒的,但是即便是一個太監又能怎樣,像谷公公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一個太監的話,自己怕是連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夏燕的心砰砰直跳。

谷祥雨半點兒不介意的扒了一堆枯葉,終于從裏面找到了那個小小的銀耳墜子。

谷祥雨将耳墜子遞給夏燕。

“可別再弄丢了。”

夏燕将耳墜子從他的手裏拿走,有夜色遮掩,才不至于讓她通紅的臉頰暴露無遺。

“多謝……谷公公。”

夏燕的聲音小小的。

谷祥雨卻突然猶豫了。

既然不确定能有一個結果,又何必招惹人家姑娘呢?

“不用謝,快去休息吧。”

說完,谷祥雨就回了偏殿。

夏燕看着他離開,想要說什麽,卻沒那個膽子說出口。

宋止戈一條胳膊搭在地上睡着,根本就沒有睡着,谷祥雨一進去他就睜開了眼。

“你去哪兒了?”

谷祥雨也不回答他,走過去将衣服給穿上,又看了一眼宋止戈,一臉的嫌棄。

還嫌棄老子?

老子不嫌棄你就不錯!這麽難伺候,要不是為了以後,誰願意伺候你!

哪有那個夏燕讓自己處着舒服……

“問你話呢,你個死太監,聾了!”

“……沒有。”

谷祥雨走過去,替他扯了一下被子,全當哄一個不聽話的國中生了,“殿下,您再睡一會兒吧。”

宋止戈也懶得再搭理他。

谷祥雨出了門,天正黑,他去了北偏殿,點了蠟燭,卻不成想夏燕根本就沒有去睡,而是站在外頭,一副要說什麽的樣子。

谷祥雨都有一些緊張了起來。

“夏燕?”

夏燕扣着門,欲說還休。

谷祥雨還從來沒有這般顧慮過,畢竟自己作為一個太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

“谷公公?”一聲夾着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裏頭的谷祥雨還沒有做出什麽反應,夏燕就吓的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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