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3)

爸媽媽不在家,沒人會理會我的小情緒,沒人會容忍我的小任性。

這經歷對我來說,就好像你一開始接觸一樣你夢寐以求的東西,但這個過程你發覺它是魔鬼,最後它把你變成了一個瘋子。

自從變成了瘋子後,我就瘋狂地去學各種樂器,有時候會大半夜地起來練琴,後來還因為吵到鄰居,所以引來了不少的投訴,最後連鋼琴老師也受不了我了,就向我媽媽辭職了。鋼琴老師辭職之後,媽媽有請過5、6個鋼琴老師來,可都被我吓跑了。最後媽媽覺得我再這樣下去就會變成了不務正業,所以也就不幫我請鋼琴老師不逼我練樂器了。我也很自覺地消停了這一場游戲。媽媽并不了解我,只要我想,我就是一個遇強越強的人,你可以說我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但是,我也有付出、有努力的。況且,那只不過是以前的我。

夜幕降臨,我很準時的到達“時光咖啡屋”,和麥多俊約好了在這裏見面。咖啡屋裏還是一如既往的香,一股清新的咖啡香。我和咖啡屋裏的服務員何曉意熱情地打了聲招呼後就往老位置的方向走去。這個時間點,咖啡屋裏的人并不多。我以為麥多俊會已經在座位上等我了,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還沒來。我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打電給麥多俊,居然關機!然後只能漫無目的地在玩找你妹。整整過了半個小時,麥多俊才出現在我的面前,他一邊坐下來一邊說:“對不起,我遲到了。”等了半個小時的我确實有點小生氣,我關掉了游戲畫面,把手機放在桌面上,說:“沒關系,只是等了半個小時而已,不是很久。”拜托,這像是沒關系的樣子嗎,麥多俊已經聞到了一股輕微的火藥味,所以就轉移了一下視線,對服務員說:“你好,給我來一杯摩卡。”我端起手裏的卡布基諾,輕輕喝了一口。服務員走了之後,麥多俊又把視線轉到我的身上,說:“知道我為什麽遲到了嗎?”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一眼麥多俊,尋思了一下,說:“不知道,你是想解釋嗎?”麥多俊詭秘地笑了一下,并沒打算隐瞞我。

“你想知道金羽幽的事情嗎?”麥多俊的後背往沙發上靠了下去,緩慢地蹦出這幾個字,卻觸動了我的神經。

“什麽,什麽事?”我想壓抑住自己現在的莫名情緒,可是我的語音和表情都出賣了我,顯得我是多麽的在意。麥多俊問我知不知道金羽幽的父親是幹嘛的,我理所當然的也就不知道。有些人的家人、家事,對于別人來說,就是一種隐私。

“金羽幽的爸爸本來是米咖集團的CEO,前段時間因為公司內部經濟周轉不過來,所以導致企業破産了,據說還欠了一大筆債。”我沒有打斷麥多俊的訴說,這些正是我想知道的,可是,令我疑惑的是,麥多俊怎麽?怎麽會突然告訴我這些,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麥多俊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我目前知道的也就那麽多,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而和金羽幽的朋友關系惡化的,所以,我是有責任做這些的,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而失去任何東西。”麥多俊握住我的手,此刻,我的心情,就像融化了的巧克力,暖暖的,是一種從手心傳到心裏的溫暖,我想,這樣的一個人,值得我視如生命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

☆、生命的脆弱

今天是星期六,我一早就出門了,揣着麥多俊給我的地址,坐兩個多小時的火車,在上午10點整終于到達了目的地,眼前的這個房子,就是金羽幽父母居住的地方。房子看起來不大,卻有3層,是很普通的那種居住房。我在門口徘徊着,想着如何組織一下語言,畢竟是家長,不能失禮。最終我還是鼓起勇氣按了一下門鈴,怕裏面的人聽不到,習慣性的多按了幾下,很快,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雖然落魄了,但看起來卻散發着一身的貴氣,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金羽幽的母親吧。

“你好!阿姨,我是金羽幽的同學。”我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阿姨笑了一下,也很有禮貌地把我請進家裏。她說我們開學的時候有見過面,只是我的記憶已經模糊了。我換了鞋子,走到客廳地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環顧了房子的一周,确實很簡陋,除了幾件實用的家具,基本上沒有其他什麽多餘的擺放物品,就連電視劇也是比較舊版的。我想象不到一個人怎麽可以适應那麽大反差的生活環境,該怎麽接受?對于金羽幽的母親,我是佩服的,因為堅強的人,都值得敬佩。

“喝點熱茶吧,在門外凍壞了吧?”金阿姨端着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笑着對我說,并坐了下來,我也笑了笑,雙手捧起茶杯,細細喝了一口,溫度剛好。

“謝謝,現在感覺好多了。”我捧着暖暖的杯子不想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房子裏沒有暖氣,但至少比門外暖和。“那個,我那麽冒昧地來,真是不好意思。”金阿姨連忙客氣地說:“沒關系,是不是我家幽幽在學校發生什麽事了?!”看到金阿姨擔心的神情,我想她應該不知道金羽幽在學校的動态,所以我也不會八卦地去透露這些事情。“沒有,沒有,小羽在學校很好,其實,我這次來,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說白一點,就是只想知道你們家的欠債人是誰?”我這樣問,不知道會不會觸犯到了金阿姨的家庭隐私?只見金阿姨一臉驚愕的表情:“什麽?!這個…”金阿姨遲疑了一下,低下了頭,好像并不想告訴我,幾秒鐘的沉思後突然擡頭嚴肅地問我:“你要知道這個幹嘛?”

“我…我…我只不過是想知道一下而已。”是的,我确實是很想知道,知道之後要幹嘛的事,不能告訴金阿姨。我知道,對于不知道真相的人來說,确實無法理解我的做法,但憑我的直覺,金羽幽家的破産,肯定沒那麽簡單,說不定真的是有□□的。

“對不起,我并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我也不清楚,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幽幽的爸爸處理的,所以…”金阿姨站了起來,緩慢的走到窗前,此刻,我心裏在想:或許,是真的不想透露給我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吧。難道,我要在這裏斷了唯一的線索嗎?那,金羽幽的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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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如果是真的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再追問下去也只會讓金阿姨更厭煩。所以,我是時候離開了。正準備走出門的時候,金阿姨叫住了我,“小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去找金叔叔吧,他在金一街的金東茶館裏,或許,他會告訴你的。”

我回過頭,對金阿姨笑了笑,心裏就像看到了一道希望之光,我對金阿姨說了聲謝謝後就立刻趕去金東茶館了。還好不遠,對于我這樣的一個路癡,到達目的地是沒什麽難度的。眼前的這棟房子,就是金東茶館。從外面看上去挺洋氣的,走進裏面才發覺茶館的裝飾是屬于中國風的風格,與在外看到的格格不入,不過,這可能就是一般普通人不能理解的特色吧。服務員很熱情的上來問我有沒有預約,我楞了一下,這茶館有那麽高級嗎?!

“沒有,我是來這裏找人的。”服務員還是一臉熱情的問我:“請問有什麽我可以幫到你的嗎?”這服務員顯然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素質真好。“那個,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一位姓金的客人,大概50歲。”

我雙手握着挂在肩膀上的斜挎包,也不會指手畫腳的形容身高體積,不知道這個服務員有沒有注意到,想必在個茶館應該有登記客人信息的吧。

“哦,我想一下...你說的應該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吧,他現在幾乎每天都來,我先帶你去看一下,因為我也不确定那個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随後我一直跟在服務員的後面,她把我領到一個露天的位置上,只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裏,正在專心致志的泡茶。

在還沒走進那個男人面前時,服務員輕聲地問我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一直盯着那個男人,“應該是吧。”因為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不确定。

我們走到中年男人的桌子旁,服務員很有禮貌的說:“先生,您好!這裏有位女生找你。”中年男人聽到後,擡起頭,看了看我,說:“哦,我認識你,你是我家幽幽的室友。”原來,金叔叔還記得我,看來,我的記憶力居然真的比不上中年人了。

服務員幫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就走了。

“金叔叔,您好!好久不見!”我也表現得很有禮貌的樣子,如果讓金叔叔知道我已經不記得他了,那我肯定會很尴尬的。

“坐下來,再聊吧。”金叔叔很平靜地說,聲音帶着點磁性又略顯滄桑。我走到金叔叔地對面,拉出椅子,走了下來,氣氛顯得很嚴肅,就好像領到要開會了一樣。

“剛剛金阿姨有打電話過來說你會來找我。”金叔叔忙碌着手中的茶杯和茶壺,沒有表情的對我說。金叔叔說出我說疑惑的,聰明的人,是不用別人問出口也能把握好自己要說些什麽,所以,我敢斷定,金叔叔是個聰明的人。

“哦,那你應該知道,我...”既然金阿姨有打電話給金叔叔,那應該也有說我來這裏的目的吧。

“嗯,但是我不知道,原因?”金叔叔放下手中的茶壺,兩手放在桌子上,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原因?可以不說嗎?”這應該屬于我的個人隐私吧,所以請原諒我不想說,也不能說。

“那你想,我的財務狀況難道就可以說嗎?”

“額,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來騷擾您,難道你就不懷疑你此次的遭遇嗎?”我不相信金叔叔不懷疑,身為當事人,他應該比我更想要查清楚才對吧。

金叔叔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卻好像在冥想,在掂量着自己所要說的話,有些話說出來了,就要承擔責任,不可能沒有顧忌。雖然我知道,在金叔叔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屁孩,有關商業黑暗的事,我憑什麽去調查。可是,我必須要這樣做,并不是所有你不想做的事情都可以不做,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沒有想不想的,僅此而已。

“好吧,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要保證,你牽涉到這個事件中,絕對不能影響到我們一家人的生活,我們家,是真的經不起折騰了。或許之前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平息了,所以,你能承諾嗎?”

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事情會有多嚴重,我只不過是知道一個人是誰罷了,這難道會對金叔叔一家人造成什麽威脅嗎?所以,我是肯定地可以保證。金叔叔看到了我真誠的肯定,說:“欠多少就還是不告訴你了,對你也沒什麽用,我能告訴你的是,那個人是真威集團的老大,外號威哥,專放高利貸,背景是很複雜的,所以你要好自為之。”金叔叔說完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9分滿的茶端到我面前,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我端起這杯茶,喝了幾口,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轉身時,我對金叔叔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有來過這裏,包括你女兒,謝謝!”

寒風吹過我的臉頰,我雙手緊插上衣口袋,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了。

我離開茶館後,就在附近的餐館上解決了午餐,然後就随便溜達了一圈,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人,這讓我很安心,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現在只要搭上下一班火車,在6點前趕回學校就好,因為,麥多俊不知道我會真的跑這裏來了,葉芝宇更加不可能會知道。但是,我始終會告訴葉芝宇的,因為已經不能對他像之前一樣再隐瞞下去了。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警覺性太低,所以才一直沒發覺危險正在一步步地逼近,它逼近的并不只是我一個人,還有,金叔叔。

晚上7點整,麥多俊約我在“粵口味”吃廣東菜。還好火車沒有延誤,我可以及時地趕回寝室裝扮一下自己再去赴約。曾經有人說過,打扮是女人一生的必修課。我很認同,把自己打扮得□□的,也是一件開心的事。

“粵口味”是一家新開的餐廳,以做廣東菜為主,聽說主廚是地道的廣東人,所以做的廣東菜應該會比較正宗。雖然還沒有試吃過,但麥多俊知道我只要是廣東菜,就絕不會錯過,更何況是還沒有去過了,那就更加想去了。

當我趕去餐廳的時候,麥多俊已經點好菜在等我了,看着菜色蠻不錯的。

我們一頓飯吃下來,沒有了以往的尴尬,有說有笑的,從來沒想過,我會和他相處變得越來越好。

吃過飯之後,麥多俊就送我回去了。他的車上,還是那清新的百合花香。

回到寝室,曾娜和金羽幽都不在,自從金羽幽假扮WM後就很少在寝室出現了,或許是在外面租房子了吧。這樣也好,不用在小寝室裏大家見着都不自在。

我洗澡後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各種情景,想着明天要去找威哥,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但也有一種小得意,嘴角微微上揚,睡着了。

每個人都不知道,下一秒,這個世界會發生什麽事,更何況是,一覺醒來。

我本來已經打算好了咬在下午的時候去真威有限責任公司找威哥,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正當我在健身房陪麥多俊健身時,金羽幽惡狠狠地從樓下沖上來給了我一巴掌,我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也沒有迅速的躲開。麥多俊快速地走過來掩護我,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莫名其妙地看着氣沖沖的金羽幽,心裏一陣委屈。

“施小潔!我到底跟你有什麽仇啊?!你知道什麽叫禍不及親人嗎?!”金羽幽一聲一聲地在咆哮,整個健身房頓時安靜了下來。

麥多俊用手扶着我,心疼的看着我,又看了看金羽幽,“金羽幽!你憑什麽打我啊?!”打我至少也得讓我知道為什麽,不然我怎麽可以當做無所謂。

“好,你還有臉問我,你她媽去找我爸幹嘛!你知不知道他現在...”金羽幽哽咽了一下,眼淚在眼裏打轉,“我爸他是被你害死的!”金羽幽在那瞬間眼淚像絕了提一樣,不停地流下來。

我聽到後,身體瞬間變得僵硬,這,這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他昨天明明還好好的,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圍觀的人群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什麽情況?是在演苦情戲嗎?”

“天啊,被打的那女的不是施小潔嗎?名聲一直都不好。”

“那個是WM吧?施小潔怎麽會害死她爸呢,是不是仇家太多了。”

“麥多俊也在,這下有好戲看了。”

......

“你在說什麽呢?小潔怎麽會害死你爸,你別在這血口噴人!”麥多俊雖然也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看着旁邊愣着說不出話的施小潔,他不相信施小潔會害死金叔叔,但是,麥多俊也有點懷疑,畢竟他有給施小潔金叔叔家的地址。

“我血口噴人?你問一下你女朋友,她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金羽幽用手擦掉眼角的眼淚,指着施小潔,振地有聲地說道。

我擡起頭看着麥多俊,麥多俊也看着我,難道連麥多俊也不相信我?真的是我害死了金叔叔嗎?我甩開麥多俊的手,跑了下樓,跑出了健身房,一直跑,麥多俊沒有追上來,或許他自己也接受不了。

我跑到鋼琴房裏,蹲在樓梯角裏哭了起來。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堅強,都不讓自己哭,寧願流血也不會流淚,可是這次,我卻是那麽的脆弱,除了哭,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做什麽,我答應過金叔叔,我絕對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影響,可是,我卻害死了他......

哭着哭着,累了,就睡着了。

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微暗,旁邊的一個黑影,吓了我一跳,原來是葉芝宇,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你在這裏幹嘛?”我問葉芝宇。

“你怎麽了?”葉芝宇沒回答我的問話,卻反問我。

“沒事!”我用手拿起蓋在身上的外套,這應該是葉芝宇的吧。

“還說沒事,眼睛都紅腫起來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麽!”還不都是道聽途說,他們說的,難道葉芝宇也相信嗎?還是,連我自己也這樣覺得。

“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你躲在這裏也沒用的。”葉芝宇擡起右手,摸了摸我的頭,像是安慰,更像是鼓勵。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去面對,金叔叔,他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是我害死他的,他昨天明明還好好的,是我...”我咬緊嘴唇,雙腳卷縮起來,雙手環抱着雙腳,下巴放在膝關節上,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金叔叔怎麽會是你害死的呢?你應該振作起來,難道你不想查清楚真正害死金叔叔的人是誰嗎?難道你想讓金叔叔死不瞑目嗎?”葉芝宇知道,真正害死金叔叔的人不是我,我沒用任何動機要致金叔叔于死地。但是,金叔叔的死,我是脫不了幹系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的,我找金叔叔只是為了想要查清楚是誰陷害金叔叔的,我真的不知道會害死金叔叔的...”我開始變得語無倫次,葉芝宇一手抱着我,我使勁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把昨天去金叔叔那裏的詳細情況跟葉芝宇大概地說了一遍。

這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也是第一次在葉芝宇面前哭。

兩天後,我請假去參加金叔叔的葬禮,麥多俊、葉芝宇、韓依依和曾娜也請了假一起去。

行程中,我們的心情都很沉重,沒有多餘的聊天對話,大家都變得很沉默,不聲,不語,不笑。

去到那裏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們一個一個的走進禮堂,突然,“啪”的一聲,金羽幽沖過來打了我一巴掌,當她還想再打的時候,麥多俊和葉芝宇攔住了她,“施小潔,誰讓你進來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害死了我父親,你給我出去!出去!”金羽幽一直針紮這要往我這邊沖過來,但始終在原地。

“對不起,你們放開她,如果打我能讓她不恨我,那我情願她打我!”這樣,至少我的內心會好過一點。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想要我不恨你,那就一命償一命!”金羽幽情緒變得很激動,曾娜和韓依依走過來叫我先出去,說我留在這裏也只會影響葬禮的進行。

我知道,她們也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想因為我,而搞砸了這次葬禮,這樣我會更內疚的,所以,我出去。

雖然我和金叔叔只見過兩次面,但對于金叔叔,我尊重他。對我來說,任何一條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親人去世的那一種痛,應該很痛吧。對不起,這種痛,連我自己都沒有嘗試過,卻害你嘗試了。我知道,我能做的,不只是說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突如其來的死亡。但我知道,有很多不怕死亡的人,會害怕更多。

☆、轉學生

葬禮那天,等他們人都走了之後,我去靈堂拜了金叔叔,希望他能夠原諒我,如果我沒有進去,或許我就不會知道,曾娜在背地裏說了我,而在背地裏說的我,永遠不是好話,或着說不是事實。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曾娜會對金羽幽說是我有意害死金叔叔的,還瞎編那麽多害人動機,這對曾娜有什麽好處呢?直到我去真威集團找威哥時遇到了曾娜的男朋友,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曾娜确實是可以為了她男朋友不顧一切的人,包括誣陷我。可是,我并不怪曾娜,為了愛情,就算盲目一點點,也是值得原諒的。

去到真威集團,我直接跟接待人說我要找威哥,她問我有沒有預約,沒有預約威哥是沒有時間見我的。我不顧她的阻攔直接沖進總經理室,當我站在總經理室內的時候,兩個員工正在被威哥罵得狗血淋頭。

威哥是一個光頭,西裝革履,帶着一雙黑色墨鏡,頂着個啤酒肚,一臉圓滑。

“喲喲喲,這誰呢,哪裏來的瘋丫頭,鬧事都鬧到我的地盤上來了!”威哥看到我,指着我身後的一群保安說。保安聽了之後,就急忙上來想要把我拖出去,“幹嘛呢,你們集團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嗎?!威哥!”我惡狠狠地瞪了威哥一眼。這輩子,最恨的就在這些這些放高利貸的人,沒人性!

威哥冷笑了幾聲:“你們分開她,我們可都是文明人,不要動手動腳的!”威哥走向前,站在我前面,雙手叉腰掀起西裝外套,“怎麽,現在連孩子也要借高利貸了嗎?”

我活動了幾下被保安弄疼的手臂。“我不想繞圈子。”

“好!我就喜歡直接一點的,說吧,借多少,拿什麽抵押?”威哥的聲音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霸氣!我想他在這行發展也就這個資本了吧。

“不,我不是來借錢的。”

“什麽?!不借錢你跑來這裏幹嘛,參觀啊!”真是的,不兇一下會死啊!

“你還記得金騰嗎?”

威哥撥動了一下眼鏡,走到位子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樣子,“來這裏借貸的人那麽多我怎麽會記得,你是不是想鬧事啊!”

“那可不敢,這不是威哥的地盤嘛,也對,不記得,不記得那為什麽會知道他是來過這裏借貸的...”還說不認識,你以為我有那麽好騙的嗎,心虛了吧。

“說了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給我出去,老子沒那麽多時間陪你玩!”說完就派人把我拖了出去。

在集團門口,曾娜的男朋友走了過來,他對我說,如果我再這樣糾纏下去,那只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雖然我是一個很執着的人,但是,為了我身邊的人,我可以不再執着。所以,追查的這件事,就讓它先告一段落好了,現在,我願意繼續變得被動,只要不要發生任何動蕩的事。

一周後,班裏來了一個轉學生。他叫左道,目測身高1.81,很瘦,染了一頭白發,皮膚很白,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少年。他的到來,引起了班裏甚至院裏的一陣轟動,再次證明了,長得帥就有資本出名,這是他這類人與生俱來的資本,就連我也忍不住欣賞,美的東西,都值得去欣賞,而不是占有。

不過,葉芝宇不喜歡他,雖然不喜歡,但并不讨厭,有時候,有些人,我們不喜歡并不代表他不好,只是我們不懂欣賞。

當初我還以為左道來者不善,幾天下來,發覺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還有些沒完善,以後再補回來

☆、平安夜的不平安

很快,聖誕節就到來了,最受關注的除了聖誕節晚會,還有的就是平安夜。聽說,平安夜要吃紅蘋果,具體是因為什麽傳說我不是很清楚,反正說吃了紅蘋果就能平平安安,所以很多人都求紅蘋果,都希望有人能夠送蘋果給自己,有些沒人送的還和朋友一起去買紅蘋果互送,真是奇怪。

學校裏和周邊的水果店都擺滿了很多包裝好的蘋果,就連校道上也有同學在賣。我想,如果天天都要吃蘋果,那賣蘋果的肯定巴不得天天都是平安夜。

我并不迷信,但我也不反對大衆的習俗。

對于這種節日,當然少不了和麥多俊的約會,其實,不僅是今天,最近的一段時間都有和麥多俊黏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說冷笑話,一起猜腦筋急轉彎,一起笑,這樣的日子,真好,只希望能順其自然,天天這樣。

傍晚回到寝室,曾娜拿了很多紅蘋果給我,說都是別人拖她送給我的。我把用禮盒裝好的紅蘋果一個一個地擺在桌上,擺滿了整個桌子,看看倒覺得蠻好看的。韓依依說我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用去吃飯了,餐餐吃蘋果就夠了。我笑了笑,把禮盒上的紙條一一拆開來看,基本上都是祝福的話,不認識的人比認識的還多,可是我還是全都收下來了。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夠天天把蘋果當飯吃,因為,我很喜歡吃蘋果。

其中一個禮盒上的紙條,讓我最記憶深刻,因為沒有署名,除了沒有署名之外,也沒有祝福的話,只有一句:最近是否過得太平安?想要驚喜嗎...

這讓我無法不多想,真害怕晚上幽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我的人生,真的不再需要那麽多人為制造的驚喜,平靜一點,不好嗎?

晚上,我跟麥多俊吃了飯之後就去湖邊放孔明燈。說實在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放過孔明燈,一般都是放河燈。

看着孔明燈升上天空的那一刻,我很開心并帶着一點小激動,看着孔明燈,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之光一樣,飄蕩在無邊無際的星空中,突然間的小幸福,湧上心頭,這幸福,是我跟麥多俊在一起的幸福。

麥多俊看我那麽開心,突然問我:“施小潔,你不會是第一次放孔明燈吧,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

“怎麽,不可以嗎?我們家鄉都沒這個東西的,我們都是放河燈的。”真的那麽容易就看出來嗎,是開心了點,但也還正常吧。

“哈哈哈,河燈,你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還放河燈...”麥多俊一直笑,我白了他一眼,說:“是啊,我就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我只會放河燈,你是不是應該要幫我想辦法穿回去啊?”我附和着麥多俊的猜想,很自然的演下去。

“嗯,那我得先想一下你是古代裏的誰,然後才知道要送你回到哪個年代。”

......

我們就這樣一直圍繞着這個話題聊些有的沒的,真懷疑我們都是穿越劇看太多了。最後麥多俊對我說,無論我是哪個年代的,都會在,也只能在他的身邊。

我不想拿那些不可能的事來斷定現在,雖然有那麽一點小浪漫。

時間過得很快,夜已深,麥多俊把我送到宿舍門口就走了,要自己一個人走上五樓的寝室都是因為女生寝室,男生止步。

整棟樓還彌漫着熱鬧的節日氣息,我慢悠悠地走上五樓,在五樓上的一個盡頭,往寝室的方向,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女生站在那裏,我越走越近,發覺怎麽好像是在我寝室的門口,而且居然是一對雙胞胎,這不會是來找我的吧,看着他們兇神惡煞的眼神,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們把我拖到了宿舍的樓頂天臺上,我沒有大喊大叫,是因為不想驚動其他的人。

其中一個女生把我狠狠地甩在地上,我忍痛咬了一下嘴唇,站了起來。“輕點,女孩子家的就不可以溫柔一點嗎?”我揉着被拽疼的手腕,很氣憤地說道。

這兩個到底是什麽人啊,我好像不認識她們吧,更何況是得罪她們,真是莫名其妙。

“你們是什麽人啊,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安靜了一會,終于有一個女生開口說話了,“我警告你,以後不準接近葉芝宇,不然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女生一臉耍酷地表情,卻還要裝得兇巴巴的,演技真爛,明明就不像兇得起的人。我瞬間明白了為什麽這有我的事了。

“喂,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算是威脅我嗎?我又沒要害他也不欺負他,說什麽接不接近的那麽瞎,我跟他是朋友。”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現在又不是我死纏爛打,再說,我跟誰做朋友這些關這雙胞胎什麽事啊!

雙胞胎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感覺氣憤有點不太對勁,“喂,你們要幹嘛,這裏可是學校,要幹嘛...”她們慢慢地把我逼到圍牆旁,我慣性的把頭朝牆外面往下面看了一眼,天啊,六樓也有那麽高,有點暈。

另外一個女生睜大雙眼瞪着我,說:“我們說什麽,你就聽着做就好了,哪來那麽多廢話!”這,确實不像是玩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們兩個我一個,再說我也不想打架,還是不跟她們玩了,“好吧,我先聽着。”畢竟,我沒什麽理由要躲避葉芝宇,還是順其自然好了,這對雙胞胎不會是喜歡葉芝宇吧,可是葉芝宇也有女朋友了,我不是她們威脅的對象吧?一般電視劇裏演的這種鏡頭都是因為喜歡某個男生。我看着她們不肯罷休的樣子,接着說:“放心,我不會跟你們搶葉芝宇的,再說,衆所周知,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這對雙胞胎看我一會,轉身走了幾步,好像是想要離開了,我頓時松了一口氣,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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