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內部摸底練習賽和聯賽局勢

網球部的海原祭特別節目圓滿結束。

參與的觀衆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

以跡部為代表的的熟人們對幸村的單獨觀衆席大家贊賞,聲稱只有這樣的地位才符合幸村在立海的獨特定位。

真田沒聽出這種說法裏的潛臺詞,一臉認真地附和,引來衆人的憋笑和幸村本人格外溫柔的眼神。

不過就算要教訓也得私下裏教訓。

在其他人面前,自然只能原諒他啦。

……

“太慘了。”丸井表情沉痛地說。

仁王贊同他的話,捏着自己辮子的手都有些僵硬:“是啊,太慘了。”

他們站在網球場邊,觀看一場實力過于懸殊并且過程過于慘烈的比賽。

比賽的兩方,幸村和真田。

如果加上一些前綴形容詞,那就是治病歸來狀态未知的幸村,和在世界杯過後又苦練了一段時間并覺得自己能打贏幸村的真田。

而現實的結果表明了,真田的“自覺”是完全錯誤的。他或許能打贏幸村,但是是半年前那個并未從病痛中恢複過來并且心理狀态也不是很好的幸村,而不是現在這個破除了迷障也不再彷徨,還經歷過漫長的再次手術和複健變得比以前更堅強的幸村。

立海的其他正選當然早就預知到這樣的結果——他們對幸村的實力有種迷信般的信服。

但他們都沒想到,這場比賽會這樣的一邊倒。

“幸村的複健效果很好嘛。”柳翻着筆記本,一邊随手寫着,語氣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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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部教練對幸村有過這樣的評價:“這個年紀就能在網球上用最小限度的行動獲得最大限度的效果,着實令人驚訝。倘若病症根治,不妨去挑戰一下激烈的打法喲。”

實際上,所謂的“用最小限度的行動獲得最大限度的效果”,不過是幸村在回歸網球部準備全國大賽的過程中,發覺自己的身體素質和肌肉反應與先前相差太遠而不得不開發出的技能。

在此之前,在幸村意氣風發地帶領立海網球部拿下了全國大賽冠軍的時候,和更早以前,在小學網球界也未有一敵的時候,幸村從未用過這種打法。

他的一招一式很幹淨,但也很堅決。甚至那時候他還帶着少年意氣,不吝于用一些過于花哨而技巧性過高的姿勢去“炫耀”己身對網球的掌控。

黑部教練并不知道這些。

但他看出幸村心底燃燒着火焰。

他或許平日裏是溫和而柔軟的,但只要一拿上網球拍,就會變成最強大的戰士和最殘酷的暴君。

現在,那掩蓋在泥土裏的火焰終于燒穿了土層。

它吐出一點火星,在地面上試探地爆發出積累已久的力量。

砰!

網球砸在底線上。

真田臉色發白,額頭都是汗。

他喘着氣,只覺得自己眼前發黑,手心都是虛汗,而雙腿肌肉也因為過重的負擔不受控制地抽動。

無邊無際的精神壓力包裹着他,讓他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要耗費數倍的力量才能完成。

于是他的血管,血細胞,似乎都被這樣的壓力所震懾。

供血不足讓他缺氧一樣逐漸失聰和失明。

幸村的Yips。

比起從前,少了一些精神誤導,多了更多的直接壓迫。而随之而來的網球上的技巧性的旋轉和力量,讓他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

不是這樣的……

我明明已經可以破除掉Yips的影響……

但為什麽……無我境界沒有任何用處!

冷靜下來,真田弦一郎!

太松懈了啊!

真田發洩一樣仰起頭大吼出聲。

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嘹亮。

但事實上,他的隊友們看到的場面,只是他無法承受一樣仰起頭,無聲地張了張口,雙眼裏有顫動,也有迷茫。

啪。

網球砸在地上。

充作裁判的二年級前輩光是看比賽就全身是汗。

他鉚足了力氣吹了哨,哨聲卻隐約有些虛弱。

“Game won by 幸村!6-0!”他揮了揮手。

場邊的柳按下計時器。

“15分32秒。”他說,“比起上一次他們對決,出成績的時間縮短了一半。”

“上一次我記得他們打到6-4了。”柳生神色凝重。

柳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場內的幸村手心擦了擦額頭的發帶。

他理了理碎發,看了一眼對面還站着卻失去意識的真田,擺了擺手:“把他帶下去。下一個。”

“……下,下一個?!”充作裁判的二年級前輩驚訝喊出聲。

幸村彎着眉眼歪了歪頭:“是呀,我才剛熱身結束。這麽好的機會,讓我也來掂量一下在我不在的四個月裏,大家都進步了多少吧。”

“按順序,下一個,蓮二,你進來。”

柳握着筆記本的手突然收緊了。

他喉結上下滑動,整個人僵住。

站在他身邊的柳生擡手推了推眼鏡,伸出手從他手裏抽出筆記本并順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去吧蓮二。”

柳:“……”

柳生,你是不是和仁王互換身份了?

比起和真田的比賽,和柳的比賽,幸村放緩了一些步調。

說起來他本來就是為了讓真田得到一點教訓才打的格外狂放。而其他隊友,他的目的其實是探底,就需要更精細,也更溫和些。

雖然他的隊友們并不覺得這樣會更好。

“快一點輸掉反而會好一些。放慢節奏的話,就像是古老的水刑一樣,像是下一秒就因為窒息而死亡,卻被允許多喘一口氣,太痛苦了。”

就算這麽想,也無法改變幸村的步調。

更激烈的反抗也沒有用。

好像是一年來的進步在幸村面前不存在一樣。

“人和神的差距,原來是這麽大的啊。”

這場探底賽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花費了原本預定用來做晚訓的時間。

比賽結束時預計的晚訓時間還差小半個小時,天才剛黑,但除了幸村以外的所有正選都癱在地上沒有動。

包括最開始比賽,結束後雖然是站着但失去了意識最後被拖走放在教練椅上的真田。

而比起真田,其他人至少還清醒着。

收到了過多的精神壓力而手指都在顫抖,毛利擡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感受着許久未曾感受到的體力透支的感覺,綿延不絕的鬥志從心底炸開。

他想,就是這樣。就是這個。

就是因為還有這樣的人一直在他面前,所以他不能停止向前奔跑。

他曾以為幸村能給予他的這種壓迫感已經消失了。然而沒有。他的小部長像是一個沒有底的黑洞,最可怕也最狂暴的永遠掩蓋在平靜的外表下。

網球真有趣啊。

他想。

其實幸村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輕松。

這畢竟是車輪戰。

而他的隊友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不過開頭精神力壓迫後再一點一點地進行誤導性攻擊,利用自己對他們的理解進行弱點針對,贏下所有比賽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這也證明了他的隊友們進步的程度還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看起來你們這個春假過的很輕松啊。”他說。

躺在地上的人身心俱疲,自然沒有發現幸村刻意掩蓋的喘息。

他們甚至覺得他們的心理陰影又回來了。

啊,就是這個,太熟悉了,從進入國中開始就感受到的——

“縣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以這樣的程度,今年也會輸也說不定。”幸村說的很殘酷,“參加了世界杯的不只是我們,被國家隊教練教導過也經歷過職業世界的,也不只是我們。清醒一點吧,雖然冰帝和青學都經歷了減員,但高中生們還在。德川前輩所在的名古屋星德,有了平前輩和原前輩的更強大的四天寶寺……我們的對手并不弱。”

柳撐着身體坐起來,雖然知道場合并不是太對但還是忍不住補充他知道的情報:“青學那裏,大和前輩并沒有退部,他也重新做了手術,手冢也幫他推薦了療養院。從傷情的程度來看,并沒有我們去年見過的那麽嚴重。還有,海原祭上才做了确認的,橘桔平入學了青學高等部。”

“橘嗎?他還補充不了手冢的缺口。”聽到了手冢這個名字而突然清醒過來的真田毫不客氣道。

“相比起來,大石的退出帶來的缺口也不小。”丸井吐出一口氣,“沒有黃金搭檔,青學的雙打還能靠誰?”

“不二和菊丸的雙打也打得不錯。”柳說。

“把不二放在雙打上,單打的人就不夠了。”丸井說的直白。

“也不至于,博士的實力進步很大。”

“柳,你也對乾太有信心了。”丸井嘁了一聲,“你得對他狠心一點。想想三津谷前輩。”

“這和亞玖鬥哥哥有什麽關系……”柳小聲抱怨道。

他們的争執被幸村打斷了。

他摸了摸下巴:“說起來,三津谷前輩到底是哪所學校的?還有,一軍挑戰賽時我的那個對手,好像現在還沒畢業。”

“不破前輩嗎?不破前輩好像是山吹的。”柳想了想才給出答案。

他語氣裏帶着可惜:“之前的一軍裏高三的學生太多了。我輸掉七球對決以後一直在三船教練那裏練習,三船教練那裏的高中生一直到訓練營結束都沒回訓練營本部,而我們回到本部後過了兩天就是一軍對決,原本的五號球場之前的高中生資料都沒有收集,無法推測出今年的一軍名單。”

“我們升上高中,一軍名單就和那些前輩們無關了。”幸村當然明白柳的意思,但他并不覺得這有什麽。

去年秋天在五號球場之前練習的高二生和高一生嗎?

“真正厲害的,就該像毛利前輩這樣直接進入一軍呀。”幸村笑着說。

“你是在誇我嗎?”毛利愣了愣,眨了眨眼,“你是在誇我。”

“總之,比起關注其他人,不如關注自己。”幸村拍了拍手,吸引了還在地上的人的主意,“縣大賽的賽程是三周。三周過後進入關東大賽。我希望在關東大賽之前,你們的進度能讓我滿意。”

“……是,部長!”

作者有話要說:

黑部的評價出自公式書。

以及XF還說過幸村的Yips是打球狀态而不是什麽招數,不過他所承諾過的招數解釋遲遲未來……到底怎麽解釋才能使得這個招數變得科學反正我是沒想到的啦,看XF的了(明明XF畫的招數是越來越不科學的)

我發現我還是寫網球比賽最順手。

以及這篇文的實力設定和前幾篇都會有點不一樣,會弱化一下精神力的不科學程度盡量科學地處理……希望能。

把德川放名古屋星德是感覺這學校收外國人。不破鐵人放山吹是覺得他的風格和亞久津有一點點(就一點點)相似,并且我感覺亞久津潛力很大可以挖很深,山吹有了亞久津和千石,如果再多一兩個實力很強的人就又是勁敵可以大書特書一下了。

所以今年聯賽會寫的學校就是這些了,冰帝,青學,山吹,三津谷所在的學校(可能取個名吧),名古屋星德,牧之藤(這個是因為凰叔畢業後肯定也還留了一兩個學弟吧比較牛的那種),四天寶寺。全國大賽決賽應該就是對四天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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