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時隔五年,靳予重新出現在這些老同學面前

盛晚這兩天來例假,晚上躺在老宅三樓的床上,不自覺地就想起自己第一次來老宅時窘迫的情況。

那時候,她在洗手間裏等的腿都麻了,又羞恥又悔恨地罵自己為什麽忘記拿着手機一起過來,腳趾三室一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直到老宅的樊姨給她送來了一包衛生巾。

門外響起的不是男人的聲音,真真是讓盛晚長舒了一口氣。

等換完,女孩兒從洗手間一溜煙地跑到客廳,拿到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靳予打電話讓他帶自己趕緊走。

雖然不明所以,但靳予一向是無條件聽女朋友的。

臨走時,盛晚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二樓樓上——陸遠詞始終沒有再出現。

這陸家大哥人還挺好的。

這是盛晚當時心裏一閃而過的念頭,她哪裏會想到,未來她會和這個她認為矜貴又高不可攀的男人滾到一張床上去。

而且,還暧昧不清的糾纏了五年。

就連現在,他修長幹淨的大手還覆在她的肩膀上,帶着薄荷香氣的溫熱啄吻落在耳畔,讓盛晚的肩頭縮了縮。

“不行。”她連忙提醒:“我來例假了。”

“嗯。”陸遠詞似乎也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又在她修長得脖頸上親了親,時而伴随着輕輕的吮咬。

有種讓人小腹都發酸得暧昧,還是在撩撥。

“不可以留下印子。”盛晚無奈的輕嘆,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不然蘇姐會炸的。”

瞧着女孩兒小臉扳起,一本嚴肅的模樣,陸遠詞忍不住輕輕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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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貼着她薄薄的背,就隔了兩層布料,悶笑聲似乎都能傳進她的胸口,讓人悸動又躁動。

尤其,這各種撩撥的小動作還是在生理期。

盛晚咬了咬唇,發現她也有點想要。

翻了個身,她明亮的眼睛在月光下仿佛鍍了一層柔和的光,笑着看他:“要不我幫你吧?”

生理期,能玩的花樣也有。

盛晚就像是從盤絲洞裏爬出來的狐貍精幻化成人形,一舉一動都帶着隐形的絲線來勾人,讓本來氣質矜貴的書生沾染上俗氣,被纏的愈發的緊。

偏生她一舉一動的引誘,都是無意識的。

陸遠詞只感覺額角的青筋都在一下一下地跳,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翻滾着的陰霾,拉高被子幫她密密實實的掖好。

“不動你。”他一舉一動都是紳士般的體貼:“睡吧。”

他當然很想要盛晚的‘伺候’,但不想在老宅這個地方。

這點欲望他還是能克制住的,畢竟如果克制不住身體的本能,人和禽獸又有什麽區別?

盛晚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張了張口,還不待發問,整個人連着身上的薄薄的被單就被陸遠詞攬進了懷裏。

“盛晚。”他修長的指尖摸到了女孩兒左手中指的指根,在那冰涼的圓圈上碰了碰:“喜歡麽?”

這個戒指已經被陸遠詞戴上一周多了,他卻是今天才問。

盛晚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實事求是地回答:“挺好看的,你眼光一向不錯。”

她說的是實話,陸遠詞是那種擁有‘絕對審美’的人。

這戒指乍一看有些素,卻是越來越耐看的類型,低調奢華。

“嗯。”陸遠詞聲音淡淡:“別摘下來。”

嗯?盛晚納悶,又有些困,閉着眼睛含糊道:“有時候拍雜志會要求摘掉的。”

陸遠詞唇角微揚,又親了下她柔嫩的頰側:“那可以。”

他說得也不過是…日常時。

月末,同學聚會。

地點選在了一家濱市還蠻出名的中餐廳,錦繡閣,定了一間私密性還挺強的大包廂,盛晚和程鳶一起過去的。

她開車,一路上就聽到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對着手機喋喋不休的吐槽——

一會兒抱怨自家男朋友怎麽有那麽多班可加,來的忒慢。

一會兒又和已經到了的同學打聽靳予去不去。

可忙死程鳶了。

盛晚聽得哭笑不得,英氣的細眉輕挑:“你打聽靳予幹嗎?”

“他去不去,關我們屁事。”

“你話是這麽說,但到時候可別見到人就忘乎所以了。”程鳶對她這話完全是免疫,不以為然的輕哼:“我可得打聽一下,他要真去了,你見着也有個準備。”

盛晚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去管她。

反正自己因為突然‘被分手’,當時表現得确實是有點瘋,程鳶作為全程陪着她走過來的旁觀者不信她也是正常。

其實就連盛晚自己雖然嘴上說得淡然,但也不确定時隔多年見到靳予會不會真的就那麽無動于衷。

畢竟有些事情,在腦海裏幻想和真的需要面對時還是不一樣的。

“問了一圈,都說靳予沒來,也不知道來不來。”程鳶收起手機,滿意地笑道:“他要是真不來就好了。”

也許是被程鳶的态度所感染,盛晚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念頭竟也是松了口氣。

“不過,喬學真這次也來了,這女的這些年都沒參加過同學聚會什麽的,這次大概聽說靳予回國了也來了。”程鳶側頭看她一眼:“你要是不想見,咱不去也行。”

盛晚聽到‘喬學真’這個名字,微微怔了一下。

這位算是她當年和靳予談戀愛時的‘女配角’了,只不過是上位成功的女配角。

當初在寧大,人人都知道靳予和盛晚是神仙眷侶,面子裏子都般配得緊,兩個年輕人感情也好,蜜裏調油似的分不開,基本上都沒有那不識趣的人打他們倆的主意。

可偏偏,喬學真就是那不識趣的之一。

喬學真從大一就喜歡靳予,整整四年,不管盛晚和靳予是否談戀愛,她都沒有停止過對靳予的示好,想當小三的那顆心盡人皆知。

盛晚從前只把她當笑話,但當喬學真上位成功,挽着靳予的手趾高氣昂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知道這世界上大抵沒有男人能敵得過‘男怕纏’這三個字。

靳予,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思及往事,盛晚的瞳孔冷了冷。

“沒事。”她輕輕哼了哼:“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我有什麽好躲的?”

當年分手時鬧得又大又難看。

但既然喬學真作為‘小三’都敢出現,那她有什麽理由避開?那也太給他們臉了。

紅燈的時候,盛晚細嫩的指尖敲在方向盤上,英氣又明豔的眉眼已經是把自己武裝過的狀态。

望過去的時候,依稀還是那顆意氣風發的小白楊。

只是真的到了定好的包廂,氛圍卻沒有程鳶預想的那麽劍拔弩張。

畢竟都是畢業了五年的成年人了,當年的愛恨無論多激烈,現在見面,也始終要戴起虛假的面具你來我往的寒暄。

但是,陰陽怪氣還是有的。

例如喬學真踩着高跟鞋走過來,紅唇微揚,伸出剛做好美甲的手就裝作親熱的同盛晚打招呼:“盛晚,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會來參加同學會,你現在可是很有名的大模特,我以為會很忙的。”

第一句話,就用嬌滴滴的口氣修飾着帶着不少刺的話。

“還好,不忙。”盛晚微微擡手和她碰了碰,眼皮子輕掀的怼回去:“我總來,倒是第一次見到你來。”

喬學真:“……”

“大家都坐,都坐。”當初的班長現在也依然是個老好人,忙不疊地沖過來打圓場,笑眯眯地把人都簇擁到偌大的圓桌前讓他們坐下。

其實這批大學同學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也算常聚,盛晚現在混得雖然算是裏面‘知名度’最高的同學,但大家應該知道的也早就知道了,并沒有對着她的模特身份問來問去。

桌上沒什麽主要話題,主要還是閑聊,伴随着菜一道一道上的吃東西,哪怕是多了一個不太合群的喬學真,氛圍也還算融洽。

——直到遲到了的男人推門進來。

“抱歉。”他穿着煙灰色的大衣,身形修長挺拔,面容清隽,在冬日裏也自帶如沐春風感,推門第一件事就是對着在場的同學道歉:“好久不見,我來晚了。”

聽到這聲音,盛晚拿着筷子的手指不自覺地一抖,旁邊的程鳶則是低低的‘靠’了一聲。

而喬學真直接站起來了,驚喜萬分地叫道:“靳予!”

時隔五年,靳予重新出現在這些老同學面前。

大多數人只是純粹的驚訝和驚喜,畢竟靳予當年在學校,也是個頂個的風雲人物,他們忙不疊地湊過去問候,寒暄……人一波又一波。

直到班長忍無可忍地組織大家重新坐下,靳予才得以脫身。

他笑着坐在了班長旁邊,然後目光落在了對面的盛晚身上。

這目光仿佛有實質性,帶着鈎子,讓盛晚周身漸燙。

然後她擡眸,毫不示弱地望了回去。

靳予怔了下,眼睛裏的笑意更深,他薄薄的嘴唇無聲的開合,似乎在說:小晚,好久不見。

這頓飯,盛晚沒有吃得太好。

不光是因為靳予略有深意的眼神,還因為一頓飯,同學們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他們身上,若有若無地打量着,或試探或戲谑。

畢竟他們以前那一段是人盡皆知的,而人都有好奇心。

這樣的聚餐變了味兒,已經不單純了。

也許程鳶說得對,她這次就不該來。

盛晚抿了抿唇,幹脆拿着包起身告辭:“有事先走,下次再聚。”

說完,她也沒在意旁人的問話和阻攔,只是捏了捏程鳶的手,然後自顧自地走。

也沒忘記戴上帽子,用大圍巾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只是剛離開包廂走出去幾步,在走廊裏就被人叫住了。

“小晚。”男人的腳步聲自後急匆匆地跟上,三兩步就跑到了她面前,黑眸明亮,定定地看着她:“能聊聊麽?”

盛晚看了靳予兩秒鐘,然後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很晚了。”

她語氣毫無波動,甚至懶得問他為什麽要追上來,就是平平靜靜的敘述一件事情。

靳予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兩秒之後卻還是笑開了。

“太晚了不安全。”他爽朗地開口:“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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