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回頭,滴血的大刀沖着她面門削來
常高興說:“原來各位都是熱心腸的俠士,家…家母總以年紀太小為由,并不讓我過多接觸江湖。”
戴着鬥笠的男子喝上一碗酒說:“這位小公子看起來也是殷實人家,家母憂心也是對的,三日後便是張幫主的大喜之日,倒是可以去見識見識。”
坐在方桌上那幾位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這張幫主,以護镖時救得一戶人家開始,便是一路行俠仗義。今年更是接任了武義镖局,這镖局在他的手中越發壯大,現在江湖中人都會給上幾分薄面。
近期得知張幫主即将成婚,各位江湖中人準備好禮品,打算三日後送出去。
少年不動神色的聽完,笑眯眯的說:“是,家母是張幫主未婚夫人的遠方表妹,最近要随家母在這邊幫襯幾下,所以才來的瑜陽城。”少年停頓一下,假意沒有發現衆人态度的轉變,望着外面那些好看的燈籠說:“這榆陽城果然很繁華,對了,聽說張幫主會在宴會上拿出椿縷花。”
椿縷花,這是何物?!
就在大家紛紛求助同伴這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少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面上一副你們居然不知道的模樣。
大漢一挑眉不禁對這事好奇起來,連忙問到:“椿縷花是什麽?”
少年為難的皺着眉說:“你們不知道的話,我可不能說。”
“切,一個毛頭小子說這話,估摸着假的。”
“此言差矣,沒聽這位小公子說是張夫人那頭的親戚,你看他衣着華麗,不像騙人的。”
戴着鬥笠的男子拿起桌子上的劍說:“小子,我不衣人也是江湖上的常客,可從未聽過這椿縷花。”
少年被衆人質疑,氣的小臉漲紅說:“我姨母告訴我的,這椿縷花可是淩寒墓的鑰匙!”
淩寒墓!
豎着耳朵聽的莫香裏震驚,樓下吵吵嚷嚷的聲音不做理會,他抱起林千容就要轉圈圈。
一只手擋住莫香裏的動作說:“請離小容姑娘遠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莫大俠明日就要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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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淩寒墓哎。”莫香裏懊悔的望一眼自己的任務對象,萬般無奈的說:“白姑娘我們趕緊吃完出發吧,說不定能趕得回來。”
白松松會意,食用的速度特別快,吃完後,莫香裏一把抱住她從二樓窗戶下跳出去,兩人的身形便消失在眼前。
“這淩寒墓的誘惑力是有多大?”林千容不解的繞着衣袖上的帶子。
傅一豎起耳朵聽到樓下似乎所有人都在談論這個淩寒墓,面無表情的說:“淩寒是上上上任明崖崖主,曾經的他是整個天下公認的富足之人,死後他所有的財産都随之被封在淩寒墓。
當時死的很有準備的他,帶進去好多錢財,甚至影響到了朝堂,這才名震天下。”
“奇怪了,這麽豪的主子的墓難道沒有被人盜了?”
林千容夾起一塊肉細細品嘗的同時,還不忘吐個槽。
“小容姑娘說的是,這樣的墳墓是有很多人尋找,但是找到了,有沒有命開啓還是個問題。”傅一勸阻到:“以這個墳墓的兇殘性,無論這個消息的真假,左護法都不會希望小容姑娘将命丢在上面。”
林千容聞言直搖頭:“左輪不是出去有事了嘛,而且我是有保命手段的,不會有事的。”
傅一抿一下唇,最終淡淡的開口說:“樓下大廳裏面有靈宗和莫測山的人,這兩個門派均是大門派,為一個小小的張幫主而來是不可能的,以防有什麽變故,小容姑娘還是呆在山莊比較穩妥。”
下樓準備去逛花燈的他們,撞上衆人防備的眼神。
傅一:···我們不想要淩寒的財,謝謝。
那些正道人士目送着兩人離開了如意樓,不見他們有一點點動作。少年着急了,他假裝吃飽結算,随後立刻跟上這兩人。
傅一是明崖的十三護衛中的老大哥,能打能跑,功力深厚,少年剛跟沒多久,傅一就發現這人。
“這位小公子跟着我們幹什麽?”林千容逼着這個小少年到巷角,陰深深的問着。
少年來不及掩飾自己眼中的仇恨說:“淩寒墓你們真的沒興趣嗎?只是去宴會上看看而已,你都不願意嗎?”
傅一面無表情的說:“小公子是把誰當成傻子,還是淩寒墓值得我們瘋狂?今天初年節,還是早些回家吧。”
說完兩人便轉身,作勢要走。
“等等,那可是淩寒墓,就算從中分到一點,也足以致富,你就不心動?”畢竟還是從未步入江湖的孩子,說的話不指望有多高明。話語中明晃晃的陷阱,實在不叫人多思量。
林千容是不明白這淩寒墓到底代表了什麽,這等寒冬臘月的天,她還是樂意待在屋子裏的。而傅一更別說了,除非左輪讓他動手,否則他才不會摻這趟渾水。
兩人毫不留情的離去,讓少年瞬間紅了眼,那人自己是殺不掉了,因為自己借不來刀。
“嘻嘻嘻。”少年身後突然冒出穿着暴露,手裏捧着熱寶說:“小弟弟,你是有想殺的人?”
少年立刻轉頭,眼前一位美豔的女子,半披着衣衫。這人是誰,自己并不知道,但是自己眼下只有這身看起來顯貴的衣衫,并沒有很多銀兩,娘也被那人害死了,而他卻要娶新的夫人。
少年眼中的仇恨濃的快要溢出來,他舔舔幹枯的嘴唇說:“姐姐能幫我?我要的是他必死!”
女子愣神,随即立刻笑起來說:“傻孩子,當然了,你這小孩子的脾性對我胃口,來吧,跟我走吧。”
女子帶着少年拐到另一條小巷,繞了很久,終于來到一家酒館門前。
推開那個門,院子裏只坐着一位比少年大上兩歲的男子。這人遞來一個黑色的紙說:“朱砂簽名,簽完買酒。”
少年不解的看着對面那人,最終半信半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周姨,去屋子裏拿壇酒。”周有有應聲下去。
謝仇遠望着這個少年眼中令人熟悉的仇恨的目光,板着一張臉神情有些恍惚。
之前鬼老提及周有有的時候,林千容總以為自己是因為千機的事情才驚訝,實則不是。(第七章有寫)周有有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姨母,當初娘帶着他到那個村上,也是周有有提供的地方。
幾年不曾聯系,萬萬沒想到,周姨會開始玩這種蠱蟲。
擔心自己唯一的姨母會被搞死,他便跟着來到了榆陽城,并且救下她。
他說過要滅了靈宗,定要有個可以代替靈宗的地方,那便是無名酒館。到這的人,先寫下名字,喝上一碗酒,開始訴說任務。要是接下,先付定金,完事再收尾款。要是不接,丢出去就好。
“我要殺的是三日後大婚的張幫主,因為他殺了我娘!”
“行了。”謝仇遠冷着一張臉打斷那少年還想說下去的話:“我們不是慈善堂,沒興趣聽,周姨,你去完成這個任務。”
“是,主子。”周有有可不敢在這小侄兒面前托大,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似有些為難的說:“那,那個白松松怎麽辦,我們收了定金的。”
謝仇遠站起來,披上披風,輕輕的說一句:“一個百花大盜而已,抵不過百毒的,白松松活不過明天的。”
······
老老實實躺在屋子裏,哪也不去摻和的林千容,呆呆的望着破開一個大口子的房頂,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空空,倒吸着冷氣說:“我這又撞到哪家了啊!”慢慢的挪起來,自己也望一眼破開的房頂,淚流滿面:“我的天啊,早知道不出來的,我這酒樓遲早有一天被自己賠的幹淨。”
“空···空?”
似乎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自己,空空扭頭從床榻裏裹起來的被子裏發現一張眼熟的臉:“祖宗?!原來這是你的山莊?太好了,這下我就不用從口袋掏錢了。”
“砰。”傅一拿着劍踏門而入,一張長臉上皺着眉毛:“明崖中人?來幹嘛?”
空空快速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紙說:“這張紙是鬼老讓我送到榆陽城的山莊的,我本來還納悶怎麽就讓我來送這麽重要的東西,現在看來還是走了後門啊。”
說完還沖着林千容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好怕自己埋得伏筆沒人記得,hhhhhh那樣真的就太尴尬了,嗯(握拳)
☆、第 23 章
林千容:摸不着頭腦的問號。
傅一接過信說:“小容姑娘打開吧,看看是因為什麽。”
拆開這張紙,裏面只有是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有內奸。
“???這就沒有了?”這路途遙遠,空空辛辛苦苦跑過來就因為這三字?
傅一擰着眉毛說:“壞事,怕是怕左護法有危險。”
“左輪去哪了?我們去救他吧。”
傅一依舊擰着那眉毛,想了一會說:“還望小容姑娘呆在這裏,傅一去去就回。”
轉身就不見了身影,只留下林千容和空空呆在露着大窟窿的房間裏面面相觑。
“祖宗,你說左護法回來會殺了我嗎?”
林千容搖頭晃腦的說:“殺你倒是不至于,不過打你一頓想是少不了的。”
說完她便皺着眉,由于系統殘缺的某些部分,自己并不是很清楚功德的具體來源。江湖這麽大,遇上了自己可以去救一救,可萬一要是遇不上,自己只能搞事情,這不就相當于虎嘴奪食嗎?
想想就覺得頭大,這架勢是要和整個江湖作對啊。
算了再玩幾天,反正之前自己都沒有作為,現在也可以喪一喪嘛。
存了這個心思,她面上便是一副輕松之意:“空空沒來過榆陽城吧,我帶你出去玩啊。”
躺在軟塌上的空空眼神瞬間亮起來:“可以啊,祖宗我們去傳說中的如意客棧看看吧。早就聽聞如意客棧的東西不僅好吃,而且每日都會有很多江湖客談論好些江湖事。”
額···
“嗨,如意客棧哪有榆陽城的大街上好玩,我跟你說別的不吹,就東大街那條街可都是吃的,去不去。”
“去!”
冬日的太陽逐漸有了些溫度,曬在人的身上暖和和的。兩人自從馬車上下來,便眯着眼睛踱步。街邊上有許多新意的小玩意,兩人走走翻翻,好不惬意。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伴随着兵刃相向的打鬥聲,那處房子的青磚紅瓦被甩的到處都是。
小販們見狀很是機靈的推着小推車,連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空空有模有樣的學着小販,拉着林千容躲到一旁倒地的木板後。
半空中穿着紅色嫁衣的女子,紅紗遮面,手裏拿着一本秘錄,一腳踹飛想要靠近的人說:“本以為今天只有張幫主一個收獲,沒想到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瞧瞧,千機傳聞錄啊。”
一只扇骨從下方傳來,這女子瞳孔一縮。周有有難看的将視線轉到下方,左輪拿着扇子似笑非笑。
唯恐事情有什麽變化,周有有拿着一把匕首直奔張幫主。
張幫主能做到這個地位,武功自然不差,握着兩個大板斧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威。
兩人身影交錯,周有有的每一次殺招都被接下,時間一長,她的眼中帶有一絲着急。周有有要給自己找個幫手,一個能拖住參加宴會的那些江湖中人,她眼神四處打轉。
林千容別的不咋地,視力是頂頂的好。早就在周有有拿出那能撕碎別人魂魄的匕首時,她就躲到了空空的身後。
這要是被戳上了可就沒命了。
林千容蹲在小桌板的下面,扣着小桌腿,莫約這麽一會,一股不安的感覺從心底而生。
當機立斷的站起來,剛露個頭的時候,匕首迎面而來。
!!!
林千容拽着空空連忙念咒,踏空而飛。
周有有也沒想到能碰到這麽一個熟人,可随之而來的大板斧讓她沒有思考能力。一邊铿锵的打着,一邊斟酌告訴他們千機傳聞錄,是否能幫到自己。
“呵,我看你這毒婦,還有什麽招。”張幫主大喊一聲後,招式越發的淩厲。
而林千容動作非常敏捷的繞過他們,跑到左輪那邊。
空空第一次見這些江湖上的恩怨,激動的說:“祖宗,來來來,讓我下去試試手。”
一把扇子落在空空的頭頂,左輪眯着眼睛看向那兩人。
“不是讓你好好呆着山莊嗎?”
林千容指着空空小聲的說:“婆婆帶來一句話,說有內奸。”
左輪扇面遮臉,眼底盡是別人看不到的情緒。
敵對的那兩人局勢又發生了變化,周有有不敵張幫主,被斧頭拍了下來。不再猶豫的她連忙運用輕功,攥緊手上這本千機傳聞錄,大聲的解釋什麽是千機,有什麽用。
那些江湖客一下子沸騰起來。
傳說中救死人醫白骨,能增加幾百年的功力,還能知曉別人一生。
“就這些?”林千容有些失望,這點功能神奇什麽,自己也能做到啊,而且她還能求雨嘞,只要有功德,她什麽都能做到。
“還不夠嗎?”左輪看着那群一擁而上的那幫江湖客說:“你看,明明有一本傳聞錄,但是那些正道人可是連張幫主都沒放過啊。”
前方戰局已經看不出誰對誰了,倒是還有幾人依舊坐定在宴桌上,看這架勢想必都不好對付。
這麽想想,自己運氣雖然不咋地,系統倒是對自己挺好的,給自己開了很大的金手指嘛。
穩坐的幾人,時刻關注着戰場上,正當張幫主剁了幾個宵小的時候,匕首貼着自己的脖子而來,直到倒地的他嘴裏依然念叨:“你這···毒婦!”
周有有确認了張幫主的死亡,無心參與争奪千機傳聞錄,運用輕功離開現場。
正主已死,坐在宴桌上的那幾人自然不會再顧忌什麽。“幾位,我們大家就各憑本事了。”
林千容望着滿地的鮮血,再看看還在争奪的那本千機傳聞錄已經髒亂不堪,心中頓生寒意,原來這才是江湖。之前自己遭遇的那些,算的上小打小鬧了。
正打着,街口出現了官兵的身影,其中一其貌不揚的男子在殺了幾人後,一腳踹暈左輪果斷拿着千機傳聞錄跑路了。
場面一片混亂,站着的人只剩下空空和林千容。
一個穿着官服的人,從後面走到前頭來說:“你說說你們這些江湖中人,還真會挑好日子,初年節才過去幾天,又開始打。”這人嫌棄的看一眼四周說:“押頭,看看還有沒有活的了。”
空空想起在比武臺聽到的傳聞,連忙走到左輪身邊說:“官爺,有的。”
“行了行了,給個一千兩,人就帶走吧。”
林千容皺眉撓頭:“什麽情況,自己還要給一千兩才能帶走?”
空空挪到她耳邊說:“這是消事銀,畢竟每次在城中打打殺殺,破壞的東西都要有人賠款啊,一般最後站着的人,不賠錢就要被抓到大牢裏,還要被寫在江湖大事中,左護法可丢不起那人。”
······
林千容撅着嘴,從口袋裏掏出捂得熱乎乎的銀票遞給官爺,空空扛起左輪走向馬車處。
這幫敗家同伴們,自己遲早要單幹!
作者有話要說: 千機是個好東西,銀子更是好東西,所以為了銀子,林千容終于決定單幹啦~
☆、第 24 章
【宿主,我覺得我缺少的那部分可能是個資料庫。】
林千容全神貫注的扶着半昏迷的左輪在狹小的隧道中走着,聽系統突然來的這句話,翻個白眼說:“所以呢。”
【您···這是在逃命?】
林千容偏頭躲過隧道裏飛行的毒針,眼神瞄一眼已經紮滿兩雙大腿的毒針說:“顯而易見。”
【您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啊,到底得罪了誰,她的運氣才能差成這個樣子。
變成窮光蛋的林千容和空空兩人駕車往山莊裏趕,好在山莊裏人雖然不多,但是左輪出來的時候,顯然帶來很多傷藥。
剛給他上好傷藥的時候,外面就殺進來好多些人。作為左護法比較相信的林千容便和空空帶着左輪在山莊躲躲藏藏。
“下個路口左轉的第一個架子上,有解藥。”眼神迷離的左輪确保林千容沒有帶着他迷路,放心的将身體的重量壓在林千容的身上。
林千容咬着牙費力的背住他上半身,半背半拖的往左邊拐去。
【您還好嗎?】
謝天謝地,她還算命大。
就在一幫追兵快要發現他們的躲藏之地的時候,空空跑出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本以為又要使用祈福,手卻無意碰上了插在一旁的梅花枝,這才打開了一個通道口。
臉着地,發出“咚”的一聲,摔得兩人是眼冒金星,直接将好不容易轉醒的左輪給摔得是兩眼模糊。
“想什麽呢,還不趕緊用藥。”左輪的聲音喚醒了還在回憶的林千容,林千容頂着左輪疼愛的眼神,無所謂的拔掉自己腿上的那些毒針,在架子上找到那瓶藥喝下去。
左輪像是聽到什麽聲音,猛地轉頭看向之前來的路說:“有人進來了,不過那些關卡應該會抵擋一下。這次害的你受這些苦楚,辛苦你了。”
多新鮮哦,想她穿越沒幾月,自己已經被追殺了這麽多次,真不差這次。
“莫測山的副掌門說的對,我就是被追殺的命啊。”感嘆結束的她,扶着有些精神的左輪,往裏面繞去。
左輪往右拐,從一旁的暗格裏取出夜明珠,推開左手邊的石門。密密麻麻的洞口,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出現在林千容眼前。
她拽進左輪,要是在這裏走失,那就完了。
“不用害怕,你想想我們上山回家的路是怎麽走的。”
左輪自以為安慰道這有情有義的小妹妹,帶着她走進一處洞口裏。
林千容撇撇嘴在心中吐槽:上山的路就去過那麽一次,現在哪還記得什麽上山的路。
夜明珠大概是僞劣産品,并沒有像電視劇裏的那樣,一室光明。它冒着昏暗的光亮,只能照清腳下的路。
大約是選擇了正确的路程,雖然很暗但是腳下并沒有了陷阱,等到林千容的眼睛已經适應室內的光芒,左輪停在了門口。
“眼睛閉上,當心被光晃了眼。”左輪提示到。
門被打開,一陣刀舞帶起的呼嘯聲,待林千容睜眼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架了眼熟的刀,甚至周圍也站着眼熟的人,眼熟的黑衣人。
我去,靈宗和自己杠上了嗎?
“系統,我覺得靈宗的人想起我了,你覺得呢。”
【不可能,本系統出品,質量保證。】
被挾持的林千容望天:那這次又因為什麽事情,自己又被靈宗記恨上了?“這要是等五年後,靈宗的人想起我,還不天涯海角的追殺我啊。”
【抱歉宿主,初年節已過,還有四年。】
······
拿刀的黑衣人,威脅的往林千容的脖子上劃上小口子說:“左護法,如果您再不停手,那這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損了。”
林千容:呸,靈宗果然不是好東西,八歲···九歲的孩子都要調戲。
左輪自潇灑的拿着扇子說:“随意,這小姑娘為救我喪命,算她燒高香了。”
毫不在意的姿态,令在場的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辦。左輪可不管他們什麽想法,殺人的動作不點也不手軟。
黑衣人沒辦法,除了拿刀抵着林千容脖子的人外,其餘的人都沖上去。
林千容生怕這人手一抖,自己就又要花功德。想着左輪面上沒一絲想救自己的想法,不由的再次感嘆:自己這命難道就是被追殺的命嗎,沒一個相救的人嗎。
算了,自救吧。
人總有防備的時候,就算是拿錢辦事的殺手也有。
半晌,都有三個黑衣人倒地了,也沒見拿刀的這個黑衣人有很任何反應和動作。
“那都死了三個了,你不去救救他們?”
林千容實在忍不住了,好奇的問道。順便看看他的反應。
黑衣人拿着刀子的手都不帶抖的,氣息平緩的将刀子往前送送,本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又被劃出了鮮血。
林千容:!!!她嘴欠,遲早要被這張嘴害死。
可能是因為黑衣人送刀子太過于漫不經心,林千容當機立斷的閃開,默念咒語,竄到一旁的樹枝上站着。
黑衣人神情不變,拿着刀子就飛到林千容這邊。
和她比輕功真是笑話,這可是飛行咒!
兩人就這麽在樹梢上飛來飛去,誰也占不到誰的便宜。
而這時,樹林的外圍又出現一大批的黑衣人。腳步輕盈的飛到戰場上,鎖定在四處飛的林千容,沖着後面的人點點頭,拿着大刀就沖上去。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腳,何況林千容只有逃命的功夫。由于系統更新後,自己不能當衆飛起來,只能借助那些樹枝樹葉,假裝自己在運用輕功,當然這些是擺脫不了那些殺手的。
林千容一個轉身,齊刷刷的刀捅在身上,身子啪的一身墜落在左輪眼前。
左輪一看,皺着眉打退一人,站在包圍圈裏說:“諸位都是拿錢辦事的人,不然這樣,我出三倍價買幕後那人的命如何?”
還能這樣?
林千容趴在地上,聽着他開始瞎扯着,嘴角的鮮血不停的流淌,看起來怪慎得慌的。
血掉的越多,林千容就越能感受到從心髒那處有種別樣的生機,來修複自己的身體。
雖然這個修複的速度很慢,慢到都這麽會了,嘴角的血還沒止住。
趴在地上躺屍的林千容,參差不齊的頭發正好遮住了眼睛,她眯着眼睛看到一位黑衣人指着左輪說:“左護法說笑了,有人出了你付不起的大價錢就為買你們的命。”
你們?
林千容思量,自己并未得罪過誰,頂多在別人面前裝13。百般思量下,她心中有了人選。
怕只怕莫測山的人,已經記恨上自己。
左輪當初可沒聽到莫測山副掌門說了什麽,自以為林千容是受了他的影響。他冷聲一哼:“憑借你們也想殺了我,真是笑話。”
左輪拿起扇骨,打開挂在扇子上的挂飾,黑色的小蟲子亮在衆人眼前。
林千容這才想起來,左輪可是鬼老的兒子,而鬼老是玩蠱的高手啊。
黑色的蟲子吃了左輪的一滴鮮血,落地便自我分裂出好多些,密密麻麻的看着令人慎得慌。
小黑蟲子繞過了林千容,來到了地上那幾個死去的黑衣人身邊,沒一會便被黑蟲子分食幹淨。
黑衣人見狀不再猶豫,所有人立刻離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林千容這才扶着已經吐血的左輪坐着休息。
急速的馬車聲傳來,林千容擋在左輪眼前,警惕的看着來人。
傅一未等馬車停下來便跳下馬車,走到左輪面前,扶着他就要上馬車。
“小容姑娘是不是擔心空空?”傅一看到站在原地不動的林千容,出聲問道。沒等林千容說什麽,他便立刻說:“別擔心,他已經在車上了。靈宗的人一擊不成還會再來,雖然已經聯系過鬼老,但是萬一靈宗的人不要命,怕是會兩敗俱傷。”
林千容想着剛剛吐血的左輪,問道:“那左輪沒事吧。”
傅一滿意的點頭,這小容姑娘雖然是被鬼老收留的,但是這人還是有情有義的,這麽危難的時候,都沒想着抛棄護法。
“左護法強行動用那蠱,受了暗傷,放心,鬼老已經趕來了。”
傅一等着林千容上來馬車,使勁抽着馬屁股,揚起陣陣土灰離去。
林千容看着還在昏迷的兩人,心中還是有些淡淡的愧疚感的。
但是再愧疚,都不能用祈福,祈福這事情要是被他們知道會不會像之前那個千機傳聞錄一樣,被奪來奪去。你要知道之前的那個只是傳聞錄,還不如自己這個祈福呢。
她擦擦嘴角的鮮血,最終嘆口氣說:“罷了,我總不能那麽畜生吧。”
林千容慢慢的閉上眼睛說:“我為祈福,願空空和左輪的傷無大礙。”稀少的兩個紫色光點在兩人頭上停了一會,兩人的臉色可見的變好起來。
本該生疼的五髒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毫無感覺,想着自己并不多的功德值,再想想自己那麽多的仇人,她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系統,我決定,我要皮了!”
【您活着不好嗎?】
“說什麽傻話,只要我不死,就往死了皮!”林千容不在乎的擺着手,反正自己都那麽多仇人了,不在乎多不多了。
你看看江湖上有名的大門派莫測山,一心想自己死;你看看江湖上的有名的殺手組織靈宗,在不記得自己的情況下都能這麽下死手,這要四年後自己還不慘了。
情況已經這麽糟糕了,那自己皮一皮,也是沒什麽。
打定主意的林千容從馬車裏探出頭說:“傅一,靠邊停下,我要去流浪了!”
“嗯?小容姑娘在說什麽?”
林千容故作懊惱說:“莫測山的人因為上次我算命記恨上我了,現在左··哥哥的傷勢嚴重,為防靈宗的再追來,我還是一個人出發。”
傅一視線轉移到身上林千容,想起她俊俏的輕功,他說:“辛苦小容姑娘了,請小容姑娘一定要活着。”
啊哈,江湖,你皮容容來了!
☆、第 25 章
火把搖曳,照亮眼前這羊腸小道。腳步蹒跚的老婦人在拿着火把的男子攙扶下,着急的往小道深處跑去。
沉重的腳步落在小道上,腳跟擡起時帶起陣陣塵埃。
男子注意着前方的道路說:“娘,當心腳下。”
老婦人焦急的看一眼懷中泛着青紫的娃娃,還不是很放心的問:“大兒,你說的那個小仙童真能救的了乖寶?”
再次得到男子的點頭确認,老婦人走的越發的快。
江河對岸有村,村口村中滿是李子樹,又叫李子村。李子村的村長有個嫡親弟弟,半只腳都要踏進棺材裏才得一小孫子。為确保這孩子能成才,很小便為他請了啓蒙老師,小小年紀一言一行中帶點君子之風。
又因總是被老師誇獎,導致有些孩子便記恨在心,決定要給他一個懲罰。
就在吃完午飯,衆人坐在李子樹下談論學問的時候,那幾人拿着一件衣衫蒙住那孩子的眼睛,接着又死死的捂住嘴巴。捂得時間長了,這孩子的臉就泛着青紫。事情搞大了,最終驚動李子村的所有人家。
眼看唯一的先生也直搖頭,說救不活這孩子,孩子的祖父和爹上去一腳踹倒那幾人。一位剛去娘家探親回來的小媳婦說起他們那村,剛來了一位什麽都會,并且救活一個将死的孩子的小仙童。
心想着總要試一試,抱着孩子就往小媳婦指的方向跑去。
羊腸小道總有勁頭,拐進一處鋪着石階的竹林裏。順着走上一會,翠綠色的竹樓映入眼中。山間無人聲,令人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籠罩在月亮附近的那層雲層散開,照清竹樓前那一桌兩椅。
老婦人和男子相視着,兩人眼中透露着信服。
不愧是小仙童,想來早就知曉他們要來,這才在竹樓前準備了這桌椅。
“吱呀”竹樓的門開了,一位穿着不似凡物的白衣女童溫柔的笑着,人雖不大,可這周身氣質,就像從話本裏出來的仙子。
男子撲通跪在地上,連忙磕頭說:“仙子,求你救救孩子!”
女童走到老婦人跟前,接過這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子說:“坐吧。”
抱着孩子走進竹樓裏,女童臉上露出笑容說:“系統,看樣子我們運氣不錯啊!”
【宿主,上次的那個孩子好歹還吊着口氣,這個都沒氣了,您救了他不怕被人追殺嗎?】
“這人死了還是有一段時間可以搶救一下的,到時候就拿醫學知識解釋下,不就好了嘛。”女童邊說邊将這孩子放在床榻上,很是幹脆的閉上眼睛。
“我為祈福,願這孩子能過活過來且一生平安。”紫色的光點瞬間出現,照亮這間沒有燭火的房間。
孩子悠悠轉醒時,只見滿室的光點中,仙子般的女子靜靜的望着他。
他呢喃到:“仙子嗎?不是說人死要到地府的嗎?”
林千容帶着柔和笑容搖搖頭,不敢說話,因為她嘴裏都是鐵鏽味。
救人嘛,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可能是系統的金手指開的太大,或者是因為她本不是這方人,就算她更改了那些本該死去的人的命線,自己也沒有遭受到什麽大的報應。
像這種天天吐血,天天倒黴,完全不影響正常生活,算什麽報應嘛。并且,在這幾月的游歷中,林千容總算有些知曉如何攢功德。
【恭喜宿主收獲功德200】
你看看,往往救個孩子的功德,就是大于救已經成年的孩子。不過,這系統怕是因為丢失了資料庫,總是卡,人早就救好了,提示音這才到,也難怪她游歷這麽久才得知這點消息。
心情還算可以的林千容咧嘴一笑,滿口鮮血滴落在地。
這孩子剛見救了自己的仙子嘴角流出鮮血,如夢如幻的光點就消失在眼前,他的視線恢複了黑暗。
輕聲倒地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特別明顯,這孩子慌張的摸索着喊道:“仙子姐姐?你沒事吧?”
外頭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屋子動靜的老婦人,聽到自己孫子的聲音,熱淚盈眶的推門進去。
火把帶來的光亮,使他們看清,腳底下踩着的一灘鮮血。
仙子般的人物,玉手捂住嘴部,鮮血從手中滲出,而他們乖寶生龍活虎的跪在仙子旁,不停的問道:“仙子你怎麽了?”
林千容很想沒事的擺擺手,奈何血留的太多,腦袋有些暈乎:“無礙,既然人已經救回來了,就速速離去吧。”也好讓她趕緊起來吃上兩斤大紅棗補一補。
“小仙子今日是為救我兒這般,我李家人定好好生感謝。”男子和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莫約這一會,從随身衣衫裏掏出二十兩銀錢說:“這點診金還望小仙子能夠收下來,雖不多,卻也是我們這些年的積蓄。”
林千容可不想跟他們啰嗦,從男子給出的銀錢中,拿起一兩說:“如此這般便好,還不速速離去。”
三人震驚,目目相觑卻不知道什麽才好。
“不用叫我仙子,我只是江湖游歷之人,不用在過于在意,回去吧想必你們的家人正在着急。”林千容從懷中掏出一塊厚厚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說道。
林千容的話讓那兩大人想起家裏還有一堆破事等着解決,如此老婦人只好對仙子說:“實在是太對不起姑娘,還未請教姑娘的名字,他日乖寶長大也好報答姑娘。”
“我姓林。”
等到那三人離開自己的竹樓的時候,林千容便爬到軟榻上,等到不再吐血的時候,換掉自己身上的這套衣裙。
連夜将竹樓裏裏外外打算的幹幹淨淨,從竹樓後院裏遷出小馬,背着包裹披着月光也離去了。
有的時候的感激之情太濃,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并不是什麽好事,誰讓她現在太過于特殊,這還不跑路是等着為禍鄉裏嗎?
林千容在外流浪這幾月充分的知曉了自己的能力多麽的珍貴,就連那千機也是比不上的,可自己的秘密萬一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想必自己的下場可比千機慘多了。
擦幹自己嘴角新流出的鮮血,她無奈的說:“系統,将我的疼痛感調出來一半,你這都關了什麽時候流血我都不知道。”
系統做事,應聲完成。
五髒六腑就像是攪在一起,尤其是那胸口之處,就像是綿綿銀針紮在上面,心是跳一下疼一下。
她的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的捂住胸口:“我的天啊,居然這麽疼,早知道就收下十兩的,不然自己實在吃虧。”
林千容對于眼前這條新的路并不認識,順着路走,随緣的亂拐,并不擔心自己迷失了道路。
直到太陽高照,胸口已經不再疼的時候,林千容停在一處小溪,從包裹裏掏出水袋就着大餅吃了起來。
嚼如臘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