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柔軟的身軀撲入懷中,不管他受多少傷害,每一次都能毫無保留奔向他。不顧一切,飛蛾撲火。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勇氣。

此時的霍家銘,被又一次袒露肚皮的表白攻陷了。他有些無奈,抱着懷裏的人安撫式的拍了拍,結果他這一拍不要緊,唐明玉更是委屈了。他埋在男人懷裏,熱淚氤氲了男人襯衫,帶來灼痛的溫度。

男人嘆息一聲,托着他的臀一把抱起來。

位置的升高讓唐明玉一慌,牢牢抱住了男人的脖頸。雙腿更是不自覺地圈住了男人的腰。

如此自下而上的視角,看到的便是唐明玉梨花帶雨的凄然,慌亂失措的羞赧,分外可憐。那一雙盈潤的眼瞳緊張地望着他,白`皙的臉上一片臉熱的緋紅,挂着幾滴泫然欲泣的淚珠,很有些刺激性。

霍家銘喉頭滾了一滾,便有些口幹舌燥:“上去?”

“嗯?”

唐明玉沒反應過來,用手背擦拭着淚痕,頗像一只小花貓。

霍家銘心裏一動,擡頭吻住了他。

“唔!”

唐明玉睜大雙眼,他們還沒講清楚呢,怎麽又來這套!

然而男人攻城略地,撬開了他的口腔便是肆意欺負,他只能傻傻張着嘴,由着男人吸`吮糾纏,太久沒有接吻了,口腔爆出的甜超乎想象,快感的神經噼裏啪啦燃燒着。沒一會他就軟在了男人的懷中。

一旦四片唇粘在了一起便再難分開,他們急切地需要着彼此,猶如幹涸了許久的魚進入水中,兩條舌頭交纏碰撞,唐明玉被吮得舌尖發痛,但經過這次,他仿佛又回到了男人的懷抱,找到了熟悉的氣息,他放松身體去享受這甘甜的吻。

直到窒息,長吻結束,男人才放開他。

唐明玉也老實了。

他兩眼含水,嘴唇紅腫地望着男人,心髒撲通撲通跳得極快。這麽一瞬,他們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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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銘二話沒說,抱着他往樓上帶。

唐明玉心跳得要飛出來:“現在?”

霍家銘沒理他。

正待一腳踹開卧室,唐明玉驚叫:“不要!”

男人皺眉,唐明玉回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恐懼襲來拼命掙紮:“不要,我不要在這裏。”

男人無奈,抱着他去客房。

唐明玉又不要了。

“到底怎樣?”

唐明玉委屈道:“我想洗個臉。”

這麽來回折騰,一共跑了三個地方。好在男人腰力腕力足夠,托着他并不費力。唐明玉第一次由上而下的俯視他,除了上床的話……被抱上洗手臺的時候,唐明玉仍然貪戀地看着他。

男人從鏡子中看到青年的側影:“好了,洗吧。”

唐明玉不舍地移開視線,霍家銘又想吻他。

唐明玉急匆匆撩了些水,擡臉的時候又被男人吻住了。

這次直接就在洗手臺上擦槍走火起來,男人将唐明玉的牛仔褲和內褲剝了,沒褪幹淨就在冰冷的臺面上插入了。唐明玉痛得哼了一聲,腳趾墊起支撐着自己的重量,摟着男人的脖子适應內壁裏的粗大。

男人扣住他的腰,急不可耐地又進去一些。

“痛、痛!”

敏感脆弱的內壁箍緊粗大的巨物,又是許久沒做了,唐明玉難免有些消受不了。心跳快如擂鼓,呼吸混在一處,青年便像春貓一般一遍一遍地喊疼。

男人罵了一聲操,停下了攻勢讓他慢慢适應。唐明玉哭泣地調整呼吸,一呼一吸帶動着內壁自動收縮,挑戰着男人的耐力。

霍家銘眉頭跳動:“好了嗎?”

唐明玉搖頭:“不……”

他此時已經意識昏沉,汗濕的身體濡濕了衣衫,胸口大開,兩枚不知何時熟透的櫻果顫顫而立,男人眼神一暗,埋首其上,或舔或咬淩辱着它們。

唐明玉一聲吟叫,就被男人一鼓作氣進到了最深處。

這下霍家銘不再忍耐了,他擡起青年的一條腿,由下至上猛烈地發起進攻。

唐明玉顫抖着腰,被男人頂得一聳一聳,身體颠簸得不像是自己的。

利刃在他體內沖刺,頂到酸麻的一處快感便像電火流竄到四肢百骸,甘美得可怕。而每一次撞擊,裏面的媚肉都恬不知恥地絞纏吸咬,急切歡迎着巨物的到訪。

唐明玉嗯嗯啊啊叫着,試圖按着男人肩膀來平複這迅猛的攻擊。

然而,毫無效果。

他依然被頂動得上下聳動,颠倒乾坤。

男人把他翻過身來,面對着鏡子翹起臀來幹。

這下性`器進得更深,男人握着他的臀啪啪幹着,粗壯的陰`莖進出着嫣紅的小`穴,囊袋幾乎撞進穴`口,粗硬的趾毛磨砺着會陰,一次接一次毫不留情的撞擊都彰顯着男人的力度,漸漸開發得這具軀體酥軟熟透。

高熱頻發,快感堆積,兩人身體的交`合越來越默契。

男人強硬地扭過唐明玉的下巴,鏡子裏的青年大汗淋漓,失神地擡起臉,嘴角一片涎液,身體還在自發地迎接着粗暴的交媾。

這一眼的對望有着難言的意味,男人的內心被酸酸澀澀的情緒漲滿、爆炸。在一定程度上,他不得不承認,只有唐明玉滿足他,他們的組合是絕妙的搭配。在屏蔽所有,封閉起來的這棟房子裏,他拉着他一起下地獄,統治裁決他的一切,而他毫無怨言,崇拜信賴于他。

這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吞噬侵沒了一切光明。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陪他一起往下沉、往下沉……

不斷堆積爆發的快感洶湧襲來,青年忽然仰起脖頸高亢地叫了一聲,他縮緊了屁股,不停地顫抖抽搐着,男人幹進最深處,兩人的下`體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抖動,震顫席卷着兩人,一起攀升到了高`潮。

唐明玉身子一軟,就跪了下去。

男人伸手一撈,緊緊抱住他。

炙熱的吻烙在光滑的背脊,如同燒着了一樣。

之後,兩人分別在浴室和床上做了一次。每次都是把他折磨碎了一般的漫長,唐明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了。

這驚心動魄的一夜,到了早上才有了休止。

男人抽完一支煙,摟着懷裏光溜溜的人睡了過去。

早上七點,唐明玉忽然醒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在江衡的宿舍,趕着去搶浴室。沒想到一起來就被一只胳膊壓住了,男人低沉的聲音:“上哪?”

唐明玉這才發現自己被男人圈在了懷中,赤身裸`體相對,薄被底下什麽都沒穿。他恍然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自己是又被帶回來了,又哭又鬧,還被帶上了床。如果這也算一種解決方式的話,那麽他是又一次妥協了。自己之前的悲傷、憤怒、努力都成了白費,而他要怎麽辦呢?

這一次是個誤會,下一次會不會真的帶個人來見他?

男人自始至終也沒給他一個答案。

霍家銘看着懷裏的小家夥陷入沉思,眨着兩只眼睛沒什麽表情,而懷中溫香軟玉,肌膚相貼。男人瞧着他脖頸的一塊嫣紅吻痕,翻身壓上了他。

唐明玉後知後覺地叫起來:“不要,不行!”

男人蹙眉,強硬地吻上他的嘴,掰開雙腿托起掌中的臀瓣。

唐明玉狠狠咬了一口霍家銘,狼狽不堪地滾下床。

男人的臉沉下來,這小家夥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唐明玉往後退,低頭找褲子:“我要上班了。”

“嗯?”男人不高興地。

“要上班。”

唐明玉說着,抓了條毯子一瘸一拐就奔向更衣間。昨晚他直接從水裏被抱過來,那身衣服早不知道去哪了。

霍家銘氣不順地起床,只見唐明玉匆匆忙忙地刷牙洗漱、換衣服,顧不得男人的目光就慌忙逃跑了。

霍家銘都要被這家夥氣笑了。這是反抗還是害怕?抑或是躲避尴尬的害羞?

唐明玉走了,霍家銘想起了一件事,問徐媽:“這段時間主卧有多出來東西嗎?”

徐媽不知道他問什麽,一想多出來的東西多了,就差沒上手铐腳鐐。

“沒有啊。”

霍家銘嗯了一聲,“那就打掃出來吧。”

他想了想,又道:“換一套家具,裏面的不要了。”

徐媽狐疑地應了,但也沒說什麽。主人家讓換,那就換吧。

這白天徐媽就指揮着工人來回搬家具,窗簾被套都煥然一新,連床都換了一張。

工人們一趟趟忙碌着,她負責監督。大床離地的那刻,一個黑色異物忽然從床底下冒了出來。

徐媽第一反應就是主人的私物,停!她喊了一聲,趕忙跑過去一看,臉瞬間通紅。

果不其然是“私物”,一條黑色內褲,不過也太小了,這麽零星一點布料能遮什麽。

她不禁想到男人們的惡趣味,八成是小玉的。但這怎麽能讓外人發現。

她佯裝驚訝道:“這是誰啊,把抹布都扔到床底下來了!”

順手就拾了起來,假裝沒事地走下樓。

此時,霍家銘也沒什麽事,看她從樓上下來問道:“好了嗎?”

徐媽尴尬地:“差不多了,就是小玉掉了樣東西,我幫他拾着了。”

“什麽東西?”

男人來了興趣。

徐媽笑道:“我幫他收着好了,他臉皮薄,大概怕您看見。”

這下男人更要看了:“給我。”

徐媽無奈,只好把那條內褲給了男人。

霍家銘皺起眉,唐明玉沒有這樣的東西,青年穿什麽,難道他不知道?

這不是唐明玉的。

那麽這又是誰的呢?

男人想了想,忽然起身上樓。

徐媽暗悔:“您別生氣,他肯定是不小心掉的。這孩子心眼實着呢,您可別再吓唬他了。”

“我知道。”

男人上樓給周闵炜打了個電話,仔細詢問了那天酒醉的情況。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讓他帶回來這樣東西,看來常小年是早做了準備,而且心機深沉。

讓他對這樣東西毫無察覺,也許從他進房間開始、酒酣耳熱推杯換盞、又或者離開時送別,他想着每一種可能性,然而他的記憶裏只有微醺的醉意和急切回家的心情。

那晚他是真的喝多了,表面雖然看着沒什麽異樣,心情卻是放松又興奮的,只想快點回去。

他幾時為了一個人這樣放松警惕?

意識到這個問題,男人不舒服地皺了眉。然而眼下更嚴重的是,他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直到如今真相大白。

霍家銘絕對不會白吃虧,即便對方是他看不起的一只野狗,也許是該徹底打發掉這個麻煩了。

他對周闵炜吩咐了些什麽,回頭卻是想起了唐明玉。

唐明玉不是別人,他已經逐漸意識到青年對他的牽制,而他也不是不需要他。對唐明玉的放縱已經無形放開來,這一年沒有讓他厭煩,反而讓他欲罷不能想要控制,幾次脫離掌控的發怒焦躁顯而易見。

到底怎麽處理唐明玉,又是一個難題。

而男人晚上等不到唐明玉準時回家的時候,立馬又暴怒了:“你在哪?”

唐明玉面對電話裏的炮轟,無辜地道:“我在宿舍啊。”

“誰準你在外面了?回家。”

唐明玉猶豫着,旁邊江衡還在和他吃着火鍋呢。兩人這次會面頗為尴尬,唐明玉本以為會失去這個朋友了,沒想到江衡又主動找上了他。

唐明玉含羞帶愧,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還是江衡大大咧咧打破了僵局:“哎,你是gay啊,早說嘛。不過你對象太彪悍了,直接扛起你就走,吓死我了。”

“他就是我的資助人。”

“啊?”

江衡又被震驚住了,唐明玉這背景也太複雜了點吧?

唐明玉低頭道歉,他也不知道怎麽和江衡說。江衡反而比他從容些,沒關系,交朋友交心就好了,你這個人我是沒認錯的!

唐明玉感激萬分,回頭就拉他回宿舍吃火鍋。

現在男人要他回去,他百般為難:“我可以在外面住一陣子麽?我也想鍛煉下自己……”

而電話裏一陣嘈雜,男人沒有回答他的央求,反而問:“誰在旁邊?”

唐明玉回頭一看,絲毫沒有隐瞞:“哦,江衡,我朋友。”

我朋友。

這是句陌生的話。

從前唐明玉從沒有“我”,也沒有“我朋友”。

而現在什麽都出來了!

我、我工作、我朋友、我老師……

男人胸口一悶,猛地摔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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