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雲笙直覺小家夥兒又隐瞞了自己什麽事情, 便問道：“那秋秋先要告訴娘親，要怎麽才能打到壞人？”

秋秋頓時呆愣住，她聰明的小腦袋瓜還在全心全意想着爹爹留下的任務, 而且, 秋秋從來都不對娘親說謊的, 壞孩子才會撒謊，秋秋是娘的乖寶寶！

可憐巴巴地想了一會兒, 秋秋伸出小翅膀抱住了娘親的手指, 黑亮的豆豆眼看着她，語氣嬌嬌軟軟，比平時還要軟萌一百倍：“娘~秋秋是大寶寶了，也可以有秘密啦！”

雲笙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還是憋住了, 一本正經地看着她：“娘親也不可以知道秋秋的小秘密嗎？”

秋秋可着急了：“娘，先去打壞人呀。”

看來确實是很要緊的事情，雲笙也知曉她要做什麽，只好先應下, 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雲笙還在努力辨別, 剛剛的襲擊是從哪個方位發出來的，倏然, 又一道劍氣襲來。這一次，雲笙已經在身上貼滿了防禦符, 又帶着那支從秘境中帶出來的發釵, 是以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舉動，就直愣愣地站在那裏, 集中全部的精神, 感受着劍氣的來源。

又是細微的一聲“噗呲”, 是秋秋身上的防護罩再次出現了細微的一道裂縫。

小家夥兒頓時就滿意了。這樣一來，爹爹交代的任務，圓滿完成！

此時，鳳九顏也确實感應到了，留在秋秋身上的防護靈氣，被某些不長眼的人攻擊了，但也只是最表層的靈氣防護罩，不過只是最淺表的那層，看來小家夥兒真的認真幫他收集到了靈氣。

凡是跟娘親有關的事宜，秋秋都格外積極且慎重，讓老父親心中滿是感慨。不過，崽崽都這麽努力，他也不能懈怠，必須得抓緊時間了，好想快點回到她們身邊去。

雲笙感受到秋秋的情緒，有些不可思議，怎麽突然之間就這麽高興了？不過她也沒有着急詢問，快速捕捉到了敵人的方位，手裏捏着的符箓也在第一時間攻擊了過去。

緊接着，雲笙就聽到劍氣回蕩的聲音。

對方修為要高于她，那些符箓雖然一時之間讓他措手不及，但并沒有傷到他。不過，那人也一定想不到，符箓只是個幌子罷了。

果然，等雲笙在心裏默數到“三”的時候，陰影裏突然傳來一聲悶哼，随即又是慌亂倉促的腳步聲。

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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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正驚喜，忙不疊就要過去查看究竟是何人，就被人喊住了：“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在此作何？”

問話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着頗有威嚴。

雲笙心中遺憾，再回過神來，已經聽不到腳步聲了，襲擊她和秋秋的人，走遠了。雲笙也只好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身後之人。

丹峰還有一位長老，是範寬長老的道侶，也是他的師妹，此刻剛匆匆趕來，應當是從外面緊急趕回來的，身上還帶着濃重的寒露。

便是眼前這位冷豔的女子。

雲笙行禮，喊了一聲：“曲長老。”

曲芳芸略一點頭，神情不怎麽友好，又問：“你在此做什麽？”

來到別人洞府，不到處亂走不是基本禮貌嗎？這個弟子怎麽回事？

曲芳芸一瞬間對她的印象就差到了極點。

雲笙回道：“有人襲擊了我，要不是弟子随時都攜帶着防禦符箓，指不定就受傷了。眼下白師姐正傷重，弟子也不敢勞煩別人，只好自己先過來看看。”

曲芳芸臉色更加怪異：“沒受傷就好，我會加派弟子巡邏，你不要到處亂走。”

雲笙應了一聲“是”，看來是不想聽自己解釋了。雲笙也沒覺得失落，安撫了一下氣呼呼的秋秋，跟着曲芳芸回到了白瑛的洞府前面。

小家夥兒還在嘟嘟囔囔，罵道：“笨蛋都是一窩的嗎？這個山頭就看不到個聰明的人！”

雲笙哭笑不得，心情卻奇異地好了起來，偷偷跟秋秋咬耳朵：“我崽說得對，這裏全都是大笨蛋，咱們不跟笨蛋生氣好不好？不然，氣壞了自己多不合适？”

秋秋覺得很有道理，立刻就應了下來：“是哦，不跟笨蛋生氣氣！”

雲笙剛停下腳步，唇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一下，曲芳芸就突然轉頭，再次看了過來，眸中忽閃着光芒，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什麽。

雲笙也只好努力維持了尴尬的笑容，裝作對她友好謙恭的模樣兒。

曲芳芸很快轉過頭去，半個眼神都沒有再分給她，徑直進去洞府，到了白瑛身邊，為她輸入靈氣，穩住心脈，随即又問起來身邊的弟子，關于白瑛的一些狀況。

雲笙站在門口張望了兩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不需要她才好呢，只要記得，白瑛的救命靈植月華草是她提供的就行了。

秋秋有些不耐煩了，探出個小腦袋問道：“娘，不回家嗎？”

雲笙将她抱了出來，放在自己臂彎裏，形成一個小小的靈氣罩，遮擋了寒冷的夜風，母女兩人一同看向天空中的繁星：“再呆一會兒，這是禮貌。”

“哦。”秋秋應了一聲，突然又想到了什麽，轉頭反駁母親，“可是他們也沒有禮貌呀。”

小奶音一本正經。

雲笙笑起來：“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不能因為這世界很多壞人，就去做壞人吧？一樣的道理，他們不懂禮貌不讨人喜歡，但是秋秋要做個懂事有禮貌的好孩子哦。”

秋秋心不在焉地應下，她只覺得那些人對娘親不好，所以才不要管他們呢！但是娘親想多待一會兒，秋秋就陪着娘親好了。

不多會兒，鳳舞行就找過來了：“師姐，這邊還沒有忙完嗎？要不你先帶秋秋回去休息吧，我來守着，若需要幫忙，我也可以的。”

雲笙笑道：“還沒到秋秋睡覺的時間，我再待會兒吧。師弟剛來，許多同門尚且不認識，有這份心意就已經很好了。”

她是不可能讓鳳舞行單獨留下來幫忙的，白瑛傷勢不輕，今夜能夠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丹峰兩位長老抽出空兒來，必然就會去找掌門和穆恒舟的師尊問責，鳳舞行留在這裏，誰知道會不會被牽連背鍋？

這種時候，無關人員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第五峰吧，本來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弟子該參與的事情。

又等了大半個時辰，仍是無所事事，雲笙便打算帶着師弟和小閨女一起回去了，看到曲芳芸仍是坐在白瑛身邊愁眉不展，便只跟旁邊值守的弟子說了一聲。

剛下臺階，曲芳芸卻喊住了她：“你是，第五峰的小師妹，雲笙是吧？”

雲笙愣了一下，停下了步伐，轉頭應道：“是我，曲長老。”

曲芳芸對着她招了招手：“要是不急的話，能否陪我說兩句話？”

雲笙不明所以，但還是走了回去：“曲長老，您請說。”

“喚我一聲師伯即可。”

雲笙從善如流：“曲師伯。”

秋秋又探出小腦袋，看了一眼曲芳芸，很明顯還在記仇呢。不過在雲笙的安撫下，很快就又窩回娘親懷裏了，蹭着她的裏衣，像是在撒嬌，看樣子應當是困了。

曲芳芸也看到了小家夥兒，問道：“聽聞你從秘境裏帶出來一只幼崽，就是這個嗎？”

“嗯，叫秋秋，很可愛也很懂事。”

曲芳芸未可知否，又問：“沒有人來尋嗎？”

雲笙搖頭：“還不曾有過。”

養的時日多了，她還真有些舍不得了，并沒有做好準備要将秋秋還回去，但是心裏也很矛盾。既希望秋秋能快點回到父母身邊，日子會過得更好一些，又盼望着她的父母來的晚一些，讓她繼續寵愛小閨女一段時日。

當然，若是秋秋的好運，能帶她脫離男女主的光環碾壓就更好了。

曲芳芸沒再繼續追問關于秋秋的事情，而是換了個話題：“我聽你掌門師伯說起過，月餘之前，你曾經跟星星一起去過子夜鎮上的無主秘境？能告訴我，那是個什麽等級的秘境嗎？”

雲笙萬萬沒想到她會問起來這件事，忍不住愣了一瞬，然後才回道：“我也不知道……”

“也無法根據裏面的靈植和靈獸妖獸來判斷嗎？”

雲笙仍是搖頭：“曲師伯，不瞞您說，我跟游師姐壓根兒就沒來得及在秘境裏面探索，基本都是在子夜鎮打探消息來着，也多虧了這些消息，我們才能順利通關。”

曲芳芸愣住：“通關？！那是心魔秘境？！”

雲笙眨了眨眼：“啊？心魔秘境是什麽？”

她确實不知，這五年的時間，光是保住小命活下去就已經費勁心力了，哪有餘力去關心別的？而且，在那樣的狀況下，文天化也不可能再讓她去秘境，更不可能告知她，還存在着心魔秘境這種東西。

曲芳芸面色一僵：“無甚，回頭再仔細跟你說。回去休息吧，若有需要，星星會去尋你。”

對方拒絕的如此徹底，完全不給她任何答案，雲笙便不再問，她可以自己去藏書閣查一查。光是從字面意思，也能大致猜得出來，再加上秘境中得知的情報，心中約莫已經有了答案。

鳳舞行彎了彎唇角，招搖宗真有意思，人族修士也很有意思，打着“為你好”的旗號，肆意幹涉下一輩的人生，啧……

秋秋探出頭來，豆豆眼裏滿含警告：“小五~”

這是娘親的家，不可以使壞！

鳳舞行立刻回過神，咧開嘴笑的燦爛，滿臉無辜。

秋秋“哼”了一聲，懶得說教了。都是大人了還要秋秋教，愁的她最近都沒長大！

鳳舞行：“……”

這鍋他不背！鳳凰本來就長得慢，都還沒化形呢，想什麽長大？這不就是異想天開？

雲笙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是聽到小閨女在自己懷裏嘆氣，就忍不住笑：“秋秋今天晚上要讓師叔哄睡嗎？”

秋秋立刻拒絕：“不要！”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鳳舞行：“……”

穆恒舟送走了孟昭旭，回去洞府的時候就看到了宋姝，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師妹，怎麽沒回去休息？你師尊是否說了什麽？”

宋姝搖頭：“師尊被掌門喊去了，這會兒應該也在丹峰呢。我就是來問問師兄，秘境中得到的靈植和靈獸蛋，要分給白師姐嗎？”

穆恒舟斬釘截鐵：“要！但是得等明日，情況穩定了，再決定送她哪些？”

兩人相處時日久了，他這麽一說，宋姝立刻就明白了——若是白瑛保住了性命，且不影響修為的話，就象征性給一顆靈獸蛋，五階靈植白瑛自己也拿到好幾株，能省則省；要是白瑛修為廢了，那就把粗礦也給一部分，當做補償。

總之，他們不能落人口舌。

“那，藥田呢？師兄有何打算？”

提起第五峰，穆恒舟心裏面憋着的那口氣就不由自主地往上湧，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現在對雲笙恨得要死，但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敢做什麽，只得硬生生憋了回去：“多事之秋，暫時不能提。”頓了頓又說，“除非，能逼得雲笙主動揭發我，但她膽小如鼠，我留下那麽多破綻，她也權當沒有看到。如今白瑛重傷，她哪裏敢在這時候找事？”

宋姝也跟着罵了一句：“廢物！”

不過這一次，她在秘境中收獲頗豐，心情也跟着暢快起來，從儲物袋裏拿出來兩樣東西，說道：“師兄，我感覺這兩顆蛋有些不同尋常，咱們一人一顆，師兄先選吧。”

穆恒舟随意拿了一顆：“師妹選好的自然都好。”

宋姝抿唇笑起來，手指觸及儲物袋裏的法器，更是心情雀躍。

上次的秘境，因為雲笙的幹擾，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連鑰匙都被毀了，再也無法出入那個秘境，也就難以重複得到靈植靈礦這一類的基礎資源，宋姝氣的好長一段時間都心口疼，身體的異樣一直在反複提醒她，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也失去了一個重大的機緣。

直到此時，她在新的秘境裏得到了一樣法器，宋姝扭曲的心才又漸漸找回了平衡。這是一支發釵，很顯然是女子之物，孟昭旭他們也沒看在眼裏，白瑛自诩大師姐，便也沒有跟索取，就歸了宋姝。

當時宋姝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個法器非同尋常，裏面蘊含着強大的生機。外表看上去陳舊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生了鏽，但卻絲毫無損它上面刻畫的術法，拿在手裏就能感受到流暢運轉的靈氣。

宋姝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到自己洞府，将發釵打磨幹淨了，再用自己的心血靈氣好好養護起來，等蘊養完成，就再也無人可以搶走了。

穆恒舟也無心留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還有一些是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自然也包括宋姝在內。

兩人各懷心思，卻依舊舉止親密情話呢喃，也不知道是在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對方，抑或，兩者皆有。

雲笙這一夜睡得卻很安穩。

或許是秋秋毫不設防的呼呼大睡給了她一些安心，雲笙躺在床上，看着枕頭上小小的一團，安靜又乖巧，漂亮的毛發散發着瑩瑩光澤，一看就很健康。

雲笙忍不住就彎起了唇角，認真觀察着幼崽，發現好像大了那麽一丢丢，身上的小絨毛也變得細密了。

真好，秋秋在一點一點長大呢。

看着看着，雲笙就睡着了，一覺到天亮。

白瑛是在三日後醒過來的。

這一次仍然是游星雯帶着丹藥前來致謝，說道：“大師姐那邊仍是離不開人，師尊便讓我先行來跟師妹說一聲，這些丹藥也是師尊準備的。若是不合心意，師妹只管跟我說，我重新給你煉制。”

雲笙一股腦兒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裏，看都沒看一眼，說道：“這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反正值錢的最好了，我用不了還可以拿去跟別人換，或者直接出售，換成靈石也行。”

“而且，師姐，這本來也不是你該付出的。”雲笙一向恩怨分明，“上次我給師姐送解毒丹的恩情，早就已經還清了，這次是為了救白師姐我才送去月華草，這份恩情，是白瑛和範師伯應該償還給我的，他們不做人，也不會影響我跟師姐之間的情誼。”

游星雯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聽到她這麽說，立刻就笑了起來：“還是師妹想的開。”

猶豫了好一會兒，游星雯才又說道：“掌門和師尊，還有幾位師伯，一起去處理子夜鎮秘境的事情了，說是帶上了宋姝和穆恒舟。”

“不用咱們去不是更好？”雲笙知道她在計較什麽，也沒當一回事，只是将鳳舞行從外面帶回來的糕點給她分過去一部分，“嘗嘗，非常好吃，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點心。”

游星雯卻是迫不及待，拿着點心卻沒吃，焦急問道：“師妹當真不覺得，宋姝他們兩人會說些什麽？”尤其她們兩個人各有所得，而且頗為豐厚，游星雯進了這麽多次門派秘境，都比不上這一次的所得。但宋姝和穆恒舟卻毫無所獲，肯定心裏面恨死她們了！

“說呗，秘境都毀了，掌門能信？好歹他也是掌門，可以偏心，但不能偏聽偏信，凡事得有證據。”雲笙其實不在意掌門怎麽想，不論從前還是現在，他對自己的态度都是，自生自滅。

而且，這一次沒有帶她和游星雯，恰恰說明了，掌門宋真已經信了她那天的話，只是迂回地想了個法子，保全宗門內這兩個出色的弟子罷了。起碼，不能讓人知曉，他們去過心魔秘境，差點兒釀成大禍。

雲笙不方便将這些都說出來，只是安慰道：“師姐，不要想這麽多了，掌門做事起碼表面上還是公證的，不是？而且，不管別人怎麽看，只有修為才是咱們的依仗。”

丹峰的糟心事也不少，白瑛是大師姐，是被給予厚望的首徒，而範寬和曲芳芸的女兒範書溫則是備受寵愛的小弟子，夾在中間的其他人，尤其是游星雯這種偏內向且沉默的弟子，并不能得到多少目光。看兩人受傷時候，長老們的态度，真是令人紮心。

甚至，範寬到現在可能都還不知道這個弟子的天賦有多好，大概只當是稀松平常吧。

游星雯性格內斂，甚少主動去向別人說自己的成就，若不是上次得到了她煉制的四品丹藥，雲笙也不會知曉，游星雯的煉丹術，從來就不輸給任何人。

游星雯聽出來她是在安慰自己，坦然接受：“我知道的，師妹不用擔心我。平時我也不會想這麽多，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一直疲于奔命卻又好像徒勞無功，難免會有些失落。但是跟師妹說了這麽多，突然又想通了。”

雲笙點點頭：“那就好。——嘗嘗點心吧，放心，不是我做的。”

游星雯哈哈笑起來。

幺幺吃完了果子，就又回到了兩人身邊，軟叽叽地叫喚了兩聲，趴在了雲笙的手腕邊上，甩了甩毛絨絨的小尾巴，像是在撒嬌。

趁着秋秋不在，雲笙立刻伸出手，撸了兩把毛絨絨。

幺幺也很喜歡她身上的氣息，立刻就眯着眼蹭了過去，小模樣兒十分享受。

雲笙手癢難耐，将幺幺抱了起來，舒舒服服地撸了起來：“咱們悄悄的，不要讓秋秋發現。”

幺幺似是聽懂了似的，小腦袋蹭着雲笙的手心，聲音也奶呼呼的，又軟又糯：“唧。”

“哈哈，幺幺還是這麽喜歡師妹。”游星雯現在也能理解了，幼崽都喜歡心思純淨的人，所以秋秋才會認同雲師妹做她的娘親，幺幺也特別喜歡往她們身邊湊，就連第五峰的靈氣，都比別處的更加更加濃郁似的。

秋秋回來的時候，雲笙第一時間就把幺幺塞回到了游星雯懷裏，又連忙施了個清潔術，确保自己身上不會殘留幺幺的毛發和氣味，免得被秋秋發現異常，小家夥兒敏銳的超乎想象。

游星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着師妹像是偷腥回來的小貓兒似的，越發覺得，養崽真是個新奇的人生體驗，等她足夠強大了，也一定要找個合心意的男人，生一個聰明可愛的崽。

一進來看到幺幺，秋秋頓時就警覺起來，先是在娘親身上看了好大一會兒，然後又轉向幺幺，瞅着它，嘟嘟囔囔：“怎麽又來了……”

游星雯忍着笑：“秋秋是不歡迎姨姨嗎？”

秋秋立刻張開小翅膀，撲騰着往她懷裏鑽，小奶音甜的膩死人：“沒有的事兒！秋秋最喜歡姨姨啦！”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小崽崽的甜言蜜語也不逞多讓呀。

作者有話說：

秋秋：娘，你是不是去招惹外面的貓貓狗狗了？

雲笙：我不是我沒有！

雲笙：自從有了崽，撸毛絨絨都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