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逃離衆神游戲
兩個人分開的時候, 卡密還顯得暈暈乎乎的, 反倒是鐘樓羽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好像找到了什麽新的目标,整個人都有了一股奔勁。
這種明顯的變化連自動神隐的系統都被吓出來了:“宿主,本系統禁止一些和諧行為, 現在任務還未結束!”
“知道了!”
鐘樓羽好心情的找到了裝着免死牌的箱子, 斧頭一揮, 那木箱子便被輕而易舉的打破,熟悉的免死牌靜靜的呆在灑落的木頭碎片中, 帶着種漂亮的色澤。
那是生命的氣息。
指尖觸碰到免死牌,牌子在空氣中化為光粒,統統融入了他的身體。一種異常安心的感覺在心頭泛起, 這一場游戲便是已經結束了。
“闫卿劈開了寶箱!”
“闫卿得到了免死牌!”
“闫卿獲勝了!”
無論結果如何, 半空中的聲音倒是顯得頗為激情,保持着他作為游戲主持人的身份。
層層木板路在林中消失, 喘着粗氣的澤學這時候才沖了進來,一只手虛握着,應當是在拿着斧頭, 看着鐘樓羽的眼神裏, 已經溢出了些許的殺氣。
之前他可是一直作為好兄弟的面目出現的。
“該回去了。”鐘樓羽的視線投向樹林, 卡密正從陰影中走出來。
澤學的臉色有些奇異,他盯着卡密,似乎看到了什麽令人難以置信的東西,然後轉頭對着鐘樓羽僵硬的笑了出來。
“闫卿, 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系有這麽好呢。”
鐘樓羽走了過去,他攬着卡密的肩膀,擡起頭在對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随後若無其事的看向澤學,唇角帶着一抹笑意:“我也從不知道,你和葛莉斯的關系也是那麽好呢。”
幾乎是将衆人掩藏在暗處的牌面都翻了過來,但如今占據上風的卻變成了鐘樓羽。澤學死死的盯着卡密,他險些認為之前庵其尾的發瘋都是這個人的功勞,不然為何十拿九穩的要将闫卿送上祭祀臺,卻出了這些變故。
只是現在再後悔或是什麽已經來不及了,澤學只能和之後趕到的其餘游戲者們,羨慕嫉妒亦或是恐懼的看着鐘樓羽。
他将決定今晚七個人中某一個的命運。
而鐘樓羽顯然也沒有隐瞞的意思,他看着澤學和葛莉斯,非常直截了當的說:“今天晚上,我們會把票數投給你。”
“為什麽!”此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家裏,破爛的帳篷沒人去接着建造,澤學正在火堆上燒着開水,聽了這話,手中一抖,險些将整盆水潑在地上。
七個游戲者都站在這裏,鐘樓羽便這麽直接的說了出來,除了生命受到威脅的緊迫感,甚至還有一絲被輕視的恥辱。
“你既然曾經是我的朋友,那麽這個決定我也不想瞞着你。”鐘樓羽輕描淡寫道,“你和葛莉斯的組合太堅固了,我又已經對你的領導地位造成了威脅。走到這一步,遲早要有個結果來的。”
而且亢奮的精神已經令鐘樓羽決定了,今天晚上的衆神審判便動手。
論起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規則熟悉度,就算是如今高高再上的衆神也是比不過卡密的一根手指頭,他畢竟才是看着這個世界誕生的人。游戲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幾乎已經要脫離衆神的掌控,正是卡密能夠動手的好時機。
闫卿的這具肉身顯然會在戰鬥中拖後腿,可是那把莫名跟來的銀色長劍卻給了鐘樓羽另一個選擇。
他已經準備好與衆神戰鬥了。
澤學很惶恐,他不想死,更不想走上祭祀臺,被衆神活生生撕扯成碎片,連靈魂都要被吞吃入腹。
他決定自救。
七個人中最容易被說服的露斯安,澤學打算從她身上入手,等到對方進入樹林中尋找野果當作晚飯的時候,他便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今天晚上的投票。”
“那不是已經決定了嗎。”露斯安的臉上流露出一種莫名的傲氣,看着澤學的目光好像看着一具屍體般。
“你當真認為,跟着闫卿會有好下場嗎。”澤學舔了舔嘴唇,“在他們的四人聯盟裏,你就是屬于最底層的那個,等到我們被一個個投出去的時候,下一個就會輪到你了。”
露斯安嗯了一聲,這與她之前的形象很不相符,也着實令澤學心裏提起了一口氣:“但闫卿和我說過了,如果我跟着你們走,下一場游戲,他就會直接把我在游戲裏弄死。”
“抱歉,我可不想死。”
澤學只覺得自己如墜冰窟,嗓子幹澀的厲害,半晌才道:“但是我……”
“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露斯安的眼睛裏帶了一絲憐憫,“除了你在外,另外兩個人也被警告了同樣的話。”
“你所做的,最好還是确認自己盟友的狀态吧。”
鐘樓羽躺在樹梢,他的目光透過層層樹葉向下看去,露斯安已經走了,澤學面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神色慌亂不知想着什麽。
然後他破口大罵起來,手裏頭用來裝野果的袋子也被扔在了地上,碾成一塊破布。激烈的情緒宣洩之下,甚至開始攻擊身邊的樹木。
可鐘樓羽注視的,卻并非是他那癫狂的情緒,而是從四面八方向他的體內彙聚而來的奇特力量。
比之世界規則差上許多,但也是一種等級極高的力量,或許應當被稱為神力,澤學身上屬于人的生氣逐漸被神力取代,而他也愈發的憤怒。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發現樹上的鐘樓羽。
衆神已經無力注視每個人的行蹤了。
看着澤學罵罵咧咧的離開,鐘樓羽在心底下了判斷。
衆神審判如期而至,只不過參與的人數已經只剩下七個人,這七個人中的某一個,還會在今晚同樣墜入地獄。
鐘樓羽睜開眼睛,他的對面便是惶惶的澤學,一個下午過去,他的臉比之前更加的蒼白,他狐疑的盯着周圍的人,仿佛随時有人會加害于他,這副樣子和庵其尾異常的相似。
“歡迎來到衆神審判!”
“你們将在今晚獻上一名隊友,以顯示對衆神的忠誠!”
衆神的聲音如期的出現了,他喋喋不休的說着,那聲音叫人煩躁的可啪。
鐘樓羽仰頭看着房間的天花板,那層層疊疊的玄妙紋飾在他眼中一層層褪去,某個充斥着黑暗與寂寥的神秘空間出現他的眼前。
看不清晰,這是因為是世界規則的庇護,但也無所謂了。
正如他所計劃的一樣,澤學被送上了祭祀臺,無數雙手從陰影中伸了出來,撕扯下他身體的部分,鮮血噴濺在臺子上,被逐漸吸收。
吞咽的聲音響了起來。
最後便只剩下個透明的靈魂,虛弱的迷茫的漂浮在正中央,等待着他最後的命運。
一雙手從屋頂伸了出來,迅速的抓住那靈魂,可它還未有下個動作,一道銀色的光芒突兀的閃現,撲天的寒意頃刻間将那雙手凍住了。
“衆神審判,是為了向衆神顯示我們的忠誠。”
“那麽為了向衆神顯示我們的憤怒,是不是應當來屠神?”
銀光散去,一柄銀灰色的長劍靜悄悄的懸浮在半空之中,劍身上反射着金屬冰冷的光澤,仿佛下一秒便要奪取某人的性命。
“是誰!在挑釁衆神!”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那雙被凍上的手很快掙脫束縛,連祭祀臺上的靈魂也不管了,直接抓向銀色長劍。
可出乎他的意料,這銀色長劍沒有任何人的操控,卻仍舊靈活的在半空中穿梭,非但叫他抓了個空,還反過去将這雙手砍出道長長的口子。
神是不能被凡人傷害到的,能傷害到神明的只有神明。
“是他!”
“是他回來了!”
“他想要殺了我們,他回來殺我們了!”
逐漸的,在這片安靜的房間裏,無數細碎的聲音憑空響起,焦慮惶恐在這小小的房間內不斷地蔓延,空氣中仿佛有種莫民的頻率,叫游戲者的心情也如同這衆多聲音的主人一般,開始激動。
瑜妍捂着怦怦亂跳的心口,她看着那正與衆神之手抗衡的銀白色長劍,忽的發現這劍很是眼熟,頓時轉過頭去看向鐘樓羽。
這位來拯救他的神明雙腿交疊,雙手環抱着胸部,姿态之悠閑,與這房間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神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轉過了頭來,那張好看的臉龐微微笑着,白玉般的手指抵在唇前、
“我送你離開游戲。”
他的口型這樣說着,瑜妍頓時覺得心安無比,她想要給自己的神明一個微笑,臉色卻驟然一變,整個人直接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小心!”
“你這個,不敬神明的異端!”
半空中的聲音憤怒的吼着,那雙異常恐怖的大手朝着鐘樓羽的座位襲來,就連一直攻擊他的銀色長劍都顧不上了,只想要将鐘樓羽殺死。
“游戲規則可不是這樣的,衆神。”每個游戲者的座位旁邊都有一圈的屏障,所有人在衆神審判的時期只能在屏障之內活動,鐘樓羽被這樣攻擊可謂是無處逃生,但他連驚慌的神情都懶得去做,口中清清淡淡的說着,手指在空中一劃,那銀色的長劍頓時襲來,仿佛有了靈性一般,直接削斷了那雙影子手的手指。
“啊啊啊啊!!異端!該死!把他送上祭祀臺!”
“異端!”
“殺了他!殺了他!”
那諸多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房間中不斷地回蕩,叫人的頭腦發暈,不知怎麽心裏便莫名覺得應當将鐘樓羽殺死,送上祭祀臺以平息衆神的怒火。
“如果我這行為就算是異端 ,那麽你以及你們有應當被成為什麽呢?”鐘樓羽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座位的邊緣,那層薄薄的屏障就擋在他的面前,卻被輕易的穿過,“無聊的試探到此為止了,愚蠢的神,你們自以為能通過這游戲得到力量,卻遠遠不知道衆神游戲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玩的。”
那雙手在半空中徘徊了一會,似乎還想要去攻擊鐘樓羽,卻最終不敢動作,拼了命的往回縮。這一縮便叫鐘樓羽抓住了破綻,他腳下一踏,身體頓時如同炮彈一般沖上半空,銀色長劍被他适時的抓住,然後一把刺進了那手掌之內。
“逃?沒那麽容易!”
鐘樓羽厲聲道,他向上伸出手,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那屋頂的紋飾,被領悟的世界規則在體內極速的流轉着,彙聚成最根源的力量,這力量直接連通着手指和屋頂。鐘樓羽手上用力,向下狠狠一扯。
“轟!!”
仿佛什麽東西被震碎了,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一陣轟鳴之聲,他們忍不住低下頭,捂着耳朵,張開嘴巴試圖叫自己更清醒一會,再擡頭,一切卻都換了個樣子。
華美的房間不見了,禁锢着他們的屏障消失了,甚至連最中央的祭祀臺都不見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中間那珍珠白一樣的澤學的靈魂,以及一片籠罩在晦暗和迷霧中的未知區域。
這是哪裏?
活着的還是死了的,都将目光落在了鐘樓羽的身上,顯而易見,只有他才能解釋這一切。
而鐘樓羽并沒有解釋的想法。
那雙影子手在這裏的僞裝被揭穿的時候,便幹脆利落的消散了開來,鐘樓羽能夠感應到,這股世界規則的力量在不斷地向着某一個方向集結,他朝着卡密遞過去一個眼神,拎着那把銀色長劍便往想着那方向奔去。
這迷霧中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山峰,而越往上,世界規則的力量便是越濃密,鐘樓羽摸索着向前走去,竟是感覺越走越熟悉。
這不是游戲中的那個湖心島嗎!
但這種熟悉只維持到中央的部分,再往上便是徹底的陌生起來,但鐘樓羽不擔心少了坐标。或許是害怕他再往上走,或許是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突兀的從正下方,一道陰冷的氣息傳來。
巨大的影之手從地面出現,抓向上方奔跑着的人類,鐘樓羽的速度頗塊,但奈何闫卿的身體實在拖了後腿,還是叫那手碰了一下。
只是一下,便覺得神念被人狠狠的揍了一下,那被碰到的肌膚如同被烤焦了一般,萎縮了起來。
“宿主!你在做什麽!”系統的聲音在耳旁出現。
大部分時間它都處于休息的狀态,對于完成公司拍下來的各種任務,鐘樓羽這個宿主顯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算有些出格的地方,它也能自我催眠是為了任務的完成度視而不見。
但這可不代表着,對方能和世界法則硬抗。
世界法則是構成世界的基礎,與世界法則對抗等同于與整個世界發難,無奈是輸是贏,他們都不可能再次回到這個世界,甚至于與所有世界的世界法則都結下仇恨。
對于鐘樓羽而言或許只是自身的力量被壓制的更狠了,但對于系統和它背後的公司而言,這只意味着他們即将被無數的世界拉黑,再無法提供這些世界的穿越服務。
“稍安勿躁。”身為凡人中最了解世界法則這種東西的鐘樓羽而言,系統的顧慮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但世界法則本身與掌控世界法則的神明可是兩個概念。從某個方面上而言,把親手創造出此世界法則的卡密從神位上趕下來,這些操控着世界規則的衆神早就成了被厭惡的存在。
不然也不會逐漸的失去對衆神游戲的掌控,甚至于将世界法則的核心向他展開。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要知道最開始鐘樓羽甚至不能直接在現代世界修真!
以魔尊的實力都無法抵抗世界法則,能夠進入世界法則核心的,恐怕也只有卡密這樣的創造者了。
而放任敵對衆神的鐘樓羽進入此世界最隐秘和根源的地方,無疑便是世界法則的一衆表态。
“說不定這一架打下來,我對世界法則親和力反而會提升了。”鐘樓羽再度越過地上的影之手,朝着前方進攻者。
瑜妍站在原地,她看着自己的神明逐漸的消失在迷霧中,心中無比的焦慮,只想要趕緊的沖上去,跟在對方的後面一同戰鬥。
可是她不能動,這個地方似乎充斥着某種強悍到極致的力量,即使呼吸,也帶着沉重的負擔,在她的身旁,甚至有些人已經癱倒在地上,只有胸口微微的動靜了。
“你的資質很好。”瑜妍扶着自己的膝蓋,在這種威力下艱難的喘息着,突然間有個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擡起頭,男人的身影躍入眼底,是那個和神明秘密結盟的卡密。
“這都是……怎麽一回事……”瑜妍艱難的問道。
“只是這場游戲,應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卡密看着她,眼眸中什麽都沒有。他擡起手,冰涼的指尖輕輕在瑜妍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那種壓制他全身的壓迫反瞬間被清空。
瑜妍頓時松了口氣,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額頭上汗如雨下,甚至叫他的眼睛都睜不開哦。可卻看到了卡密離開的身影。
“你去哪裏!”
她大聲的叫出來。
卡密沒有回答,那背影一路堅定的走進迷霧中,漸漸地失去了蹤跡。
瑜妍的心中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垂下頭,看着黑暗的土地,懊惱的捶了下去。
一個大坑出現在了原地。
她的力量有那麽大嗎!瑜妍自己卻被吓了一跳,可正是因此,卻察覺到了周圍某種神秘的力量。
這力量似乎能被吸收進身體裏?
瑜妍的眼神開始迷離,她坐在原地,周遭的那微弱的力量開始向她的體內彙聚而來。
衆神游戲,這是選拔衆神的游戲,游戲者們自然也會在過程中,擁有神明的資質。而被真神點醒的瑜妍,更是這些人中資質最好的。
她所吸收的,正是神力。
卡密的速度要比鐘樓羽快上很多,他能找到最适合的路線,最簡短的而隐秘的小道,不過多久就沖到了最頂端,
鐘樓羽正在這裏戰鬥。
他的對手是一個個無實體的幽魂狀生物,這些幽魂無一不是長着一雙尖利而詭異的爪子,那些爪子大概就是他們的主要戰鬥力,再加上速度極快,鐘樓羽這時候已經損失了一條腿和一只手。
拖着這具身體戰鬥太過不利,卡密的出現令鐘樓羽眼前一亮。
“幫我拖住他們一會!”
實際上不用鐘樓羽吩咐,卡密也已經沖了上去。他的攻擊方式和這些幽魂們有些類似,只是動作顯然更加的熟練,每一次攻擊中,都帶着致命的寒氣。
“無名小卒!”
“大膽!”
“異端!”
“懲戒他!焚燒他!”
這些如同幽魂一般的衆神大聲的叫着,他們在山頂游蕩,那本應當剔透聖潔的軀體,已經被心中的惡念染成一片漆黑。
卡密根本未将衆神的叫喊聽在耳中,他比起這些神明,更加知道如何利用世界規則攻擊,這山頂忽的吹來一陣風刃,亦或是某個地方的力量真空,把漫天的衆神耍的團團轉。
可衆神幾乎是鐵了心一般,認定了鐘樓羽才是真神附體。
他們甚至膽怯的叫了出來。
“真神!真身回來了!”
卡密凝起眉頭,他向着身後看去,那裏是鐘樓羽的所在。
然後他的動作也停下了。
闫卿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一個穿着火紅衣服的長發美人正從這具軀體中掙脫出來。他的周身散發着微微的珠光,這邊代表着他靈魂的身份,可與其他靈魂離開身體的迷茫不同,這個靈魂卻是充斥着駭人的殺意。
好像一團火,明亮炙熱,驅散了這山頂的迷霧。
“雖然不是魂修……”鐘樓羽擡起手,他微笑着,眼睛彎彎,血液般的嫣紅色飛上眼角,那銀白色的長劍受到神識的牽引,頓時飛到了半空,“不過比起拖着一具沒用的肉體,還是魂體更舒服。”
“警告宿主!闫卿肉體死亡便為任務失敗。”
鐘樓羽眨眨眼,他将長劍橫在胸前,小舌舔了舔紅豔的唇瓣。
“那我可要速戰速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起初和系統簽約的時候,鐘樓羽只是因為無聊。
畢竟這世上太多的事情都那麽無趣。
他穿越了一個個世界,成為了攪亂所有世界的規則。
實力在上升,能力再上升。
然後突然間發現,有那麽一個人始終守在自己身旁。
那種感覺。
有些奇妙,有點新奇。
良久之後,在回想這個時候。
那種就是他了的感覺。
突然無比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