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隔壁班的暴躁學霸(五)

游戲剛加載成功,對面ADC就發了個全員消息:“我擦, 這什麽**!”

敏感詞被屏蔽掉了, 他又補發了個英文縮寫“JB”, 接着幾乎所有人都在刷消息。

“卧槽,我的眼睛!”

“騷,真的騷!”

“救命啊老子真的要吐了!”

………

餘浮賤兮兮地回了個“小蠻愛你們喲”,一個人去了上路,對方上路自游戲開始後就沒說過話, 一直在勤勤懇懇的補兵,餘浮偶爾騷擾他一下,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躲避,不與他正面交鋒, 佛的一批。

餘浮也老老實實地開始發育, 上路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然而下路都快吵翻天了。

鄭遠打ADC,楊其沙打奶媽輔助他, 這款游戲有意思的地方是奶媽可以給小兵或者野怪加血, 于是他各種花式接對方的技能不說,還總是把血加到小兵身上,對面的ADC手又長, 沒多久鄭遠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快速地發了行消息:“媽的沙琪瑪你眼睛是長在腳底板的嗎?血都加哪兒了?”

楊其沙回他:“這叫戰略,你看我給我們的小兵加血,對面就補不上兵了,拖他們的發育。”

鄭遠:“那你給對面的小兵加你馬呢?啊?”

楊其沙:“這個…普渡衆生嘛。”

鄭遠沉默了半天, 非常後悔為什麽會答應這個沙雕一起開黑的要求,他認命地嘆了口氣:“行,你去一邊敲木魚吧,離我遠點。”

游戲開場不到5分鐘,奶媽加血是要消耗自己生命值的,楊其沙普渡了一圈下來,自己也快殘血了,他又太靠前,對面配合着打了一套,輕輕松松收了個一血。

餘浮有大招了,整個人就開始騷起來,他在兩邊的中線上不停地瘋狂試探,不時給對方扔個技能,打完就迅速後退。

對面也不是吃素的,他有個技能是勾人,每次趁着餘浮上去就勾他,把他拖到塔下,兩人你來我往的,也沒誰吃虧,不過後來對家的打野就經常過來蹲草叢,餘浮發了串“嘤嘤嘤欺負人家”,然後猥瑣着發育。

等游戲到了20分鐘的時候,下路崩的不成樣子了,鄭遠很暴躁:“沙琪瑪,老子說了多少次,你他媽被技能鎖定的時候不要靠近我,你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是吧?”

餘浮立馬給他們發了個信號,又打了行字過去:“下路的哥哥,人家來幫你們了嘤嘤嘤~”

這下連他們自己的隊友都沒忍住,法師惡心的連大都放空了,說他再這樣就挂機。

餘浮:“好的哥哥!”

他英雄的皮膚是真的辣眼睛,粉色裙子繃出了肌肉的輪廓,裙底下依稀可見白色的胖次,而且特效也是粉紅色的,尤其是放大招的時候,先是對被選中的英雄打出一個粉色大桃心,桃心會在敵方身上留下一個粉色标記,有1秒的眩暈效果,接着就是一名冒着粉色泡泡的彪形大漢揮着斧頭從天而降,可怕得很!

雖然隊裏有楊其沙這麽個菜的摳腳的菜雞,但其他人玩的都很好,特別是餘浮,簡直靈魂和肉體上的雙重暴擊,最後4打6下來,還是穩推了對方水晶。

游戲結束後餘浮就關了手機,閉上眼睛前思考了會兒周末要怎麽過就睡着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周末一眨眼就過去了,餘浮沒精打采地去上學,昨天李靜茹同志高興地向顧家三劍客宣布,為了感謝他們精心籌備的生日驚喜,特地做了自己最新發明的菜,還一本正經地對着桌上那一盤盤辨不出原材料的菜介紹了自己的靈感由來,滿懷期待地看着他們。

顧爺爺機靈得很,誇了幾句就找借口走開了,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痛苦與掙紮。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餘浮抖着手嘗了一口,恨不能當場去世,可為了不打擊老媽的自信心,他還是強忍着胃裏的翻滾違心說:“還行。”

李靜茹眼睛亮了下,又夾起一塊切得很豪放的菜,道:“再嘗嘗這個。”

連着吃了幾口,顧西昭同志就算有再強大的腸胃,也實在是承受不住這堪比毒.藥的摧殘,所以,他拉肚子了。

他跑了無數次廁所,腸子似乎都攪在了一起,連菊花也在隐隐作痛,幸好今天下雨不用升旗和做操,不然他懷疑自己能在大庭廣衆下一瀉千裏。

第三節 課剛下他就忍不住捂着肚子第五次奔向了廁所,往隔間裏一蹲,廁所裏響起了些不那麽美妙的聲音,他舒服地呼出口氣,就聽到有人走進了他旁邊的隔間裏。

“咔噠”一聲輕響,是打火機的聲音,黑山老妖經常到廁所裏來抓抽煙的學生,抓住一次就請一次家長,名字會在校門口挂一周,還要在國旗下的講話後進行國旗下的忏悔,當衆念檢讨書,相當麻煩。故而大家就算是要抽煙也不會堂而皇之地站在外面抽,都會走到隔間裏。

餘浮覺着肚子差不多舒服了,便從兜裏掏紙巾,校服寬大,他掏的時候一不小心,兜裏的手機掉了出來,他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接,不但沒接住,連手裏的紙巾包也跟着滑了出去,在蹲坑邊上砸了一下,就順着那個洞掉進了排污管道裏。

餘浮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整個人都呆滞了,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屁股都還沒擦呢,這下怎麽辦,總不能用手吧?

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人生的艱難絕境,要是有手機還可以給鄭遠他們打個電話讓送紙來,頂多被笑話一下,可現在怎麽辦?

他腦子裏瞬間冒出了無數想法,按照可行性排了個序:

1.用內褲擦,然後把內褲脫掉挂空檔——不行不行,那樣總覺得下.身涼飕飕的。

2.用手,大不了一會兒出去洗個手——還是不行,萬一蹭在衣服上怎麽辦?

3.不擦,直接出去,做個有味道的男人。

……

這些想法都被否決了,他忽然靈光一閃,微微側身往後看了看,紙簍裏裝了半筐紙,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的手顫顫巍巍地伸了過去,剛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太他媽猥瑣了!

他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腦子裏清明了一瞬,鼻尖聞到了煙味,一拍腦袋,隔壁不是還有一個大活人嗎?

餘浮覺得這樣直接開口要有點唐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擔心萬一運氣不好被熟人認出來,于是壓了壓嗓子,甕聲甕氣道:“兄弟,你有多餘的紙嗎?”

隔壁沒說話。

他接着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在下的手機和紙雙雙私奔進了茅坑裏,還望英雄你支援點紙,來日我發達了必不忘今日之恩,送你一個紙卷廠……”

隔壁似乎是嫌他話多,不耐煩地啧了聲,旋即有一包紙巾被從隔間的縫隙下遞了過來,是那種一元一包的,餘浮打開看了一下,裏面只有兩張了,他把紙巾抽了出來,又尋思着要是給人用完了怪不好意思的,便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張從中間一點點撕了開來,思考了一秒,将稍微大一些的那半邊放回了包裝裏。

他把紙包又從縫隙裏塞了過去,隔壁人沒接,他便保持着動作開始锲而不舍地長篇大論,直到那人接了過去才做罷。

他估摸着快上課了,隔壁人也先他一步出了廁所,便快速地解決完,一身輕松昂首闊步地回到了教室裏。

語文課在講古文,十分枯燥,餘浮控制不住地走神,眼睛開始四處亂瞟。

瞟到許銘侑那裏的時候,他的目光頓住了。

啊?哦?咦?他桌上放着的紙巾包裝怎麽那麽眼熟?

餘浮眨眨眼,看了一眼許銘侑冷淡的側臉,即便是那麽無聊的課都聽得那麽認真,果然是學神。

許銘侑早就發現了那邊的熱切視線,不過他習慣了,那人的腦子估計是有病的,他就不和智障人士一般見識了。

他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前面的人正在打瞌睡,不知道怎的身體突然震了一下,椅子咣當一聲撞在他桌子上,礦泉水灑了些出來。

許銘侑無語了,拿起桌上的紙巾包,往外一抽,發現竟然只有半張!

他抽紙的動作停滞了,想起了什麽,額角突突直跳,冷靜了一會兒,把那半張紙胡亂塞回了包裝袋,轉身精确無比地投進了垃圾桶裏。

餘浮小心地收回了目光,他确信剛才真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放學後,他推着車從學校門口出來,看到許銘侑單肩背着書包,和幾個一看就很“社會社會”的青年站在一起,想到今天的事,心裏莫名泛出些羞恥感,便也沒有多看,騎着車往家裏趕。

許銘侑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對面前的人說:“滾開。”

混子付恒穿了件機車皮衣,耳朵上戴着誇張的長耳釘,說話流裏流氣的,“許哥,這事你不能不管啊,小三兒還等着你說話呢。”

許銘侑嗤笑一聲:“我早就說過,他自己偏偏不聽,違了規矩受罰是他活該。”

付恒眉毛擰了擰,眼前的人比自己還小了幾歲,要不是沒有辦法了也不會來找他,道上規矩麻煩,許銘侑又是個六親不認的,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談。

“許哥,之前是我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三兒的事算我們求你,你在周哥面前說的上話,就幫這麽一次。”

許銘侑油鹽不進:“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你們做的還少嗎?真當我是傻子?”他勾了勾手示意付恒上前些,手指戳着他肩膀,沉聲道:“別他媽再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餘浮:“我警告你們啊,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不然我就統統把你們抓起來關進小黑屋!”

許銘侑:“嘁,有些人表面上看着風風光光,實際上連張手紙都沒有。”

有些人表面風風光光,卻連自己是沙雕都不敢承認。

噫呀,這是有味道的一章……

那個……勤勞又可愛的小蜜蜂作者能不能得到你們的包養?點進專欄收藏一下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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