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國師真絕色
郁朝是一個很像西漢的朝代。在這個朝代中, 神權具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 而作為溝通上天的國師, 晏箐的地位相當重要。只可惜原主自己已經敗壞了名聲,現如今都城又已經落入了男主的手中,他這前朝國師的身份不是個庇護, 更像是個靶子。
國師府仍如以往一般的平靜, 鐘樓羽坐在床邊, 裹着厚厚的衣服,寒氣還是抵不住的從外界侵入到身體裏。但即便如此, 他也是不願意将窗戶關上的。
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裏三層外三層的将這小院圍了起來,日常的衣食住行都由專人送進來,男主确實遵守了他的承諾, 但鐘樓羽也被軟禁在了這小院子中。除了地點不同, 還是在做一個囚徒。
距離穿越到這裏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郁朝已經徹底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男主的登基大典也順利的舉辦完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在這個國師府中,還有那麽一個人等待着他們的發落。
鐘樓羽不着急, 他掩住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這具身體當真是天生的病弱, 即使他盡力用靈力調養,但礙于世界法則的阻撓,效果是微乎其微。幾番過去,他也索性将這些放下不管了。
小院外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緊接着兩個男人從那門口走了進來,領頭那人一身青衫,眉眼冷峻,長發利落的束在腦後,走路虎虎生風,正是男主遲焊。
“遲焊。”鐘樓羽揮了揮手,那張臉龐在色彩濃重的衣服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蒼白。
男人腳下一頓,他轉過頭來,看到鐘樓羽的時候,臉上閃過驚豔之色,那嘴巴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等到身後有人提醒,他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收了笑容快步走進了屋中。
遲焊出身并不高,又常年征戰沙場,與其說像個皇帝,不如更像個将軍。
不過這有個好處,他至少足以分辨,遲焊不是自家那位了。
鐘樓羽腦子裏想着,身體已經坐正,下一刻,遲焊便帶着外界的寒意闖入了房間裏。
“一個月了,前段時間你們忙着登基大典,忙着立國,過段時間又要忙着清理異族,我想你們也該是這時候這時候來找我了。”鐘樓羽輕笑着道,他姿态悠閑的很,似乎自己不是階下囚,還仍舊是那個高高再上的國師大人。
“忙?”站在遲焊身後的正是那日闖入國師府的柯猛,他對于這個仇人可是怎麽都看不上眼的,“國師腦子糊塗了不成,異族好端端的呆在邊境,我們沒事去找他們麻煩做什麽。國師還是好好考慮你自己的處境吧。”他可以強調着國師兩個字,似乎将這當做了一種嘲諷。
柯猛想到今天帶來的消息,心裏頭不免有些得意。沒有跟着宣渺茗起義之前,他還是郁朝猛将後裔,本是前途無量的少年郎,只因父親酒後失言得罪了晏箐,便叫這個陰險狡詐的國師牽扯進了朝堂紛争,被貶為庶人,從此郁郁寡歡卧病在床,柯家也因此受了牽連。一生都在守衛邊疆的老父落得這個下場,柯猛一氣之下,竟是直接帶着全家投奔了宣渺茗。
他為的,就是能夠替父親讨回公道。
雖然剛剛攻進都城的時候,叫這人利用少主的名聲逃了過去,但這次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晏箐,你蠱惑昏君,魚肉百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遲焊等着手下猛将說完,才開口說話,他說話的時候風風火火,還有着種土匪的作風,“先前雖與你有約,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那雙墨黑的眼睛專注的盯着他,遲焊莫名便覺得說不出下面的話,只想要将眼前這個人小心的攬在懷裏,讓人處在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去擋住外界重重嘈雜。
但這也只是想想,畢竟眼前的這個人,可是郁朝的第一大奸臣,他不可能不做任何處理。
“淨身出戶,發配到苦寒之地,送到礦山去做苦役……”鐘樓羽懶散的斜靠着椅背,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背後,被一根青玉簪子挽起。他今天穿着是一身大紅色的衣服,仍舊是屬于國師的常服之一,款式莊重,穿在他身上卻帶着別樣的魅力。掰着白嫩的手指頭數了數,似乎想不到其他什麽東西了,他才歪着腦袋看向兩個不速之客,“還有什麽活罪?”
這一眼看的人驚心動魄,一時間竟是叫兩人統統失聲,只管目不轉睛的看着。等到鐘樓羽不耐煩的催促後,還是遲焊先回過神來。
“你不怕?”
“怕?”鐘樓羽抿着唇,他束起食指搖晃着,眼睛微微眯起來,“我當然不怕,因為我知道,無論你們現在做下什麽決定,最終還是需要我的。”
“我若是沒記錯,你們這些人裏,恐怕沒有一個是可以擔任國師的職責。”
遲焊便道:“我們這裏沒有,你的手下可用之人也不少。”
“這你可就說錯了。”鐘樓羽似乎聽到了笑話,微微低着頭笑起來,“普天之下,只有我一個能溝通天地神明,也最适合國師這個位置。”
“這話說出來,就足以叫天下人恥笑!”柯猛被他的态度弄得分外惱火,冷聲道。
“我們打個賭如何。”鐘樓羽的話雖然是對着柯猛說的,可眼睛已經撇向了遲焊,畢竟這人才是主角,他的話最有力度,“就以十二個時辰為期限。你們若是不來找我,那便是我輸了,立刻将我當衆砍頭也無所謂。若是你們回頭來找我了,那便是我贏,便要滿足我一個願望。”
“若是殺你,我們還需廢這些功夫?”柯猛冷笑,“這種無聊的賭注有什麽意思。”
“陛下,你不敢賭?”鐘樓羽定定的看着宣渺茗。
“成了!”遲焊粗聲粗氣的揮開柯猛,露出一雙閃着兇光的眸子,“先說,你要提出什麽願望!”
“陛下!”
問出這話,便已經是答應了這次的賭注,鐘樓羽點了點唇瓣,道:“總之,不超出你的底線,也不會超出任何人的底線。”
“好。”遲焊點頭,“你輸了,我也不會殺你,只要你立刻淨身離開國師府,去做二十年的苦役。”
“絕不違約。”
鐘樓羽看着兩個人從房間裏離開,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整個人似乎癱在了座椅上。
他根本不擔心這兩個人不會回來,因為再過一兩天,便應當是國師被當作禮物送出去的時間,而算算日子,現在異族入侵的消息應當已經擺在了遲焊的案頭。
遲焊不可能不重視,畢竟新朝初立,國內各路起義軍仍未平息,最有實力的那一批人無一不是與異族有聯系。異族的入侵,可不能單純的被理解成為了度過冬季來掠奪物資,更何況他們攻擊的地方早就超過了那個限度。
“他這是什麽态度,好像自己是個大爺,氣死人!”柯猛連串的抱怨着,他是最早投奔遲焊的,兩人關系頗好,自然什麽話都敢說。此時既覺得自己看着仇人入迷丢臉,又覺得都是鐘樓羽的錯,不免一連串的把胸口的悶氣說了出來。
“柯猛。他既然敢下這個賭約,必然是有所依仗。”遲焊雖是粗人,心裏卻清楚,他當初也不是平白就放過晏箐的,“我們的實力如今雖是最強大的,但國內形式仍不穩定。不少人當初起義打的是清君側的旗號,若是晏箐背後當真有郁朝的殘留勢力,若是放跑了他們,對我們而言是大大的不利。”
“知道是知道,可是心裏這口氣不平啊!”柯猛啐了一口,“他還以為自己是什麽重要人物?或者這天底下的人都要像那昏君一樣,颠颠的什麽事都找他參謀一下?想的太美了。”
遲焊沒說話,他的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似乎從見到晏箐的第一眼便陷了進去,如今只要一閑下來,便是那個谪仙一般的身影,總也揮之不去,心裏總有個聲音,想要将他娶為妻子。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莫要說晏箐這人的名聲有多壞,就算他再怎麽好看,再怎麽純潔善良,也是個男人,莫說郁朝,就是再往上數多少個朝代,也沒見出過一個男後。
“什麽溝通天地,無非是裝神弄鬼,叫附近看守的人小心點就夠了。”
兩人方從國師府離開,走到大道上,突然間從背後傳來呼喚的聲音。這聲音聽着頗為急促,遲焊一回頭,見那來人卻是自己麾下一名将軍。
他手裏拿着封書信,滿頭大汗,眼中盡是焦慮:“陛下!邊境急報!異族進攻安陵關,安陵關危在旦夕啊!”
安陵關是邊境到都城的一道重要關卡,闖過安陵關,到都城的路線便是一片坦蕩根本無法形成有力的防線。無論異族怎麽進攻,怎麽掠奪糧食,進攻安陵關,那都過了。
遲焊腦子裏莫名蹦出來方才那美貌國師見他的第一句話,他與柯猛對視一眼,乍舌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這種最加急的信件可是一路不停直接送進都城的,可以說遲焊現在所接觸的就是這個時代極限傳輸過來的最新信息,鐘樓羽坐在層層包圍的國師府裏,又怎麽可能接觸到這麽機密的隐藏信息。
太陽曬得鐘樓羽有些昏昏欲睡,他微微打了個哈欠,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慵懶和魅惑。
然後房門一響,他微微睜開眼竟,便從眼角的餘光中,看到去而複返的兩個人。
“不是說絕對不會回來找我的嗎。”鐘樓羽看了看窗外,心裏計算着,“這是過了多久的時間?半個時辰?”
“你是怎麽知道的!”遲焊粗聲粗氣的說,鐘樓羽現在怎麽說都算是他的敵人,被敵人接觸到了最機密的情報,任何人都難免急躁。
鐘樓羽自己先是暗自嫌棄了一番,站在這裏的若是他家那位,恐怕仍舊能保持着那張冷靜過頭的面癱臉,先叫別人懷疑懷疑自己。不過嫌棄歸嫌棄,正經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他微微向前探出身子,眯起眼睛笑道:“陛下是再說異族的事嗎?我是國師,這些小事問問神明,随意便知道了。”
“我還知道,這一次異族入侵,可不是簡單的為了打秋風。他們心底,可是直接惦記着這都城呢。”
惦記着都城?
遲焊心底都冷笑了起來。異族的歷史有多長,郁朝五百年都沒有将這個彪悍的民族從帝國的邊境趕出去,但同樣,五百年的時間,異族也從沒有深入過中原一次,就算這次出乎意料打到了安陵關,但他們怎麽可能有實力對付都城,這裏可是駐紮着當世最精銳的軍隊。
但他是個糙人,看見這細皮嫩肉的小國師歪歪的坐在椅子上,蒼白的小臉正對着自己,那心裏又開始癢癢起來,要出口的粗話也不自覺的收了回去:“一派胡言!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若當我說假話那也請便,但我的話放在這裏了。皇帝陛下,你可別忘了,我除了是個罪大惡極的貪官之外,還是郁朝的國師。”鐘樓羽的手指點點自己的頭部,漆黑的瞳孔裏仿佛藏着漫天星辰:“這個朝代那些不為人知的,卻對于統治者極其重要的東西,就藏在這裏。”
遲焊覺得自己應該是生氣的,可是看着這人那得意的模樣,非但沒有火氣,反而更想要将這人抱起來,親一口那雙漂亮的眼睛,再親一口那張紅唇,最好還能順着那漂亮的脖頸,一路親到下面的某個地方。
想到那種場景,他不由得口幹舌燥,連臉龐都有些漲紅,但這副表現卻顯然叫柯猛有了另一種理解:“陛下!我來審問他!保證他到時候連三歲尿床的事都說出來。”
“糙人。”鐘樓羽拖着下巴,墨發從肩頭滑落到臉龐,黑與白的極致對比,令他仿佛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仙人。
“把他帶走!關到宮裏面去,叫禁衛隊親自看管,連只蒼蠅都不準放進去!”遲焊又不舍得動這人了,腦子不經思索的就把這話說出來,但是轉頭一想也好,反正這皇宮裏面冷冷清清的他早就不愛住了,要是裏面住着美人,就是叫他呆上多久都沒關系。
到時候宮裏面住了這麽一個敏感人物,那幫老兄弟也就不會總是催促他娶妃子。沒人煩他又有美人看,當真是一筆好買賣。
“對了,你現在就跟我去宮裏面。”想到什麽就立刻去做,遲焊轉頭對着柯猛又道,“這消息暫時不要叫人知道,不然怕是又要有許多人上門了。”
帶兵打仗,打下了都城,立了新朝,可并不代表着這朝代就穩了。遲焊雖然是個粗人,但對這些事很是清楚,他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将鐘樓羽帶去了宮內,便對着異族入侵這件事翻來覆去的問了個遍,直到太陽西沉,鐘樓羽到了每日休息的時間,他才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
“明日早朝,你也要一起去。”看着美人有些蔫蔫的樣子,遲焊頓時有些心疼起來,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他也只有硬下心。
“知道了。”
鐘樓羽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眼睛裏頓時充盈着水汽,怎麽看都好看的緊,遲焊本來調整好的思維頓時又飛了出去,莫名就想到若是将這人壓在身下,會不會也是這般雙目含淚,那張蒼白的臉頰上定然也會染上些許血色,這種場景,只是叫人想象着,便忍不住熱血沸騰。
“陛下?”
遲焊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過來,美人正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詢問他還有沒有其他什麽事情。他連忙便要站起來離開,可剛一動,身體就僵硬了下來。
他竟然硬了……
要是被那幾個熟識的老兄弟知道,恐怕要把眼珠子都笑出來。畢竟他年輕時逛窯子的時候,多少漂亮的姑娘,多熟練的服侍,他就是連點感覺都沒有,生理上硬不起來,心理上竟還有些排斥,害的姑娘們都以為他是不舉。
可現在,這晏箐也沒做什麽動作,他怎麽就硬起來了呢。
不管原因是啥,這麽堅硬的坐着總歸不是個辦法,遲焊迫切的想要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小兄弟軟下去,急的連汗都下來了。偏偏是對面坐着的那人還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疑惑的站了起來。
“陛下,你怎麽……”那視線落在對方夾緊的雙腿間,偏偏遲焊今日穿的是常服,偏偏他那東西有很大,這麽半立起來,正是紮眼。
鐘樓羽眯起了眼睛,危險的将紅唇勾起:“小公狗有的時候會做一種手術,陛下,我覺得您也需要。”
這話音方落,便見那東西又挺立了一分,這房間裏的空氣似乎瞬間就寂靜了下來。
遲焊此時真的是冷汗都下來了,他盯着國師的那張臉,那麽危險的殺意身經百戰的他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可就是因為這份危險,國師更是好看的不得了,害得他腦子裏一片空白,連控制自己都忘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粗聲粗氣的說着,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然後快速的跑出這溫度仿佛不斷升高的房間,等秋日的冷風吹在他身上,才稍稍帶走了那炙熱的溫度。
這時遲焊才冷靜下來,看着自己那不聽話的小兄弟,呲牙裂嘴了起來:“你倒是不聽話,這搞得老子多尴尬!”
可想到那張絕美的臉龐,想到那人渾身的殺意,這火一樣燃燒着的紅衣美人,頓時又叫遲焊心裏癢癢,他苦惱的抓着頭,将打理的整齊的頭發抓得一塌糊塗,重重吐出口氣,“肯定是他給我下了什麽詛咒,不然我怎麽會出這麽個醜!”
“老子現在有想娶的媳婦了,可是這媳婦有點棘手啊。”
全然忘記了,不久之前,他還一門心思的認為鐘樓羽就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而這世上,什麽神明都沒有。
鐘樓羽卻是真的有些生氣,他不介意旁人對自己的美貌所迷惑,被他的魅力而神魂颠倒,但當面對他立起來,這可就不在他欣賞的範疇了。
“現在還用的上你,暫時饒你一條命。”他惡狠狠的說着,手指做剪刀狀在空中比劃着,“等到時候了。”他的手指對着虛空中的狠狠的剪了下去,似乎在對準某人的某處。
遠處的遲焊一哆嗦,只覺得下身一涼。
新朝的朝臣們顯然沒有想到,今天會聽到異族進攻安陵關消息,這些都是跟着遲焊打天下的人,對暗地裏的一些事情也很了解,頓時就起了議論。
“上次不是已經和異族說好了嗎?”
“數百噸糧食換個安穩的邊境,咱們好有時間整頓國內啊。”
“還是應該把這些異族都打聽話了,給東西沒用!”
衆人的讨論聲逐漸安靜下來,然後一個發須皆白文臣模樣的老人走了出來,他對着遲焊行禮,然後擡頭道:“陛下,依老臣之見,此事必然是國內那些叛逆們做出來的事情,就是為了叫我等分心。異族盤踞邊境數百年,與其率領大軍剿滅,只是耗費時間和國力,不如再送一批禮物,先喂飽了異族,等我們肅清國內叛逆,再回頭對付這幫蠻夷人。”
“陛下!異族每年搶奪邊境,為的都是糧食,他們對于金錢的需求并不大。我們已經送了幾百噸的糧食臺他們,就是再多的族人也能為保利,異族根本就不是為了糧食而來,咱們這次又能送上什麽!”
反對的聲音頓時響起,這兩人都說的有條有理,顯然對于自己的主張也是分外堅持,一時間朝堂上又吵了起來。遲焊見到這混亂的朝堂,正想要将鐘樓羽叫進來,仔細說說這裏的情況,人群中卻響起一個粗狂的聲音。
“送什麽!這還不好說!聽說那異族王喜好美色,生冷不忌。他曾經提起過前朝國師晏箐是當世絕色,既然如此,那就将晏箐送給他好了。”
這話頓時叫聽的煩悶的遲焊精神起來,他坐直了身體,看向大殿之中的群臣,那說話的似乎是平日裏不起眼的一個武官,此時見遲焊看過來,頓時覺得自己的說辭更好了半分,挺起胸膛生怕對方看不見。
“都停下吧。”遲焊把那人的模樣記在心裏,這才開口,這滿殿文武的争吵頓時停了下來,仔細等他說話,“異族此時為何而來,怎麽來,都是未知的,我們必須要先掌握情報才能解決問題。現在有一個人,他對于前線的情況是最清楚的。”
這話剛落下,從大殿大門外便走過了一個人,衆人回頭看去,那站在陽光下的人,穿着一身肅穆的紅衣,長長的墨發挽在腦後,那張臉美的叫人心境,一雙墨瞳裏仿佛含着隐約的笑意。
他踏進殿中,緩緩的向着最前方走去。
滿殿皆靜,衆人看着那緩緩進入的男人,頭腦中竟是一片空白,只看得到這張臉,這個人。
紅衣墨發,傾國傾城。
火焰一般燃燒,鳳凰一般華美。
作者有話要說: 他媳婦說過,要他改改性子。
主動一點,熱情一點。
他覺得自己應該聽媳婦的話,不然媳婦跟別人跑了怎麽辦。
于是。
遲焊:哎呦卧槽,這小國師好好看,我好喜歡,想上他想娶他!
鐘樓羽:很好,不用猜了,這個絕對不是他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