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逃離衆神游戲

看到齊譽的那一刻, 雲父的臉色有明顯的僵硬, 顯然他并不願意看到這個才把自己寶貝兒子拐走的男人, 可對方才救了自家兒子,他又不可能昧着良心叫人滾開。

還是齊譽先開口打斷了這詭異的平靜:“雲伯父,雲伯母。”他走到鐘樓羽的身旁, 被白色紗布纏着的手掌頗為顯眼, “請将于澤交給我吧!”

鄭重的請求, 齊譽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盯着雲父雲母, 似乎并不懼怕聽到什麽拒絕或是斥責的話,事實上他已經作好了準備,無論是什麽結果, 都要讓二老認同他和雲于澤婚姻。

這漫長的人生中, 他的誕生似乎只為了尋找到這個人,将這個人抱在懷裏。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 想要讓他永遠快樂,這種念頭在看見鐘樓羽的第一眼便已經在心底升起。

那麽就算在這一關上遭受些困難也完全不是問題。

仿佛他的決心被老人聽到了,雲父眯起了眼睛, 他的目光轉又投在了鐘樓羽的身上:“澤兒, 你當真認為這個人可以信賴, 不會是下一個周晟?”

那張刻着深深皺紋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分外清明,如同這世上最睿智的老者一般。

從最開始,雲父就知道他家兒子正在和周晟交往, 或許當《未來世界》被盜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要對此承擔主要責任的人是自家兒子。

可是他一句話也沒說,這件事就被深深的埋在心底,甚至寧願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兒子活下來的機會。

這就是有父親的感覺?

身為魔尊,鐘樓羽的父親早早的就在門派争鬥中死亡。穿越到現代社會,他的父親又是一個工作狂,從來無心家庭。人魚世界更不必提,在人魚中心出生的人魚本來就是孤兒。

算來算去,這似乎他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的感覺。

鐘樓羽定定的與雲父對視,他拉過齊譽,十指交叉緊緊的握在一起,那聲音無比的堅定:“這世界上倘若有一個人能叫我信賴,那麽一定是他。”

雲父看着他,似乎想要辨明這句話的真假。鐘樓羽感受到從手上傳來的力道越發的重,齊譽繃緊了臉,可那緊張的心情已經被掌心的冷汗揭穿。

“既然你堅持,那麽好吧!”經過了不知多久的審視,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一個小時,雲父才說道,他狠狠的看着齊譽,警告道,“小子,要是被我發現你對不起我家于澤,就是丢了這條命我也要叫你付出代價!”

齊譽認真的看着他,答道:“就是這條命不要,我也會保護好于澤。”

他那被繃帶纏住的手似乎正在證實這句話,這也叫雲父心不甘情不願的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男婿。什麽樣的花言巧語放在他這個商場老油條眼裏都是透明的,可這男人用他的行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所有人。

為了鐘樓羽,齊譽真的可以付出他的性命。

等兩個人終于搞定了一系列瑣事,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齊譽雷厲風行的買了一棟新房子美名其曰為婚房,盡管房子被裝修的美輪美奂,還是慘遭閑置了一年的時間。這段時間裏,它的主人們已經攜手去滿世界的度蜜月了。

婚後的生活似乎哪裏都顯得格外美好,當然,只除了一件事。

當新出爐的老公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用那雙極富魅力的漆黑瞳孔盯着他的時候,鐘樓羽扶着牆,心裏頭很想立刻撲上去這樣那樣一番,可還是惡狠狠的問着腦袋裏的那個麻煩家夥。

“你今天短路沒有!”

“對不起宿主,系統今天感覺良好,并沒有罷工的心情。”那個機械的聲音出現在腦海裏,“請宿主克制住自己,本系統禁止一切和諧行為呦!”

“你當初跟我說會裝作看不見的!”

“沒錯,短路的時候自然是什麽東西都看不見啊!”系統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分外可恨,“但是系統今天不想短路!”

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該死的系統和它那個該死的公司一起人道毀滅!

鐘樓羽咬牙切齒的想着,然後對着努力展示着自己那誘人的健美身材的老公說道:“今天,我不想做。”

盡管齊譽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但鐘樓羽就是感覺到他身上那股興奮勁頓時就沒了,然後才暗含期待的看着自己:“那什麽時候可以……”

“等系統短路的時候!”鐘樓羽氣哼哼爬上了床,抱着他家老公那一身結實的腱子肉,只覺得心裏癢癢的難受。

“什麽系統?”齊譽習慣性的将人撈進懷裏抱好,才問道。

“垃圾系統!”

鐘樓羽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只持續到雲父雲母去世的一年之後,那時候雲于澤這個名字幾乎被整個世界的人所熟知,《一號蟲洞》最終也達成了他的夢想,從一個游戲轉變成一個新的世界,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都能在這個虛拟的世界中找到一個适合自己的位置。

這裏的生活如此順心,直到系統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時,鐘樓羽才意識到,一切要結束了。

“宿主,十五年停留期限已到,即将返回系統空間。”

鐘樓羽眨眨眼,還有些恍惚之感:“這麽快?”

他支起身子,穿上一旁擺放好的衣服,拉開了窗簾。

陽光灑進室內,就連最細微的塵埃也在這光芒中飛舞。

卧室之外飄來濃郁的香氣,仔細聽來還有油脂被高溫灼燒的滋滋聲響,那是齊譽在為他們準備早餐。

這是如過往的每天一樣,一個很平凡的早晨。

“我應該和他告個別。”鐘樓羽喃喃道,他似乎在對系統說話,又似乎再對自己說話,可最終那腳步走到了房門之前,卻停了下來,“可是我覺得,見了他,就不舍得離開了。”

十五年,在鐘樓羽那漫長的生命中不過短短一瞬,卻如此叫人留戀。

“就這樣吧。”他最終放開了握着門把的手,退後了一步,緊盯着那房門,似乎要透過這房門,看到後面的那個男人。

“脫離世界。”

鐘樓羽閉上眼睛,系統機械的聲音再度出現。

大腦有片刻的恍惚,緊接着眼前的一切便全部消失無蹤。

齊譽将煎的金黃的荷包蛋盛到盤子裏,突然間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他的手指一顫,瓷盤頓時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音頃刻間喚醒了他的神智,可齊譽沒有去管地面上的碎片,急匆匆的跑到了卧室。

推開門,窗簾已經被拉開,床邊疊得整齊的衣服也不見了蹤影,柔軟的大床上空無一人。

“于澤?”

沒有人回應他。

齊譽就這樣站着,他環視着房間,似乎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但是沒有,心愛的美人似乎憑空消失了。

“你又跑了。”齊譽的雙眼放空,他似乎在盯着什麽地方看,一股寒冷的氣息慢慢的從身體中洩露了出去,“但是沒關系。”

“我會找到你的。”

當人們破開齊家大門,闖進房間中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只是一個布滿灰塵的房子,客廳的桌子上擺放着誘人的早餐,廚房裏只有一個摔碎的磁碟。

“真奇怪。”小警察皺着眉頭說道,“這房間裏冷的可怕,而且那些飯菜都放了多久了,怎麽還顯得這麽新鮮?”

“別想些有的沒的。”資深的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身後的人點點頭,“記錄下吧,可以确認齊譽和雲于澤,這兩個人失蹤了。”

玄妙的數據空間內,各色數據順着其特有的軌跡,亘古不變的運動着。突然,這空間的中心卷起漩渦,金色和銀色的數據鏈條不斷地糾纏在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個精致的人形,和一個渾圓的球體。

鐘樓羽睜開雙眼,入目的果然還是那個奇異的數據空間。

“恭喜宿主,完成‘游戲帝王’任務,任務等級評定中……”

“任務等級評定完畢。”

“‘游戲帝王’任務完成度為S!”

“任務獎勵發放中……”

數據迅速形成了無數的畫面,那上面呈現出各式各樣的東西來,具是上個世界中的産物。這也算是系統的最高獎勵了,可惜對于現在的鐘樓羽而言,并不是很有用。

他的力量幾乎能夠确保無論出于什麽樣的世界,都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務。而隐藏在手腕上的光腦也彌補了他在高科技世界中的漏洞,除非是大幅度提升修為或是為光腦更新,基本上沒有什麽東西是鐘樓羽需要的。

不,還是有一件東西的。

“系統,我要求将獎勵換成其他東西。”鐘樓羽擡起手,構成他整個身體的金色數據在這片虛無的空間內閃閃發亮,“我要求在任務世界可以進行和諧活動。”

上個世界在系統的縱容下,他好歹是開了葷,盡管是十五年來做的次數并不多,但叫他完全回歸那種五百年都要清心寡欲的生活中,根本不可能。

代表系統的圓球詭異的停頓了一下,它似乎也沒想到這個宿主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本着職業道德,立刻否決:“本系統禁止一切和諧行為,宿主的要求不予通過。”

鐘樓羽挑眉:“我不要求任務期間的和諧行為,只是完成任務之後。”

“本系統禁止……”

“任務完成後的婚內和諧行為。”

鐘樓羽又給自己的獎勵加上了一個條件,當然一味退讓也不是他的風格:“如果你不同意,那麽上個世界你短路時候的那些事……”

“同意兌換!”

機械的聲音難得急促了起來,鐘樓羽似乎能看到系統氣急敗壞的樣子,這叫他心情好了不少。

獎勵确定之後,那圓球一轉,鐘樓羽便看到從自己的身上飄出一道金色的數據來,回到了周圍逸散着的數據鏈中。

好歹是憑借個人推進過一個世界的科技的人了,鐘樓羽現在對這些數據也不是一無所知,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組成自己的數據鏈,很快便對這個世界的構成有了簡單的認識。

所有的數據鏈條都有其獨特的顏色,組成這世界大部分的數據鏈條都是灰色和銅色的,間或摻雜着些許的金色和銀色。而組成系統的大部分是銀色的數據,其中摻雜着一些金色的數據鏈條。

如果顏色有意義的話,那麽系統的能力絕對比組成這世界中的其他東西都要強,所以說銀色數據高于灰色和銅色,而金色的數據高于所有。

鐘樓羽理所當然的認為金色數據是最高級的數據,畢竟他可是認為自己要比這個垃圾系統強上不少的。

代表着獎勵的金色數據鏈條從鐘樓羽的體內離開,很快在他的面前便浮現出抽取世界的小球來,熟練的将手覆蓋在上面,機械的聲音再度出現。

“任務世界抽取中……”

“任務世界抽取完畢!”

“恭喜宿主,您選擇的任務世界為‘衆神游戲’!”

鋪天蓋地的數據包裹住他的全身,将他投入數據的河流之中,身體仿佛在湍急的流淌中被拆散,緊接着大腦恍惚,頃刻間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充斥着整個空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是各種各樣完全不同的語言,只不過仔細聽來,似乎都在狂熱的喊着快點,加油。

這是在運動場上嗎?

一個洪亮的趨近于某種器具發出來的聲音覆蓋住這一切聲音,他說的語言很奇怪,可莫名的便能叫人聽懂。

“二隊的塔裏斯掉下索橋,二隊要重新派出一個人來。”

人們的叫喊聲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可遙遙的便能聽到一個男人的尖叫聲,開始還像是在不遠處,接下來便是越來越遠,仿佛跌入了某個深淵之中,帶着失去生命的恐懼。

鐘樓羽睜開了眼睛,望向那聲音的來源。

他正站在一個懸崖之上,面前十幾米遠便是無底深淵,越過深淵,便又是一個懸崖,兩個懸崖之間相隔大約有四十多米的距離,唯一相連的地方便是三條胳膊粗的鐵鏈。

那絕望的聲音便來自這鏈接懸崖的鐵鏈之上。

一個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瘦弱男人正爬在這鐵鏈上,不只是深淵中間的風太大,亦或是太過緊張一個手滑,他已經脫手掉了下去。

“哦,可憐的塔裏斯!”一個悲泣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鐘樓羽轉過頭,他發現說話的是個穿着破爛衣服的女人,她的頭發肮髒打結,被胡亂的束在一起,兩只手捂住還算幹淨的臉頰,眼眸中帶着兔死狐悲的絕望。

這是什麽情況?

鐘樓羽回想起自己抽取的任務世界,那分明被稱為“衆神游戲”,他怎麽會到這種像是荒野求生的地方來?

“走!闫卿!到你了!走!”一雙手從他的背後推來,鐘樓羽反射性的向旁邊踏過一步閃開,那推他的人往前踉跄的走了兩步,一站穩就轉過頭看他,“你在做什麽!快點啊!”

快點?

鐘樓羽再次打量着周圍,這次他看的更加明顯,三根鐵鏈上,除了剛剛那個掉下去的男人和他面前的這個,剩下的那個上面正爬着個人,艱難的向着對面的懸崖挪動。

懸崖兩邊都有人,他們明顯的分成了三個陣營,站在這邊屬于他的陣營的只有剛才推他的人和他自己。

“要爬過去嗎?”鐘樓羽問道。

“對!”站在他這邊的是一個女人,她驚惶的吼着,似乎随時都有可能崩潰,“你在做什麽!咱們現在是第二名!二隊剛死了個人!他們現在縮小了一個人的差距!馬上就要追上咱們了!趕緊過去啊!快動啊!”

說着,她又要撲上來,似乎想抓着鐘樓羽送上那眼前的鐵鏈上一般。

懸崖另一頭又遙遙的傳來一聲歡呼,緊接着從鐘樓羽旁邊瞬間竄出來一個人,他撲到鐵鏈上死死抱住,開始向着另一頭移動。

站在他那個位置的小團體裏,已經沒有旁人了。

看來是要從這鐵鏈上走到另一頭,他們已經是第二名,雖然不知道最後一名代表着什麽,但看着這些人的表現絕對不是什麽好事。鐘樓羽不再多想,他幾步便走到了鐵鏈之上,靈力簡單的适應了這具軀體,然後在意念的驅使之下,迅速的纏上腳底的鐵鏈。

一種徹骨的冰涼隔着破舊的鞋子凍着他的腳趾,鐘樓羽微微一皺眉,他看向兩側,另外兩根鐵鏈上都已經爬上了人,他們抱着鐵鏈,臉色都被凍的發青,很顯然,這鎖鏈非常的冷,但即使這樣,他們也一點都顧不得,只知道努力向着對面爬去。

這是衆神的游戲?

背後的女人似乎又在叫了,鐘樓羽收回思緒,不再思考,靈力包裹着他的軀體,形成了一層堅實的防護,鐘樓羽穩穩的站在鐵鏈之上,健步如飛的向着另一頭跑去。

即使沒有靈力,在這種鐵鏈上行走也難不倒他,可走到中央,鐘樓羽卻不得不停下來緩緩。一股強烈的冷風突兀的對着他吹了過來,那風中帶着銳利的冰片,仿佛刀子一般要割斷這具脆弱的身體。

鐘樓羽眼神一凝,靈力頃刻間轉變了形态,在他的身側形成了斜面,那冰片在接觸的瞬間便向兩側滑去,絲毫沒有觸碰到鐘樓羽的身體。

鐵鏈劇烈的搖晃着,鐘樓羽總算知道剛剛睜眼的是看見的那個是怎麽摔下去的,在這樣的風中和搖晃的鐵臉上,保持平衡對于普通人并不簡單,或者說,是非常困難。

跑過鎖鏈,對面迎來了兩個人,兩女一男,他們拉着鐘樓羽的手按在一旁的一個木樁上,随即一個紅色的光芒在上空閃耀了片刻,那個詭異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第三隊的闫卿通過鐵索橋,他們還剩最後一個隊員!”

這群人瘋狂的歡呼起來,他們似乎想要擁抱一下鐘樓羽,但更多的人卻是沖着懸崖對面叫着。

“還有最後一個!最後一個!快過來!”

他轉過頭去,懸崖那邊的女人也爬上了鐵鏈,像個烏龜一樣死死的用手腳抱着鐵鏈,然後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着。

沒有人催促她,因為除了鐘樓羽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挪動過來的,他們知道要從哪裏過去有多難。

不知過了多久,幾分鐘或者是十幾分鐘,女人終于挪動到鐵鏈的中央位置,她的速度顯然太慢了,就在這段時間內,站在他們旁邊那個唯一沒有減員的隊伍已經全員到齊,他們一句話沒說,便開始瘋狂的向前方跑去。

鐘樓羽注意到,當那些人離開的時候,他旁邊的所有人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怪異,有些不住的扭頭去看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而另一些則死死的盯着正在鐵鏈上的女人,口中神經質的喃喃道:“沒事,還有第二隊,還有第二隊。”

鐘樓羽閉上眼睛,他終于有時間查看系統剛剛傳送給他的資料了。

正如系統所說,這是一場被命名為《衆神游戲》的游戲,只是觀看這游戲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表演的則是人類。

一百個人被關在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他們被分成五個隊伍,每個隊伍裏有20個人。沒有食物沒有工具,什麽東西都沒有,他們需要自力更生在這裏活下去,而另一方面,每隔一段時間,或許是兩三天或許是八九天,衆神都會發下指令,叫所有的游戲者來到某個地方,進行着游戲。

這些無一不是致命游戲,一百個人以小隊為單位完成游戲內容,完成最慢的小隊将會得到衆神的懲罰,他們需要選出一名隊員祭祀衆神。

死亡是這場游戲裏發生的最頻繁的事情,到現在為止,一百個人只剩下十五個人,而五個小隊中有兩個小隊已經死絕了。

闫卿便是這場衆神游戲中的游戲者,比旁人幸運的是,他在這場游戲中有個現實世界中認識的朋友,那是第一小隊的領袖,憑借着這層關系,他熬過了許多場衆神審判,正當他認為一切都會這麽順利的時候,麻煩找上來了。

第二小隊被抹殺,這個朋友的女友作為其中的精英者,抓住了一線生機,得以進入闫卿的小隊。可好景不長,下一場比賽,闫卿的小隊輸給了朋友的小隊,他們将要獻上一名隊員祭祀衆神。

所有的人都将目标投向了新來的女友,闫卿為了幫助朋友,出面保下了女友而祭祀了隊伍中能力最弱的人,可未能想到,下一次比賽衆神直接取消了小隊制度,将所有人都糅合在一起比賽。

也就是說,每天都要有一個被祭祀的人。

衆神游戲,從只有一個小隊能逃生,變成了只有一個人能逃生。

而闫卿卻因為個人能力突出,被朋友和女友忌憚,在小隊取消的第一天,便用計将闫卿祭祀了出去。而他們兩個卻從此一路高歌,憑借着隐蔽的關系,一路成為了闖進最後的三個游戲者。

結局資料中沒有,可想也知道,不是朋友便是女友,勝利者定然是他們中的一個。

鐘樓羽睜開眼睛,他看向鐵鏈,那女人還在奮力的爬着,那模樣已經是用出了全身的力量。

資料中沒有寫祭祀的方式,可既然能被這個垃圾系統選中,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他眯起眼睛,靈力極速改變着身體的內在,他等待着資料中記載的那一刻出現。

大風刮來,那女人驚叫出聲,她的身體竟被硬生生的吹起,手臂雖然已經死死的抓住了鐵鏈,卻終于無力與這大風對抗,跌入了深淵。

“第三隊的銘藍已經死亡,第三隊可以前往下一關。”

沒有任何悲泣的聲音,幾乎是那女人跌落的下一刻,所有人都轉身向着方才那小隊離開的方向跑去。

似乎一個生命的逝去,也僅僅是為了他們節省了些許時間而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