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賭一局

仙劍大會于胡歌而言也不過就是停了課,每隔幾日輪到他時,上場比上一場,他的修為并不差,除非遇上霓漫天,朔風與其他派的幾個與他修為伯仲之間的弟子,其他弟子都不過他的手下敗将,所以對于他來說,仙劍大會不過是有更多的時間到絕情殿厮混罷了。

“仙劍大會上你若是得了第一,你想拜誰為師?”胡歌手下的琴聲一停,疏朗的面容上浮現一個溫潤的笑容:“尊上,一定要拜師嗎?”

“你的根骨不差,修仙路上若是有一個好老師引導你,你會走得更遠,你雖然表現的溫和無争,但于私情上卻執念太深,仙道一途你若要長久,還是放下的好。”

“那不如我拜尊上你為師,可好?”

白子畫眉頭微皺,語氣不自覺帶上一絲別扭,“你不想拜我為師。”

這是實話,群仙宴上,胡歌那些話其實已經拒絕了他。

“我不想不代表我不能,我總歸是要有一個師傅。侍奉他,濡慕他,不然讓他失望,他若老了,我要侍奉他終老,不讓他孤孤單單的,他若是想要看看這世界,我就陪他踏遍天下,他若是想要守護蒼生,我便站在他的身後陪着他,他若是累了,我便找個安靜的處所,與他隐居就好。一輩子長長久久的,直到道消身死,不改其心。”

胡歌擡起頭看着白子畫,溫潤的眸子像是春水般溫柔,明晃晃地将他的內心攤在白子畫的面前。

師尊,上仙,什麽都好。

我想陪着你長長久久,哪怕道消身死,不改其心。

情若是太深,則其勢必衰。

白子畫的眼神微動,一股沖動慢慢湧上喉嚨,他想要說些什麽,懷中的驗生石卻又燙壞了他的堅定,他退卻了。

再美好的東西他也要不起了。

“尊上,弟子今日還有一場比試,便先告退了。”

胡歌知道這人不能逼得太急,這人清冷自持,美好得如同天上的雲霞,若是觸碰這樣美好的東西,你要到達與他相同的高度,不然你永遠只有如同地上的草芥凡人一樣仰望。

“甲臺第三場,長留甲班胡歌對蜀山雲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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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雲隐,請。”

“長留胡歌,請。”

胡歌對着面前的道袍青年一行禮,兩人默契地拉開了陣勢。

雲隐其人胡歌是見過的,守禮斯文的一個小道士,沒有什麽滿口道書因果,很可靠的一個人,蜀山門下弟子們中他算得上是出色的。

花千骨算得上是他的小師妹,頗受他的照顧,因而,胡歌對他更是沒有多少惡感。

兩個人的修為相差不大,說是相差不大,其實還是有不同的,胡歌三年前才開始修習仙法,雲隐卻是從小就被蜀山掌門收入門下教導,比起來,胡歌的天賦也算是極好的了,其實也是多虧了那枚神果。

昔年神界派神女夕瑤守護神果,神果在神界也是少有之物。如今神界已碎,六界之中再無神果,胡歌手上這一個怕是世間僅有的一顆,更是珍稀的很。

神果自然是有不凡之處,胡歌引氣入體修習之時,那枚神果放在身邊,神果表面的那層光輝竟然随着靈氣入體,能加快修煉速度,打坐一日竟然有三日之功。

修煉出來的靈力帶着微微的金色,胡歌見過其他弟子修出的靈力,沒有一個弟子的靈力是金色的。他隐隐覺得他的靈力好像比其他弟子的靈力都要來的純粹,更為強大。

不過幾十個來回,胡歌一招落花流水就将雲隐掃到臺下,只是略有些狼狽的雲隐向他一禮認輸,胡歌收劍下了臺。

“哥哥好厲害,你打贏了雲師兄耶!”花千骨一早就在臺下等着,叽叽喳喳地撲到胡歌懷裏,雲隐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師妹将自己的哥哥誇上了天,自是不可無不可,随她開心,蜀山這輩的女弟子不多,滿打滿算也不過花千骨和幾個零散的俗家弟子。

蜀山的俗家弟子日後是要下山嫁人的,這般算起來,整個蜀山也不過花千骨一個女弟子,自然一衆老少光棍們對于花千骨這個小師妹千寵萬寵。

原著中花千骨的悲慘命運是被東方荀卿硬生生推動的,如今東方已經被殺阡陌這個妖精纏得死死的,也沒空來長留搞事情,花千骨過得真的與悲慘沒有半分關系。

這些也算是上天對她半生孤苦的補償了。

兩兄妹自那日群仙宴上已經很久沒見,雲隐也不好在一旁打攪,再者,他還帶着其他弟子,便告辭離開。

花千骨前幾日就随着雲隐一同來長留參加修仙大會,她的根骨雖然不佳,但是勝在努力,清虛道長對他唯一的女弟子也是愛護,早早賜下靈劍,倒是讓花千骨一路殺到第七場。

只是第七場的時候遇上了霓漫天,霓漫天一早就看到花千骨撲到胡歌的懷裏撒嬌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一幕特別礙眼。

兩人剛行玩禮,霓漫天一招就将花千骨掃到臺下。

一臉懵好不好?

發生什麽了?

窩雜麽就下去了?

霓漫天可沒有胡歌那麽溫柔,小姑涼被狠狠地摔到地上,一張包子臉都鼓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胡歌心疼壞了,摸摸自家妹妹的小包子臉,心想着,等會一定要與朔風說說,若是遇上霓漫天,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第二日,繼花千骨之後,輕水妹紙也被霓漫天掃下臺去,輕水妹紙當天還在海上比試,被霓漫天一掃直接跌進了海裏,清水不會水,膽子又小,竟然想不出自己能禦劍飛起來,竟像個凡人一般在海上撲騰。

“輕水,禦劍!快禦劍!”花千骨急得眼淚都快出來,沖着輕水那邊大聲喊道。

另一個臺子上對戰乙班一名弟子的朔風聽到這邊的動靜,神色一變,劍中法力一蕩就将對手踢下臺去,也不管裁判是不是宣布他贏了,徑自飛向輕水,一把将輕水抱進了懷裏。

“我先帶她回去。”朔風對着趕過來的胡歌道。

“好,三尊那邊我去解釋。”胡歌與朔風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離去。

“霓漫天,一而再再而三,你莫不是以為這屆仙劍大會你贏定了?”性子溫和的胡歌此時也不免有些生氣,這霓漫天明明能輕輕松松将輕水與花千骨擊敗,偏偏喜歡将她們打入臺下,而今天輕水落水她竟沒有半分後悔,也不曾将差點溺水的輕水就上來,實在是有些過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她實力不濟,我難不成要讓着她,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我可是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傷到。”

“鋒芒畢露并不是好事,霓漫天,我們賭一局如何?”

“賭什麽?”

“我們之中到底誰能拜入尊上門下。”胡歌雖然是笑着,他的笑容卻出奇的冷,有些人就是要将她的驕傲完全打碎,她才會知道,什麽是謙卑,才會真的成長起來。

霓漫天,我便教你一次。

胡歌的小脾氣一上來,下一場的直接将對手踢出去,他這一場的對手正好是蓬萊這一次僅存的碩果,本想為自家掙個光殺進四強什麽的,卻被胡歌一下子踢出去,霓千丈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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