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賽後
雙打二輸的太快,不破鐵人的臉更黑了。
他轉過頭看着準備上場的亞久津:“你給我好好打!”
“別命令我!”亞久津瞪了他一眼。
單打二是亞久津仁對陣真田弦一郎的比賽。
真田和亞久津過去在U17時組隊過雙打。
不過實際上他們不熟。
會組隊,也只是真田當時有了突破自我的想法而尋求的一種方式。并且那場比賽他和亞久津也沒什麽配合,倒是成功練成了二次彎折球。
對,二次彎折球。
雖然真田還是給他取了名字,但顯然他的“風林火山”太出名了,以至于後來的“陰”,“雷”都被直接歸類為風林火山裏,所以新的招數人們也不是很願意記,而是認為它也是“風林火山”體系中的一招,別名二次彎折球。
而真田在世界杯比賽後被夥伴們吐槽過他打球太過高調,不僅唱歌還喜歡大喊招數名以後,大部分時候都比較低調不開口。
——情緒激動起來的時候例外。
亞久津或許是個能激發出他鬥志和競技狀态的對手,如果亞久津的傷完全好了的話。
事實上腳踝受傷不是那麽容易好的,如果放在職業賽場上起碼報廢一個賽季。這也是亞久津回到日本打一年高中聯賽的原因。
他現在不能太拼。
以他的性格,他是不在意這種事的。不過他年輕貌美的媽媽用擔憂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只是口中說“不要命令我”,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以上是千石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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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當着亞久津的面這麽評價,不過私底下和伴田教練說過。
伴田教練呵呵笑得像個彌勒佛,面上倒是很溫和地一起勸說亞久津收着點。
因此此時,場上的局面顯得不是很激烈。
沒有用全力的亞久津,和試着調整比賽節奏的真田。
這場比賽,幸村給真田的任務是增強比賽的掌控力。
他說,你不能和亞久津打的太激烈。去年全國大賽和手冢拼到膝蓋受傷這種事不能在關東大賽上發生。你的對手大概率是亞久津,你不能給他進入“無沒識”的機會。你們不是死敵,你的膝蓋不要受傷,也別讓亞久津的腳踝報廢。你需要掌握比賽的尺度和比賽的節奏,讓它慢下來。
這對真田來說是很難理解的打球方式,不過他接受了幸村的要求。
因為在經歷過世界杯比賽後,他明白,情緒太激烈對比賽是沒有幫助的。而時刻控制比賽的節奏,用最簡單的方式去贏球而不是意氣用事,時刻保持冷靜,是他必須要學會的事——如果他還打算繼續打網球,并且沖擊職業賽的話。
說起來,從前《網球周刊》給這一屆的網球選手們都排了檔位次序。
當時立海大據說是全員是手冢級別的選手,但實際上,真正被擺在同一個技術層次上的,是各隊的部長級選手。
手冢國光,跡部景吾,真田弦一郎,白石藏之介。
關東的選手裏,在幸村生病前,他是獨一無二的檔位,未曾一敗。而真田作為副部長,也被認為是和其他學校的部長一個級別。
現在來看,這樣的評價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被擺在同樣位置的四個人,手冢已經提前去打了職業賽,在傷痛問題得到解決後有了很好的發展;跡部提前退出,開始為繼承他的王國做準備,只把網球當□□好;白石則顯然也有着自己的安排,并不打算往職業的方向發展。
倒是真田,卡在前進和後退之間。
在更衣室裏他倒是說過,打敗幸村就去打職業。
然後被隊友們開玩笑,說如果你真的這麽想,那你這輩子就不用打職業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但真田的目标一直很清晰。
他會一直追逐幸村,試着超越他。也會去争取進入職業的世界。
一年,兩年,三年,一直到很久以後。
他總會有一天能打敗幸村。
這場單打二打的很焦灼,但也能看出雙方都沒有拼到百分百。
他們用了全力,卻并不拼命。
這讓場外的不破鐵人特別生氣。
因為眼看着這場比賽,就要輸了!
如果輸了,他根本就對不上幸村!
“你到底在幹什麽!”他大喊。
亞久津沒理他。
他可一點兒都不服不破鐵人。
在U17都沒争到國家隊首發陣營,最後還掉出了一軍的人,憑什麽命令他?!
換個角度,不破鐵人也不是山吹的部長啊!
山吹選部長的方式一直是三年生裏脾氣好也擅長交際和雜務處理的人。
這意味着不破鐵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三年級前輩。對于亞久津來說,三年級前輩算個屁。
真田和亞久津打到第三局。
場面上僵持了一段時間,最終由真田拿下勝利。
立海3-0拿下了關東大賽第二輪的勝利。之後山吹會去争取東京都第五個出線機會——和今年全國大賽舉辦地所在縣的落選球隊競争過後。
立海在A組半區出線,同時冰帝的比賽在旁邊的球場也打完了,同樣3-0橫掃對手。
一周後,他們會在這個地方開始關東大賽的半決賽。
跡部在場外看完了這場立海大和山吹的對決。他在幸村帶隊走出球場時走過去放了狠話。
不過他也知道,在立海陣容齊全的情況下,想打敗立海并不容易。
周日是休息日,但立海的日常訓練沒有停。
仁王前一天回家後收拾一下就睡了,沒睡多久就被丸井的電話吵醒,被唠叨了十幾分鐘一定要記得第二天去排隊給他買說好的點心。
仁王有聽沒有記住,接了電話就在丸井的絮叨聲裏睡着了。
後來是丸井許久沒有聽到回應,氣的自己挂了電話。
仁王一大早醒來看到來電記錄,大概猜到了丸井打電話是想說什麽。
他本來是想賴掉的,又想起他和柳生的邀約。
他真的要和柳生談談,并且需要一個和網球無關的場景來進行這個談話。
算了,便宜文太了。
仁王想了想,給柳生打了電話。
柳生起的比他早。
因為仁王提前請了今天日常訓練的假,所以他不需要參加網球部的早訓,才能睡到自然醒。柳生自然是去訓練了。仁王電話打過去時他已經在學校裏了,和仁王約好訓練結束後見面。
兩盒日月齋的和果子,兩盒西餅小屋的冰淇淋泡芙。
不,是翻倍,那就是四盒。
仁王翻了翻自己的零用錢,沒吃早飯就出了門。
他晃悠進立海大時訓練還沒結束。
在場邊指導練習的幸村見到他來,還問他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前一天只有他拼的最慘,雖然是自己的計劃,但顯然幸村也被吓到了,才會直接同意他的練習請假。
仁王沒吃早飯又低血糖,此時臉色确實不太好。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體力透支而已,休息一天就恢複了。
柳走過來試圖推銷他的健康飲品。
看着杯子上的冒出詭異顏色的輕煙,仁王飛快拒絕:“我還不如喝葡萄糖。”
柳從口袋裏拿出一盒葡萄糖:“那就喝吧。”
……叮當貓嗎?
那裏來的葡萄糖。
仁王權衡了一下健康飲品和葡萄糖,選擇了葡萄糖。他鄭重地對柳說:“參謀,雖然三津谷前輩和青學的乾那家夥都是在打數據網球的同時制造死亡料理,但這一點你也沒必要學吧……”
他知道柳的料理能力其實不錯。
而且以前國中時也給他們準備過涼茶,都是很日常的味道。
但自從和三津谷和乾,一起做過世界杯“陪練”後,就經常拿出奇怪的東西。
柳挑了挑眉:“作為威懾,這很好用。”
仁王想翻白眼。
他忍住了。
他在場邊等了一會兒,等到了訓練結束。
柳生去了更衣室,而柳和幸村一起整理了場內的東西後,開始他們自己的訓練——作為監督,他們實際上并沒有完全和其他隊員一起完成訓練單,剩餘的部分需要補足。
“學校沒有給我們請一個教練的打算嗎?”仁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
柳說:“以之前高中部的戰績,教練确實沒有必要。”
“但現在不是。”
柳露出遲疑的神色:“是的,但是教練……”
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村打斷的:“會有的。”
“诶?”
“教練會有的。”幸村說。
再讓他兼任訓練單的調整,對他的個人發展太不利了。說實話他現在甚至需要個人教練。他可以暫時用療養院的康複教練頂過一段時間,但既然打算在國內好好打比賽,一個專職教練也是需要的。
每一個專業運動員背後都有一個團隊。而到了高中,大家都有往職業方向發展的跡象,沒有一個教練是很不利的。
“在關東大賽奪冠前,學校是不會同意這個要求的。”畢竟立海大去年在關東大賽一輪游了,“不過拿到關東大賽冠軍,我會去和學校提申請。”
也會借着之後兩個訓練營的機會和幾個頂尖教練溝通。
“事實上我一直在和黑部教練聯系,你們的訓練單也是和黑部教練商量過以後定下的。”幸村說。
仁王之前不知道這件事。
他不知道該怎麽回應這種說法,歪了歪頭面色有些茫然:“謝謝?”
幸村被他逗笑了:“好了,柳生來了,你快走吧。今天也好好休息,明天的訓練我會盯着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我以前運動會還喝過那種葡萄糖,就是注射用的那種,直接掰開喝了……挺神奇的。
以及這篇文聯賽寫的會比較少,訓練營內容會多一些,然後後續肯定會寫到職業賽——世界杯,戴維斯杯,奧運會,甚至四大滿貫。所以前期比賽會略過的比較多。
以及,職業選手背後就是有一個團隊,所以幸村要開始找教練,營養師,甚至經紀人等等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