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以為谷祥雨對一個宮女有意思

宋止戈卻根本就沒有搭理她,只是在從她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投去了極其懷疑的一眼,那眼神就像毒蛇一般,死盯着不放。

谷祥雨直接就站了起來,然後越過他一個眼神示意,夏燕直接就要替他們将門給關上。

宋止戈卻開了口。

“聊一些閑事而已,關什麽門啊?”

谷祥雨只好作罷,将剛攤開的書給合上,規規矩矩地給宋止戈行禮。

“殿下,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兒嗎?”

宋止戈随手将他剛才合上的書又給攤開,“閑的無聊,找公公你聊會兒天兒,這不巧了嗎,公公不也沒睡?”

兩人都在演,一個比一個的無聊,幼稚。

宋止戈的一只手搭在書上,黑黢黢的眼眸卻朝着門口的那個宮女看過去,“這麽晚了,你倒是挺會溜達啊?”

夏燕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針對是因為什麽,剛站起來,作勢就要再跪下。

谷祥雨也沒有管,只是看着的時候,眼眸深了深。

宋止戈對谷祥雨的反應挺滿意,靠在書案上,打量着這個偏殿的布置,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門口還跪着一個宮女。

“公公可真是夠勤勉的,怕是考科舉的也拿不出這個勁頭來。”

谷祥雨像是一點兒都不打算管夏燕,跟宋止戈閑聊着,“多學一點東西,日後總歸是有用處的。”

夏燕跪在那裏,心裏隐隐失落。

宋止戈一副困頓的樣子,從書架上拿出幾本書來翻看,見上面都批有批注,像是覺得有些可笑,也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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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如果是真的閑的慌的話,不若明日本殿下多給你找些事做。”

谷祥雨應承着,只有宋止戈知道,他到底有多敷衍。

宋止戈還真就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挑了一本書出來,在燭火明暗中看了起來,期間還勾了幾筆,且一看就是近兩個時辰。

天色大亮。

夏燕早就有些跪不住了。

日光透過窗戶,打在宋止戈的臉上,他這才像是記起來時間,擡眼看向門口,見一個宮女跪在那裏,一副很是驚訝的樣子。

“你怎麽還跪在這裏?”

夏燕臉上帶着錯愕,看向宋止戈,然後又連忙将頭給低下。

宋止戈用一副指責的語氣對着一直給他研磨的谷祥雨道:“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提醒本殿下一下,讓她一個女兒家跪了這麽長的時間。”

谷祥雨抿着唇,“奴才還以為這個宮女惹惱了殿下,不過是讓她跪上幾個時辰,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夏燕低着頭跪在那裏,咬緊了唇,眼淚在眼眶裏打滾兒。

她行事一向小心,從不敢怠慢任何一個主子,入宮以來幾乎沒有犯過任何錯,也沒有受過這麽大的責罰。

這是第一次,還是無故受罰,她連緣由都不知道,到頭來卻得了人家的一句“讓她跪上幾個時辰,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從地上起來的時候,夏燕一轉身就抹了一把眼淚,就這麽離開了。

自始至終,谷祥雨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看着研好的墨,将墨條放下,道:“殿下的字比起兩年前還要長進不少。”

宋止戈見那宮女走遠了,這才收回視線,覺得自己應該還真是想多了。

“長進?”宋止戈看着他批注的小字,“不及公公進步神速……你這字肯定是下過苦功夫的,還真是不知道你一個斷了根的太監,費這個功夫練字做什麽。”

谷祥雨從來不想跟他争執這些東西,“殿下一整夜沒睡,要不要現在再休息一會兒?”

宋止戈随手在紙上一勾。

“好。”

将宋止戈給安置好,谷祥雨還沒有走出去多遠,就看到雙眼紅腫地在那裏打掃的夏燕。

夏燕見了她,嘴唇都微微抖動了一下,但還是行了一個禮。

“谷掌事。”

谷祥雨看着,心有不忍,到底是說了一句:“記得去太醫院拿些活血的藥,別落下了病根兒。”

夏燕将唇咬緊,聲音比起之前多了一絲的冷淡。

“一點小事,勞谷掌事挂念了。”

有些事兒根本就不适合解釋,只适合誤會。

谷祥雨到底是直接離開了。

這是第一次,谷祥雨感受到宋止戈的控制欲,以及摻雜于其中的蠻橫與霸道。

谷祥雨一出宮門,聽到的就全是那靖安王的事兒,甚至是牽連到人命的一些往事,越說越是離譜。

“你是說靖安王的那兩任王妃?”

“這‘京中藩王’,一開始就是因為那靖安王在新婚當夜死了王妃,這離京的事兒才拖下來的。”

“可這跟晚上鬧鬼又能有什麽關系,難道還能是他的那兩任王妃不成?”

“那可難說!”

“……”

谷祥雨心想,怕是因為靖安王的第三任王妃快要進門了,這才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

宋懷淨的婚事,怕是不會如意了。

谷祥雨也不想多想他的事兒,還是去了自己買的那個院子,淺淺睡了一覺,又給自己做了一頓吃食。

可就在自己收拾碗筷的時候,卻發現了有一些不對勁兒。

小廚房裏的東西好像被人給動過?

谷祥雨又仔細看了一下,确認了一番之後,又去了主屋,最後直接确認了,确實是有人動過的。

可是他并沒有在這院子裏留什麽財物,一些擺件也都是市井的小東西而已,根本就不值什麽錢。

而且翻動的痕跡不算是明顯。

誰會無故來自己這裏?

谷祥雨在床上坐下,卻發現被褥上居然有一個被人躺過的凹陷。

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這天,谷祥雨連回宮打個招呼都沒有,直接就留在了宮外,守了一夜,卻沒有守到什麽動靜。

他心想,還能是自己多心了不成?

心裏帶着狐疑,谷祥雨回了宮,剛入宮門就遇到了那輛青銅輪牙馬車。

谷祥雨跟其他的太監一樣,在路邊跪下。

宋年席卻掀開簾子,探出頭來,叫停了馬車。

“殿下,怎麽了?”一個抱着一歲的稚子的女人詢問着,“可是有什麽事嗎?”

宋年席看着谷祥雨,笑道:“遇到了跟小皇叔公相熟的一個太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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