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網球部的特別節目
網球部的社團特別節目要開始了。
“真是大手筆啊。”不二裕太站在室內運動場的門外，看着大型立牌和易拉寶感嘆道。
他面前是設計精美的易拉寶，寫着節目單和歡迎詞。易拉寶旁邊就是幸村的等身立牌，穿着立海隊服，披着外套，衣角還揚起來，網球拍的拍面搭在小臂上，眼神溫和中帶着睥睨。
不二就站在立牌旁邊。
假期過後他長高了幾公分，但還是比不過幸村的立牌。
此時他與立牌面對面，覺得自己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喜感。
他失笑着咳了兩聲，眉眼彎彎：“我們進去吧，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麽樣。”
所謂的“幸村歡迎會”，在一周半以前，邀請函寄到不同學校的不同人手中時，就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東京的中學網球圈子因為這件事熱鬧起來。
“你知道那個嗎？”
“哪個？……哦，那個！”
“是吧是吧，真是大手筆呢。”
“哎，比起冰帝，還不算大手筆，不過一想到是立海大那些人策劃的，就總覺得……”
“很好笑吧。”
“也不是，但就是很奇怪。”
“嘻，反正很有趣。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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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17訓練營裏的朝夕相處已經讓其他學校的人了解到立海網球部正選們的本質——并不是他們在不熟悉時想象的那樣冷若冰霜反派本色，而是和普通的十幾歲的少年一樣有些頑皮也帶着朝氣。
但這不代表他們完全接受了這件事。
怎麽說，只要想象一下，那個王者立海大，那個會在打輸了比賽以後現場“懲罰”的立海大……要舉辦歡迎會還拟定了那樣的節目單……
“這一定是教授的手筆。”乾如是說。
不二倒是不想知道這是誰的計劃。
他來參加立海大的海原祭，只是想找個場合放松一下。
幾個月前他和日本隊的隊友們打贏了世界杯的比賽，也打贏了德國隊。
只是他還沒有正面擊敗他一直追逐的那個人。
而再回到青學，網球部凋零的場面也讓他感到失落。
他的夥伴們并不是放棄了網球，而是堅定地走上了追求自己理想的路。所以他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對。但情感總是不為理智讓道。他知道他應該祝福他們，卻還是會難過。
來海原祭透透氣吧。
也見見“立海大變得不像立海大”的企劃。
是這樣想的，在上午來到立海大時，又覺得不應該來。
在立海大的網球場上熱熱鬧鬧的場景，和打鬧着的人，顯示出來的場面，太美好了。
不二還是微笑着，掩蓋了自己的難過。
只是這種程度的僞裝，顯然騙不過幸村。
“怎麽了？”幸村這麽問。
不二搖了搖頭。他問幸村：“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打職網？”
“很快，但不是現在。”
幸村猜到了不二在想什麽。
但他沒有安慰。
不二周助不需要安慰。不，或者說，不二周助不需要“他的”安慰。
“全國大賽冠軍，我會拿回來。世界杯冠軍，我也會拿到屬于我的那個。”幸村一字一句地說。
不二彎着的眉眼沒有任何改變，語氣還是溫和而輕柔的：“有點傲慢吶，幸村。”
野心這種事，幸村一向不吝于展示在人前。
他重新變回了他自己——在經受過病痛折磨，又經受過信念被振動的打擊後。
他不會再迷茫了。
而此時，站在立牌前的不二，想到了當時幸村的那個眼神。
和這個立牌的眼神一模一樣。
不二笑起來：“這難道是擺拍的嗎？太有趣了。”
裕太在他旁邊對着幸村的立牌比了個開槍的姿勢：“看着就很讓人火大啊。”
室內體育場有差不多兩個網球場那麽大，環繞着階梯觀衆席。
此時場內面對着大門的地方挂着橫幅，寫着網球部彙報演出。
幸村就坐在橫幅的正上方。
大家專門給他留的位置，旁邊沒有人，是個專屬獨座。
而幸村接受了，并面不改色地坐在那兒。
“所以這種安排……看起來像是開玩笑一樣……”裕太忍不住小聲說。
不二想了想：“可以當做是特殊的愛來接受。”
“老哥你說什麽肉麻的話。”裕太打了個寒戰。
他們找了側面的位置坐了。
網球部邀請的人并不很多，就是參加過U17訓練營的那些。關西的幾個學校并沒有來，畢竟海原祭舉行的時間并不是很湊巧，在工作日。來的人是請過假的，或者是學校同意過參加這種類似“外聯”的活動。
這才顯得偌大的場館內幸村格外顯眼。
除去他的位置正對着大門，且就在橫幅正上方外，其他人默契的把一整面都留給了他也是原因之一。
那一面的觀衆席都是空的，只坐了他一個人。
裕太看着其他人漸漸落座，冰帝來的人和幾個高中生在他們對面的位置，而不動峰來的人，山吹的人，六角的人，總之與青學比較熟悉的都坐在了他和他老哥附近。
除去本身網球部邀請的人，立海本校關注着網球部的少年少女們也在節目開始之前來了。他們三三兩兩走進大門，似乎也為觀衆席的情況而驚訝，又都心領神會找了側面，甚至是正對着幸村的位置坐了。
這樣選擇的人還不少，竊竊私語着對着對面的幸村笑，還作比心的姿勢。
裕太目瞪口呆。
時間漸漸到了要開始的時刻，那一面觀衆席還是只坐了幸村一個人。
裕太仔細看了看幸村的臉色，依然沒從那淺淺的笑中發覺什麽。
“真厲害。”他小聲感嘆。
時間到了。
作為司儀的丸井和桑原拿了話筒，按照慣例講了開場詞。
然後是作為開場節目的《wonderful days》。
網球部向古典樂器社借來了電子琴。會一點鋼琴的柳生找學校的音樂老師扒了譜子，每天練習結束後都到器樂社練習曲譜，此時正是檢驗一個月練習效果的時候。
彩排時忍足見到了電子琴，便饒有興致地提議他可以小提琴合奏。
但鑒于他也是需要唱歌的那一個，安排節目的柳謝絕了忍足的提議。
運動場中央擺着六個立麥，真田和跡部算是雙C位。
這可是原聲演唱，還是現場伴奏。
彩排時才見到場地的伊武和神尾差一點後悔自己接受了邀請。
不過此時他們站在兩邊的位置，面對着幸村，倒是一點兒沒走調，唱着唱着還漸入佳境了——沒辦法，一個人坐在觀衆席，腳底下還是橫幅的場景真的太好笑了，看着這樣的幸村怎麽也緊張不起來。
而且雖然幸村笑得很自然，但他們可以腦補幸村不自在和臉紅啊。
只有真田唱得最緊張，聲音也最嘹亮，幾乎成了領唱，把其他人的聲音都壓下去了。
在觀衆席下，場館周圍準備區的位置的仁王對着身邊的丸井吐槽：“像唱軍歌一樣。真田怎麽回事。”
丸井把自己的麥克風收到身側免得發生什麽意外，一邊笑嘻嘻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世界杯時他和幸村打雙打時幹的事兒？”
“我什麽都沒想，是你說的，pupina~”仁王一臉無辜。
“啧，瞎講。”丸井哼了一聲。
《wonderful days》很快唱完了。
全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下了場，伊武和神尾就飛快上了樓梯——一方面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這個和青年選拔時在食堂唱歌的感覺太不一樣了；另一方面，他們還想和許久不見的橘前輩好好敘舊。
倒是跡部還留在場邊，還給柳提意見：“啊恩，這個場合太不華麗了，你們為什麽不借用禮堂？”
“因為禮堂的時間滿了。”柳露出一個禮貌的笑，“而且體育館可以容納更多的人。”
“哼，又坐不下。”跡部指了指幸村的方位，又看了一眼在做準備的立海其他人，意有所指，“你們膽子倒是挺大。”
“沒有哦，我們有做什麽嗎？”仁王捏着自己的辮子，還維持自己無辜的表情。
跡部被他這個模樣弄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啧了一聲，帶着忍足上了樓。
網球部這次的節目，是每個人都準備一個節目。因為網球部只剩下十一個人，去掉幸村本人就只有十個人，還特意限制了不能搭檔準備節目必須單人表演——或者找不是網球部的人一起搭檔。
《wonderful days》不算是單人表演，因此真田還另有節目。
倒是切原可以逃過一劫。
他站在場邊想把節目看完，被柳往國中部趕：“你該回去了，別把所有事都扔給玉川。”
“前輩真是的。”切原抱怨了兩句，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體育館的門。
既然借來了電子琴，柳生就順勢把自己的節目定為演奏表演。
他彈了一首《致愛麗絲》。
仁王的節目是飛镖射蘋果。他紮了個稻草人，用棉布包了個原形當做是腦袋，在那上面放了蘋果，又把稻草人靠在特意準備的泡沫板上。
——本來打算找真人的，沒人願意陪他試。真田倒是想，被柳拉住了。
仁王感到可惜。
他的飛镖可是很準的。
他繞着稻草人紮了一圈，又射中了蘋果的中心，然後徒手把已經穿了個洞的蘋果掰開，一半塞給了丸井一半塞給了桑原。
主持人們：……
丸井準備了舞蹈。他特意邀請了菊丸，又叫了岳人，還加上一個主動要求幫忙的慈郎，選了一首去年很火的唱跳歌曲。
桑原原本想和丸井搭檔，礙于規則無法準備雙人節目，只好上場講單人漫才。
他講U17訓練營的事，不知怎麽就講到了丸井和木手搭檔，不由得悲從中來。好好的漫才變成了“故事會”，還是丸井實在受不了上臺把他拉下去的。
大家都以為這是準備好的雙人漫才橋段。
柳則叫來了乾，表演現場調制飲料。
他們原本計劃的是調酒，做成漂亮的多層雞尾酒。
不過乾既然上了場，場面就不可收拾了。
混合的各種液體變成了詭異的顏色，還開始冒白色的氣。
不二在觀衆席上盯着玻璃杯看：“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哥！哥！你冷靜！”裕太抱着他的手，生怕自己哥哥就這樣下去做“嘗味道的志願者”。
不二彎起眉眼：“裕太這麽關心我吶~”
真田換了一身道服，表演了現場拔刀術。
仁王紮的稻草人被廢物利用，整個被切成了五段。從脖子開始，包着布的“腦袋”掉下來，然後是兩只手，最後攔腰砍斷，只剩下充當腿的一根木杆。
場面突然變得沉默。
還好壓軸的是毛利。
毛利找了越知一起，排了一出雙人劇。
他們特意挑選了《五十度灰》的真情告白片段。越知是大總裁，毛利是小記者。
“說起來，毛利在越知前輩面前這種小鳥依人的樣子……也很可怕啊。”一個二年級的，已經表演完的普通部員和另一個普通部員竊竊私語。
另一個普通部員擦了擦汗，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正選們。
“反正咱們網球部的正選都不是正常人。”他說。
先忍不住吐槽的普通部員鄭重地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就感覺裕太很适合解說和吐槽的工作，總感覺動畫裏他就是幹這個的所以出場一下hhhhh
以及因為網球部借的不是禮堂而是室內體育場所以才有這種滑稽場面出現（幸村：這群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覺得立海日常相處就是互坑的方式hhhh
P.s：雖然感覺今年立海拿到全國冠軍毫無難度，但想問一下大家對學校之間的調整怎麽看，比如因為不動峰沒有高中部所以橘高中去了青學這種……不然走了手冢和越前，青學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大石和河村也不在來着）。其實關東大賽沒什麽好寫的，重心應該是放在關東大賽結束後的青年選拔和U17選拔上，得給越前一個回來參加U17訓練營的理由，我還想讓他回來打籃球（不是）呢。
P.P.s：明天可能沒有更新哦，看具體情況定吧。反正十一點半沒有掉落就沒有更新了。海原祭卷結束了，下章開始寫聯賽。
第二卷 重振旗鼓的聯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