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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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穿越之做你的式神

作者:葉美茜

文案:

是誰在月色下吹笛,溫婉的笛聲如彩帶溢出勾勒了思念?

誰和誰牽手在千年前的平安京,是BL還是BG?

一個不小心,穿越遇上了安倍晴明。是時空的錯落,讓我遇見了童年時代的偶像。柔美的笛聲悠悠吹出夜的寧靜勾勒了思念,月色下是誰的身影在湖邊伫立顯得落寞又絕美。寬大的白狩衣飄飄,那個男子遺世獨立,唇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靜靜觀望人生,恍若天空中漂浮的白雲,可望不可即,風輕雲淡。對上他眸宇間溫潤的溫柔,千年前的平安京櫻花紛紛揚揚。我願與你攜手,共看這一副曼妙的畫卷,讓我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我願意……做你的式神,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迷幻在千年前的傳奇男子。在層層展開的詭美畫卷中,走進他,愛上他。追着他的步伐向前,千年前的生活,神奇的陰陽師職業,緩緩展開,未來充滿了挑戰與新奇。

千年前的平安京,櫻花雨……

內容标簽: 穿越時空 情有獨鐘 布衣生活

搜索關鍵字:主角:安倍晴明,蜜蟲,源博雅 ┃ 配角:天皇,玉藻前,藤原道長 ┃ 其它:泰成次郎,雨姬,蘆屋道滿,溺之女,女鬼,酒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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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越之遇上安倍晴明

作者有話要說: 美茜又來了,大家多多收藏鼓勵,美茜會多更,更文次數取決于你們的支持哦╮(╯▽╰)╭五一快樂!

白淨的臉龐,狹長的雙眸屏息審視我,眉梢上挑若有所思又淡定自若。

“你是誰?”我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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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沉默不語。

我立馬跳起,咦,我怎麽在床上?雪白的牆壁呢?怎麽會是木質小屋?好硬呀,床怎麽也變了?木質小床!這是哪裏啊?我不是明明在家睡覺的嗎,怎麽跑來這裏了?

“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他一笑,狹長的眼眸明媚動人,說不出的好看。寬大的白狩衣襯得他一臉帥氣,又有些……媚。嗯,有些像……狐貍。狐貍,我怎麽會想到狐貍?

“安倍晴明”我脫口而出。

下一秒我就後悔了,我當這是什麽?COSPLAY?可……再接下來,我徹底呆了。

長眉微微一挑,動人的眼眸打量我一下,唇角揚起微笑的弧度,禮節性地微微颔首,從容自若。

他……他……他……點頭了?我驚訝得眼珠都快掉下來,緩緩站起來驚疑地指着他——老天,你不會在和我開玩笑吧?雙腿一軟,眼前一黑,我立馬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依舊是這小木屋,小木床。安倍晴明坐在不遠處的紫檀桌邊,品着茶,睥睨我,雙眸含笑。

安倍晴明,日本平安時代的第一陰陽師,那是個神秘莫測又偉大傳奇的人物。我有些犯暈了,那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啊!偷偷瞥一眼,寬大的白狩衣飄逸出塵,眉宇間的淡然從容與衆不同。

“你怎麽不問問我是誰?”我有些無力。

他眼中的笑意漸濃,只笑不語,一副了然在胸的樣子,卻令我心驚。

從容,淡定,淡泊,氣定神閑又成竹在胸,他一貫的風格。從小到大我都是看着關于安倍晴明的動漫、電影長大的,對他的敬慕貫穿了我整個童年記憶。只是當童年時代的偶像以真人形式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真不知是喜是悲。是為時空倒回到千年前遇見他欣喜,還是無奈命運弄人?

嘴角扯起一個無奈的笑,看着他狐貍似的笑容,寬大的狩衣,正如熒屏上他的形象,帥氣妖魅,令人怦然心動。我低下頭,竊喜。千年前的第一陰陽師安倍晴明如今竟與我只相隔咫尺,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你一定無家可歸吧,不如留下。在這個妖與人雜居的時代,你一介小女子易遇上危險。”

我擡頭看向晴明,不知何時他已走近我身邊,眼中清澈如溪水,不含一絲雜質。剛才我的無助與擔憂全被他看在眼裏,我感激地投去目光。

他的眼閃亮如星,依舊是狐貍式的魅惑,迷人的嗓音:“那我叫你什麽?”

我一愣,差點就被他的笑容迷呆了,兩眼癡癡望着他。與偶像近距離對話真是激動加狂喜,真想給他一個熊抱。理智還是将我從浮想聯翩中一點一點拉回現實。

“叫什麽好呢?”我頭一歪,立馬說出,“蜜蟲”

“蜜蟲?”他驚訝。

“怎麽,不好嗎?”我有些擔憂,是不是在我之前已有一個叫“蜜蟲”的呢?怪我,我怎麽忘了,安倍晴明的一個式神就是“蜜蟲”啊,我只是想到蜜蟲與晴明、源博雅在一起談笑風生時多美好才傻傻冒出這個名字的。怎麽辦,真的是好尴尬。

“沒有,我只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子管自己叫‘蜜蟲’。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動物吧。”晴明笑笑聳聳肩,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

“我……是不是式神?”

“哈哈,你真是奇怪。怎麽像你這樣的女子會想到式神?我的式神是朱雀,你是人。”晴明笑得很開,看得出我這句話有多幼稚。

我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看我面紅耳赤的樣子晴明打住笑,轉移了話題。

“以後你就是我的助手了,在這兒你要經常做一些協助陰陽師的工作,例如貼符。”

“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晴明轉身給我一顆安心丸。

在這陌生的環境,有了晴明,我的心踏實起來,追着他的腳步向前走,千年前的生活,神奇的陰陽師職業,未來充滿了挑戰與新奇。可是只要有了晴明,這一切我都不覺得害怕,我相信他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跟着他的腳步加快,我的心也豁然開朗。

☆、二、陰陽師的助手

“安倍晴明,這是——”

來人一身玄色官服,棱角分明,身材偉岸,既有一種高貴的貴族氣質又不失儒雅溫和,想來是熱衷于音樂的暗之貴公子——源博雅。

“博雅,這個人兒可是罕見。”晴明故作神秘地朝源博雅一笑,眼中十分得意,再看向我。

不等晴明介紹,我會意地先人一步問候:“蜜蟲見過博雅大人。”

十分乖哦!

博雅驚得說不出話來,口足以塞下鵝蛋那麽大:“你怎麽知道我?”

“博雅大人未見過蜜蟲,但蜜蟲早已未蔔先知。”

我俏皮一笑。

源博雅驚奇地上下瞧我,狐疑:“不會是只蟲子吧?”

我的臉頓時黑線-_-|||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晴明笑得前仰後合。

片刻之後,源博雅立刻會意,也跟着大笑起來。

晴明的笑聲爽朗,源博雅的笑聲豪放,藍天白雲下,木質小亭中,兩種迥然不同的笑聲混合在一起,和諧愉快。受到他們笑聲的感染,我銀鈴般的笑聲也跟着響起,摻雜其中,自然一體。我們三個人的笑聲融合在一起,回蕩在上空。

這情景,真像《陰陽師》中的經典鏡頭——安倍晴明,源博雅,蜜蟲笑成一團,場面溫馨動人。世上盛傳安倍晴明與源博雅隐晦的關系,他們真的有那層關系嗎?還有蜜蟲,貌似這裏只有我一個“蜜蟲”,那麽,式神“蜜蟲”又從何而來?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忍不住再次偷看晴明。晴明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好好看,長眉上挑,狹長的雙眸閃亮如銀河,紅潤上揚的薄唇彎成完美的弧度,潔淨的臉龐美比女子,簡直一直迷人的小狐貍嘛!相比源博雅棱角分明,偉岸有型的範兒,晴明修長的身材卻偏偏套着寬大的白狩衣,略顯空洞。如此俊美的花樣美男去收妖降魔,要不是知道他有出衆的法術,真有些難以置信。

換做現代的話,晴明應該是校園小說中穿着貼身白襯衣襯出修長身材,帥氣迷人陽光燦爛的校草。不過那樣的話,他就少了“安倍晴明”的特色,也不是我從小敬慕的偶像。

他和博雅在一起,一個帥氣卻媚如狐貍,一個高貴偉岸,真的好搞笑。

我捂嘴偷笑,換來晴明精銳的目光,長眉不悅的一挑——嚴重警告。笨蛋,笨蛋!怎麽忘了他是陰陽師,什麽都瞞不過他的法眼,吐吐舌頭,我趕緊停止瞎想。

安倍晴明,這個千年前的傳奇陰陽師,一颦一笑都像極了電影中的他。不知是他像電影,還是電影像他,明明只是初見,我卻熟悉他很久似的,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能會意。

成為陰陽師助手的日子卻不好過,例如:

“晴明!晴明!啊——”

“怎麽了!怎麽了?”

某人很慌張地跑來。

“他……他……他會動耶!”

我跌坐在地,指着一張似笑非笑的紙人。

某人很是無語,滿臉黑線。

再如:

“哇——!晴明!晴明!”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天空,小屋抖三抖,驚天地泣鬼神。

“蜜蟲!你怎麽了!”

某人馬不停蹄地奔來,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鮮有一些緊張。可見我的慘叫有多震撼!

當然,映入某人眼簾的第一幕肯定是:我像只小兔子一樣又蹦又跳,四處亂竄,不時發出凄厲的慘叫。

“蜜蟲?”

某人滿眼驚疑。

我回過頭,狼狽不堪,頭發、衣服全跳亂了,又眨巴眨巴着眼,伸出被碩大螞蟻咬住指頭的手在晴明面前晃晃,可憐兮兮瞅着他。

于是,某人的臉瞬間變成了鄙夷,變臉比翻書還快!可是,某人還是很好心地給我上了藥。

只見晴明将折扇壓在我指頭,靠在折扇的另一端低施咒語。咬住手的力道一點點變小,最後松開,螞蟻一下子掉下去快速縮小成普通螞蟻。還想跑?我眼尖手快一腳踩下去,可恨的小螞蟻立馬一命嗚呼。

我嘚瑟,我嘚瑟,小樣兒螞蟻敢欺負我?我有晴明!

指尖驟然刺痛,我擡起手一看,媽呀!又紅又腫,好大一個包!

“哇——”

又是一聲慘叫。

大概是被我瞬間千變萬化的表情逗樂了吧,晴明“哈哈”笑起來,笑如春回大地,十分好看!弄得我即使疼也忍不住犯回花癡。

“疼嗎?”

坐在幽靜的湖亭邊,身旁綠水環繞,看着晴明拿藥穿過長長的亭廊向我走來,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溫暖。

“嗯”

我點點頭。

“我看看。”

晴明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我的指尖檢查傷勢。和他的手指接觸的一瞬間,電流從指尖快速傳遍全身,心跳猛地加快,我本能一抖。

“怎麽,疼?”

晴明仰臉,眼中盡是關切。

“沒有。”

我垂下眼眸,不讓他看見眼中的驚慌,臉上卻不受控制地飛起一團淡淡的紅暈。剛才的觸感太過強烈,我怎能平靜?

擺弄我手的力道更輕了,晴明的表情十分專注。他的眉頭漸漸舒展,又恢複了一貫的氣定神閑成竹在胸的神态。他紅潤的唇微微勾起,俯身向下,紅潤的唇離我的指尖越來越近。

他要幹什麽?

湖畔邊,微風吹過,泛起水上的陣陣漣漪。飄逸的柳絮微微飛揚;湖中的雅致小亭,風兒吹,發輕舞,幽靜迷人,醉人心脾。心兒“怦動怦動”地跳,他是要像所有的小說中的情節一樣,輕輕為我吹指尖,還是來一個KISS呵護我的指尖。我靜靜閉上眼,沉醉在迷人的風光中,這樣的意境,非常适合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就在我等待我的指尖與偶像來個親密接觸時,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舒适感,如同夏日裏的絲絲細雨滋潤幹裂的旱土,炙熱脹痛的感覺頃刻全無。奇怪了,晴明的唇是冰做的嗎?我悄悄半開眼簾,汗!晴明兩指并觸我指尖,口中念念有詞,通過修長的指骨傳遞陣陣清涼。

指尖的大包看着消下去,紅暈褪去,只留下咬傷的紅點。

“好了。”

晴明輕松一笑。

可憐我的心中陣陣失落。

“那是咒。”

“咒?”

我驚訝。

“嗯”晴明點點頭,眉眼含笑,不快不慢地說,“咒,通俗點就是‘蠱’。将蟲子放在密封的壇內,施加咒語,養一段時間便成了咒。蠱必須效忠自己的主人,守護主人或者去為主人加害他人。”

“這麽說——那蟲子?”

“是我下的咒,可我不知道你會去惹它。陰陽師的衆多神器需要咒的保護。”

晴明一副無奈的樣子:你不能怪我!

我只得自認倒黴,誰叫我吃了沒事做去惹只蟲子,還不是心中那點好奇拿出來玩玩惹的禍。

“好了,塗上藥就行了。咒我已幫你解除,你現在的傷口就只是普通螞蟻的攻擊,不消三天就能完全好。”

晴明嘴上說得輕松,但塗藥的動作十分輕柔細心,生怕弄疼了我。

一層一層的白膏藥敷在傷口上,冰涼清爽。

“想不到千年後的人這般嬌弱,受不了一點疼。”

“晴明……你都知道了?”

我不敢相信,雖然他是陰陽師,雖然我相信他的法術,但未免太神奇了吧!難道他也知道穿越?

“當然!”

晴明的眼中帶着狡黠。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這是你靈魂的第八百八十九世。”

如果現在有把香,我一定立馬把晴明供起來!

即使有晴明在,鬧劇也是不可避免的,甚至——

“加油!”

我對自己說,出了那麽多岔子,這次不能再出錯了。

“蜜蟲,去房裏調點墨水來。”

“知道了!”

這幾日的小跑堂工作做得還不錯,好好表現!

硯臺,水,還有……毛筆,等我把毛筆拿來了再調墨水。我匆匆向外跑去不忘回眸一笑——等我哦,硯臺!

再進來時,徹底傻眼了。煙臺自己磨墨去了,一圈一圈十分有規律。裝墨的瓶子自己飛來飛去,墨磨好後硯臺自己飛起向瓶子傾倒,一瓶滿後,瓶子飛回原位,硯臺繼續磨墨。

“有——鬼——呀!”

驚天動地的聲音再次響起,被紙人吓到了可以不跑,被蟲子咬了可以不跑,但有鬼——絕不可以不跑!!!

說時遲,那時快,我拔腿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也似的逃。賽跑從未及過格的我腳下竟像按了風火輪一樣,那速度簡直可以和光速媲美。

可是,汗!很不幸地——

門前出現一個慌忙奔來的身影擋在我面前……

再後來——

你也知道,我們撞了個滿懷……

于是,很不幸的——

我被強大的沖勁反彈回去,狠狠跌落在地。

最悲催的莫過于禍不單行——

跌落在地的一秒,手不偏不倚地打翻桌子,滿桌的墨水一瀉千裏,瓶兒罐兒“乒乒乓乓”紛紛墜地,碎成無數閃亮的晶片。本人很榮幸地“享受”了生平第一次的“墨水浴”,再加special的晶片按摩。

“555……晴明……”

本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死攥着晴明的袖子,擦擦,再擦擦。整個人兒像從墨水盆裏撈起來的,一邊哭一邊滴墨,分不清是墨還是淚。渾身密密麻麻的傷口,一條一條,體無完膚,鮮紅的血不時滲出,萬裏黑中幾條紅——觸目驚心。那場面——一個血腥!

“好了,別哭了,蜜蟲。”

晴明一邊替我擦眼淚,一邊安慰地拍我,滿臉的無奈。

“晴——明,嗚——”

越想越委屈,本人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老天這樣對待我!晴明越勸,我的眼淚冒得越兇,最後抑制不住索性嚎嚎大哭,全然不顧什麽形象不形象的。

我哭,我擦,我再哭,我再擦……

直到晴明潔淨的寬袖糊滿了我的鼻涕和眼淚,又被墨水染得像花虎,本人才心滿意足地歇息,在心裏壞壞地偷笑。哭,也是很累的。

“不哭了?”

晴明皺眉“欣賞”我的“傑作”,無可奈何。

“嗯。”

我點點頭,破涕為笑。

佩服晴明的臉色從無奈轉為憤怒,再由憤怒轉為隐忍,最後波瀾不驚。真是技術好呢!本人很無恥地觀賞。

“墨水,瓶子,桌子,地板,還有衣服,你說怎麽辦?”

晴明面無表情一一控訴我的罪孽深重。

“我知道,又不能怪我。”

本人很厚臉皮地賴賬,說着似要垂下淚來。

“你——”

晴明目光冷峻。

完了,要趕人了!人在屋檐怎能不低頭,我什麽時候這麽糊塗了?失誤,失誤,重大失誤!心中警鈴大作,我弱弱回了一句。

“你又沒教過我。”

晴明略一思索,很是贊同地點點頭。

我靠,變化也太大了吧!

“算了,就由她們來解決好了。下次,我教你。”

晴明像變魔術般不知從哪裏掏出幾張紙人,手一張開,輕輕一吹,紙片徐徐飄落,落地之際幻化成人形,個個貌美如花,婷婷玉立,井然有序地開始打掃滿屋狼藉。

我看得眼珠都快要彈出來了!

“哇,晴明你太厲害了!”

由衷地佩服,熒屏裏不知出現過多少次的場景,真實出現在我面前時,還是十分新奇。

晴明淡然一笑,不驚不喜。

“晴明,記得啊,你答應過教我的!要保證我學會啊!”

為什麽每次都是我追着他的步伐?為什麽遍體鱗傷心卻歡喜?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那些玩意兒,早已在電視上見過N遍。如果你也像我一樣身臨其境,能保證不被吓到嗎?

風輕雲淡的晴明,淡泊自信的晴明,寵辱不驚的晴明,卻因我表情豐富,難道不是我的榮幸,我的成就?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美茜愛你們,這是美茜高三時寫的文,當時寫了六七萬,大二繼續補文。文已快完稿,只要大家多多支持,保證五天內完結哦

☆、三、拆穿蜜蟲的小把戲

“晴明,快看,漂不漂亮?”

我快樂地拿着我的畫在晴明面前晃來晃去,十分得意。高中時候的素描沒白學,終于派上用場了。

誰知晴明左看看右看看,斟酌半響,搖搖頭。

某人的眉毛“刷”地垮下來,嘟嘟嚷:

“一點都沒藝術細胞,哎,對牛彈琴。”

腦後勺挨了一記,出力不大卻很疼。

某人很郁悶,自從上一次撞到某某人十分不容易地懂得了一個真谛:撞誰都不能撞陰陽師,吃虧的是自己。他們多深的功底呀,所以,千萬不要和陰陽師對着幹!

某人只好靠嘟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長扇徐徐打開,一顆醒目的五角星印在中央傲視群雄。五角星棱角分明,蒼勁遒美,又不乏勻稱之美。

“畫得好,畫得好!”

我拍手鼓掌,哪知又挨一記。

“照着畫。”

晴明不怒自威。

好吧,我承認,我還是有點怕怕晴明的。雖然他一貫風輕雲淡,雖然他心平氣和,雖然他耐心十足。

一撇,一橫,一豎,好想勾勾畫畫呀。本來五角星就應該按素描的方法畫。

“畫好了嗎?”

晴明的眼眸在看到我的“小作”後黯下來了,我欲哭無淚。不就是個五角星麽,憑我三年素描功夫竟搞不定它,愧對祖上,愧對師門。

握筆的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握住,我詫異回頭,發現晴明的臉離我那麽近,近到可以看清他臉上的細微之處。

心,撲通撲通。溫熱的氣息呵在耳畔,這才反應過來——我幾乎是被晴明環在懷中。

“怎麽了,畫不好?”

失神間,晴明富有磁性的迷人嗓音傳來。

“沒有。”

我一陣心慌意亂。

窗半開,醉人的晚風吹進,外面漆黑如幕;屋內,燈火通明,晴明貼着我,溫暖的氣息将我包圍,握着我的手一筆一畫……

沉醉在晴明溫暖的懷中,享受着晴明特有的氣息在我耳邊萦繞,順着他的手一筆一畫……

真的很詩“情”畫“意”!

如果不是無意間瞥到晴明認真的表情,聽到晴明耐心的指導,将我從夢境中一點點拉回現實,本人真以為晴明在誘惑我呢!

別的人可能會有非分之想,至于晴明,我還不了解?那一千多年前如星辰般閃耀淡然出塵的陰陽師絕對心無旁念。

可是敬愛的晴明哥哥,為什麽每次你都要在這樣動人的意境中讓我似醉非醉,浮想聯翩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嗎?

是你太心如止水,還是不食人間煙火?

“晴明,我好暈啊。”

我懶懶地順勢靠在他肩上,心中竊喜。

“蜜蟲,很暈嗎?”

“嗯。”

我點點頭,不知是假暈了還是真暈了。

“那我扶你上床休息。”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這樣舒服嗎?”

晴明狹長的眼眸星光閃耀,柔媚動情,微笑暖人,眸中隐約有一絲狡慧。

“當然”

我笑,這回可是被我撿了便宜,晴明,你沒發現我在非禮你嗎?

兩只手并排按在我眉間。

“別動!”

睜開眼對上晴明清澈溫柔的眸子,聲音魅惑如下蠱。

我很認真地聽話。

晴明紅潤的唇得意揚起,笑意盎然,向我靠近。

正當我猶豫該不該閉上眼的時候,一連串低沉的咒語傳來,身體立刻石化。

晴明贈給我一個得意的笑。

“蜜蟲,好好休息吧。沒有我解咒,你是絕對動不了的。放心吧,不會倒下。”

說着,晴明移開了身體。

我沒有倒,因為我早已石化得像雕塑,保持着奇異的扭曲姿勢。

晴明滿意地看着我,轉身大步流星。

寬大的白色狩衣衣袂飄飄,煞是耀眼。

晴明!晴明!別走!

我在心中千萬遍呼喚,連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笨蛋!笨蛋!怎麽又犯糊塗了!我的那點小心思晴明還不識破?什麽都瞞不過陰陽師的火眼金睛!

莫非我要這樣呆一夜?

欲哭無淚……

“晴明——”

“咦,蜜蟲!你怎麽在這裏?”

源博雅很是吃驚,側着身打量我。

可憐我被晴明下咒,笑也笑不成,哭也哭不成,只靠那眼珠間或一轉表示我在聽。

“博雅又來何事?”

晴明看起來神采奕奕。

沒良心的,沒人道的……

我在心中嘀咕。

“蜜蟲這是怎麽回事?”

博雅十分同情地看着我。

還是博雅好,不像某人面慈心狠……

“沒事,我正要向你展示咒術呢!看好——”

晴明手指輕松一點,我渾身一軟頓時癱倒,還好有源博雅及時扶住我。

“晴明你下手未免太狠了吧,你看,蜜蟲的眼又紅又腫。”

源博雅在一旁也替我抱打不平。

好人啦,難得的好人!

我激動得兩眼淚汪汪,該死的晴明害得我一夜不能合眼,還叫我好好休息!誰知,晴明接下來的話讓我差點吐血——

“那是她得了‘紅眼病’,我讓她站了一夜才消去大半。”

這年頭,撒謊不打草稿嗎?

“原來是這樣,‘紅眼病’還可以這樣治療,晴明——太神奇了!”

博雅一臉的恍然大悟,晴明理所當然地成了好人,我徹底無語!

“到底是什麽事?”

晴明眉頭一皺。

我正好端來茶壺。我不喜歡晴明這樣,在我心中晴明應該是永遠笑看風雲的樣子。

“右大臣的女兒突患暴疾,府中夜夜鬧鬼,弄得人心惶惶。想請——”

“不是說我像狐貍麽?”

晴明長眉一挑,淡然一笑,清冷傲然掩不住一絲自嘲。

“晴明!”

博雅急得手足無措。

“哈哈哈哈”晴明爽朗一笑,斟杯茶品一口,“我哪會在意這些呢?我說過,只要是博雅來找我幫忙,我絕不推辭!”

“原來你在逗我?”

博雅指着晴明探問。

晴明笑得更歡,掩飾不住愚弄人得逞後的得意。

“哈哈哈”

博雅也笑起來了,明白自己又被愚弄了一番。

這次,我沒有笑。晴明笑得很歡,我卻感覺不到他有絲毫的快樂,甚至覺得……心痛。

“不是說我像狐貍麽?”

晴明很在意這句的,對吧?他明明就很在意,卻偏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的樣子,淡然一笑,風輕雲淡。

我轉身,不要再聽到晴明的笑聲,那樣只會讓我難過,讓我心痛。快點離開,不要再聽了!

身後的晴明叫住我:

“蜜蟲,走那麽快幹嘛?”

“沒有啊。”

我不情願地轉身。

“你——怎麽哭了?”

“我哭了麽?”

胡亂抹一把臉,我哭了?我竟哭了,為了晴明。

“眼睛突然進沙了。”

我随口掩飾。

晴明沉默下來,看着我的目光漸漸深遠。

他知道——我為他哭了嗎?

良久,晴明起身,嘆了口氣,很輕很輕,輕若飛雪。按理說,隔着這麽遠的距離我應該聽不到,我卻聽到了,不是幻聽,憑着強烈的直覺我十分肯定。

白色的狩衣在空中飛舞,晴明的身影略顯單薄,立在寒風中,如遺世獨立行走了千年的仙人,又似笑看風雲不食煙火的隐士。

好像有什麽東西吹過去了,到底是什麽呢?

望着晴明迎風飄揚的衣襟,我好想順着風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一顆心被磁鐵般的他吸了過去。原來,是心,順着風落到他身上。

“走吧。”

恍惚間晴明走過我身邊,留下淡淡的字。

走吧……

“去哪裏?”

我回神,轉身追着晴明的身影。

“去右大臣平安府”晴明回眸朝我眨眨眼,成竹在胸又不失調皮,“捉鬼!”

“捉鬼?那要怎麽捉?我不會呀,晴明——”

作者有話要說: 美茜大愛你們,支持美茜多多收藏美茜吧╮(╯▽╰)╭

☆、四、酒泉子(一)

月黑風高。

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田野間,擦出細細碎碎的“沙沙”聲。

我扯一扯晴明的袖子:

“這大半夜的黑黢黢一片,我們怎麽找鬼呀?”

晴明斜睨我一下;

“難不成你大白天找?”

頓了頓,晴明又問:

“你害怕嗎,蜜蟲?”

“有一點兒。”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晴明一邊密切注視前方形勢,一邊安慰我。

“我和晴明會護你周全,不用擔心。”

身後的博雅也鼓勵我。

“既然需要你們保護,為什麽還要帶上我這個累贅?”

我不解。

晴明一笑。

“一千年後的人因時光錯位來到平安時代,不與陰陽師一起驅鬼,豈不遺憾?”

“再說,人與鬼雜居,妖怪作亂,不學點陰陽術如何保護自己?”

晴明補上。

他是在替我考慮?好感動……

陣陣冷風吹過,陰森森的。樹枝開始搖晃,四處作響,好像前方有千軍萬馬奔來似的。

“來了嗎?”

晴明鎮定自若,但還是透出些許緊張。

“呼”又一陣狂風刮過,差點把我掀翻。

“蜜蟲,你沒事吧?”

源博雅及時拉住我。

“別出聲!我要開始作法,隐身術!”

晴明手利索地在空中快速劃出幾道符,一連串的咒語竟在短短幾秒鐘內念完。

以我們為中心的方圓幾裏陰風瞬時間消失,外面狂風依舊,樹葉紛紛亂飛,然而我們仿佛被罩在真空裏,感覺不到絲毫的動靜。

晴明作出v字型的手勢橫放在源博雅眼前,示意他看。

我好奇地湊過去,通過兩指之間的紅光看到一群群面目猙獰的鬼怪向我們直沖過來!

在地上滾動的白森森的頭骨,陰笑前行的骷髅,幾頭怪物你啃我我啃你飛濺出綠森森的不明液體,張開血口大盆向我們撲來的人獸……

“啊——”

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快躲開!”

我被晴明狠狠推開趔趄幾步,直挺挺向後倒去。源博雅不知從哪飛來穩穩接住我。

“博雅,保護好蜜蟲!”

晴明飛來一把扇子,自己則靈敏閃到一邊。

我直覺一股暗流向我們襲來,博雅接住扇子用力一揮,折扇中央的五角星隐約泛出光澤,然後,迎面擊來的暗流消失了。

再看晴明——他舞前舞後,雙手畫出一道道符,寬的衣袖不時一揮,像在與什麽無形的東西搏鬥。

“糟了!晴明把折扇給了我們,他怎麽辦?”

“別急,晴明應自有辦法。”

博雅也很緊張。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着?”

“別無他法。”

“你不是武士嗎?”

“我不驅鬼。”

“那我們把扇子扔回去?”

“不行,那是晴明保護我們的。沒有它,我們會再次遇到危險的。不能再讓晴明分心了。”

我知道,都是我害了大家。陰陽師布下結界後不可以出聲驚擾,會破壞結界,無疑是把陰陽師推向更危險的地步。

如果晴明出了什麽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叮叮叮”

晴明不知哪來的挂鈴,一邊搖一邊念咒。

陰風漸漸弱下去,空中烏雲密布,似要壓下來。厚厚的烏雲成片成片南移,遮天蔽月。

“逃了嗎?”

晴明自語,轉而向我投來質責的目光。

說什麽話都不能彌補我的過錯,我難過地低下頭等待晴明的處罰。

“算了,別怪蜜蟲了。我第一次不也壞了你的陣?”

源博雅替我說話。

晴明收回目光,略有擔憂地凝望天空。

“滿月,陰極。”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路吧。”

晴明認同博雅的話,示意我不再自責,繼續同行。

平成縣。

哭聲一片,屍骸狼藉,四處吹着喪樂,不時有浩浩蕩蕩的喪隊擡着棺材經過我們身邊。

“晴明,這是怎麽了?”

“權貴腐敗,民生凋敝;民怨載道,鬼怪作亂;天災人禍,年年不斷。有錢的達官貴族,驕奢縱欲,不管百姓死活,怨由此生;有點錢的人,還能埋葬,靈魂尚有容身之處。廣大的貧民生生餓死,又無錢下葬。死,尚不能有一方淨土容身,靈魂無依,終日游蕩,鬼怪因此多。”

晴明面色沉重。

“啊?這麽慘啦……”

聲音小下去,我不敢想象他們過的是怎樣的水深火熱的日子。

“哎!眼見政權江河日下,我卻無能為力!”

博雅恨恨道。

晴明淡淡一笑:

“改變不了的就任它過去。蜜蟲,你生活的時代好嗎?一千年後人民的生活是否還如此苦難?”

“很好,可以讀書,可以娛樂,生活安定,社會民主……”

我有些不忍和自責,原來生活如此艱辛,我卻不懂得珍惜。常常在家和父母頂嘴,在學校抱怨作業多……

有些想哭了。

“那就好,至少一千年後人們不必像這樣生活了。”

晴明打斷我的話,寬慰一笑。

他是聽不下去一千年後人們生活多美好,現在擺在眼前的卻如此殘酷。

右大臣平安府邸。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給口飯吃,我女兒快餓死了。”

面色枯黃幹瘦如柴的老頭兒不停哀求。

“滾——”

換來一句冷漠無情的話。

守衛惡狠狠地踹他一腳,老頭兒失去重心在地上滾了幾下,又急急忙忙爬過去繼續哀求。

守衛正要踹第二腳,這時,晴明的聲音響起:

“——住手!”

“晴明大人!快請進。”

守衛換臉比戲曲“變臉”還快,眉飛色舞,點頭哈腰。

晴明不予理會,徑自推門進了府邸。

我瞟了守衛一眼:真是個“變色龍”!

“晴明!晴明!你終于來了!”

迎來的是一個中短身材,渾身橫肉,紅光滿面的男人。一身榮華富貴,身後還跟着幾個随從。想必來人就是右大臣平武成。

晴明禮節性颔首一笑,不卑不亢,不冷不熱,帶着些疏離與傲然。

“我女兒上月突然卧床不起,在夜裏常常夢游,又大哭不止。近日來更是嚴重,高燒不斷。”

我們在右大臣平武成的帶領下,來到他女兒酒泉子的處所。

躺在床上的女子是一個美麗古典的很有日本味的女子,靜靜躺在床上,眉宇間隐約有股黑團游動,雙唇發紫,面色十分不好。

“晴明,可有法子?”

右大臣平武成露出所有父親都會有的擔心。

晴明略一思忖,了然在胸,淡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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