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徒
第二日的決賽,果然不出胡歌所料,霓漫天為了取勝,已經無所不用其極,蓬萊的尊嚴不容侵犯。
朔風的法力本來就高于她,劍招術法更是勝了霓漫天不止一籌,他天生靈物,在長留山這等仙山恢複起來更是如魚得水,縱使霓漫天被霓千丈強注了法力,也是沒有半分優勢,十幾招拆下來,霓漫天完全是被壓着打。
“朔風,今日我一定會贏!”霓漫天催動靈力大笑道。她手中那把奇古長劍與她體力的靈力相互呼應,一圈一圈渾厚的靈力以霓漫天為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
朔風本來就要一劍取勝,卻硬生生被這股靈力逼退,竟不能近身半步。
胡歌雖然不認得這劍,但在霓漫天一出手,他便知道,這劍必然不凡,他沒有見過太多仙劍,卻也聽過現代的小說中很多兇劍的設定,比如什麽不飲人血不會鞘啊,比如什麽身帶詛咒,必定殺了鑄劍者至親之人啊,再比如什麽中劍者會被劍吸幹血肉化為飛灰啊。
這把劍兇煞之氣這麽重,霓漫天是真的下了殺心。
胡歌不由帶上幾分擔心,看向與霓漫天有八九分相似的那張臉,雙手緊了又松,霓漫天一個小丫頭不要臉也就罷了,你蓬萊如此大派,竟然也如此不要臉。
不過幾個來回間,原本占盡上風的朔風被霓漫天一劍擊中,臉上的面具都被劈開一半,露出半張平凡的臉。
“朔風,原來你就這麽弱,我今日就要贏了你,成為這仙劍大會的魁首,将你和那個胡歌狠狠踩在腳下!”
朔風抿着嘴,一言不發,艱難地抵禦着霓漫天越發淩厲的攻勢。
霓漫天看着那半張臉毫無一絲波瀾,心中一陣無名大火,明明這人已經被她踩于腳下,為什麽這麽平靜?
青色的劍光映照着她的那張臉,越發猖狂猙獰,就像是被劍中的兇靈附了身。
朔風一個避閃不及,左肩硬生生被刺中一劍,手也結結實實抓住碧落劍,在霓漫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反手就給了霓漫天一劍,霓漫天全身真氣因此一滞,被劍中兇靈反噬,體內血氣翻湧,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身中朔風一掌便直直落于水中,生死不知。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倒是應了這份天理循環。
“此局朔風勝!”
“天兒!”霓千丈飛身下去就從水中撈出霓漫天,霓漫天已經昏了過去,他既是心痛又是憤怒,“同門之中竟然下如此重手,尊上,你長留這後輩心性未免太過毒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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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掌門,莫要動氣,比試之中拳腳無眼,受些傷在所難免。”世尊勸道。
“世尊,這長留第一如此攜私行事我不服,也沒有什麽力量和上仙讨個說法,那我帶天兒回我的蓬萊就是。”霓千丈說着就想帶着霓漫天離開。
他說是離開實際上就是在賭長留與蓬萊多年的守望相助,長留不敢公然下蓬萊面子,也是在賭一個契機,讓尊上收下霓漫天做弟子,則仙劍大會天兒已經輸了,這是唯一一個能拜入尊上門下的機會。
白子畫卻不為所動,一張臉冷清如仙,不起半分波瀾,好像這鬧劇與他無關。
胡歌蹲在一旁扶着朔風,見到霓千丈這般作态,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霓漫天這般行事,原來源頭在這,他暗暗拾起落在地上的那把碧落劍,遞給笙蕭默,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笙蕭默會意,笑嘻嘻道,“呵,霓掌門,別走這麽快呀,你的劍還在這裏,不要了嗎?這劍可是不凡。”手中法力一催,碧落劍剝去那副僞裝,兇煞之氣破劍而出。
“碧落劍!霓掌門對于這第一真是舍得下血本。”笙蕭默搖着手中的扇子,笑嘻嘻道,言語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這,”摩嚴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只是弟子間的比試,竟然用上上古兇劍,一個知微修為都沒有的小弟子能不能控制劍中兇氣尚是兩說,若是不傷人反傷到自己,真是活久見了。
幾派掌門看向霓千丈都有些不同,有些是嫉妒蓬萊底蘊,竟然能拿出如此兇劍,有些則是不屑,卻又礙于蓬萊勢大,不敢出聲。
霓千丈的臉青青白白,一時沒了言語,霓漫天此時早已醒來,此時卻緊緊閉着眼,難以面對這屈辱,胡歌在一旁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又是何必。
只是這事總歸還是不能真的撕破兩派的情意。摩嚴縱然是不喜還是開口将霓漫天收為了弟子,随後“憂心”自己家女兒的霓千丈就抱着自己昏迷的女兒下場救治了。
“好了,朔風今日之事就此結束,你可願意。”摩嚴轉過頭來,一臉嚴肅地朔風說。
“自是聽世尊做主。”
胡歌垂手在一旁看着,臉上依舊帶着如同春風般的笑容,平淡溫暖,好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幕與他沒有半分關系。
摩嚴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朔風的眼中帶上了一分溫和,“師弟,朔風為仙劍大會第一,心性仙資俱佳,你不如···”
“我不願拜尊上為師!”
摩嚴眼中的溫和煙消雲散,“你說什麽!”
“世尊,我曾與儒尊有約,仙劍大會後拜他為師,因果累結,我不能背棄約定。還望世尊成全。”
說着深深一拜。
儒尊也很無奈,真的是站着看戲也躺槍,本尊何時與你約定了,但是這鍋又不能不背,“是了是了,我才想起來,朔風你幫我整理了那麽多年書卷,我當年是說了,要收你做弟子的,子畫師兄,你就不要和我搶這弟子了。”
兩師徒一唱一和,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相便宜,只是苦了我家摩嚴一張老臉真是險些挂不住。
白子畫看着胡歌,見他臉上僵硬的笑容消融,眼中的欣喜擋也擋不住,白子畫突然走到那人面前,“當年的許諾你可願受了?”
從此為我徒,尊我師,不越半步,不離不棄,相伴一生。
胡歌僵住,這,怎麽聽上去辣麽像求婚?
他渾渾噩噩地不知道自己最後說了什麽,巨大的幸福砸中了他,白子畫右手攤在他眼前,手心中放着一塊青色的玉石,瑩瑩的籠罩着一層青色的光。
胡歌珍而重之地将它佩于腰間。
從今日起他就是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長留上仙白子畫今生也只會有他一個徒弟。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趕上了,節操抱住了,今天寫論文寫的忘記時間了,真是憂傷,一個半小時成果,QAQ,有錯記得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