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完結

京都入了秋。京河向東流,一入秋,水就小了,山上葉子泛了紅,被太陽烤過似的,落了滿山,還有一些掉到河裏,打個旋就漂走了。

入秋事也多,下地的祭神、收糧食,讀書的苦讀、趕秋闱,皇城裏也陸續迎秋、準備秋狝。

又說“多事之秋”,京都便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太子李昱登基,改元永樂,大赦天下;另一件則是尚書府家二公子取了個男妻。

這事一出,就掀起了一小衆波瀾,雖說京都好南風,卻都是達官顯貴背地裏幹的事兒,這擺到臺面上來說的也就紀修良敢走頭遭。一時,茶館、瓦市裏對此津津樂道的不在少數。

八廿五,宜嫁娶。尚書府、将軍府趕着布置,那喜慶場面不消說。拜天地,拜高堂,紀子珩扯着紅繩和肖星溢對拜。

趁熙攘哄哄聲,紀子珩就掀起蓋頭湊裏面去了。外頭一片喧鬧,紀子珩零零星星聞見一兩句“這弄什麽呢?”、“真不合規矩……”、“哎呀,不害臊”,七嘴八舌,他聽得都頭昏。又不全然因這個昏,他在紅蓋頭裏,眼睛裏一片紅光。

熏熏的熱氣,籠着肖星溢緋紅的小臉,還有胭脂在昏紅裏一閃一閃。紀子珩滾了下喉嚨,“雀兒。”他悄聲喊着,貼着唇就親上去,舔一下,咬着人下唇往裏頂。紀雀哼哼一聲,也順着他,舌頭碰一塊兒吮。

兩個人湊得很近,紅蓋頭裏,欲念悶燒得人汗淋漓。

好在沒親一會,紀子珩就出去了。他捏着分寸,把人送回了喜房。

酒上第一巡,肖清禮就要和紀子珩打一架,肖清讓也拉不住。紀子珩雖不敵肖将軍,但也見招拆招,打得七七八八。肖清讓這會才消了芥蒂,一個下馬威,一句祝福,一碗酒,算認了這個弟夫。

一巡菜見底,很快上了第二巡。紀子珩伸筷墊了點肚子,到第三巡,方才慢下來。這會兒月亮照得一地青白,紅燈籠、龍鳳燭燒得更旺。

紀子珩被幾位大哥扶着拐去連廊,他連連擺手,說:“還沒醉呢。我自己能行。”

進屋的時候,紀雀快悶壞了。紀子珩摟着他,隔着蓋頭親蹭了一會,才拿玉如意取了。紀雀喊熱,紀子珩就哄:“星星乖,我給你脫了。”一面兒說,一面去解人的紅紐扣。扣粒解了一半,紀雀又說要吃東西。紀子珩把他壓床上頂,捉着屁股拿下邊那玩意兒弄,又罵咧咧說你這活祖宗。喂了東西,紀雀嫁衣也脫了七八分,只剩條肚兜亵褲。

紀子珩湊近舔他脖子,紀雀鼻子在那嗅,說,“哥哥吃酒了。”紀子珩低嗯一聲,解了紅馬褂,又褪了紀雀的頭飾,整個頭發往下洩,湮沒堆雪似的肉。紀子珩眉頭突突跳,向下摸紀雀的奶尖兒,隔着一層肚兜綢,他就扯了,還把陽具弄出來,吐水的馬眼往紀雀乳頭上撚。紀雀嗚咽一聲,揪着紀子珩的手,紀子珩就這樣半跪着,戳紀雀紅紅的乳粒。沒一會,就濕了,他套了半晌,喘着氣射在上面,像暈了奶一樣。

紀雀摸了摸,然後抹了一胸骨,和汗混一起,又潮又黏。紀子珩被他這模樣刺得又勃起來,紀雀就湊上去吻,吮了殘精,碰在嘴角,滿江紅中一點白。

紀子珩便摟他脖子吻上去。兩人纏綿一會,紀子珩就把手指插人下邊濕乎乎的穴兒裏,紀雀蹬了一下腿,說,前面也要弄呢。紀子珩便說好,把陰莖往裏插,然後将人提起來,肏了幾下。紀雀嗚嗚呻吟,紀子珩教他手抓着床帷,一邊操,一邊摸紀雀的小鳥,摸得人渾身戰栗,洩了。紀雀一洩,穴兒吃得愈發緊,紀子珩吮他肩肉就插得更狠,一下比一下深,一記比一記快。腸肉含着粗長那根,摩擦得要燒了。紀雀受不了,偏頭求饒,紀子珩不搭話,只親上去,撞的得肉啪啪響,撞得床簾亂飄。就和外頭醉酒人看月亮似地,搖擺得都模糊了。

“紀雀,星溢……”紀子珩低聲喃喃,摟起紀雀一條腿,側身又送了幾十下,紀雀含糊哼哼,眼淚濕噠噠掉。這夜長得不像夜,紀雀覺着醉酒的哥哥也不像哥哥,只像話本裏的大淫賊。

“嗚,哥哥。”他眯起眼兒叫喚,感受穴裏一泡熱乎乎的精,點了把火似地,将他融化了。

肖星溢翌日睡到日上三竿,紀子珩早醒了了,替他揉了揉腰,問,“星星,痛不痛?”肖星溢不理他,這會丫頭在外頭匆匆趕着說,“二少爺、小少爺,老爺夫人等你們呢。”兩人這才急忙起來。

敬過茶,入了族譜,就真成了紀家人。肖家族譜,紀家族譜,全留着肖星溢的名。

世事千帆過,流浪了好幾載的小雀,終于是認了祖,歸了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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