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逢一杯酒

在親眼見識過魔尊強大不可戰勝的武力之後,胡歌乖乖地接受了某人留在長留不可更改的現實,并且開始了與魔尊相處幸福日常。

胡歌:并沒有!

樓哥武力值逆天,霸氣絕倫,一身魔氣純正無比,自然不可能來長留山當弟子,三尊也不可能讓

魔尊大大來殘害他們的下一代,樓哥的身份問題讓三尊頗為頭疼,最後還是長留山臺柱的白子畫,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低着頭努力縮小自己,正在裝不存在的胡歌,擡起頭來,十分淡定地開口道。

“我們長留還是能有些挂牌長老,不知魔尊意下如何?”清冷的聲音轉而帶上一絲強硬,“若是魔尊不願意,便離開了我長留山,我長留雖沒有魔尊法力高強,但為長留名聲一死之心,還是有

的。”

清清冷冷,不卑不亢,長留山高聳如雲淩東海,長留山終究不單單是世人夢寐以求的人間仙境,

它高高在上,自有它的驕傲與風骨。

挂牌長老?胡歌一臉汗,聽上去怎麽那麽像勾欄裏的挂牌姑娘?尊上這麽說自家的客卿長老真的好嗎?

胡歌抽了抽嘴角,無論尊上是哪種想法,都顯示了尊上真腹黑啊。

所以說,尊上不好惹啊。

重樓認真地看了看白子畫,大笑道。

“好!很好!”

也不問其他,也無需其他人幫他安排什麽。

胡歌:…

我的意見呢?不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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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無淚的胡歌就這樣被自家尊上打包送給魔尊大人。

而回過神來的魔尊大人表示,飛蓬,你我還有一戰,你尚弱,還需好好修煉。

這是要玩養成嗎

還是養肥再殺?

胡歌虎着臉将重樓帶到自己的房間,朔風今日不知為什麽并沒有出門,還在房間裏看書,重樓進來瞟了一眼他,眼中興味一閃,說出的話卻讓朔風翻着書頁的手一頓。

“這個竟然不是人,天生靈物,倒是有幾分意思。”重樓上上下下打量了朔風,“原來是塊石頭,煉器還是差些火候。”

朔風擡起頭看着這個霸氣飛揚的男人,一頭火紅的長發肆意飛揚,額間鮮豔如血的火焰都如他的主人一般帶着睥睨天下的霸氣,就像真正的九天魔神一般,孤傲不可侵犯,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只剩下了戰栗與臣服。

霸氣,一往無前的霸氣。

朔風覺得自己一身的修為都被這個男人不自覺溢出來的靈力威壓壓制住,連移動一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他的眼中仍是茫然一片,什麽感情都沒有,沒有害怕,也沒有畏懼,盯着重樓的眼中好像在說為什麽,充滿困惑與不解。

重樓的眼中詫異一閃而過,紅色瞳仁裏映出朔風蒼白的臉和那雙冷漠的眼睛,他勾起嘴角慢慢地笑了,就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一旁的胡歌眉毛一皺,擋在兩人中間,生生阻擋了魔尊探究的眼神,他極認真地盯着重樓,一字一頓道。

“魔尊大人,朔風是我的朋友。”

胡歌的臉上原本帶着的笑容漸漸消失了,神色也變得冷肅。

天地靈物可不是說有就有的,就算強如魔尊,看到炎水玉這樣的天地靈物,也不會無動于衷吧。

胡歌腦中一下子就被朔風被扔進爐火裏煉吧煉吧就變成一塊石頭,朔風的小身板在爐火中被燒得血肉橫飛,滿目猙獰的畫面吓到,甩開自己腦中的想法,可是他鼻尖好像還能聞到人肉炙烤燒焦的氣味。

這副情景想想就覺得可怕,朔風分明就是一個活人。

胡歌擋在朔風面前,第一次正面迎上重樓的目光,不畏不懼,甚至帶着幾分惱怒,渾身更是緊繃,一臉戒備,壓抑着拔出劍沖上去砍重樓一劍的沖動,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擋在朔風面前。

重樓挑眉道,“一塊不知道從哪裏剝落的破石頭,我還犯不上拿它煉器,你這副樣子做什麽,還不快去練功。”

“是,魔尊大人。”胡歌渾身一松,知道魔尊不屑于說謊,他若說不拿朔風煉器就不會拿他煉器,現在擔心朔風還不如擔心他自己。

畢竟在魔尊大大心裏,朔風只是一把武器的材料,他卻是他唯一的對手。

思及此,他偏過頭沖着朔風歉意一笑,提上劍就去了後山。

“你小心些。”朔風虛弱一笑,忍不住沖着走出房間的胡歌囑咐道。

“哼!本尊還能吃了他不成。有空擔心別人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若是不想失去自己好不容易開的靈智,就好好修行吧!只有這樣你才能脫離你的命運。”

那人霸道的話還未說完,那個紅色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他的面前。

壓在朔風身上的壓力終于一清,渾身的氣力恢複,他大口地喘着氣,屋外的月色如鈎,長留山的夜風就如長留山般高峻清冷,他此時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竟然濕透了,就像剛水裏撈出來一樣。

那是個可怕的男人。

朔風低下眼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但願他對胡歌真的沒有惡意。

重樓會對胡歌有惡意嗎?

胡歌對此也只有苦笑。

桃翁的課一直是胡歌最不喜歡上的,原因無他,自從上次某人在桃翁的課上睡着,被桃翁盯上以後,他在課上被點名的次數急劇增加,每次都會被問及一些奇怪的問題,本來一個找麻煩的桃翁就夠他應付了,如今又多了個變數,樓哥。

我們樓哥是誰?是那麽乖順聽課的人嘛?

當桃翁再次捏着他那把小胡子,一臉仙風道骨,盯着眼神不住飄向樓哥的胡歌道:“看來,我們的奇才胡歌童鞋都知道了,那就讓我們的胡歌童鞋,來告訴我們仙界第一戰神是誰?”

“飛蓬啊!”看着樓哥,一腦子劍三劇情的胡歌脫口道。

不明所以的長留弟子:……

一臉驚奇的樓哥:!!!

胡子都快被自己搥下來的桃翁:=-= =-=

現在改口還來的急嗎?

胡歌壓制住內心想捂臉的沖動,一本正經地對着衆人,一臉我說的就是正确答案,你們有問題嗎的秘制自信。

“哈哈哈,對!也只有飛蓬才能當得本座一戰!”一直倚在一旁矮榻上的樓哥拍掌笑道,毫不在意桃翁的黑臉。

桃翁聞言看了眼魔尊,剛想呵斥卻被重樓體內的法力一激,吓得渾身一哆嗦,吞下了将要出口的話,像是掩飾他的失态,轉過頭狠狠地盯着胡歌,冷冷的目光要将他撕碎。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胡歌,你也真是好樣的,上次在我的課上睡覺,此時又在我的課上走神,當真是好樣的。”

“弟子,弟子不是有意的…”只是你的課太無聊,不幹些其他實在是浪費。

胡歌一副放棄的樣子,有氣無力道:“弟子知錯,願為膳堂再砍三個月柴,以勞動贖罪。”

朔風看了一眼桃翁的臉,又看了一眼胡歌,他今日晚間還是去笙蕭默那整理書卷去吧。

一衆弟子聞言此時也轟然大笑。

此事最後以胡歌砍柴加倍,桃翁臉色不佳告終。

“哼,真是無能,你竟然聽那個老頭子的話,在這裏砍柴,神界第一戰神何時淪落到如此地步?”樓哥立在一旁,滿臉不屑。

“魔尊大人,都說了我不是什麽飛蓬轉世,而神界早就消亡了。”胡歌無奈道,手中撿起另一塊木頭,吃力地砍着。

“哼,本座豈會看錯,就算經過輪回千般,飛蓬的氣息烙入靈魂,靈魂的氣息我怎麽會認錯,無論如何,你我都還有一戰。”

“若是以我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再過幾千年幾萬年都不比上魔尊你的一根手指頭。”胡歌無奈地笑笑,一邊應着重樓的話,一邊完成今天的劈柴任務。

長留山仙氣充裕,這樹長得也比凡間的好,木紋致密,堅硬異常,萬年不腐不知道,百年不壞不腐卻是可以确定的。

這樣的木柴,胡歌第一次拿着柴刀砍柴時,用力砍下的柴刀差點脫手而去。

重樓盯着認認真真砍柴的某人,心中一頓無名火起,這人還能不能有些追求。

手中的魔氣一蕩,胡歌手中的柴刀就飛了出去,壘在一旁一堆劈好的沒劈好的木柴混成了一團,

胡歌看着這人如同孩子一般說變就變的臉已經習慣了。

他有些無奈地道:“這是我今日的功課。”

“你欠我一戰,已經欠了千年了。”

“那不是我!”

“可是對本座來說,你與他沒有什麽不同。”

“呵,他會是我這般修為嗎?”胡歌冷肅的話讓重樓一滞,這人已經落入輪回,下凡時一身仙骨被剔,一身修為被毀得幹幹淨淨,如今也只有這無用的仙身留下,睜着茫然無知卻又熟悉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嘲笑他的自欺欺人,重樓終于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

千年前與他一戰的人已經不在,就算他穿越時空而來也再也尋不到那人的蹤跡。

一頭張揚的紅色頭發都有些耷拉下來,渾身上下的魔氣都有些渙散。

胡歌有些複雜地看着重樓,他想到這幾日這人雖是三句話不離地催着他練功,卻并沒有做什麽傷害他的事情,甚至他能感覺到,重樓将他當做與他平等的人,一個可以暢所欲言的朋友。

重樓其人癡迷武力,追求強大武力的同時也被自己的執念牽絆,一心想與飛蓬一戰,長此以往,他若是能與飛蓬一戰還好,若是不能,執念越深,求而不得,必将有礙修為,影響心境。

作為朋友,他覺得他都應該點醒他。

“你太執着了,并不是只有對手才能讓你進步,你千年來執着于飛蓬到底是為了和他一戰的承諾,還是與他意氣相投的朋友之義又或者你只是缺少個朋友?你到底分清出了嗎?你到底要的是什麽?”

許是胡歌的眼神太過直白,明晃晃地帶着大人看待無理取鬧小孩的無奈,讓重樓也不免有種自己在無理取鬧之感。

“本座···本座才不屑于自欺欺人。”重樓孤傲地冷哼一聲,終是全身的魔力一蕩,身影消失在眼前,“本座暫時不想和你一戰了,我們日後再約。”

語氣依舊是霸氣無雙,只是在胡歌看來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胡歌失笑,對于這睥睨天下霸氣無雙的人,所有有關于飛蓬的事都能讓他變得不像往日那個孤傲冷漠的魔尊,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

不過相逢一杯酒,臨別一句話,各自相安,江湖再見就是了。

他彎下腰去收拾一團糟的木柴,待他擡起頭,舉起柴刀繼續劈柴時,一雙繡着回雲紋的雪白長靴出現在不遠處。

清冷脫塵的仙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不知看了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某小哥被某空巢老仙壓在身上威脅中。。。

胡小哥:老白別動手

白子畫:說你今天做錯什麽了。

胡小哥努力想,莫非是我在桃翁課上睡覺被告到尊上那裏了,桃翁你個老不修,真是小氣。

白子畫:恩~再想想。

胡小哥:莫非是我和壞人交朋友被發現了。

壞人魔尊大大飄過。。。

白子畫: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裏,竟然背着我和野男人勾勾搭搭,野男人竟然還上門了。

胡歌:。。。。

白子畫:我還是好好給你上上家法。

胡小哥:QAQ

關我毛事,他找的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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