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締造虛拟新世界
周晟的聲音停了下來, 這種異樣的寂靜持續了一會, 鐘樓羽才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緊接着是什麽東西被狠狠的砸在地上,腳步聲響起,蒙住眼鏡的黑布被粗暴的拉了下來。
昏黃的燈光将這個人的臉色照的頗為猙獰, 他那雙陰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鐘樓羽, 似乎要将他整個吞吃入腹, 但片刻之後,周晟忽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啊。”他放開鐘樓羽的衣領, 站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袖子,仰着頭做出俯視的動作,“激怒一個掌控你生命的人, 這可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綁架你不該綁架的人, 更不是一個正常人做的出來的。”鐘樓羽挑了挑眉,他活動了下身體, 在這濕冷的地面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靈力在他的趨勢之下開始迅速的在經脈之中流淌,很快溫暖的感覺重新在這具身體中彌漫。
地下室中除了周晟還有五六個人, 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 身上帶着兇悍的氣息, 一看便知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物。周晟沒那麽大的本是找來這些人,那麽他必然有個合作者,很明顯,這個合作者就是吳熾。
兜兜轉轉, 這兩個家夥又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了。
鐘樓羽在腦中想着,他的手指在繩索的捆綁下微微活動着,放出體外的魔氣輕而易舉的将繩子松開,但仍舊保持着捆綁的姿态。
這個時間,恐怕齊譽已經發現他的失蹤了。
被綁架之前,正是鐘樓羽與齊譽約定回去見雲家二老的時候。齊譽這個人安全感很低,公測發布會結束之後,便立刻綁着他跑去領了結婚證,連通知家裏的時間都不給,他也只能在一切結束之後,趕緊回家安撫可想而知會非常憤怒的雲家二老。
畢竟在原著中,雲于澤與周晟戀愛兩年卻始終連點風聲都不透露,就是因為雲父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或許這次綁架還是個突破點?
鐘樓羽這邊想着,另一頭的周晟便從外面拿出來一個箱子,珍惜的捧在手裏擺弄,這倒叫鐘樓羽很是好奇這家夥要怎麽對付自己。
折磨?
恐吓?
周晟的智商總算沒有低到極點,他打開了箱子,便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在鼻子下面深深一嗅,臉上流露出極端享受的表情。
“知道這是什麽嗎?”一番表演結束,周晟才得意洋洋的看向鐘樓羽,他拿着手裏那一小袋粉末,炫耀一般的搖晃着,“高純度的貨色,多少人想要都拿不到的好東西。”
“你該感謝我,這東西可不好搞到手。”
“你想要我的命,我還要感謝你?”鐘樓羽笑了起來,他那雙眼睛眯起來的時候,仿佛有綿綿的情意藏匿其中,又似乎帶着駭人的殺氣,這種矛盾的感覺一向令任何人為之着迷。
就連周晟也看呆了。
“至少為了殺死你,我可是花了不少錢。”他很快反應過來,唾棄起了自己的不堅定,“這種死法總比套上麻袋灌進水泥沉海好上不少。”
周晟從那箱子裏面又拿出了一些器皿,很顯然這是用來吸食那些白色粉末的工具:“放心,我給你選擇的死法一點都不痛苦,你會感覺到極致的幸福,絕頂的快感,據說這東西産生的快感要比做愛強上幾百倍。”
他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操作着手裏的東西,眼神間或投向鐘樓羽的方向,那裏面令人惡寒的興奮之意絲毫沒有掩飾:“在做愛中上天。然後再過上十幾天,二十幾天,有人會發現你失蹤了,有人會開始尋找你,等他們找到這個地方,一打開房門。”
“哈!你猜他們發現了什麽!”
周晟越說越興奮,他拿着針管,手舞足蹈的表演起來,就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場景:“一個因為吸毒過量,嗨過頭的天才游戲策劃師!死在了這裏!”
“你未免将其他人想的太過愚蠢了。”鐘樓羽看着他的表演,卻只想要好好的笑上一場,“或者說是你自己太過愚蠢,便想不到別人的聰明之處了。”
“這一次,就是你錯了。”周晟得意的笑了,“這房間裏只會有你一個人活動的痕跡,這些工具上只有你的指紋,甚至沿途的各種監控中,也只有你的身影,所有證據都會顯示,這是一場意外!”
“你現在又不怕齊譽了?”鐘樓羽一挑眉,道。
“齊譽?”周晟桀桀的笑了起來,他走過去,幾個壯漢将鐘樓羽翻過了身,露出白皙的胳膊來,“害怕了?把奸夫都搬出來了?但是晚了!”
尖銳的針管在皮膚上磨蹭了兩下,鐘樓羽臉色便都未變,語氣仍然是那種帶着微微的嘲弄和不屑:“奸夫?我們是正是結過婚的人,奸夫兩個字可安不到我們的頭上。”
“随便你怎麽說!”周晟的眼鏡死死盯着那針管,身下的人沒有預期中的反應的确叫他的複仇少了些許的趣味,但眼看着擋路的人就要被自己除掉,這時候的他已經什麽都不顧了。
手裏一用力,微微頓感之後,針管立刻插入了那白皙的皮膚裏,周晟開始将針筒中的藥物注射了進去,這種感覺叫他頗為着迷,幾乎是一管剛下去,他便立刻拿來另一管,毫不猶豫的注射下去。
這是足以叫人致死的劑量,而這一針下去,眼前這個讨厭的人就永遠不會張開嘴說話了!
他也永遠不會跳出來妨礙自己的計劃,阻擋《未來世界》了!
周晟越想越興奮,那光輝美好的未來幾乎已經在他的眼前浮現出來,那是他一直為之奮鬥的場景,也是他抛棄了無數東西,應該得到的地位!
但周圍卻出現了人群大聲的談話聲。
“閉嘴!別吵我!”周晟轉過頭,呵斥着要這些壯漢們安靜下來,卻徒然看見這些人的眼中充斥着驚恐之色,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後。
他的身後有什麽?周晟只覺得一股涼風吹到了他的脖頸。
齊譽打不通雲于澤的電話。
分開行動只是因為鐘樓羽想要先回到家做做自己父母的思想工作,離開之前鐘樓羽已經再三保證了絕對會說道做到,按理說齊譽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他現在正站在雲家的樓下,等待着雲于澤出來,然後兩個人便可以一起上樓,解決掉橫在他們之間最後一個阻礙了。
可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雲于澤還沒有影子。
事情不對。
齊譽想着,他撫摸着手指上新添的裝飾物,一個簡單的銀質戒指,冥冥中有聲音催促着他要立刻行動。
是雲父暴怒,把人軟禁了起來?
還是雲母以死相逼,不許他進門?
各種各樣的念頭充斥着他的大腦,一向沉穩成熟的齊譽從未想過自己也有這樣慌亂的時刻,最終他再也等不下去,整了整衣領,便站在了雲家公寓的大門前,手裏剛要按下門鈴。
內門傳來嘈雜的聲音,緊接着大門被打開了,衣服還沒穿好的雲家二老慌張的跑了出來。
“雲伯父?雲伯母?”
齊譽心裏一跳,先是有些緊張,可那兩個人竟好像沒看見自己一樣,徑直向前走,這就讓他不得不開口了。
這總算叫兩位老人有了反應,雲父回過頭,看着齊譽的模樣就像看着仇人一般,片刻的寂靜之後,他驟然撲了上來。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老人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打了過來,齊譽确實知道自己将人家兒子拐走的行為不會将二位老人高興,可也不至于直接上來動手。
更何況雲父從來不是一個這樣暴躁的人。
一定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齊譽并不還手,雲母卻顯得比較理智,她沖上來将發狂的雲父拉住了,一面對齊譽道歉,一面焦急的詢問着:“齊總,你有沒有看見我家于澤?”
“我們下午就分開了。”齊譽心頭一跳,他立刻問道,“出了什麽事?”
雲父氣哼哼的盯着他:“剛才警局來電話,說于澤可能被綁架了!”
綁架!
才分開了一個小時而已,怎麽會被綁架?
齊譽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冷靜,可憤怒的火焰已經燃燒起來,他的聲音冷到極致,那種寒冷到駭人的氣勢毫無掩飾的洩露了出來。
“雲伯父,我和你們一起去警局。”他這樣說着,眼神陰鸷
陰暗的地下室內,周晟驚慌的逃跑着。
耳旁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不知跑了多久,他終于來到了那扇緊閉着的門面前。
“我逃出去了!”周晟驚喜的喊着,奮力的去拉開那門,一道刺眼的光芒洩入室內,可當他看清眼前的場景,确實崩潰的叫了出來,“又是這裏!又是這裏!”
一個白慘慘的房間,中央束起一個巨大的木棒,在那木棒頂端,挂着一具屍體。
周晟的屍體。
逃!逃!
來不及想太多,周晟回過頭便要退回去,卻見那木棒上的屍體四肢詭異的動了一下,那頭顱幾乎扭了180°看向他。
“你為什麽……要走……”尖細的聲音充斥着房間,這屍體的問話越來越激烈,最後那四肢竟如同執着的腿一般,攀着那木棒向上,将被挂起的身體生生拔了下來,然後重重摔在地面上。
血液與碎肉濺了一地。
周晟驚恐的叫着,他奮力的關上門,妄圖阻止這怪物,可卻慢了一步,被生生咬住了大腿。
下一刻,大塊的肉便被那怪物撕扯了下來。
周晟聲嘶力竭的痛呼着,手上卻不敢放松片刻,只奮力的去關上大門。
不關門,他就會死。
“感覺怎麽樣?”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幾乎是反射性的,周晟撲倒在地。
下一刻光芒一閃,他的右手被生生砍斷。
“啊啊啊!!!”
腳步聲不疾不徐的響起,鐘樓羽走到了周晟的面前,眼睛彎彎:“問你話呢,怎麽不回答。”
周晟捧着他斷掉的手,在血泊中翻滾,卻不敢不回答這魔頭的話。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明明一切都那麽順利!為什麽會出現這麽多怪物!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只想着跑跑跑!不跑,就要被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怪物殺死!對了,還有這詭異的雲于澤!
鐘樓羽打了個哈欠,他環視着整個房間,琢磨着要不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休息會。
畢竟看周晟那樣子,可能還要搞上挺久。
不過這個念頭還是被打消了,他掏出一部手機,調到錄像的功能對準周晟:“好了,現在回答我,除了你之外,參與這場謀殺的還有誰。”
“吳熾!都是吳熾做的!他不甘心被《一號蟲洞》搶了玩家!”周晟忙不疊的回答着,但他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突兀的抱頭叫了出來,“啊啊啊!你為什麽總是要和我對着幹!當初要是老老實實的不反抗,誰都走不到這個地步!我拿着我的《未來世界》做天才游戲策劃師,你現在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
“你為什麽總是和我對着幹!總是和我對着幹!。”周晟嚎叫着,他的眼睛裏只有瘋狂,“我告訴你,等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我還是我的天才游戲策劃師,你還是個死鬼!對!還有你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也該一起跟着你死!”
周晟幾乎是癫狂的表現着,似乎長時間被《一號蟲洞》所壓抑的情緒終于這巨大的壓力下崩潰,幾個小時的致命幻覺令他已是口不擇言。
是的,這是一個幻境,一個由憑名字便可震懾修真大陸的強者所布下的幻境。
那努力逃命的周晟和幾個壯漢,此時卻是呆愣的站在房間中央,除了口中亂七八糟的喊話,和任何一個神志清醒的人沒什麽兩樣。
鐘樓羽悠閑的将這些人暴露出的所有秘密全都拍攝下來,然後送到某些關鍵地方去。
當然,這些視頻中,還是有着被綁架的他的痕跡。
周晟越發的癫狂,他開始又哭又笑,實在惹人煩,鐘樓羽皺起眉頭,手指一點,索性在環境中給他開個逃生之路,叫他閉上那張嘴。
下一秒,他便停下動作,側耳傾聽起來。
來了!
周晟顯然打了個好算盤,他找了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找了最隐蔽的致死手法,甚至于沒有任何耐心等待,一開始便對鐘樓羽下手。
但很可惜,當凡人對上修真者的時候,這場對戰從最開始便沒有懸念。
周晟吐露的所有信息,都以匿名舉報的方式出現在了各種緊要部門的電腦上,雲于澤被綁架的消息從一開始便已經被所有應該知道的人知道。
除了還在這裏陷入恐怖逃生中的周晟,在外面的吳熾以及他家高官老子,敵陣公司,甚至是《未來世界》被盜的相關人員,已經被捕。
周晟以為只要逃出去便是解放,可他不知道,這世界已經沒有容得下他的去處了。
謀殺,從來都是個很嚴重的罪行。
無數陌生的氣息侵入到這片區域,鐘樓羽開始聽到了腳步聲,衣服摩擦的聲音,那些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停在了這間地下室的大門之外。
他拍拍手,解除了幻境。
砰!
幾乎是同時,大門被瞬間推開,齊譽恍如發狂的雄獅般闖入了地下室,在陰暗的燈光之下,那癫狂了一般的周晟格外的引人注目。
“怎麽回事?”
眼前景物突然變換,周晟還有些搞不清情況,他謹慎的打量着四周的幻境,看到鐘樓羽的時候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便有無數彈藥落在他的腳邊。
“周晟,你被捕了!”
周晟的臉色還有些茫然,看了看門口,跟在齊譽後面的武裝人員已經趕了過來,占據了半個房間。他又回過頭看向鐘樓羽,然後臉色慢慢變化。
“我逃出來了!我逃出來了!”
他叫喊着莫名的話語,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叫,然後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處境,瞪大了眼睛看向門口,“你們怎麽會出現!”
距離鐘樓羽被綁架僅僅過了五個小時,這麽短的時間,就立案都不成,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周晟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所設計的一切都完了。
不!不!
至少要叫這個人!付出代價!
陰毒的目光轉向了鐘樓羽,周晟只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在四周随意抓起什麽東西就沖着對方的脖頸處刺去。
報複他!報複他!
“于澤!”
齊譽驚恐的聲音出現在鐘樓羽的耳畔,他的速度從來沒有那麽快,幾乎是瞬間便出現在了鐘樓羽的身旁,那伸出的手死死的擋在鐘樓羽的面前。
下一刻,槍聲響起,周晟的身體被生生擊飛了出去。
“你的手!”
周晟幾乎使出了他所有的力量,他抓到的東西正是之前想要給鐘樓羽注射的針筒,這東西鋒利無比,盡管他已經被擊飛,那針筒卻仍舊順着慣性插入了前方的物體。
若是鐘樓羽自己,恐怕針頭連靈力防護都破不了,可好死不死,卻是齊譽幾乎瞬移般的出現在他面前,将這兇器擋了下來。
整個手掌都被刺穿了。
鐘樓羽從沒有現在這樣後悔過,他擰着眉頭,往日裏總帶着些的慵懶之氣也全部散去,只捧着齊譽的手掌看着。
說來奇怪,明明自己受過更重的傷,看到這人的傷口時,心裏仍然不舒服。
“我們立刻去醫院!”話音未落,便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齊譽沉重的呼吸在頭頂響起,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只是死死的抱着鐘樓羽,力道之大像是要将這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那種珍惜慶幸驚慌喜悅種種情緒,在這擁抱中顯露無遺。
“你的手要去治療……算了。”鐘樓羽喃喃說道,他用力的回抱着齊譽,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沖擊着他的心神。
或許是感動,或許是撫慰,或許是……愛。
“系統,合法夫妻之間做一些愛做的事情,總是可以吧!”
“本系統禁止任何和諧行為!”久違的系統跳了出來,它義正言辭的說着,到了最後卻又話音一轉,“不過,有些時候本系統是可以裝作沒看見的。”
反正他家宿主每次的任務完成度都那麽高,稍稍縱容一點也是沒關系的!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提示,鐘樓羽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他湊到耳旁輕輕叫道:“齊總!”
“嗯?”
“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想在床上狠狠的X你!”
齊譽呼吸一窒,那裏想到的自家美人竟然這麽熱情,頓時熱血上湧,忍不住擡起手想擰下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
“嘶!”
他的手上還戳着個大針筒呢,剛才太激動還沒有感覺,現在那種痛感一波波上湧,叫他措手不及。
不管怎麽說,好歹這不是個幻覺!
“齊先生。”不過好時光總是不長,周晟被擊倒後,後面等着的警察們已經将這地下室內所有的人都逮捕了起來,他們檢查過這裏的東西,頓時發現了某個值得注意的事物,“你手上的那個針筒,裏面裝的可能是毒品。”
“毒品?”鐘樓羽眨眨眼,他的手不經意的觸碰了那針筒一下,“不,只是普通的清水罷了。”
警察們顯然并不相信,他們打斷了小情侶互訴衷情的打算,然後領着人急慌慌跑去了醫院,只是當檢測出來,那針筒裏真的是清水的時候,再怎麽疑惑也只能将人放了。
這周晟綁架了人,買了大量的毒品,到頭來就往針筒裏裝了點清水,有病嗎?
恐怕這個問題只有那個尚且在急救室中的周晟自己知道了。
“澤兒!”
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耳旁,鐘樓羽轉過身,雲家二老的身影出現在醫院裏,兩位老人健步如飛的沖到了鐘他面前,話都沒說先把人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有沒有哪裏受傷啊?”
“真是吃苦了!”
鐘樓羽眨眨眼,轉頭正與一旁的齊譽對上。
很好,現在要想想怎麽叫二老接受一個性別為男的媳婦了。
真是叫人不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