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宋桎站起來,拍拍褲子,走向男人,“你叫什麽?”

“方恕。”

“方恕……”宋桎沉吟,“和寬恕?”

“人工智能?”

“聊天機器?”

“代碼?”

宋桎一邊質問,一邊向方恕逼近,直至把對方逼到了樹旁,無路可退的時候,才低聲沉沉道:“老師,你要把我撿回家嗎?”

方恕扶額,低頭望向宋桎的眼,像是認命了一般,“要。”

宋桎踮起腳尖,湊上去啄了男人一口,“你說的,不許反悔。”

宋桎環住方恕的腰,靠在對方随着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膛上,感受跳得過快的心跳,宋桎想這個男人也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吧。

“其實我是準備自殺的,我想等到四點半看有沒有人會來找我。”

男人揉了揉宋桎的頭發,“如果沒有呢?”

“把視頻發出去,然後自殺。”

所以幸好你找到了我。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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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裏。

“老師你怎麽找過來的呢?”宋桎嘴裏嚼着小籠包。

“那天我趁你睡着在你手機裏裝了定位系統。”方恕取了個小碗,添上一碗粥,放到宋桎面前,“先吃吧,有什麽想問的等等問。”

宋桎瞟了一眼桌上的粥,“什麽粥?”

“胡蘿蔔粥。”

“不吃。”

“必須吃,胡蘿蔔對眼睛好。”

宋桎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再逼我我就回去跳海。”

坐在旁邊的路人集體轉頭看向宋桎方恕這一桌,心道:媽呀,有人要搞事情了!

方恕冷靜地回瞪過去,感嘆人心不古,一個個總想搞個大新聞。

方恕從記憶裏迅速搜刮出一句最深情款款的話,連改都不帶改的,脫口而出:“無論你去哪裏我都陪着你。”

哦,是虐狗的啊。一衆吃瓜群衆紛紛扭頭,看着眼前的早餐,瞬間沒了胃口。

“好啊,等等就去。”宋桎飛快地抓起桌上的小籠包一口一個的速度吃完了,含糊不清道:“我先吃飽了再去。”

“真的不吃?”方恕臉色沉了下來,山雨欲來的架勢。

宋桎默默收回滿手流油的爪子,委屈巴巴道:“吃,我吃還不行嗎。”

方恕心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宋桎低頭喝了一口粥,面色不虞地咽下。

“怎麽樣?還可以吧,他們家的……”

話音未落,方恕便見眼前的人沖去了廁所,他緊随其後,只見宋桎伏在洗手池前把東西吐了給一幹二淨。

方恕忙拿了紙巾遞給宋桎,宋桎接過清理了一下。

“我有在吃的,可是我真的吃不了……”宋桎眼淚汪汪地拽着方恕的衣角,一副像是擔心被老師責罵的小孩子樣,“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方恕蹙眉,這樣折騰下去身子遲早得壞,還不如不吃呢,“好,以後不逼你了。”

方恕扶了宋桎回到位置上,他忙着規避人群,以至于未見到宋桎那低頭一抹嬌羞,确切而言,那是一個奸計得逞的嘲諷性的笑。

宋桎心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二十七

方恕陪宋桎回了出租房,準備收拾收拾行李搬到方恕家。

兩人節奏進展得十分迅速,就目前來看這已經是登堂入室的地步,估計下一步就是談婚論嫁了。

宋桎一邊把衣服疊好一邊随口問道:“老師你是做什麽的?”

“正當還是非正當?”方恕盤腿坐在電腦桌前,翻看宋桎電腦裏的內容。

宋桎蹲下`身子,湊到方恕眼底下,擡頭看方恕,“老師原來這麽多才多藝的嗎?。”

方恕揉亂了宋桎的頭發,“如你所想我是個老師,不過只是個幼教。”

“你長得的确很像一個幼兒園老師。”

“我還是個黑客。”

宋桎并沒有表示詫異,“所以老師你是什麽時候代替的聊天機器呢?”

“不記得了,當時有人和我說起這個游戲,順藤摸瓜找下去發現了你所在的組織,我黑進去就是為了揭露那些記錄,”方恕頓了頓,“我本來想直接報警了事,結果無意中看到你發的那些視頻。”

“他們沒發現被黑了嗎?”

“我把你單獨挪出來後就報警了,負責人被逮捕了。”

“那是只有我蒙在鼓裏的咯?”

“生氣了?”

“沒有。”宋桎垂下頭,字裏行間透着小心翼翼,“你會嫌我髒嗎?”

方恕沒言語,勾起宋桎的下巴,吻了上去,舌頭在口腔裏掃蕩了一番才放過宋桎,吻得宋桎是氣喘籲籲,頭暈眼花。

好了,什麽也不用說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宋桎和方恕後來回了宋桎家,明說了一切,包括宋桎在學校遭受的非人經歷,宋母哭得泣不成聲,也終于明白自己的一味忍讓是害了宋桎。

方恕以心理治療為由,在得到宋母的同意下,順理成章地把宋桎拐走了,他們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方恕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撫平宋桎的傷口。

宋桎複讀後再次參加了高考,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律法院校,他要當律師,為那些受欺侮的人鳴不平。

方恕依舊當他的幼教和黑客,在網絡上揭露社會不堪的一面。

只有經歷了黑暗,才知光明的可貴。

番外一

高考結束後的某一天,宋桎枕在方恕大腿上看電視,方恕則敲敲打打地寫文章。

宋桎突然心血來潮,問道:“老師,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正當還是不正當?”

“都說。”

“正當三千,不正當看情況。”

方恕是個黑客,在圈裏也算小有名氣,時常有公司為了搶頭條要他幫忙,方恕也極其有原則,遇上這些大公司就獅子大開口,一個數字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但如果對方是沒錢沒權的弱勢群體,分文不取也是常事。

方恕伏在宋桎耳邊,報了一個數字。

“原來老師這麽貴的嗎?”

方恕挑眉道:“怎麽,你要包我?”

“包不起。”宋桎好奇道:“如果當時我找老師去查盛橋那些事的話,要多少錢?”

“你覺得呢?”

宋桎勾住方恕的脖子,往下一拽,準确無誤地印上他的唇,唇舌進行了一番親切又深入的交流後,宋桎才懶懶道:“那就把我的一輩子賠給你。”

“怎麽個賠法?”方恕似笑非笑地望着宋桎。

宋桎坐起身,一把奪過方恕的電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轉身極其迅速地把方恕壓倒在沙發上,咬住方恕的下唇,含糊道:“這麽個賠法。”

方恕撫上宋桎的腰身,暧昧的因子在空氣裏糾纏不清。

宋桎雙腿箍着方恕的腰,居高臨下地在方恕身上作亂,齒印從脖頸一直延綿至下腹,襯衫被解開,袒胸露腹,一派春光融融。

方恕把手探到後方,不動聲色地行那禽獸之舉,也極其坦然地觀察宋桎被突然伸進手指的訝異神情。

“老師要嫖我?”

為人師表的方恕坦然道:“不行?”

“那要看老師給多少錢了。”手指愈發深入,宋桎難耐道:“老師肯定包得起我。”

手指大概成功抵達了前列腺,稍微動作,宋桎忍不住呻吟出聲。

“舒服嗎?”

“當然舒服。”宋桎向來對欲`望是不隐瞞的,別和他玩什麽欲拒還迎的把戲,只要想做了,宋桎能當場把方恕扒得幹淨。

“我嫖不起老師,那老師就來嫖我好了。”宋桎手腳麻利地脫了衣服,丢到一邊,伏在方恕身上,湊上去親方恕。

“嫖一晚多少錢?”

“不要錢,要人。”

方恕靠在宋桎肩頭,低低笑起來,“人都是你的,還用說錢嗎?”

宋桎狡黠一笑,“那我是不是很聰明?”

可惜這狡黠一笑在方恕眼裏被生生掰折成媚眼如絲來,沒體會到宋桎有多聰明,只懂得這人不操不行。

方恕起身就着面對面的姿勢抱着宋桎,宋桎也乖乖挂在方恕身上,宋桎挑`逗道:“老師輕點,昨晚還疼呢。”

“……”

于是次日,宋桎躺了一個上午,腰跟斷了似的。

番外二

方恕有本日記,在宋桎住進家裏後便不再用了。

某天宋桎打掃衛生的時候從一個角落裏搜出了這個本子,宋桎沒翻開看,直接一通電話撥給了方恕。

“方恕,書房的電腦桌旁有個本子,那個要丢了嗎?”

“你看看裏面是什麽……”背景是孩子的吵鬧聲。

宋桎想方恕現在一定焦頭爛額的,于是極其體貼道:“那我先挂了,你好好哄孩子。”

“好。”

宋桎窩在懸挂式躺椅裏,翻開第一頁。

我本來是學計算機專業的,課餘和同學搗鼓電腦上的一些東西,勉勉強強算是個黑客,利用這個專業在學校裏算是混得不錯。後來有個公司要招我,建議我利用挖掘社會的陰暗事件來做一個公衆號。

一開始我覺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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