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纨绔》柚子成君

文案:

一個纨绔公子嘎嘣一下就斷袖了,又嘎嘣一下就被吃幹抹淨的故事。

那個啥,仿佛還有些甜。

CP是祁安。

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楔子

富寧鎮近來有一樁不大不小的喜事,為富一方的謝員外要娶一房小妾。只是無奈這謝員外犯了太歲,下了聘的新夫人總是說丢就丢……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羣莺亂飛。

江南富寧鎮,十裏斜街。

謝家小公子掐指一算,今日風和日麗很适合纨绔出沒,于是帶了三五奴仆與一把當代名家親筆題字的折扇出門去了。

說來也巧,這位替他題字的“當代名家”正是這小公子的堂叔,謝正。

謝正此人乃是個屢試不第的讀書人,一片丹心全撲在了詩詞文章上,只是他運道不好,四十多歲才堪堪過了鄉試,于此一途再無寸進。

好在這謝秀才雖然奮鬥了半輩子連個官場的門都沒摸到但卻寫得一手好字,又有謝家替他經營,好歹支起了一個賣字畫的鋪子,如此度日倒不算艱難。

只是苦了這謝正的獨子,呱呱墜地沒幾月,娘親便跟一夥山賊跑了,寧可去做那戲文裏的壓寨夫人也不願再與謝正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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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正那時一顆為國為民的心還未被現實澆個透心涼,抱着小娃娃四目相對愣是想不出個養活孩子的法子來,只好抱着孩子求上他的堂兄,十裏斜街賣布料起家的謝員外,也正是開頭那位謝小公子的父親。

謝員外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個遠近聞名的富商,家裏不多這麽一雙筷子。再者那時謝小公子也還沒來得及出生,謝員外對“兒孫債”這三個字連個模糊的印象都沒有,愣是被謝正家這粉凋玉啄小娃娃逼出了一副慈父心腸,當下便收了為義子,取名為謝玉誠。

話說這謝玉誠卻和他那死讀書的爹不同,詩詞文章一流自不在話下,難得也肯跟着謝員外做生意,竟是個能幹實事的。

再說回謝小公子,此子容貌雖比不得謝玉誠那般的風流倜傥,且又是一副文弱書生相,倒也是難得的好相貌,尤其是一雙清澈幹淨的眸子,令人不覺間便放下戒心與他親近起來。

謝小公子今日又是這一副親和的笑模樣游蕩在街頭,打着扇子念叨:“我娘生前總說我這是一張老天爺賞飯吃的臉,哪怕家道中落去街上讨飯吃也能比他人多得十文錢,只是十文錢能做什麽,連西街崇文閣一杯美酒都買不來。”

“呵呵,小公子您說的是。”随從立馬附和道。

不說這謝玉誠是十裏八鄉聞名的上進好青年,卻說這謝小公子卻是十裏八鄉……唯一的纨绔。

再者也并非十裏八鄉全是謝玉誠那般的上進青年,實在是謝家為富一方,其他家族的年輕人都沒那個財力去與謝小公子争那纨绔的名號。

于是謝小公子作為一個沒有對手的纨绔,不能攀比只好炫富,日子過得很是寂寞……

謝小公子這纨绔的性子卻怪不得他,自小他便是金銀財寶,珍馐盛宴,爹疼娘愛地養起來的,更兼之奴仆美婢成群,斷沒有不成纨绔的道理。

這日他逛完街吃飽喝足,終于提起一件難得的為難事:“我爹那第十一房小妾可是明日過門?”

“正是明日,”身後另一随從這時湊了過來,“老爺說了,請少爺明日在府上招待賓客。”

“唉……”謝小公子苦笑着嘆氣。

這謝員外并不是個色中餓鬼,原配夫人去了已有七八年,夫人在時府上也不曾添過侍妾,去年才想着添一房小妾。

這原是富寧鎮一樁不大不小的喜事,只是無奈這謝員外犯了太歲,下了聘的新夫人總是說丢就丢。

先頭下過聘的九位新夫人,皆是不了了之……其中有私奔去的,有被山賊劫去的,更有家中長輩突然過世要守節三年的,還有出門游玩時跌斷腿的,竟是花樣百出。

如此才有謝小公子口中那第十一房小妾。

這事早有說書先生編成了話本子,就連謝小公子也去茶館聽過一回,私下覺着他爹近來這姻緣運是在糟心。

“再說吧,說不定這次也是……”話音未落,便聽得身後有人喚他。

“公子,小公子!”來人是府中管事的兒子,“官差來報,咱們未過門的新夫人昨日晚上……暴斃了。”

謝小公子:“……”這親爹娶不上媳婦這事我管不了啊!

于是問道:“官差?”

“是,王家人報官說是老爺……克死新夫人的。”

謝小公子啪地收緊折扇,心裏覺得他爹受委屈了,立刻道:“回府去。”

王家報官這事自有謝玉誠前去應對,謝小公子徑直去找他爹。

謝員外跪在先夫人靈位前哀嘆:“茹茹啊,這世上與我有緣之人除了你竟是沒旁人了……”

謝小公子瞠目結舌,他爹這一跪已經是第十回了,這番說辭竟從未改過!

“那個,爹爹莫傷心……”

“謝洛白那不肖子昨日又去玩鬥雞捉蛐蛐了,又不學好!”

謝小公子聞言只好默默跪下,心中默默想念他那美貌的親娘,又想他爹這一不開心就罵親兒子的毛病能不能治一治!

謝玉誠應付完官差,進入祠堂看到的便是謝員外罵罵咧咧,謝小公子委委曲曲的模樣。

“父親,”謝玉誠拱手道:“官差已經打點好,請父親放心。”

謝員外是個正經的員外,雖然謝洛白不争氣,但好在有謝玉誠這麽個靠譜的在,家裏出了個纨绔這事也就沒那麽糟心了。

當下便不再揪着謝小公子罵,而是吩咐道:“此時必要妥善處理,不要落人口舌。”

謝玉誠應道:“是。”

家裏的大事謝小公子一概不發表意見,此時心思早已在別處。再過半月便是一年一次的紙鳶節,這等節日對謝小公子來說很盛大,這是個炫富的好機會。心裏想着明日該去找他堂叔畫個圖樣來,他才好找人紮紙鳶,必要金光閃閃的才好。

是日入夜時分,距阜寧鎮不足五裏的官道上,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打鬥。慘烈的中心是位安穩坐在馬上的權貴公子,玉冠束發,舉止間皆是風流态度,細看卻是長了一副冷峻相貌,尤其是一雙沒甚笑模樣的眼,生生把“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這一句拒之門外。

打鬥越發狠厲,這位端坐馬上的權貴公子不由得皺了眉,提刀下馬親自殺敵。

來者皆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招招奪命刀刀朝着心口去,更何況是被殺個措手不及。幸而侍衛衷心護主,這場打鬥直到日落時分才堪堪停止,拼殺到最後,權貴公子只剩一名護衛,卻偏偏殺出了一條血路出來。

翌日清晨,仁壽醫館雙兒姑娘一開大門便慌得驚叫一聲,忙喚堂中準備坐診的大夫。

“爹,門口有個人暈倒了!”

大夫匆忙趕來,推測道:“想來是遇到了強盜,脫險後前來求醫,只是這位公子體力不濟竟是暈倒在門口了。”

雙兒急得跺腳:“那還不快救人!”

這位大夫姓周,是福寧鎮有名的大夫,祖上是醫學世家,生來就是吃“懸壺濟世”這碗飯的。

父女二人合力将這位昏迷的青年搬進醫館診治。

這位青年公子着實受了重傷,雙兒替他扯開上衣時暗暗抽氣,少說也有十多條傷口,這得多疼?

周大夫卻面不改色,查驗完傷口後道:“看着可怖卻沒有致命傷,這位小兄弟運氣不錯。”

倆人替這青年處理完兩人的傷口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雙兒這才想起來問一句:“爹爹,咱們要不要報官?”

“雙兒要報什麽官?”說着謝家小公子熟撚地推門而入,笑吟吟道,“周伯父早上好。”

周大夫點頭,高深一笑,對雙兒道:“醫者父母心何須報官!”

雙兒卻道:“爹您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大夫不以為意,捏着胡子一旁開藥去了。

謝小公子此時已走上前來,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捏着鼻子道:“這人比前天張吳越家死的鬥雞還臭!”

雙兒無奈,只好問他:“謝小公子幹什麽來了?”

“找我堂叔畫圖樣,”邊說邊往後退,“再過半月是紙鳶節,這次我一定要贏過張吳越!”

說完誠懇道:“雙兒你來替我助陣可好?”

雙兒應道:“自然是好的,這回找你堂叔畫個什麽?”

兩人尚未說完,周大夫那邊已經催着雙兒去煎藥。

謝小公子素來無事,便捏着鼻子一道去了後院幫着煎藥。

這煎藥,熬的便是一份耐心,謝小公子閑不住,不到一炷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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