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兒
“別人都從你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你就不覺得尴尬難堪嗎？你的驕傲呢！”
托尼不死心，故意加強語氣，試圖說服艾瑞卡，把她這一大戰鬥力拉上船。
畢竟，即便是自負如鋼鐵俠，也不能否認艾瑞卡的能力在某方面幾乎算是完完全全克制奧創——這個令複聯頭疼不已的存在。
其實之前，托尼只想着艾瑞卡要是不來搗亂，他就謝天謝地了。但如果有那個可能性的話，他完全願意放下自己過去和艾瑞卡之間的矛盾芥蒂，只要能把這次行動的損耗減到最小。而這也算是稍稍彌補了他所犯下的過錯——哪怕，直到現在托尼也不認為自己初衷有什麽問題。
宇宙茫茫，神秘而又深邃的同時，也蘊藏着無窮無盡的危險。尤其是地球因為宇宙魔方雷神等等因素，從原本近似于世外桃源無人問津的狀态，一下子變為全宇宙的焦點，引起了某些富有侵|略性的外來種族的觊觎。
全人類安危的重擔太大，但既然他是鋼鐵俠，他就必須擔起這個責任，盡他全力去保護這個美麗而又弱小的星球。
——托尼想着想着，只覺得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然而，艾瑞卡根本不為他的激将所動，扯了扯一邊的嘴角，目光卻是極為輕淡的，看上去輕蔑而又諷刺：“呵呵。”
她冷嘲道：“別人都把你按在地上打了，你還有心情跟我在這聊天嗎？你的驕傲又在哪裏？”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她面前那架金紅配色的戰甲似乎短路了一瞬間，緊接着，托尼透過戰甲顯得有些失真的聲音響起：“……奧創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處理，先抓住萬磁王把她上交給政府。”
其他複聯成員：“……”
面無表情地嗤笑一聲，艾瑞卡根本不把托尼沒有一點力度的威脅放在心上，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後，側過頭看着半依靠在她身上的洛娜，低聲詢問：“感覺如何？”
此時的燈光不太明亮，但洛娜膚色一如既往的白皙，和之前看不出什麽差別來。只是，她嘴唇的顏色尚還有些淺淡，再加上眼底淺淡的倦色和疲憊，顯然是還沒有完全恢複。
可盡管如此，洛娜在聽到艾瑞卡的詢問後，也還是點點頭，慢慢直起了身體，微微搖晃踉跄了一下後站穩了——全程，艾瑞卡都只是看着，沒有想要去伸手攙扶她一下。
那邊幾乎被二人完全無視的托尼瞧見，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你就這麽對你女兒的嗎——還有，小姑娘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母親非常不合格嗎？”
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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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總是習慣性毒舌幾句，但本質上其實并不是這種尖酸刻薄的人，哪怕之前他和艾瑞卡有過私人矛盾，但即便是在她剛剛幫助過他對付奧創的大前提下，他也不該如此說話的。
就是連一邊沒有發言的史蒂夫，也微微皺起眉，臉上帶着幾分不贊同的神色。
洛娜倒是因為他的話語，下意識朝他看去。
托尼對上她的目光，糾結着措詞試圖挽回什麽，卻看到那個面孔尚還有些青澀稚嫩，神情卻很理智沉穩的十六歲小姑娘，以一種一本正經的口吻道：“不覺得，母親她待我很好。”
然後托尼似乎被刺激到了，話語再次不經大腦地說出：“哇哦，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托尼也不知為何，在聽完洛娜對艾瑞卡的辯護後，內心忽然就産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爽。他的理智告訴他，此時此刻他不該和艾瑞卡她們嘴硬，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嘲諷起艾瑞卡來：“甜心，看來你被你母親帶歪了不止一點。你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就該去上上學或者逛逛商場，而不是在這個漆黑而晦氣的地方，被自己的母親訓練士兵似的訓練着自己的能力。”
艾瑞卡聞言，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托尼自認為自己說的已經足夠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了，而很大程度上這些話也是他內心的想法。可惜的是洛娜并沒有被他的言辭說服，甚至還不贊同似的非常認真地向他解釋道：“但是我是變種人，不是普通人類。”
托尼：“……”
後來，還是史蒂夫看不下去了，走到托尼身邊将還想說些什麽的他往後拉了拉，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保持安靜。
托尼：“……”這個複聯沒法待了。
“很感謝你們的幫忙。”史蒂夫看向艾瑞卡，頂着一張正直的臉，仿佛每一個單詞都是發自內心肺腑般真誠，“如果以後有需要，随時可以來複仇者大廈找我，或者是我的公寓。”
然後他報了一個地名。
艾瑞卡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從鼻腔溢出一聲“嗯”，瞥了一眼他身後一衆複聯除了雷神和看不見臉的斯塔克之外那難以言說的表情，無所謂地想着這個傳說中的美國隊長做人可真實誠，就是苦了神盾局還得給他再換間公寓了。
而那邊渾然不覺的史蒂夫像是想起什麽：“呃，說起來，你的名字是什麽？”
艾瑞卡：“……”
洛娜：“……”
複聯衆：“……”
史蒂夫：“？”
實際上也并不知道艾瑞卡是誰的雷神索爾轉了轉手中的錘子，想了想還是選擇沉默。
一瞬間詭異的安靜。
還是史蒂夫身後的紅發女特工，也便是黑寡婦娜塔莎無奈上前幾步，與他并行：“隊長，你真該關注一下新聞的。”
史蒂夫下意識反駁：“我有關注美國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競選。”
頓了頓：“偶爾也能看到一些托尼的新聞……你懂的。”
娜塔莎面無表情：“哦，那你可真棒哦。”
“……”
“那位女士名為艾瑞卡.蘭謝爾，是變種人兄弟會的領袖。”娜塔莎将視線放在了艾瑞卡的身上，對上她的目光後微微笑了起來。
“是個值得欣賞的人物。”
她又上前了兩步，帶着一點點小坡跟的皮靴蹬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輕響，拉進了她和艾瑞卡之間的距離。
“考慮到我們的時間應該都有些緊張。”娜塔莎笑着對艾瑞卡道，“不知你能不能簡略地說說，你的來意呢？”
艾瑞卡很想冷漠地回她一句“不能”，不過考慮到她目前還不是很想跟複聯起正面沖突，外加上從某種角度看複聯跟變種人有那麽幾分相似，她也就姑且解釋了一句：“振金。”
“你要振金做什麽？武|器？”
“武|器？”
艾瑞卡眼中隐約流露出幾分不屑：“對于我們變種人來說，變種能力便是最好的武|器。”
“我只是聽說振金質地堅硬，想拿它來造基地而已。”
艾瑞卡并沒有說謊，她的确不太看得上那些人類研發的所謂的高科技，尤其是對于那些金屬制造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甚至隐隐還有些厭惡。比起這些，她更想那振金去建造基地，這樣能給一些變種能力不适合戰鬥的變種人們提供一個更安全的生存環境。
而這些，娜塔莎大致也能猜想到。
然後，艾瑞卡就拿着振金走人了。
托尼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開口：“羅曼諾夫特工，需要我提醒你振金有多麽珍貴嗎？隊長那麽一小塊振金做了個盾牌用了幾十年，而你竟然就這麽把它給了一個世界警惕的危險分子！”
娜塔莎冷笑：“如果是在平時，我當然不會這樣做。但是現在我們最先要解決的還是奧創——你需要我也提醒提醒你，奧創到底是誰搞出來的麻煩嗎？還是說你以為你作為鋼鐵俠能打敗萬磁王？”
“……”
“還有，我之前就有些在意了——你和萬磁王是不是有些矛盾？應該不用我提醒你吧，你剛剛的一系列反應都過激了。”
“……”
托尼偏過頭：“沒有，不存在的，我們不熟。”
……
兩天後，托尼再一次正面怼上他那糟心兒子，地點在韓國。
托尼找到奧創的時候，他正拿着洛基的權杖控制了趙海倫博士，命令她用權杖中的寶石給他做一具身體——所幸，被他們打斷了。
奧創很氣憤，雙方在乒乒乓乓打了一陣，但他明顯落在下風——他沒有太多材料去建造新的鋼鐵軍團，甚至為了建造新的身體也沒有了洛基的權杖，處處受到制約。
然後他就更氣憤了。
只是突然，奧創似想到什麽收了手，金屬制成的臉上，兩邊的零片構造向外拉開，像是在笑——就是有點令人難以直視。
他對托尼道：“我想想，也許你還不知道，你在外還有一個女兒吧？”
托尼震驚：“你說什麽？你竟然拐帶了星期五！那現在誰在管複仇者大廈？”
奧創：“……我是說，女兒。”加重語氣。
托尼更加震驚：“難道你把反浩克裝置也搞到手了？！”
“是有血緣關系的女兒！”
托尼松了一口氣：“我就說你怎麽可能……”
終于反應過來的托尼卡殼了，話說到一半再也吐不出半個字了，甚至全身都僵硬了。
“……你說，女兒……？”
奧創見此，舒心了，繼續拿起架子裝作一副風輕雲淡萬事皆在掌控之下的模樣：“哦，說起來你也見過。”
“就是之前跟在萬磁王身邊，那個名為洛娜的女孩兒。”
托尼：“……”
奧創十分爽快地欣賞着面前這個被鋼鐵戰甲的男人那錯愕至極的模樣，心情愉悅地猜想着他被面罩遮掩的表情該是如何的滑稽而娛樂。
——然後他就被雷神一錘子砸到地上，又被升級過的賈維斯趁其不備從互聯網中踢出去了。
托尼在此時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你以為你的消息能對我産生多大影響那？天真。”
奧創眼中的光芒不甘似的閃爍了幾下。
——若不是沒拿到足夠的振金，若不是他還沒有進入那具身體，他定能……
但此時，他不能。
……
奧創的事情暫時算是告一段落，比托尼想象中的順利很多——或許這其中有一部分也該歸功于艾瑞卡拿走了振金，阻止了奧創的陰謀，也逼着他提早做出一些選擇，狗急跳牆。
不過此時的複仇者大廈內，并沒有舉行以往他們勝利過後，經常會舉辦的派對，而是一群人表情嚴肅地圍坐在沙發上，看着之前還對奧創說着什麽“根本不在意”，此刻卻忙着讓星期五和賈維斯——這兩個頂級的智能AI一起查找洛娜的全部信息。
在看完全部資料後，托尼坐在沙發上久久的沉默，随後才啞着嗓子道：“能不能找到萬磁王的聯系方式。”
賈維斯：“抱歉，sir，她并沒有固定的聯系電話。”
托尼：“……”
“那個，你還好吧？”史蒂夫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好。”
托尼伸手抹了一把臉，憤怒萬分：“那個女人竟然敢讓我斯塔克的女兒受這種苦！”
“……”
“…………”
娜塔莎：“……你接受身份的速度還挺快。”
托尼不理她，直接吩咐賈維斯道：“準備一下，在這邊事情處理完後，我要去找澤維爾天賦少年學校的那個X教授。”
“X教授麽……他最近狀态可能不是很好。”知道一些消息的娜塔莎忍不住提醒。
“如果到時候他也不行的話，那我就去查兄弟會的據點。”托尼不假思索語氣堅定。
巴頓看着看着，默默往嘴裏塞了一塊甜餅。
而他身邊坐着的索爾，默默拿起了外賣中的炸雞。
班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托尼：X教授是吧？你知道萬磁王在哪兒嗎？她生了我的女兒不告訴我不說，還竟然讓她受苦受累！我一定要找到她！
查爾斯：……
——劃——
奧創不想過多糾結就讓他随風去吧
另外，艾瑞卡因為是女性所以之前的手段會比較溫和，之後……誰知道呢
托尼此時面對突然冒出來的女兒如此看重，其實并沒有那麽大的感情，只是出于一種複雜的情感，甚至還參雜一些他對父母的愧疚以至于他很在意這個世界上唯一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大家體會體會，能不ooc最好不ooc，即便真的ooc了也假裝說服自己【筆芯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