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若無其事地給陸遠詞安排相親對象

盛晚在家老老實實的待了幾天,初五晚上開車回的市裏。

沈向向和方簡的假期也都結束了,開着保姆車在北海岸門口等着接她。

盛晚本打算直接去橫店,畢竟初六一早就要開工了。

可中途接到了宋蘇的電話,要她去公司一趟。

“去公司?”盛晚一愣,看了眼手表:“這都七點多了。”

開到橫店還得兩個多小時,如果再去公司折騰一趟,怕是到時候要半夜。

“有點事和你商量。”宋蘇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正式:“得當面說。”

盛晚想了想,還是過去了一趟。

結果宋蘇要跟她當面說的事兒是關于下一部電視劇的。

“我這半個月都沒時間去找你,還沒來的跟你說這件事兒呢。”女人手裏拿着一沓子文件資料,興致勃勃:“瞧瞧,你現在的念奴嬌還沒殺青,下部劇的本子就已經遞過來這麽多了。”

從之前剛決定涉足影視領域的三本,到現在發展成了一摞劇本。

其中才不過短短的幾個月而已。

宋蘇是娛樂圈裏的老油條,清晰知道這是一種多麽積極的信號。

影視公司負責選角的人嗅覺往往是最敏銳的,而盛晚僅僅通過幾次熱搜幾張照片塑造出來的形象都這麽受歡迎,就是爆火的前兆。

宋蘇知道念奴嬌一旦播出,盛晚肯定會火的一塌糊塗。

盛晚認真的聽着她的話,然後歪了歪頭:“既然如此……現在有什麽考慮的必要麽?”

宋蘇:“啊?”

“如果你覺得電視劇播出我會火。”盛晚笑了笑:“那就應該在播出後選下一部電視劇的劇本啊。”

現在就算,未免太操之過急了。

“是,這個我也想了。”宋蘇聳了聳肩,坦誠的跟她一起權衡利弊:“電視劇播出後你人氣上來,可選擇的餘地肯定更多,報價也會更高。”

“但另一方面,這種劇組要求你出席的活動肯定也會更多,例如和男主角炒cp,合體掃樓,全國走穴宣傳,營業直播……”

正是因為考慮到了盛晚身上的特殊性,宋蘇在權衡之下,才會建議她先選劇本的。

因為現在遞本子的這些劇組對盛晚的人氣還沒估量,不會提出那麽多宣傳方面的要求的。

宋蘇知道盛晚和別人不一樣,現在的劇大多都逃不過愛情劇本,要是讓她和男主各種宣傳炒cp……

她家背後那位陸總還不得氣死?

盛晚在她的提示下也明白了這一點,小鼻子都皺了起來:“這種宣傳…不能拒絕麽?”

“你如果是想要和報價高班底好的劇組合作,肯定也要接受人家的條件啊。”

宋蘇哭笑不得,耐心的解釋:“現在是流量時代,大數據就是喜歡看炒作啊。”

至于炒作炒什麽?最有看點的那肯定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了。

盛晚多少也知道這點,想想有點心煩。

“再說吧。”她揮了揮手,表示暫時不想讨論這些。

她總覺得現在談這些離自己的規劃有些偏離,她如果想要在影視圈長期發展,提升演技才是第一目标。

現在演女三號,她着稚嫩又生澀的演技還能勉強應對,可以後呢?

盛晚可不想拍戲的時候一直被人喊NG,她抿了抿唇,幹脆和宋蘇說起另外一件事:“蘇姐,下一部戲的事情不着急。”

“你幫我聯系一個培訓班吧。”

之前她就和宋蘇提過一嘴這事兒,眼下三月份她在劇組的戲份就結束了,也可以把學習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哦,演技培訓班這事兒麽?”宋蘇問:“你是想去電影學院還是戲劇學院?”

“……你就給我找一個半年左右的培訓班就行。”盛晚有些無語:“不用那麽正式。”

“這哪行,既然咱們要學習了,那就得好好學習。”宋蘇彎了彎唇,早有準備的模樣:“日後別人要說你演技不好,就找人擺拍幾張照片買個熱搜,用努力來回擊。”

一來二去的,就是個值得被人談論的話題。

不得不說,宋蘇已經進入了‘炒作營銷’這個步驟了。

盛晚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行,聽你的吧。”

見已經決定進入影視娛樂圈,自然也就不能和之前在小衆模特界裏一樣‘佛系’。

營銷,炒作,買熱搜,走紅毯對比豔壓……盛晚已經做好以後腥風血雨的準備了。

年節一過就是乍暖還寒的開春時分。

一旦進入了春天,時間就仿佛過得特別快。

盛晚對于在劇組拍戲的日子更為适應,一眨眼就到了三月初。

陸遠詞這個檢查分公司的出長差也終于在上周結束了,但兩個人卻沒什麽機會見面。

因為劇組拍攝到了最後很多戲份是保密的,人員進出管控極其嚴格。

盛晚作為劇組的一員,當然也不能無事随便離開。

她只能在電話裏和陸遠詞抱怨幾句,嬌聲嘟囔的模樣特別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陸遠詞在電話對面靜靜地聽着,心髒一點一滴的軟了下來。

尤其是聽到盛晚很想見他這句話。

“要不然……”他試探着問:“我去找你?”

“你來找我我也出不去啊。”盛晚委委屈屈的嘟囔:“橫店很大有不少劇組在同時拍攝呢,我們單獨劃分出來一個區域,進出把控的都可嚴了。”

陸遠詞笑了笑:“沒關系,問題不大。”

起碼對于他來說不是什麽問題,只要他想去的地方還沒有去不成的,更別說區區一個橫店。

盛晚自然也明白陸遠詞的本事,可想了一會兒,還是嘆息着拒絕了。

“算了,你來找我也是在劇組內,不方便。”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反正再忍一周我的戲份就能結束了,你在家裏等我!”

‘家裏’這個詞彙很容易就取悅到了陸遠詞,讓他本來偏冷的目光變得柔和。

“好。”男人應了聲:“在家等着你。”

盛晚的戲份定在3.7號拍攝結束,趕上3.8,還正好能和陸遠詞過一個婦女節。

一想到這點,她的心情就非常好,拍戲也格外有動力。

幾個月的拍攝下來下來,她也和劇組裏幾個演員混的比較熟。

常常湊在一起和盛晚拼飯吃的岑同注意到她面色紅潤,興致勃勃,忍不住問:“晚姐,你最近怎麽這麽開心啊?”

其實盛晚很想秀一下恩愛,和她說自己男朋友回來了。

但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沒什麽。”盛晚搖了搖頭,抿唇笑:“就是馬上殺青了,想到能回家就很開心呀。”

“倒也是。”岑同嘆了口氣:“我還得再拍一周,嗚嗚嗚你走了我和誰拼飯啊!”

岑同在劇中扮演的是盛晚這個公主旁邊的女侍衛,兩個的戲份經常要湊在一起拍,因此也混的很熟了。

和盛晚不一樣,岑同是正經在戲劇學院裏畢業的學生,剛剛畢業年紀還小,初步入圈自然就只能演一些這些小配角。

但是盛晚還蠻喜歡她的。

也許是因為岑同入圈時間少,在這魚龍混雜的劇組裏更顯得單純一些,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比較喜歡和她相處。

盛晚一直都喜歡比較簡單的人。

拍攝最後一場戲之前,盛晚接到了陳執的電話,叫她過去剪輯間一趟。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還是乖乖的去了。

“陳導。”推開剪輯間的門走進去,盛晚見到陳執背對着她,客氣地問:“您找我有事嗎?”

“嗯,有。”陳執點了點頭,把抽了一般的煙熄滅,招手示意她來到顯示屏前。

盛晚一頭霧水的走過去,結果微微垂眸,看到的就是屏幕上正在播放的預告片。

是念奴嬌準備在網絡上發布的第一版預告。

盛晚看着,微微一愣。

“導演,這……”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要給我看?”

她也不是剪輯師啊。

“你看一下自己的鏡頭就好。”陳執彎腰,拖着鼠标把時間軸調到九十秒預告的最前面:“瞧瞧剪輯出來的成品怎麽樣?”

啊,所以是每個演員都會看一下自己在預告裏出現的鏡頭麽?

盛晚稍稍放心,認真的看了一遍。

她在心中默數着自己的出現時間,越到後面越覺得有些驚訝。

九十秒的預告……她出現的占比居然有十五秒左右。

作為一個古裝群像劇的女三號,這比例是不是有點高了?

盛晚擡眸看向陳執,謹慎的建議:“導演,呃,我的鏡頭是不是有點多了?”

“不多。”陳執搖了搖頭:“你很多鏡頭都是和男女主和群像鏡頭一起的。”

“我讓你來,是問一下你對于自己在成品劇裏出現的效果如何。”

……

盛晚總覺得陳執有些客氣過頭了,對她一個女三號。

劇的成品如何,預告如何,還能輪到她來指指點點麽?

但眼下陳執既然問了,盛晚也就只能實話實說。

“挺好的。”她點點頭:“導演,您把我拍的非常漂亮。”

她是第一次演古裝,在念奴嬌裏戲份不多,但卻足足換了二十多套的造型,不管是妝容還是服飾都很用心。

這種用心自然就能反應到成品上,更不用說念奴嬌劇組的後期制作也是一流團隊。

僅僅是一個預告,盛晚對自己的表現也是很滿意的。

——也許是她的要求低,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很漂亮。

她這實話實說的态度讓陳執愣了下,随後就忍不住笑了笑,他突然也想實話實說了。

“其實叫你過來之前我是猶豫了一下的。”陳執坦蕩道:“因為我怕你看了預告片會不滿意,覺得自己戲份少。”

結果沒想到女人反倒是很謙虛,還覺得自己鏡頭多了。

“呃。”盛晚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着他:“導演,您怎麽會這麽想?”

她一個女三號,有資格挑剔鏡頭多少麽?

還勞煩了陳執親自過來操心。

“會這麽想,主要還是因為上次劇組停拍的事情。”陳執也回看着她,說着大實話:“我潛意識裏,總覺得你這小姑娘是個十分惹不起的人。”

“……”

“可現在不一樣了,這幾個月下來我們接觸也不少,我大概了解了你是什麽樣的性格,也願意承認我之前确實有些偏見。”

陳執對于自己的判斷失誤,也不是那種羞于承認的人,他看着盛晚,真誠道歉:“抱歉,我之前不該誤會你。”

他作為導演,就應該了解劇組裏每一個演員的特質,性格。

可知道盛晚殺青的最後一天,他才能确認這姑娘雖然背景強大如山,但真的是一個講究公平公正,不高調也不擺架子的人。

盛晚眨了眨眼,半晌後才回神,搖了搖頭:“沒關系的。”

偏見是人心中的一座大山,只要成形了就很難被移開。

但陳執現在既然願意移開,還主動和她道歉,她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陳導,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我學到了不少東西。”盛晚笑了笑,同樣真誠的道謝:“這是我拍的第一部 戲,很有…紀念價值。”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部劇接的很有價值。

推心置腹的談話帶來的結果就是讓人豁然開朗,離開剪輯間時,整個人的狀态都是輕松愉悅的。

因為心情好的緣故,盛晚最後一場殺青戲拍的也非常順利。

收拾東西離開劇組前,還特意和大多數人都打了招呼。

畢竟相處了好幾個月,多少都有點感情的。

其中也包括房竟。

自從這家夥不刻意搗亂後,兩個人相處的也算和諧,因為很多戲份都是和他對戲的緣故,盛晚覺得和他多少還産生了一些革命友誼。

“哦。”眼見着盛晚來和自己道別,房竟倒是拿喬,模樣懶洋洋的:“行吧,過段時間見。”

過段時間制作完成定下檔期,就該是劇組奔波宣傳的時候了。

雖然盛晚沒有簽幾場掃樓走穴的合約,但有幾次整個團隊的宣傳還是得去的。

要這麽說,确實還有見面的機會。

“嗯。”于是她點了點頭,也說:“過段時間見。”

說完,盛晚看了眼手表,連忙拉着行李箱離開。

房竟看着她纖細的背影,莫名感覺心裏某處有些發空。

他皺了皺眉,随手拿起旁邊盤子裏的蘋果咬了一口。

盛晚這次回市裏就像逃離了籠子的鳥,整個人都興奮異常。

她一改平日裏上了保姆車就開始困的狀态,在回程的路上就開始拾掇自己。

讓沈向向給自己編了個精致的魚骨辮,盛晚把led燈的鏡子架在腿上,對着鏡子細致的化妝。

“晚姐,你要去約會麽?”沈向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居然自己親自化妝哦。”

“是啊。”盛晚笑了笑,大方的分享:“我和陸總快兩個月沒見了。”

俗話說情侶之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結果她和陸遠詞都隔了多久了?

盛晚幾乎都有點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哇。”沈向向被甜到了,立刻星星眼:“晚姐,陸總在北海岸等你呢麽?”

“我沒告訴他我今天回來,想制造個驚喜。”盛晚眼睛一直是彎彎的狀态:“一會兒下了高速不用開去北海岸,直接去航遠吧。”

今天是周三,這個時間理論上陸遠詞應該在公司呢。

“晚姐,怪不得你打扮的這麽漂亮。”沈向向看着她身上的珍珠刺繡連衣裙,恍然大悟道:“平時你上車為了方便睡覺,都是直接穿睡衣的!”

……

她有那麽邋遢麽?

一小時後,車子開進了航遠的地下停車場,而盛晚也已經打扮的光鮮亮麗。

她仔細的戴上墨鏡和口罩,拎着包下車。

自己因為上過幾次熱搜,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自然不能直接從航遠的正門走上去找人。

不過幸虧盛晚來的頻繁,包裏有直通總裁辦公室的電梯卡。

陸遠詞每天從停車場到三十三樓的辦公室,都是有專屬電梯的。

這卡屬于‘絕密’的存在,除了陸遠詞本人和經常需要去彙報工作的江杞修,也就她這兒有了。

盛晚走進專用電梯,暢通無阻的到了三十三樓。

電梯門是直通辦公室大門的,她走出去前揉了揉臉,難得有一絲緊張。

兩個月沒見,盛晚确實比較在意自己的形象,甚至在走出去前都不忘拿鏡子照了照自己剛剛摘下口罩的臉。

唔,很好看。

盛晚自戀的笑了笑,準備擡手敲門,可她走進才注意到辦公室門是開了一條小縫的。

裏面隐隐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盛晚一愣,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陸遠詞的辦公室裏,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沒直接推門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側耳聽着。

因為整個三十三樓都是極靜的緣故,所以門稍稍打開一個縫隙,聲音就能飄出來——

“陸總,我的拜訪是不是比較唐突了?”

“但是姚阿姨送的演奏會的門票不好浪費,所以……我鬥膽邀請你去和我看一場。”

伯母送的演唱會門票?

這女人口中的‘姚阿姨’,指的該不會是姚楹吧?

盛晚不想繼續聽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正站在辦公桌前對話的兩個人中間距離隔了好幾米,聽到門口傳來動靜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盛晚清晰的在陸遠詞眼睛裏捕捉到一絲驚訝,随後就是不加掩飾的欣喜。

哼,但盛晚此刻卻有點懶得理他,直接偏頭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剛剛說話的女人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頭發盤起妝容精致,五官明豔大氣,鉛筆裙下踩着高跟鞋的一雙小腿筆直修長。

是和自己完全兩種風格的存在。

但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總覺得有點眼熟,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盛晚正疑惑着,陸遠詞就走過去摟住她的肩。

“晚晚。”男人鮮少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緒,此刻卻有些遮掩不住,是肉眼可見的開心:“你怎麽突然過來?是拍…那邊結束了麽?”

因為有別人在,出于對職業保密性的緣故,他沒有直接說‘拍戲’兩個字。

盛晚心裏悶悶的怒氣因為陸遠詞的細心稍微緩解了些許,但興致仍舊被打亂了,只低低的‘嗯’了聲。

她還是擡眸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站着的女人,輕聲問:“這位是……”

“這是西升集團的負責人,顧馥。”陸遠詞摟着她的肩膀,擲地有聲的介紹:“這位是我女朋友,盛晚。”

陸遠詞說完,顧馥臉上是很明顯的錯愕,掩飾都來不及的那種。

“啊…盛小姐。”她勉強笑着,幹巴巴的打招呼:“你好。”

盛晚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忽然就有點開心了。

“你好。”她點了點頭,回挽住陸遠詞的手臂宣示主權,假裝沒聽見剛剛在門口的話:“你們有公事要談麽?需不需要我回避?”

“不用。”陸遠詞搖頭:“沒什麽事。”

他都這麽說了顧馥還哪有臉面再待下去?連忙借着這個臺階告辭了。

目送着女人纖細的身影離開,等大門‘咔噠’一下合上,盛晚才松開陸遠詞的手臂。

本來挂着笑的小臉立刻冷了下來。

“怎麽了?”陸遠詞見狀一怔:“不開心?”

“怎麽可能開心得起來?”盛晚冷笑,索性所在辦公桌後面的老板椅上。

她明明是坐着,卻氣勢十足的擡起下巴看他:“這個顧馥,是不是你之前帶我出席晚宴時見過的女人?”

盛晚也是剛剛才想起為什麽會覺得顧馥眼熟的。

幾個月前她陪陸遠詞參加過一個晚宴,那時候就曾經撞見過他們談話的場面。

“嗯。”陸遠詞也想起來她說的是哪次了,點頭承認:“那次是幾個集團的人聚一聚,航遠和西升有合作,她也去了。”

“現在還有合作麽?”盛晚思維敏捷,問題犀利:“那她為什麽今天還來找你?”

她發問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清晰的捕捉到男人清隽的眉眼一頓。

陸遠詞不說話,仿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般。

盛晚見他沒有找出什麽借口搪塞她,索性也不賣關子了。

“我剛剛在門口聽到了,她是來約你看演奏會的,還是姚阿姨給的票。”女人皮笑肉不笑,定定地問:“姚阿姨指的是你母親嗎?”

盛晚的愠怒十分明顯,讓在安撫別人這方面一向很遲鈍又弱勢的陸遠詞有些不安。

他長眉輕蹙,只能誠實地點頭:“是,但是……”

“陸遠詞,你媽媽是在撮合你們嗎?”盛晚忍不住打斷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沒感覺錯,她是這個意思吧?”

“晚晚,你聽我說。”陸遠詞聲音擡高了幾分,無比認真:“我不會去的。”

無論今天盛晚出不出現在這裏,他都不會答應顧馥的邀約。

哪怕這樁事情是姚楹親自在撮合,他也無所謂。

可對盛晚來說,這件事情的症結卻不在這裏。

偌大的辦公室沉默許久,響起她輕輕的聲音——

“我知道你不會的。”盛晚無奈的笑了下,看着陸遠詞眼睛卻很疲倦:“但我有點傷心。”

“你媽媽,似乎怎麽樣都不會喜歡我。”

自己這個人還真切的陪在陸遠詞身邊,幾個月以前還出席了陸家的元旦節晚宴呢。

結果姚楹可以做到徹底無視她,若無其事地給陸遠詞安排相親對象。

不得不說,盛晚對此是真的感覺到無力。

一塌糊塗的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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