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回頭,滴血的大刀沖着她面門削來

己是從哪被撿到的。

老漢委屈的都要哭了,回想起之前的情形,生怕自己漏掉哪個場景,連忙說到:“那天雪剛剛化了沒有久,我就去打些雪山泉水,畢竟這水好喝,可是剛到山腳下,就看見倒在地上的兩位少俠。”

“沒了?”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的郝淮問道。老漢流着心酸的淚水說:“真沒了,因為長相,我們被稱為怪物,被村子裏的人趕出來後,便和小女開起了茶攤,也就才有了落腳之處。

可是,白雲派的一個小少俠死在了我這裏,小老兒也算半個江湖人,這位小少俠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才命喪他手,可惜這些個少俠還是不願意放過小老兒,明明當初白雲派也是有幾位少俠在場的。”

老漢悲從心中來,這眼淚從眼眶中溢出說:“想到自己這番情況将自己閨女拖累的不像個樣子,而如今自己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白雲派,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閨女的。倒不如求這幾位大俠,一命換一命。”老漢眼中透着一絲絕望說:“求幾位大俠能讓我閨女跟着大俠走,這樣我就算死了也能閉眼啊。”

左輪噗呲譏笑:“你當我們是什麽慈善堂嗎?真是笑話。”

教衆丢下一堆碎銀子,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再次往深山處走去。

老漢抱着碎銀子,看着離去的那對人馬,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林千容乖巧的坐在左輪的馬車上,戳着還在昏迷的謝仇遠,鼻尖還是帶着淡淡的臭味,使得她一直打着噴嚏。

“阿嚏”

還在盯着謝仇遠白底的鞋邊上褐色的斑點沉思的左輪嫌棄的拿着帕子說:“死丫頭,這小子這麽重要?你都這樣了還不回到鬼老身邊?”

穿越遇見的第一人,還一起逃過命,怎麽說心裏也是把他當成哥哥的人,自然要多多關心一下。“那是因為他是我哥嘛。”

“死丫頭你叫什麽?”

“林千容啊,阿嚏。”

左輪眯着眼睛說:“我記得郝淮之前叫他謝仇遠,他是你兄長?”

“阿嚏,感情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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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輪掀開簾子,看一眼前方停下的馬車,故作受不了的表情,走到鬼老的車中,去商讨有問題的謝仇遠。

搖搖晃晃的又走了兩天的山路,不知拐了多少彎,穿過一處山谷,終于來到傳說中的明崖。

穿着明崖專屬教服的守門弟子,一見來人,齊刷刷的跪下:“恭迎鬼老,左護法右護法。”

郝淮端着神情,恢複成初見的那副書生打扮,笑的溫柔的說:“起吧。”郝淮往前踏一步的說:“鬼老見諒,在下要去彙報任務,先走一步了。”

鬼老點點頭,左護法看着緊跟郝淮身後的謝仇遠,細眉輕挑,似有意指的說:“郝郝,你這樣去找崖主不好吧。”

郝淮拽着自己衣服的衣角,沉思一番說:“是,我也覺得身為右護法穿這身見崖主是不太好。”

左輪:???他說的和我說的是一件事情嗎?

正說着,前方浩浩蕩蕩的跑來一群人。衆人神情有些慌張,似有忌憚的看着身後,看到鬼老一行人,紛紛停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見過鬼老,見過左護法右護法。”

“哪去?如此毛躁?!”左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很是嚴肅的問道。

“我們去比武場,總感覺近日這個功法琢磨的不夠透徹。”衆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接着沒過多久便一哄而散。

遠處一抹黃色的身影沖過來,伴随着一聲:“郝淮哥哥!”啪的撲到了郝淮的懷裏。

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臉上挂滿了天真可愛的笑容,笑眯眯的說:“見過鬼老,我爹讓我來通知您,有事相商。”

郝淮聞言,笑的溫柔的說:“阿山,先帶着這小夥子,去我的住處。”

隊伍中走出一人,站在一旁等待謝仇遠。謝仇遠有些擔憂的看着林千容,最終抿抿唇跟着走了。

小女孩有些好奇的盯着謝仇遠,最終不服氣的撇撇嘴:“什麽嘛,看到本聖女,都不知道打聲招呼的。”

左輪合起扇子說:“還不趕緊從郝郝身上下來,易晴之你今天有完毒老教的任務嗎?”

易晴之不高興的站好,厭惡的看一眼左輪,麻溜的跑掉了。

左輪無所謂的解散衆人,低沉的聲音在林千容耳邊響起說:“死丫頭,給你一天時間,找到鬼老的住處。”

“這是考驗?!”

自信滿滿的樣子逗得左輪一笑:“随你怎麽認為好了,反正本護法可不願意給別人領路。”

左輪輕輕一躍,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這就···走啦?”

變得空曠的廣場上,一人都沒有。

“算了,條條大路通羅馬嘛,先随便走一條嘛。”背着手的林千容,放松的随意拐進一處小巷子裏。這個山谷內部結構就像是一座很大的城鎮,有酒樓,有布坊,也有賭博的地方,林千容聞着空氣中食物的香味,摸摸自己有些餓的肚子,拐進了酒樓中。

安安靜靜的大堂中,沒有一人。林千容躲在門口遲疑着,聞着裏面彌漫的香氣,最終走進去。

手裏把玩着毒蛇的小二,指着桌子說:“客官坐,想吃什麽?”

林千容看一樣攤在軟墊上的小二,認真逗蛇的模樣,嘴角抽搐:這都什麽人,魔教的小二畫風也這麽神奇?

店小二手上的毒蛇眼睛緊盯着林千容,吐着蛇信子。

“額,那你有什麽推薦不?”麻溜的坐到離小二最遠的地方坐着,乖巧的林千容問道。

店小二指着後廚說:“都好吃,要不是因為這個破店,老子早就去比武臺了。”

“所以這裏沒人是因為大家都在比武臺?”

“廢話!”店小二翻着大白眼擡頭,如玉的女童坐在自己對面歪着腦袋,生疏的面孔讓他來了唠叨的興趣,一把丢掉手中的毒蛇,蹭到女童對面說:“喲,看着眼生啊,從哪來啊?”

說着這手就要戳在林千容的臉上,林千容迅速躲過說:“摸蛇的手別碰我臉,打聽個事情,鬼老住在哪裏?”

店小二一樂呵:“就憑你也想打聽鬼老住在哪?”眼咕嚕一轉的他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說:“不過呢,你要是幫我看店的話,我就說不定會告訴你。”

“那算了。”林千容也沒了吃飯的興趣,爬起來準備走向下一家。

店小二迅速湊到她的眼前說:“不要着急嘛,雖然我是記不太清鬼老住在哪裏,但是比武臺那麽多人,他們一定知道。”

比武臺?行吧,還是走一趟吧。

“比武臺在哪?”

店小二給她一個微笑,大喊一聲:“爹,我帶這位客人去一趟比武臺。”說完,拉着林千容便往外跑,身後傳來一句氣急敗壞的聲音:“臭小子!”

高興的店小二飄着步伐晃悠悠的介紹說:“比武臺嘛,就是大家打架的地方,各憑各的本事,當然是不死人的,畢竟不是生死樓嘛。

對了小姑娘,我叫空空,你叫什麽?”

空空從一旁的攤位上,拿了兩串糖葫蘆遞給林千容,一邊咬着一邊順着街道東繞西繞。

“林千容。”

“這麽高冷?不再多少點了,比如今年多大,以後的目标是怎麽樣的。

你要知道,這個江湖上可是有好多新起之秀的,我希望我空空的名字有一天,也能出現在上面。”

空空說道高興之處,激動的比着手勢,一臉憧憬的看着前方的小小的還歪的不得了的招牌。

門口站着一個皮笑面不笑的大漢,滿是肌肉的胳膊一把勾住,壓低嗓音:“你這混蛋可來了,之前和吳公子說好的賭注,你就算家大業大也不能帶着這個女童啊,這不就給大家夥丢面子嗎?”

壞事,空空看一眼自己空空的手心,不相信的捏捏,本來是打算和那條毒蛇一起上的場,現在···

空空将視線鎖定在林千容身上,她詢問的歪着腦袋。

待到她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到了一個臺子的中間。

☆、第 13 章

嘈雜的吶喊聲,大約是看清臺中站的小姑娘,四周爆發出嘲諷的聲音。

“這是哪來的女娃娃?!不怕在這裏被打殘?”

“你可快別說了,聽說這是酒樓少東家帶來的,他還自掏腰包買她贏。”

“他不是和吳公子打賭的嗎?這是故意認輸吧?”

林千容笑的一臉和善,她就知道,自己這種運氣真是衰極了!

空空眼神中滿是祈求的目光,趴在比武臺說:“林千容,從現在起你就是祖宗,求你祖宗,半柱香之類絕對不能倒下!求你了!你只要贏了,祖宗你要什麽我都給!”

林千容兩眼無神的盯着臺子中間,蹲在臺子角落的她,內心瘋狂刷屏:請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怎麽在這種場合撐過半炷香?!

一個露出上身滿是肌肉的大漢,帶着着一個背着酒壺的男子走了上來。

大漢秀着手臂肌肉,觀衆們瞬間沸騰,呼着膀子大喊。大漢不緊不慢的說:“比武臺233次挑戰即将開始,一個是毒老的得意弟子,一個是小姑娘,誰勝誰負!”大漢丢個同情的眼神給這小姑娘,然後麻溜的下臺,只留臺上喝着酒的男子。

毒老?自己不怕毒的,不慌不慌。

這般想着,林千容突然開口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鬼老住在哪裏?”

鬼老?!男子丢掉手上的酒壺說:“小姑娘你是被空空騙了吧,我勸你最好快點認輸,不然我這毒可是很毒的。”

驢頭不對馬嘴,答非所問。

林千容擺正好自己的态度,站在臺上,認真的看着對手。

男子動了,勁風掃着自己的臉頰,碩大的巴掌沖着自己打來。

當機立斷,林千容立刻蹲下,手掌落空,男子如霹靂雷霆般迅猛的招式,打在林千容的身上。

打完男子往後一退,再次拿着酒壺,靜等眼前這個小姑娘毒發。畢竟最狠毒的毒粉都被他打到她的身上,就算不至死,但是一頓折磨肯定少不了。

掌法落在身上一陣酸疼,林千容沒空去揉它,擺出防禦的姿态等着男子再次進攻。

現場歡呼的人們,知道這個酒毒子的招數,全都屏住呼吸等待這個小姑娘倒下去。

一時間比武臺變得安靜起來,林千容疑惑的看看自己,歪着腦袋問:“你怎麽不打了?”

正喝着酒的酒毒子,皺着眉說:“不可能啊,你怎麽會沒事。”

觀衆一聽,酒毒子居然沒有毒倒這個小姑娘,紛紛開玩笑道:“酒毒子,你他娘的不會看上這個小丫頭了吧!”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下手輕了。”

酒毒子氣的臉漲紅起來,他從懷裏再次掏出一包毒粉,快速的灑在林千容的臉上。

毒粉直面飛到她的臉上,嘴巴裏,眼睛裏,一時間林千容的眼淚直竄。

“打人不打臉,你也太過分了!”林千容狠狠的擦着臉上的淚水。

酒毒子不在意的聳聳肩,喝完手上的酒後丢在自己的酒壺說:“賭上老子的這塊親傳玉佩,老子一定要毒倒你。”

吃瓜群衆看到認真的酒毒子,沸騰起來,激動的熱淚盈眶。

直到···兩炷香過去。

“哎呀媽呀,這哪來的小怪物啊,這酒毒子是第幾包藥了,還沒毒倒呢?”

“不知道啊,這咋還不下來呢,沒人宣布一下平局嗎?我這肚子都餓好久了。”

“媽耶,我在酒樓訂的菜估計都涼了。”

一旁早就從感動的空空,看一眼臺上如花似玉的小臉已經泛着青紫的樣子,站的筆直的林千容。“祖宗,你下來吧,咱熬過兩炷香了,算沒輸了。”

“不行!”林千容義正言辭的拒絕,她心中冷冷一哼:這人只用毒,也不會殺了自己,那為了自己的尊嚴和他耗上一耗又能怎樣。

滿頭大汗的酒毒子,摸摸自己空掉的藥包,不盡興的說:“我的毒沒了,下次我一定會研究更毒的藥來毒你!”

衆人像是知道這個答案一樣,伴随着談論聲,準備離場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出現在酒毒子的腰間,拽着玉佩往外跑。

“哪來的賊,把爺爺的玉佩還來!”酒毒子這下是真着急了,拿着一旁的裝飾用的刀子,上去就是一刀子。

一身白衣穿的這人是玉樹臨風的,只是這行為卻顯得略微小人了一點。白衣人勾着唇:“早就聽聞魔教守備森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本該散場的衆人拿好自己的武器,一致對準白衣人。

“閣下好大的口氣。”衆心捧月般走來的左輪,輕撫自己的扇子,低着眼眸說:“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家長輩沒有告訴你,不要瞎闖明崖嗎?!”

“恭迎左護法!”齊刷刷的低頭行禮的明崖弟子表達了對左護法的尊敬,鬥志昂揚的戰意在小小的比武臺燃起。

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榮幸之至的表情,看的白衣人一愣,回神之時有些不太服氣說:“什麽明崖,我只知道這江湖上只有魔教,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誅之。”

額···這小子是傻子嗎?

在場的所有人心中冒出這個念想,不約而同的皺着眉。

這話如果放在外面說的話,可能沒什麽問題,但是你站在魔教大本營說這話,這不想死嗎?!

“哦,有點意思,那你就陪着我們這些魔教中人玩玩吧。”左輪收起扇子別在身後,嘴角的笑意算是冷下來。

明崖弟子激動地大吼起來,三三兩兩的沖上去,最前頭的是拿着刀的酒毒子。

場景一片混亂,這白衣人靠着自己完美的走位,不停的繞圈子,有些還沒來的及修煉內功的弟子們,紛紛攤在還是比武臺躺屍的林千容旁。

着急的酒毒子氣的拿刀劃開自己的手,猩紅的鮮血,滴在地上滋滋作響。

白衣人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慌張,這要被砍上一刀,還不就毒死在這裏。

來勢洶洶的酒毒子一刀不中便再來一刀,靠着其他弟子,最終還是在白衣人的胳膊上劃傷深深的口子。

白衣人眼前一陣眩暈,再看看胳膊上的口子毅然泛着黑血,內心大喊不妙,早知道就不到這魔教來炫耀自己的縱雲步。

衆人麻溜的上去,一人擒住一只手,冒着寒氣的刀齊刷刷的架在那白衣人的脖子上。

“跑啊,你個兔崽子,老子的玉佩你也敢偷!”酒毒子放下手上的刀,惡狠狠的盯着這白衣人說道。

左輪嘴角帶着一絲危險的笑容,捏住白衣人的臉說:“正道的人這麽沒落了?都要靠着來我們明崖偷東西了?!”

“你說什麽!”白衣人咬着舌尖,強打着精神反駁道:“江湖百曉生可是說過,魔教是有一件名為千機的寶物的。”

左輪微微眯着眼睛,手慢慢滑到他的脖子上一把掐住:“哦,是嗎?這個消息我怎麽不知道,還是說江湖百曉生其實是假的?”

臉色漲紅的白衣人,不适的拍打着左輪的手。

此時,已經恢複正常臉色的林千容坐起來出聲:“左護法,這個人不能殺。”

此言一出,周圍人的眼神立刻不是很友好的盯着半大的女童,就等左護法一聲令下也給拿下。

“喲,死丫頭別的不行,腦袋還是挺聰明的嘛。”左輪丢下一個贊賞的眼神,松開手掏出手帕,斯文慢理的擦拭起來。

林千容對上周圍不解的眼神,只好解釋道:“先不說入谷的路有多少個彎,就連這個入谷時必然經過的毒障和毒蜂林,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怎麽熬得過來。”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個系統,還有個解百毒的技能。

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麽,林千容将眼神挪到左輪身上,對方贊賞的眼神,讓林千容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如果,這裏有個內應,那剛剛說的這些困難對于這個白衣人來說,便是一點難度都沒有。

“所以,這個人的背後一定有個很大的組織,并且他們知道了這個人的去向,要是把他“留下來”一定會有人把這個當成借口進攻的。”

林千容的一番解釋,讓一臉懵的大漢明白過來,衆人順着她這個思路一想,的确是這個道理啊!

左輪像是拖着死狗一般拖着昏迷的這人,走向遠處的地牢裏。“我雖然不能殺了,但是折磨一下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林千容頂着衆人熱情的眼神問一旁的酒毒子:“請問,你知道鬼老住在哪嗎?”

“知道知道,這必須知道!”酒毒子還沒來得及說話,衆人便開始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千萬不要以為他們傻,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左護法認識的人,你看左護法都給她取了昵稱。

嫉妒使人變得醜陋,空空咬着手帕問:“所以,祖宗其實你還認識鬼老?!”

幾十號眼睛裏飽含着期望的盯着自己,林千容環顧一周,遲疑的将頭點上一點。

衆人又開始歡呼起來,甚至有的人感動的都哭了,哭了!!

林千容:我的天啊,鬼老不是大家都認識的嗎?怎麽搞得只有我一人認識了這個不得了的人的感覺呢。

☆、第 14 章

一群大漢浩浩蕩蕩的護送着小小的女孩子往山谷深處走去,一邊走着一邊聽着林千容一路上的經歷發出驚嘆。

“爹娘死的早,本想着下山謀生,路過一處小山村,摔了一跤。”

衆人臉上紛紛露出擔憂的表情,連步子都不走動了。

林千容木着臉:怎麽有種自己在說書的感覺呢,明明自己只是複述的口吻。

“和村子裏的沒有爹娘的謝仇遠一起準備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右護法郝淮,身後還有靈宗的人追着他砍。然後就遇見了左護法,左護法非要邀請我來明崖。

拒絕了左護法,我運用我爹教我輕功來到了榆陽城,最終餓暈在路口,被鬼老所救,以後就跟着鬼老了。”

省略了一些不該說的,直接簡略化的交代了自己從哪來的。

跟在隊伍裏的吳公子,壓着自己的眉毛皺了好久,聽清楚這人從哪而來,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看樣子,空空這次贏了,也不是偶然嘛。”

“那是,我爹打小就培養我這方面,要是還要倒在毒的上面,也太給我爹丢臉了!”林千容一副我最棒的小表情跟着衆人踏上了爬山之旅。

寒冷的空氣沁人心扉,又多了莫名其妙的輕松之意。幾人高談論闊,一路歡聲笑語。

直到夕陽映的天上泛着紅霞,一行人這才到了一個大院子,

空空指着飄香的院子說:“這裏便是鬼老住的地方,你就不用送我們了,有空常來如意樓玩。”

說完,這幾位你推我,我追你的從林千容眼前消失。

林千容不明所以的攤手:“所以呢,這是發生了什麽?”

一人影從遠處幾縱跳躍,停在門口,斯文理好衣衫尾擺說:“一步一步爬山還是挺好玩,死丫頭跟我進去吧。”

“???我是去找鬼老的。”不是來找你的,所以請你站一邊去。

推開院落門的左輪,聽這話臉上有些錯愕,最終化為一身冷哼:“不要以為本護法願意收留你,明崖所有人都知道,我左輪是鬼老的親兒子,你說我該在哪呢?”

嚯,如果是這樣的話,林千容喊鬼老叫婆婆,那喊左輪什麽?這不就被這人占了便宜?!

正當林千容胡思亂想的時候,左輪已經打開大門,挑着眉示意她進來。

從外看過去的青磚紅瓦,本以為走到裏面的院落就算沒有周家姨娘那般精致,但也不是眼前的磚房竹樓啊。

左輪指着唯一一個磚房說:“裏面有好些的食物,外面嘛有兩口大炒鍋,随你用,別把自己餓着。”

呵,真是謝謝您嘞。

他仿佛知道林千容心中在想什麽,指着一棟小竹樓說:“以後你就住那裏,你要是不吃的話,不如收拾一下準備睡覺。”

吩咐完林千容的左輪,轉身走進屋子,獨留林千容站在院子裏。

開始叫喚的肚子驅使着林千容走向磚房裏,兩口炒鍋讓她想起來自己外婆家的鍋。

“我是不是該慶幸我自己會燒這種鍋呢。”

點火,燒草,放水,下面條,動作一氣呵成,夜幕降臨的時候,林千容已經捧着一碗面條,坐在院子裏吃上了。

雖然面條一絲鹹味都沒有,奈何她餓啊,再難吃的東西都是山珍海味。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林千容一手拿碗一手開門。門外一個身穿崖服的明崖弟子,慌張的看着自己。

“發生何事了?”站在竹樓陽臺上的左輪冷着一張臉問道。這位弟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步走到竹樓下說:“啓禀左護法,水牢裏的犯人逃脫了。”

左輪的眉頭緊皺,轉身進屋穿好外衫,拿着自己的扇子出了門去。

等到林千容将鍋碗瓢盆都收拾好,站在屬于自己的竹樓上看,山下的屋子燈火通明。

“你別說還挺好看的。”

【宿主開心就好。】

時有時無的嘈雜,或近或遠的腳步聲,林千容睡着了。

夜幕正濃時,床榻上的女童突然睜開眼,心有餘悸的點上蠟燭,摸摸自己已經濕透了裏衣,擦掉頭上的汗水,寒風吹進屋子裏,安撫住林千容跳到嗓子眼的心。

正想翻個身接着睡的時候,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睡覺前把窗子關好了,怎麽可能有寒風吹進來。

想到某種可能的她,略微緊張的咽咽口水。安靜的空間裏,一聲口水聲顯得十分突兀。

林千容吓得連忙苦着臉聯系系統:“系統,這個世界有有有鬼啊!”

【宿主請放心,這個世界并沒有那種東西。】

得到系統肯定的她,放寬心了,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

良久,久到林千容差點又睡着。輕盈的腳步聲落在竹樓中,發出一聲聲咯吱聲。

走到床邊時,慢慢舉起刀,正想沖着她的手臂下去的時候,林千容突然睜開眼睛。

借着燈光,林千容看清來人。“易晴之?!”

與她只有一面之緣,就連名字都是左輪說的,自稱魔教聖女的易晴之。

“神經病啊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我這裏幹什麽,我們熟嗎?!”八歲大的娃娃冷着一張臉沖着十歲的小姑娘大喊道,小姑娘也沒想到這人會沒有睡着,下一秒她從掏出一個大蟲子說:“林千容是吧,你最好乖乖的讓我取點你的血,不然我就讓這個大蟲子咬你。”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你也知道不怕毒,這種毒蟲對我來說沒用的。”林千容裹在被子裏,靜靜的看着她。

易晴之剛想不服氣的反駁的時候,房門口有輕輕的敲門聲。她吓得連忙收好這大蟲子,看一眼溫暖又厚重的層層被褥,三兩下爬進被窩裏,将自己縮在被子裏。

林千容翻着白眼說:“誰啊?”

推門而進的鬼老,踩着竹樓沒有一絲聲音,走到林千容的床邊,眼神淩厲的掃過她的背後說:“待在崖主身邊這麽久才回來,這個院子你還滿意嗎?”

“滿意。”

易晴之似乎感受到了鬼老的目光,不自在的動了一下。林千容的笑容差些沒有僵住,心中懊悔到,怎麽就讓這個人躲在自己這裏呢。

鬼老了然于心說:“對了,這麽晚怎麽還不睡?!”

林千容将手被在身後,戳一戳她示意警告:“啊,哦做了噩夢,然後就醒了。”

“是嗎,那你背後藏了什麽人,剛剛遇見左輪,他說明崖混進來一個人,老身可不希望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鬼老一邊說着一邊看着身後那塊的反應。

林千容好不容易借着別人的嘴交代清自己的來路,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懷疑自己。她可不想再被人追殺了,要是到從穿越到遇到鬼老他們,每一天都在被追殺。

林千容站起身子,一把打開易晴之身上的被子說:“是易晴之,她睡不着,非要跑過來看看我。”

易晴之笑了笑,順着林千容的話往下說:“這不是怕左輪哥哥和您不同意我和小妹妹玩嘛,我就只好自己跑過來了。”

鬼老收起犀利的眼神,又好笑又好氣的說:“胡鬧,你偷偷跑出來,崖主多擔心,還不把鞋子脫了,天氣冷,別凍着。”

易晴之快速的脫了鞋子,放好自己的寶貝荷包,脫了外衣躺在被子說:“小容快來躺下。”

等到兩人躺下,鬼老這才把蠟燭吹了。

被窩下易晴之也是顧忌鬼老,靠着寫字譴責林千容。

易晴之:(你太過分了,我只是來要個血,你居然把被子掀了。)

林千容:(你還好意思說,我剛來就因為你差點被懷疑,你的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嗎?)

林千容冷冷一哼,将被子一裹睡着了。

可能是因為前半夜的噩夢,導致後半夜她睡得特別沉。第二天一早,林千容捂着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氣的發笑。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穿好衣服的她,顧不上梳洗對着吃早飯的鬼老說:“早啊婆婆,您知道易晴之住在哪嗎?”

鬼老有些驚訝這兩孩子的友情,指着對面的那座山說:“她很早就自己一個住一個院子啦,就對面山頂上的那座粉紅色院子,你是要到她那裏吃飯嗎?”

“對啊,她昨晚邀請我的,那我這就去了。”林千容臉上揚起最真誠的笑容,心中恨不得打死那個狗東西。

老子的血,也是很珍貴的!!!!!

心中默念飛行咒語,腳尖輕觸樹冠,假裝自己是靠着輕功飛起,直奔對面山,一點也不低調的她直接落在院子裏。

開滿梅花的院子裏,一白衣,一紫衣,兩人舞着劍,好不快哉。

“易晴之!”

氣氛瞬間被林千容打亂,易晴之掃興的說:“幹嘛,一大早的叫魂啊。”

“哦呦,你就沒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林千容氣的臉上笑容加深。

易晴之不在乎的擺手說:“不就是一點血嘛,你又不會死,你是我易晴之的朋友,我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

說完,易晴之沖着那該死的白衣人甜甜的一笑說:“朗哥哥,你不用擔心啦,她是我朋友啦。”

氣到深處自然笑的林千容悲哀的搖搖頭:完了,易晴之傻了,身為明崖崖主的親閨女,喜歡正道的人,劇情狗血的如同小說一般。啧啧啧!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慣例,明天起來碼字,愛你們!

☆、第 15 章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這個人的身份,要是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血有特殊用處,你猜他們會不會來圍攻明崖?”林千容拽着拎着劍的易晴之走到院落外面,苦口婆心的說道。

易晴之不喜的掙脫開說:“你百毒不侵的體質,比武臺誰不知曉,只要不是蠢的都能琢磨出來。你不過就是擔心這事情透露出去你會被囚|禁,才不願意救朗哥哥。”

廢話,我為什麽要救他!

仔細觀察易晴之的表情的林千容只好将這話咽下去,重新組織語言說:“比武臺的人都是明崖弟子,自然不會說出去,可那個白衣人是正道的人!”

“他有名字的,你要稱呼他一聲朗公子。朗哥哥是個好人,他也不會說出去的,我從未見過如此英俊潇灑器宇軒昂的男子。”

易晴之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倚在圍牆上露出羞澀的笑容。

林千容驚呆了,之前能靠着比武臺上的情景就能猜到自己百毒不侵,甚至血還有奇效。能當機立斷的跑到鬼老這邊找自己,順便蹲在自己屋子裏那麽久,如此這般有耐心有魄力的少女,居然春心萌動的情感左右了頭腦。

“系統,你說易晴之是不是瘋了,狗屎般的劇情真像種馬文,我都要懷疑我穿越的地方不是個架空的世界,而是一本充滿着狗血的小說。”

還想接着吐槽下去的林千容想起自己會加持的烏鴉嘴,最終憤憤的閉上嘴巴。

許久之後,直到易晴之開始新的詞彙贊美白衣人的時候,她都沒等到系統的回話。

那種不詳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林千容盯着還在說的易晴之,一時很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問題。

【明确規定系統是不可以對宿主撒謊,不過如果能讓宿主高興點,我願意說假話。】

“你閉嘴,你別說!”捂耳朵的動作快速又敏捷,林千容面露後悔之意,為什麽總要和小說比,和電視比,這下好了。

【請宿主不要激動,本世界是真實的,有的時候小說只是記錄的一種方式。】

林千容捂着耳朵生無可戀的說:“記錄也包括種馬文嗎?”

【嗯···不包括。】

“跪安吧,你祈禱不會出現評分環節吧。”林千容左想右想不對勁又問:“易晴之是女主嗎?”

【是,他們的八字特別合,簡直就是天賜姻緣。】

“跪安吧,看着你鬧心。”

什麽天賜姻緣!

林千容不屑的一哼,一個正道一個魔教,這段天賜姻緣還不知道要流多少血,一個個是真把她當成八歲孩子糊弄嗎?

“反正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崖主的親閨女。”

林千容丢下這段話,腳尖輕輕點着樹冠,假裝自己是用高深的輕功飛了下來。

順着那天的路口拐過去,來到了如意樓的門口,整個街道都飄着特別的飯香。

踏門而入,座無虛席。

憑借着好視力,終于在一處小犄角旮旯看到了正在和酒毒子喝着酒的空空。林千容連忙繞過去,坐在空下的位置,還未來的及說話,酒毒子就先倒了一杯酒遞在眼前。

林千容動作迅速的喝下去說:“空空,你能告訴我右護法郝淮住在哪裏?”

空空醉的兩眼迷離,一個勁的傻樂呵。一旁興致沖沖期待林千容倒下去,卻沒想到她晃晃腦袋,便一點事情也沒有。

酒毒子頓時覺得手上的酒也不好喝了,随手指着樓上說:“三樓天字五號包間,右護法帶着一個新面孔來吃飯的。”

那可能就是謝仇遠了。

林千容想起老看的電視裏面的抱拳,照葫蘆畫瓢的抱拳,接着便往樓上走去。

腳下就像是踩了棉花一般,跌跌撞撞的她往三樓走去,扶着暈乎乎的腦袋,跪坐在五號包間外面,用力拍打着門框。

屋內兩人紛紛疑惑,謝仇遠自覺的站起來。門一開,屋子外的小姑娘紅着臉沖着他傻笑,全身彌漫着濃郁的酒香。

“小遠誰啊?”謝仇遠扶着林千容走進房間說:“小容好像喝醉了,先生怎麽辦。”

左輪仔細聞了聞她身上的酒氣說:“不用擔心,酒毒子慣喝的毒酒就是這般烈,沒壞處的,睡一睡就好了。”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後,左輪似有感悟說:“小容的輕功是不錯,不然那麽遠的路程是趕不上飯點的,對了吃完你和我去武堂,你該學點東西了。”

謝仇遠無聲的點點頭,沒有否認左輪對于林千容的錯誤認知,她的秘密別人是不可以知道的,更不可能從自己嘴裏說出去。

要了一碗解酒湯,喂着林千容喝下去後,兩人結賬後,直奔武堂。

待到林千容酒醒之時,整個酒樓只剩下空空一人。

林千容一臉懵的坐到還在喝着酒的空空面前說:“怎麽回事,大家人呢。”

空空本意存了結交的心,對于林千容的問題自然回答滿分。“這都這個點了,肯定是在武堂練武啊。”

正說着,外頭一陣嘈雜之聲,空空眼睛突然一亮大喊:“老劉出去看看怎麽了。”一個頭大膀子粗的人從後院跑了出去,半晌又跑到空空面前說:“少東家,武堂的于執事托話,說谷外集合,好像是正道的那幫狗來了。”

“哦呦,找事來了,容本少俠出去看看!”空空丢在手上的酒杯,示意林千容跟上。

山谷外的門口裏這裏邊有些距離,當初做馬車還跑了一會,這會兩人也只能靠着輕功。顧慮到林千容剛來,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便只好解釋一番。

明崖有四位長老,會玩蠱蟲的鬼老,醫毒雙絕的毒老,處罰弟子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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