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過渡與設定聯賽與訓練營

半場休息時，第一節 結束時立海落後的比分已經追回來了。

相田麗子十分不可思議：“那邊那個小卷毛到底怎麽回事？！一開始一副初學者的樣子，是在扮豬吃老虎嗎？”

她還以為她的目測身體數值技能出了錯……不，她怎麽可能出錯！肯定是那個小卷毛本身有問題！

這次練習賽作為替補的小金井給上場的首發隊員拿了毛巾。

他聽到相田麗子咬牙切齒的低語，猶豫了一下。

這個表情被相田麗子看到了。

“小金井！你發現了什麽嗎？快說！”她啪地一下擡手拍了拍小金井的後輩。

“其實……我好像認識他。”

“！是誰！快說！”

小金井看了一眼好友水戶部，又轉過頭去看立海那邊的人。

他一開始也沒認出來，但後來越知到了，不管是身高還是越知這個人，都讓他對毛利的身份有了猜測，再回想起國中時打網球時的經歷，自然得到了所謂的“事實真相”。

雖然怎麽想怎麽荒謬。

”那應該是毛利壽三郎。”小金井說完頓了頓，補充了一個後綴，“網球選手。”

“……網球？！”

相田麗子驚訝地重複。

就連擦着汗的黑子和火神都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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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不是打籃球的嗎？”黑子好奇道，“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他是很少上場比賽所以一開始不适應。”

小金井點了點頭：“那邊那個個子很高的是越知月光前輩，冰帝學園曾經的網球部部長。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國中是打網球的。在我國一時，冰帝學園當年第一次進入全國八強，因此越知前輩很出名。”

“那你說的那個毛利壽三郎呢？”

“說起來我可能對毛利君更熟一點，只是剛才沒想起來。”小金井一邊回想一邊說，“我和毛利君是同級生，聽說毛利君國一的時候在四天寶寺，哦，就是關西一所很出名的網球名校，也是一年級就打上了正選。後來轉學到了立海大，也一直是立海大的正選。我記得我國中的時候，立海大連續獲得了兩年的全國大賽冠軍，也蟬聯了十幾年的縣大賽和關東大賽冠軍。說起來當初我們學校一直沒能通過神奈川縣大賽第二輪呢。後來高中就來誠凜打籃球了。”

其實是因為水戶部在打籃球的關系。

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國中時的網球隊隊友一點幹勁也沒有，似乎習慣了立海的統治地位了。

這麽想，現在能在籃球上壓立海一個頭，也挺舒服的？

“黑子！火神！還有水戶部！這次練習賽一定要贏啊。”小金井突然感嘆道。

“這還用你說！”相田麗子忍不住又敲了敲小金井的後背。

在知道那個毛利是網球選手之後還打輸了的話，他們籃球隊算什麽？！

他們都覺得被立海小看了。

下半場的誠凜氣勢很強。

黑子的精神力誤導對毛利不起作用，但并不代表對立海的其他人不起作用。而火神也放開了火力打籃球。他是标準的美國風格，球風狂野，擅長快攻，對抗性也很強。

作為大前鋒，火神和毛利直接對位。

防守上，毛利是防不住的。一方面，他和火神身材相差不大，肌肉對抗性上沒有優勢，而他靈活的關節對籃球來說沒有用——他如果會傳球還好些，但他的籃球水平還沒有到需要利用自己柔軟的關節的程度。

最主要的是，他對籃球的規則并不是很熟悉。

比如，他知道走步犯規，但總是在邁步時才想起來，如果還沒跑起來，那可以即時調整，但如果已經跑起來，就犯規了。

他已經因為走步犯規了兩次。

他身上一共三次犯規，除去走步犯規，還有一次是阻擋犯規。

防守時需要提前站住位置，否則是阻擋犯規。

相對應的，若是防守方提前站住位置，而攻擊球員撞上去，那就是進攻犯規。

以毛利的反應能力，在見到對位對手的行動，比如變相和突破，他自然會反應過來并作出對應的應對，可這樣一來反而變得容易變成阻擋犯規了。

至于假動作。

其實毛利暫時還分不清什麽是假動作什麽不是。

這是屬于籃球技術性能力。

防守上處于弱勢，那麽進攻呢？

事實上毛利投籃的準度還不錯，只是姿勢顯得怪異——他完全是憑借自己的肌肉控制能力和對力學的掌握能力把球“放”進籃筐的。

作為一個能準确把網球打壓線的技術流網球手，用自己的手去控制籃球的落點，并不算難。

毛利的速度很快。

他和越知組隊了不短的時間。越知是擅長後場快速進攻輔佐精神攻擊的打法，而他自然也要适應越知的攻擊節奏。

換到籃球場上，就是他的進攻速度也很快。

火神也攔不住他。

看起來是像兌子一樣的方式，但實際上毛利還是被限制住了。

他習慣于網球一對一的打法，就算是雙打二對二，實際上前場和後場之間可以相互配合也可以獨自作戰。總而言之，總而言之，他并不清楚五對五的團體賽是什麽意思。

但籃球并不是單打獨鬥的運動。

比賽的哨聲落下，立海的比分落後了八分。

這是一個兩分鐘之內完全能追上的分數。

毛利只覺得自己運動的很憋屈。

奔跑，和投球，像是完全被限制住了。

而且他讨厭失敗。

他下了場，表情并不是很好。

清田走過來，想要安慰并進一步勸說毛利。

但毛利這回很直接地拒絕了。

“清田老師，籃球不太适合我。”他說。

杉山聽着都笑了。

“為什麽呢？”清田有些焦急。

毛利看了越知一眼：“我還是喜歡能夠獨自作戰的運動。”

“好了，好了。”牧走過來，按住了清田的頭。他轉過頭，對明顯打完賽并沒有消耗太多體力，但氣壓有些低的毛利道，“這次的練習賽，麻煩你了。”

毛利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沒關系。”

他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準備和網球部的夥伴們一起回去準備他們的“美食街”。要走出球場時，火神追了出來，表情有些不耐：“喂，你真的不是籃球選手？”

毛利看了他一眼：“我是二年級的學生。”

火神愣了一下，幾乎要翻白眼，卻還是深吸口氣，換了個說法：“前輩。”

毛利滿意地彎了彎眉眼，說：“就像是如果有人讓你不要打籃球，去打排球一樣，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火神說。

“所以。”毛利道，“這是個很失禮的要求，火神君。”

“……我怎麽知道你們立海的籃球隊教練是怎麽想的……嘁。”

等火神回到籃球場，幸村才對松了口氣的毛利說：“其實，說不定真的有轉換成籃球選手的機會。”

“……幸村？”

“剛才那位牧先生告訴我的，今年的U17訓練營又會換新的策略。”幸村笑道，“這回不是單獨網球訓練營，而是會和籃球和排球一起集訓，并且由秋季集訓變成夏秋兩季集訓，當然世界杯還是在冬季賽的時段。”

高中聯賽比國中聯賽更複雜也更盛大。

除去每學年最多人參與也權威性最高的夏季聯賽（縣大賽→關東大賽→全國大賽）外，秋季增設了個人賽，時間是第二學期開學前的一周（也是夏季全國大賽結束後的一周），賽程比較緊張，每天都有比賽，最終會在第二學期開學後一個月內決出最後的個人賽冠軍。毛利去年就是因為拿到了秋季賽冠軍賽入選的U17訓練營。否則以立海關東大賽第一輪就被淘汰的成績，毛利是很難入選的。

至于冬季，則有冬季聯賽。只是冬季聯賽的時間完全與世界杯重合，因此注定最優秀的那一批選手不會參加。而事實上，冬季聯賽本身也只有要畢業的卻還未拿到大學推薦想要最後一搏的三年生會參與，不少有名的高校冬季賽并不會報名。

在全高中的三個聯賽之外，每年夏季，在第一學期結束後至暑假開始後一周，通常還有關東青年選拔集訓。按照慣例，是與外國代表隊的對決。

這是屬于關東的選拔，最開始是為了提高關東本地網球實力才聯系的歐洲的球隊，後來也找了美國的球隊。在去年甚至遇上了商業化格外厲害的球隊，做了現場轉播和比賽票販賣。其實前些年的比賽是不會公開進行的，只是類似國際練習賽，在短期（一周）集訓後直接在訓練營裏進行。

之所以會在繁重的賽事中間還增加一個短期集訓，也是為了增強關東選手們的實力，和選手之間的聯系。

用地域來劃分，關東的網球選手比關西的網球選手，成績要差。

這不能簡單用實力來解釋。關東的球風偏向精細，是教科書式的打法。而關西球風一向偏野，與職業賽事更能适應。

因此，每一年的U17世界杯，關西的優秀選手都要比關東的優秀選手多，最後在一軍的排位也是關西勝過關東。

最初是為了解決過分的區域差距才存在的關東青年選拔集訓，在去年突然變得張揚。

原本這個集訓開展了幾年，效果并不好，都将要取消了。只是去年的成績那麽好，今年網協便維持了這一集訓。網協也是想要更多的商業價值的。現在網協的人就發現，把原本封閉進行的比賽公開舉行，商業效果很是不錯。

這樣一算……

“夏秋兩季的集訓？有這個時間嗎？”

縣大賽五月底結束，接着進行關東大賽，關東大賽結束後就是期末考試，然後是青年選拔集訓，集訓結束差不多是七月中旬，到全國大賽開始前有一個月空閑時間。

難不成是在這一個月裏？

“全國大賽會提前，提前一個月。”幸村說。

毛利臉色頓時變了：“也就是說，關東集訓後，馬上打全國大賽，打完直接進入U17選拔？集訓一個月第二學期開學，中間還有秋季個人賽……要參加秋季個人賽，需要提前和教練們請假才能參加，是這個意思嗎？”

“是這樣沒錯。”幸村點了點頭，“秋季個人賽結束後有一個月休息時間，然後是秋季的U17集訓。”

集訓從十一月開始，兩個月的時間，十二月底結束。世界杯比賽在一月，正好與冬季賽時間重疊。

“也太多比賽了。”毛利苦了臉。

這對于性格有些懶散的他可不是好消息。

“能在強手集中的地方訓練，總比在自己學校閉門造車來的強。”幸村卻并不覺得這樣的安排很苦，“如果可以的話，秋季的那一個月時間也安排給集訓才好。”

“……幸村，你是部長，你還得安排網球部內部的事宜。”

“現在的網球部根本不需要太多管理。”幸村表情非常無辜，“一共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個人。”

其實是一共十一個人。

一年級七個，都是正選。二年級四個人，除去毛利以外還有三個只是把網球當做強身健體運動，對正選沒有執念又脾氣好的前輩。

毛利無言以對。

他們聊着聯賽的變化，漸漸走到了網球場。

海原祭已經對外開放，不少外校的學生已經過來了。比如幸村就看到了熟悉的隊服。那是正在和真田寒暄的跡部和忍足。

他也看到了有些手忙腳亂整理食材的同伴們。

果然人還是太少了嗎？十一個人在球場上看過去也太寒酸了。

是了，冰帝還有兩百人軍團……

幸村這麽想着，往身邊一看。

然後他眼神一跳：“仁王呢？”

柳手裏握着筆記本：“他剛從籃球場出來就不見了。”

幸村：“……”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開始整理東西了。

我19號的火車，當天應該不會有更新了因為在搬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