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我漫無目的的走着,就這樣,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陷入了發呆的狀态。在我回過神之後,卻發現自己在“哈皮吧吧”的後門,前面站着一群我不認識的人。這裏有人我并不覺得會有多稀奇,只不過,為什麽他們都在看着我,他們看上去應該是學生,更像不良少女少男。我想繞彎走過去,卻被其中一個男生攔住了。
我擡起頭:“幹嘛?我不認識你們。”我惡狠狠地看着他,雙手不自覺地插着上衣口袋。領頭的女生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向我走過來:“不認識我們,那總認識FMT吧?”我沒想到,危險來得那麽快,以為今天晚上可以風平浪靜。
“那麽張揚,管你是FMT還是什麽,這有我什麽事啊?!”我一定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至少,敵人會少一點,傷害?應該也會少一點。
“別給我裝,WM!勇敢地承認,我們不會令你為難的。”呵,如果我承認了,那我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我努力想要深埋的秘密怎麽可能對你們這些人坦白呢。敢于不承認,也是一種勇敢的行為。
“什麽WM,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要回學校!”我故作發脾氣的樣子,想快點逃脫這裏。可是,他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我走。
“不是嗎?打過就知道了......”說着那女生就一腳踢過來,正中我的膝關節。我單膝跪了下去,咬緊嘴唇,心裏默念了一句:該死!哪裏練的力氣那麽大,痛死了。
“還手啊,不痛嗎?”那女生一直挑釁我,我才不會中她的激将法。
“我真的不是WM,你們放過我吧。”我手支撐在地上,想要努力站起來。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真希望能把他們騙到,可是,我又失策了。那女生對其他的同夥使了一個眼色,在我還沒站起來之前,一群人就向我沖過來,對我拳打腳踢。我卧倒在地上,雙手握着拳頭護住頭部,縮卷着身體,任憑他們再怎麽打,我也不會還手。心裏一直默念着:我不可以還手,我不可以還手,我不可以還手……
過了一會之後,他們停了下來,領頭的女生喘着氣站直了說:“那麽弱,肯定不是WM,我們走!”走之前還不忘再踢我一腳,這女生,真不溫柔,很讨厭她拽拽的樣子!他們一群人離去後,周圍變得好安靜,只剩下我一個人,躺卧在地上,空氣的寒冷使我慢慢失去知覺,可是還是可以聞到很重的血腥味。雖然很難受,但我還是很努力的想要爬起來,摔了下去又爬起來,手掌越來越使不上力氣,每一次的起來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并撕開着疼痛的傷口,經過了好幾次的掙紮,終于累得直接趴在地上,不想動了。看着遠處,可以模糊的看到有一個人從遠處跑過來,還一直在喊我的名字。這個人,很像葉芝宇。
他把我上半身抱起來,一直輕拍我的臉蛋,疼痛的刺激使我慢慢的恢複了知覺原來他,真的是葉芝宇。
“小潔,你怎麽了,你醒醒啊,不要睡,醒醒啊!”葉芝宇擔心我的樣子,手足無措的樣子,傷心的樣子,我能感受得到。
我咳嗽了幾下,輕聲說:“你手…弄得我…很疼。”
“哦。”葉芝宇手放松了一些:“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我哪裏受傷了?!”葉芝宇掏出紙巾擦拭掉我臉上的血跡。我沒有說話,笑了一下。然後他把我背起來,就跑去找診所。從哈皮吧吧的後門到附近的診所,并不遠,一路上基本也沒什麽人,可能是因為哈皮吧吧的後門是個經常打架的地方,為了方便受傷的人才設的診所吧。
到了診所之後,葉芝宇把我放在病床上,我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進來的是一位大概30歲的女護士,手裏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有很多瓶瓶罐罐的藥水。因為我穿的衣服有點緊身,不利于上藥水,所以護士要幫我換一套寬松的病服。葉芝宇很識相的走出病房在門外等侯。護士幫我換好衣服之後,葉芝宇又進來了。還好病房裏開着暖氣,沒那麽冷。
雖然我希望葉芝宇可以陪在我身邊,但我又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傷,護士在我換衣服的時候有跟我說我身上有很多處於清。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麽會跟別人打架呢?”護士一邊弄着手上的藥水一邊問我。
Advertisement
“有人要來打我,我也阻止不了。”護士弄到我疼的地方,我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看上去是看不出很嚴重,都是一些內傷,我們診所的藥水對于這些於清是很有效的,只是恐怕要疼好幾天了。記住了,以後打不過人家,就跑。”護士的眼裏泛着淚光,像這樣的話這個護士應該跟很多受傷的人說過吧。只能夠說,不是跑就可以解決事情的。
護士幫我完臉上的傷之後,就要擦身上的傷了。
“喂,葉芝宇,你該出去了。”我看着葉芝宇,命令式的口吻。葉芝宇應了一聲,就開門出去了。
“怎麽,男朋友?”護士撩起我的衣袖,用棉花沾上藥水塗在我的於清上。
“不是。”我咬了咬嘴唇,另一只手握緊被單。雖然很痛,但我還是強忍着不叫出來。
“很痛嗎?”我搖搖頭。
“怎麽會女的受傷了,男的一點事都沒有呢?”我閉上眼睛,沒理會護士的問話。“以前一般都是男生受傷來這裏,女生的幾乎少之又少,你是不是得罪什麽黑社會了,所以才會對你下那麽重的手。看得出門口那個男生很在乎你,不會就是因為他吧?”護士見我不理會她,就不再說下去了,專心地幫我塗藥水。
塗完之後,護士叫我休息一下就出去了。
“你還好吧?那護士跟我說你很堅強,那麽痛都沒有流眼淚。”葉芝宇從門口快步走向我的病床旁,坐了下來。
“我沒事,死不了。”
“別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誰批準你可以死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說着就伸手撩起我的衣袖,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於清啊?!到底是誰幹的!”葉芝宇看到後吓了一跳,很心疼的撫摸着我的傷口,還帶有一點生氣。
“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很平靜地對葉芝宇說,帶有一絲憂傷,輕輕地縮回自己的手。
“你為什麽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的嗎?你這樣我很擔心你知道嗎!”我怎麽可以那麽自私,一直忽略掉葉芝宇的感受,他關心我,我懂的,可是這些事情真的很複雜。我總感覺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沒那麽簡單,到底誰才是幕後主使,我想到的是Z!
“我需要時間,請給我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好嗎?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保證不會再讓你擔心。”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你要我怎麽跟葉芝宇說,說了之後,只會令葉芝宇更加擔心,何必要再牽涉一個人進來呢……
“你這樣要我怎麽相信你可以保護好你自己,好,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有辦法知道的。”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傻瓜!
“總比什麽都不知道好吧?總之,我要知道!”沒想到,葉芝宇也會有那麽執着的一面,是因為對我妥協太多了嗎?所以不再對我放任了嗎?
“我不想你有危險,你到底懂不懂?!”葉芝宇,你以為你知道了事情就可以解決了嗎?你別那麽天真好不好,這事情真的沒那麽簡單。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你越靠近就會越危險的。
“我只是有責任要保護你!”我呆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們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陷入了沉默。暴風雨的夜晚,變得異常地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萬聖節晚會
還好,臉上的傷并不是很明顯,戴上圍脖放下頭發一般都沒人發覺我有受傷。而疼痛,只有我自己感覺得到。
麥多俊一大早就約我出去吃早餐,因為早上第一節沒課,所以我不想那麽早出去,就跟麥多俊說一個小時後再出來。
呆在寝室裏,她們都還在睡懶覺。我打開電腦,浏覽一下最近校園裏發生的事情。FMT又有了新的動态,發了一個帖子,貼名為:萬聖節晚會即将舉辦,WM!你會出現嗎?還是一如以往的那麽多評論,很多人都在猜,這個WM到底是什麽人物,有的還說要揭穿WM的真面目。對于FMT的這種行為,就只能用無恥來形容。如果我有心要站出來,就不會等到今天了。別以為你們用那些卑鄙的行為就可以達到目的,就算你們贏了我,那又如何?需要踩低別人,踐踏別人才能到達的頂峰,你們真的很樂意嗎?
随後又看了一下麥多俊的微博,發現自己錯過他很多事情,他參加英語演講大賽,我不知道;他被一女生瘋狂追求,我不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麥多俊,你到底有沒有恨我不關心你呢?你除了一味的付出,卻不求回報,到最後,受傷的只是你自己。雖然我也想對你好一點,但是我是那麽一個不信任別人的人,缺乏安全感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要拿出什麽樣的心來對待你。就像某人所說的,像我這樣那麽不信任別人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情,更不配得到來自于你的愛情。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不是因為向Z妥協,或許就根本不會與麥多俊有半點牽扯。可是,相處了那麽久,就發覺,麥多俊這個人,真的很好,如果要我放手,我會不會舍不得呢?舍不得并不代表是愛。
曾經有一個心理學家說:在談戀愛期間男生會對女生作出減分,女生會對男生作出加分。也就是說,男生會慢慢發現女生越來越多的不完美,女生會慢慢發現男生的優點。
感覺時間差不多就關掉電腦出門了,天氣不怎麽好,下着小雨,麥多俊就在樓下等我。我猜他肯定沒帶傘,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下雨幹嘛不帶傘啊?”我走過去,很平靜地問。
麥多俊笑嘻嘻的,牽起我的手:“因為,我能感覺到你會帶啊。”
我邊走邊打開傘,擡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麥多俊:“還好是小雨,不然淋濕了會感冒的。”
“就算是大雨,我也要和你一起撐。”麥多俊說。
“人家下小雨一起撐撐還能說是浪漫,大雨一起撐那能算是同甘共苦嗎?”真是的!
“難道不算嗎?反正以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帶傘了。”麥多俊拿過我的傘。
“那我也不帶了。”
“我是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
“好吧,那我們以後就一起淋雨去。”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FMT的關系,使我在這學校裏有了高漲的知名度。一走出去,回頭率高就不用說了,還有些是直接跑過來要和麥多俊合拍的,東問西問的。只能說,吃個早餐都不安寧?面對這些人與問題,我除了微笑,不理會,瞎掰,還能怎樣。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們,而他就像一個主宰者,看着我們這些小醜,在他的玩弄之中。
鬧得沸沸揚揚的面具晚會就在今天晚上要舉辦了!像這樣的晚會,對于我來說,本來是參不參與都無所謂的,但因為受到麥多俊的邀請,就變得非去不可了。畢竟拒絕從來就不是我所擅長的。
“那我要挑什麽角色呢?”我問麥多俊。麥多俊回答我說:“随你!”問了等于沒問。對于扮演的角色,我們都要互相保密,可我還是随口問了一句:“那你要扮演什麽角色啊?!”麥多俊當然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矯情了,就如他所說,晚上就會知道了。
我穿了一身黑色系的裙子配套,戴了一個天使的面具。和曾娜一起來到晚會的現場,曾娜扮的是白雪公主的角色,或許是因為每個女生都夢想着成為公主吧,晚會現場有很多女生都扮公主。曾娜問我:“你為什麽用黑色的裙子配天使的面具呢?”我回答她說:“一個有着天使般面孔的人,有時卻是魔鬼。”曾娜覺得這回答太深奧了,所以就沒多讨論,直接轉移話題。現場燈光布置得很到位,紅的,綠的,藍的,黃的都有加上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晚會所需要的氣氛就都有了。不僅是氣氛,還有更恐怖的在後面。和曾娜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攤子在賣紅色的蟲子,而且還會動,攤主還拿起來吃,那場面,超惡心的!雖然惡心,但好奇心居多,所以還是走近看了看,才發現那只不過是燈光效果,也不怎樣!這時,曾娜跟我說她約了她男朋友,所以就果斷的抛棄我了。
看曾娜走了,就想到了麥多俊。我掏出手機,撥打號碼,還是那首鈴聲:I love you.你會否聽見嗎?你是否也像我…
“喂。”麥多俊接了起來,能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也很吵,估計就在附近。
“麥多俊,你在哪裏啊?!”我擡頭四處張望,希望能夠在某個角度能夠看到麥多俊的身影。可是都沒有看到。
“這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就在現場。”
“喂,喂,喂…”嘀嘀嘀……麥多俊那邊突然就挂線了。
我看了看手機,現場突然變得很安靜,不知是誰關掉了全部的音樂。有強烈的燈光照到中間的舞臺上,舞臺上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穿着一身黑色禮服,身高大約185,是我沒見過的面孔。那女的穿着一身芭比娃娃的服裝,魔鬼面具遮住了她的臉,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全場的眼光都投向那裏,在莫名其妙中期待着某些事情發生。
“現場的帥哥美女們,晚上好!”臺上的男生拿着話筒開始說話了,很爽朗的聲音,迎來了觀衆的一片歡呼,使沉寂的氣氛多了一點色彩。“今天晚上,我将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場下又一片歡呼。
“大家安靜一下,相信大家對WM這個稱號并不陌生吧?大家想不想知道WM的真面目?!”很大聲很有氣勢的語氣,這讓本來迷茫的我産生了好奇心,這越來越有意思了。臺下的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想!
臺上的男生嘴角微微上揚,繼續他的演說:“既然大家都想,那我就不賣關子了,站在我旁邊的這一位,并不是普通的女生,她就是WM!”臺下又歡呼起來。我更是被吓了一跳,這果然是驚喜,讓我又驚又喜!我倒想知道,這到底在玩什麽把戲。“接下來,由WM自己為我們揭開她的面具!”臺下漸漸安靜下來。臺上的女生慢慢擡起雙手,放在兩只耳朵旁邊,一點一點的揭開面具,揭到一半的時候,我皺了一下眉頭,這人,怎麽那麽像…直至面具完全被揭開的時候,:天啊,這居然是金…羽…幽!我在心裏驚訝的說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用手捂着張大的嘴巴,後退了幾步,現場起伏着很大的歡呼聲,越來越多的人擠向前,我不小心被別人撞到差點摔倒,是葉芝宇扶住了我,并帶我離開現場,後來現場發生的事,我不知道。
葉芝宇把我帶到他的秘密基地,我坐在草地上,好一會才回過神。看着葉芝宇,打扮成黑暗騎士的樣子。我摘下面具:“你怎麽知道是我?”我大大的吐了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葉芝宇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手一撐地上,也坐了下來:“感覺,不要崇拜我,我就是那麽神通廣大。”葉芝宇嘴角微微上揚,一副得瑟的樣子。
“得了,得瑟什麽!”我嫌棄的白了葉芝宇一眼。“你覺得…金…羽…幽?真的是嗎?!”我想知道葉芝宇是怎麽想的。
“嗯?你說是WM?”我點頭示意了一下,說:“你了解金羽幽嗎?”葉芝宇想了幾秒:“難道你不是嗎?”我呆了一下,睜大了眼睛,心裏在想:葉芝宇知道了嗎?
“問題應該是金羽幽幹嘛要冒充WM。”葉芝宇的話也正是我所疑惑的,金羽幽怎麽會和這件事扯上關系呢?她為什麽要假冒我呢?她是不是被別人威脅了?一大堆我想不明白的問題。
“我們首先得調查一下金羽幽的背景,這樣才能了解到一些事情,你可以經過麥多俊來了解,畢竟麥多俊可以更容易的接近金羽幽…”
“等一下”我打斷了葉芝宇的話:“你是說,要我利用麥多俊?”這不可以,如果要調查,我可以靠我自己,就算靠我自己調查不了,我也不想麥多俊參一腳進來。”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如果要知道真相,就必須得作出付出的,這你應該比我懂。”
“我們為什麽一定要知道真相?”為什麽?真相越近,危險就越近。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短信:WM,你以為你可以逃得掉嗎?! Z
葉芝宇拿過我的手機,疑惑的看着我,并沒有說話。
Z!你到底想怎樣?!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妥協,我讨厭被別人擺布,只要我不怕,那我就可以無所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
☆、調查假WM的背景
那天晚會的晚上,麥多俊之所以突然挂線,是因為被別人撞掉了手機。本來是沒壞的,後來因為人太多,腳無眼,被踩了幾下所以就失靈了,無法撥打電話給我。在現場找不到我,就在我宿舍樓下,等了我很久。在麥多俊等待我的時候,葉芝宇正送着我回宿舍。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我們互相看見,那一幕,在月光下,我們都站着不動,就這樣看着對方。葉芝宇看着我,我看着麥多俊,麥多俊看着我們兩個。這一刻,我不知道麥多俊會怎麽想,但,我知道,我希望他不要多想。
麥多俊扮的角色是一個成熟的魔鬼,他是想證明給我看,證明他有能力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傷害。可現實是,魔鬼與天使從來就不配。
在我醞釀着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麥多俊正一步步地向我走近,一個莫名又陌生的氣息在向我逼近。“我等了你很久。”麥多俊的一句話讓我把想說的話卡在在喉嚨:很晚了,說出口變成了:“對不起!”我睜大眼睛看着麥多俊,那深邃的眼神,我們就這樣對視着。或許麥多俊找不到要開口說的話,所以用沉默來替代。我咬了咬嘴唇,說:“我先進去了。”總有一個人要先離開,我希望那個人是我,所以我主動地離開了。如果麥多俊真的信任我,就不需要我去解釋,他應該懂我。再神秘的人,相處久了也掩蓋不了本性。而這時的我,僅剩疲憊。
一直期待別人做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而為什麽,那個人不能是自己呢?
我想了很久,覺得我應該自己去找金羽幽,雖然我知道她恨我,但我還是要去。
體育課下課後,我就去足球場,因為我知道,金羽幽肯定在那裏。足球場就在籃球場的旁邊,走過去,不用3分鐘。
太陽暖洋洋地照在足球場上,但還是很冷,一陣陣寒風撲面而來,我把手□□運動服的口袋裏,試圖尋找溫暖。
在足球場的訓練區,我遠遠地看到了金羽幽,她正在玩弄手中的足球,我走到了金羽幽的對面,咬了咬嘴唇,說:“小羽,我們談一談吧。”無論金羽幽态度怎樣,我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見金羽幽一手丢掉抱在手中的足球,沒有經過一秒的思考,看着我,很爽快地說:“好吧!”這麽平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跟着她走到訓練場的空曠地上,跟着金羽幽走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彪悍的大叔,類似于保镖。我一直沒注意金羽幽,這是從什麽時候有了保镖了的。如果被別人知道WM也需要保镖保護,那豈不是有損WM的名聲。
“不可以單獨談嗎?”我不喜歡被別人盯着,這樣很不自在。
金羽幽被對着我,慢慢的轉過身,笑着對我說:“你覺得可以嗎?”我看着金羽幽的眼神,冷笑了一聲:“呵,你不會認為我會對你構成傷害吧?真是可笑。”金羽幽對旁邊的兩個大叔使了一個眼色,保镖就很識相的走遠了一點,真是訓練有素啊。
“要談什麽,說吧!”金羽幽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真不禮貌!
“我問你,你真的是WM嗎?”我要金羽幽親口說,無論怎樣,到現在為止,我還當金羽幽是朋友。金羽幽聽到我的質疑,臉色一下變了,交叉放在胸前的雙手也表現出不安,但還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麽,我是不是WM應該與你無關吧?!”這怎麽可能會與我無關,只是金羽幽不知道罷了。雖然我知道金羽幽在撒謊騙大家,但是,我只想知道金羽幽的目的是什麽。這肯定沒那麽簡單。據我推算,金羽幽很有可能是一點狀況都不知道,是任人擺布的木偶。如果是因為恨我那還合理一些,可是金羽幽并不知道我就是WM。
“金羽幽,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你知道這個身份有多危險嗎?我真的不想你因這個身份而受到傷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如果你就想跟我談這個,那沒必要再談了,我沒那麽多時間。”
“我知道,你不是!”你明明就不是,為什麽不承認!
“誰說我不是,我就是!怎麽?你妒忌,施小潔,別以為整個世界都會圍着你轉,你憑什麽!”金羽幽撕扯了嗓子喊,話裏帶着越來越濃的火藥味。
“有什麽苦衷你可以跟我說的,何必要這樣!”我妒忌些什麽,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麽邪惡的一人嗎?!
“哼,跟你說,有用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所有的人你都可以幫嗎?我告訴你,我不需要!”金羽幽說完之後就很霸氣的轉身離開了,我呆在原地,看着金羽幽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心裏在想:我是誰,我他媽誰都不是,我以為我可以幫任何人,可是,我卻連自己也幫不了自己,這算什麽!我的周圍,沒有世界圍着我,只不過是有人肯把我當成整個世界,而我只是一直圍着世界轉。
太陽突然被暈遮住,連最後一束陽光都被殘忍的沒收。空蕩蕩的足球場,随着一個一個人的離去,直到只剩下我一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願離去。一陣風吹來,一股寒冷從外滲透于心,我哆嗦了一下。天色漸暗,風淩亂了我的頭發,我漫步走在足球場上,低着頭一圈一圈的走,腦袋一片空白,口中數着:“A、B、C、D、E……”或許在別人眼中看到的我是一個人,而我并不這樣認為,這僅是朋友最大的交代,當他們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心裏有他們。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麥多俊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陪着我一起漫步,或許他不想打擾我,因為,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會選擇自己一個人,散步,直到心情好點的時候,我自然就會本能地注意周圍地事。
看到麥多俊的那一刻,我并沒有表現出很驚訝,只是簡單的笑了一下,呆了一下,然後傻傻地坐了下來。
夜空中的滿天星下思索,你只是個渺小的蝸牛,就算很努力很努力也無法達到目的,就算太天真也依然向往,從來不想做最壞打算的蝸牛并不代表它不會打算。
今天晚上的麥多俊,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如果是以前的麥多俊,不會靜靜地陪我發呆,他總能找到應該讨論的話題,可是今天的他,太安靜了,以致于使我不安。
“怎麽了,幹嘛不說話?”我轉過頭望着坐在我左手邊的麥多俊,不知往哪放的雙手環抱着雙腿,處于一個很舒适的狀态。麥多俊做了一個抿嘴唇的動作,說:“你以前不是總說我話太多了嗎?”“額”有嗎?好像有明說過。“我也可以安靜地陪着你,這并不是葉芝宇的權利。”麥多俊真摯的看着我,一種酸的味道,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麥多俊,有沒有聞到醋的味道,很酸。”我開玩笑地說道,“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不是他,你知道嗎?”在我心裏,麥多俊與葉芝宇是無法比較的,無法衡量。
“有時候,不,應該說是一直,我都覺得你是一個謎,我要一直去猜測,你表現出來的感情是不是在僞裝?你不開心的時候會對我笑,你不開心的時候也會對我笑,我…”麥多俊哽咽了一下,他憂郁的眼神,是我出來沒見過的神情,這樣的他,好憂傷,是我讓他這樣的嗎?對不起!這樣下去,連我自己也要讨厭我自己了,我憑什麽去傷害你,我憑什麽讓你憂傷,因為葉芝宇嗎?如果不讓麥多俊幫我,那只能讓葉芝宇去冒險,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擡起右手,伸向麥多俊的頭發,撫摸着麥多俊的臉頰,麥多俊一手把我摟在懷裏,緊握這我的手,緊緊地握着,害怕下一秒,我就會消失。旁邊的這個人,很在乎我,他的憂傷,我從不在意,我的憂傷卻影響着他,他會因為我的憂傷而憂傷,而我,只會因為他的快樂而快樂。
天上有流星滑過,星星,一閃一閃的,笑了。需要幫忙的話,我始終開不了口。
第二天,早課下課後,我獨自走在A1校道上,突然聽到有個男的聲音在叫我,我擡起頭,遠遠地就看見了葉芝宇在我10米之外,向我走過來。我就知道,葉芝宇會來找我的。我迎着他的招呼笑了一下,問:“幹嘛?”繼續向前走,葉芝宇離我越來越近,我停了下來。葉芝宇沒回答我,把我拉到了鋼琴房的樓梯上,其實不用葉芝宇說我也大概知道是什麽事,只是,我在逃避,我并不是在逃避選擇,畢竟不做出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或許,我就是患上了一種叫做“選擇恐懼症”的病。我害怕選擇,選擇對我來說,總是要失去,我并不是舍不得,只是單純的不想失去。缺乏安全感的人,擁有的已經夠少了,還怎麽有勇氣去接受失去。
“那個Z,還有沒有發短信過來?”葉芝宇的話打破了樓梯間沉寂的氣氛,我們相對而站。
“沒有。”我邊說邊走到第三個臺階上坐了下來,“他應該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了吧。”我單膝彎曲,另一只腳伸長,雙手随意的擺放着。葉芝宇也走了過來,在我的右邊坐了下來。我們都看着窗外,窗外的天,很白,很灰。今天沒有太陽,是應該陰天。
“你是不是沒有跟麥多俊說?”葉芝宇沉默了幾秒,還是說了出口。我低下頭,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說:“我晚上就去跟他說,你不要擅自行動。”葉芝宇突然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說:“知道了,安了,我會有分寸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擡頭看着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知道葉芝宇已經走了之後,我就站起來,慢慢地走下樓梯,走向鋼琴旁,坐了下來,打開了鋼琴蓋彈了起來,彈的是貝多芬的《致愛麗絲》,我完全沉浸在琴聲的世界裏。一曲彈完之後,突然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我擡頭往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原來是,陳鳴,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進來的?!
陳鳴一邊鼓掌一邊走過來說:“彈得真好聽,沒想到你琴彈得那麽好。”我尴尬地笑了一下,當做回應他的誇獎。陳鳴停止了鼓掌,站在鋼琴的旁邊,一只手搭在鋼琴上,問我除了會彈鋼琴外還會什麽樂器。我想了一下,并不想隐瞞:“嗯……會的樂器?應該還有笛子、吉他、二胡……”我哽咽了一下,沒有說下去,看着陳鳴一臉驚訝的表情,不想再說下去,或許陳鳴在想:這是個瘋子吧?!我站了起來,拿起包包做好要離開的準備。陳鳴問我小時候要學那麽多的東西,是不是,很累?我回答他:累,并享受着。
當一切疼痛苦累都撐過來的時候,你将會讓任何一個人都羨慕嫉妒恨。
記得5歲的時候,我第一次接觸鋼琴。鋼琴是我第一種接觸的樂器,我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畢竟那是一件新奇的東西,再說我的好奇心從來都是與生俱來的。那時,媽媽給我請了一個鋼琴老師,她叫歐西美,長得很漂亮,是一個20來歲的阿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夏天,她穿着一條米白色的裙子,很開心地對着我笑,我當時就單純地覺得她很好,可是,後來,我逼不得已的改觀了,因為,她是一個非常嚴格的老師,在小孩子的眼中,一切嚴格的人,都不是好人。她每天都規定我要練3個小時的鋼琴并學會一首新的鋼琴曲目,沒完成就不準去玩。我有練到要砸東西、要裝病的時候,可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