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雨, 把我胭脂綢緞的裙子拿來。”羅志绮站到銅鏡前,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她準備多時的衣服。她要以最美的狀态去接受她的封賞。

正廳裏,除了羅志绮, 廣安伯府的所有主子都到齊了, 看到宣旨太監護在手中明黃色的聖旨, 一個個臉上都帶着藏不住的興奮。

羅老夫人指示李嬷嬷, “快給田公公倒茶,田公公辛苦了!”

“為皇上辦事, 不辛苦。”田公公擺了擺手,“茶就不用了,咱家還急着回去複命。人來齊了嗎?來齊了咱家就宣讀聖上的旨意了。”

“來了來了,三小姐來了!”春婵在門口喊了一句。

看到一身明豔服裝,姍姍來遲的羅志绮, 二房崔萍母女三人覺得沒有那麽興奮了。不過廣安伯府其他人都沒有管她們母女三人,看到羅志绮來了, 鄭氏立即興奮地說道,“田公公,我們家志绮來了,人齊了!”

“既然都來了, 那咱家就開始了。”田公公看了一眼羅志绮, 舉起了手中的聖旨。

廣安伯府人見此,立即朝着聖旨的方位跪了下去。

跪在明黃的聖旨下,羅志绮激動地嘴角忍不住翹起。她的封賞來了!

田公公打開聖旨,看了看跪在他面前的廣安伯府衆人, 咳了咳嗓子, 大聲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诏曰:廣安伯羅炳元之女羅志绮, 因獻投石機,與國有利,故賜……”

廣安伯府衆人聽到那個賜字,一個個激動地伸長了耳朵。

而羅志绮忍住大笑出聲的沖動,激動地雙手都顫抖了起來。賞賜果然是給她的!她身帶福運,皇上給她的賞賜一定比前世的假羅志绮要好,她的封號肯定比鄉君高!

田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豎着耳朵激動的廣安伯府衆人,咳咳嗓子,繼續念道。“……故賜白銀千兩,雲绫錦一匹,欽此!羅炳元之女羅志绮,請接旨吧。”

賞賜的東西田公公讀得緩慢而響亮,廣安伯府的衆人從激動慢慢變成了不可置信的僵硬。

沒了?聖旨裏只有這些東西?怎麽可能!

得意激動着的羅志绮不敢置信地擡起了頭,什麽白銀千兩?什麽雲绫錦?她的封號呢?怎麽沒有她的封號?不,她不接這個旨,她不相信聖旨上只有這些,上面肯定還有賞給她的封號沒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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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志绮擡起了頭,不顧接旨禮節,激動地問道,“公公,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沒有宣讀?皇上不可能只給這麽點賞賜!”

“大膽羅家女,竟敢質疑皇上的旨意。我這就回去禀報皇上,讓皇上治你的罪!”田公公氣地收起聖旨。

“公公息怒,息怒!小孫女不懂事,請公公莫怪,莫怪!”羅老夫人沒想到羅志绮會當着田公公的面問出這樣的話,這簡直是不想讓他們廣安伯府好過了。她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把多年戴在身上,舍不得給其他人看的玉佩塞到了田公公的手中。“公公莫怪莫怪!”

看到羅老夫人和廣安伯府其他人一臉慌張,羅志绮才意識到自己問錯話了,害怕地縮到了羅老夫人身後。

田公公看了一眼玉佩,很是自然地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衣袖中,神色瞬間緩和了下來,“羅老夫人,你這孫女可得好好教教,皇上的旨意是能随便質疑的嗎?”

羅老夫人趕緊點頭,“是是,老身一定好好教她,一定好好教。”

田公公看了她一眼,“看在老夫人面子上,咱家就當這事沒發生。以後可別再亂說話了,不然咱家也幫不了你們。”

羅老夫人和羅府衆人松了一口氣,“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好了,其他話咱家也不說了。聖旨咱家已經宣讀了,咱家現在就回去複命。”田公公用雙手把聖旨遞了出去。羅老夫人害怕羅志绮再出什麽差錯,趕緊恭敬地接了過來。

田公公讓後面捧着銀子和雲绫錦的小太監把東西交給羅家人,揮揮衣袖離開了。

把田公公送走,羅老夫人恭敬的神色立馬變成了憤怒,“羅志绮,你竟敢當面質疑聖意,你是想害廣安伯府嗎?啊!誰給你這個膽量!”

羅老夫人帶着怒意的眼神犀利地看着羅志绮,羅志绮被她看的有些怕,“祖母,我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你明明就有,我們這麽多人都聽着,你當我們都是聾子嗎?”崔萍冷笑,見縫插針,“我們廣安伯府差一點就被你害死了。老夫人,這事可不能輕易揭過,不然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次。”

“閉上你的嘴!”羅老夫人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旁的鄭氏磨着牙看着她。

羅志绮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害了伯府,惦記着她手中的聖旨,“祖母,那公公肯定沒有宣讀完聖旨,聖旨上肯定還有其他內容。”

到了此刻,羅志绮依舊不相信皇上只賞賜了她這麽點東西。明明前世那個假羅志绮就是差不多在這個時候被封為鄉君的。

聖旨上肯定還有旨,肯定有。她眼神盯上了羅老夫人手中的聖旨,想也不想地就伸手拿了過來。

羅老夫人被她這種不問自拿的行為氣了個卧倒,惡狠狠地盯着鄭氏,“這就是你教出的女兒!把她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不好,伯府的家不用你管了。”

“娘,我一定會教好志绮,志绮剛回府,有些東西不懂是應該的,我教教她,她就會了。娘別生氣,志绮是我們伯府的福星,以後肯定不會出差錯的。”伯府的管家權她怎麽會放手,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什麽福星,我看是災星!”崔萍諷刺了一聲。

“閉嘴!一個個都不省心,全都給我滾回自己院子去。李嬷嬷,把東西放我庫房去。”羅老夫人罵了鄭氏和崔氏一頓,看了一眼羅志绮。

此刻羅志绮不相信地上上下下翻看着聖旨,臉上有些猙獰瘋魔之色 。

羅老夫人不由得懷疑,羅志绮身帶福運,她的福運能旺她嗎?真旺她的話,她怎麽會損失一塊玉佩。她的玉佩,一千兩都買不到的玉佩,為了這麽一個聖旨,她的損失太大了。羅老夫人心裏抽疼着,沉着神色帶着李嬷嬷離開了正廳。

鄭氏和崔氏看到羅老夫人把東西都拿走了,兩人眼神裏都藏着不悅。這老不死,就喜歡吃獨食。

崔氏朝着鄭氏幾人嘲諷地看了一眼,帶着兩個女兒也離開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鄭氏見其他人都走了,不由得跟羅炳元抱怨起來,“羅芷茵不是說事成了嗎?怎麽會這樣?”

從得到羅芷茵的消息開始,鄭氏就一直興奮着,沒想到只得了這麽一個結果。鄭氏覺得這一切都是羅芷茵辦事不利。

而羅志绮,盯着聖旨質疑了半天,終于讓她找出自己沒有被封賞的原因了。

肯定是她爹搶了她的封賞!

如果當初那把弓、弩是以她的名義獻給皇上的,那得到封賞的就是她而不是他爹。現在皇上已經封了羅家一人,不可能再封羅家第二個人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是她爹搶了她的封賞!

這麽想着,羅志绮不由得怨恨起羅炳元來。

為什麽一個個都要跟她搶東西,她恨!

羅炳元不知道他寄以厚望的女兒已經怨恨起他了。聽着鄭氏的話,他也覺得是羅芷茵辦事不利,神色很是不悅。

他們伯府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如果羅芷茵做的再好一些,皇帝會僅僅賞賜他們這麽點東西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羅炳元摔着衣袖不滿地走了。

路上,跟着田公公過來宣旨的小太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田公公,賞賜這點小物件,皇上怎麽用上聖旨了?”

田公公睨了他一眼,“皇上的心思是咱家能猜的嗎?”

小太監搖頭,“不能猜不能猜。”

而後讨好地說道,“田公公,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您老總會知道些什麽吧?能否跟小的說說?”

摸着衣袖中的玉佩,田公公臉上愉悅着,“今天咱家心情好,就跟你說道說道。這聖旨你也知道,是皇上用來下達文書命令及封贈有功官員,或者賜予爵位名號頒發的诰命或者敕命的。皇上給廣安伯府下了聖旨,卻什麽诰命名號封贈都沒有,讓廣安伯府衆人空歡喜一場,不是擺明了皇上不喜廣安伯府嗎?”

小太監想想廣安伯府的人看到聖旨時的激動,再想想他們聽完聖旨後的失落,恍然大悟,“田公公,廣安伯府做了什麽讓皇上不喜?”

“這咱家就不知道了。”田公公收起了玉佩,“這內裏的事不是咱們能探聽的,你只要知道皇上不喜廣安伯府就行了。”

“是是,聽公公的。”小太監點頭。

田公公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想起廣安伯府衆人,搖了搖頭。廣安伯府遭到皇上厭棄,伯府衆人卻不自知,看來這廣安伯府氣數也差不多了。

宮中的羅芷茵知道皇上賞賜給伯府的東西後也,開始也不明所以。後來越琢磨越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她坐立不安,趕緊讓人給羅炳元遞信,想跟他商讨商讨這件事。羅炳元卻跟鄭氏一樣認為是她辦事不利想要推卸責任,根本就沒有回她的信。

羅芷茵心裏越想越急,這其中的不對勁肯定牽涉到她了,皇上好久都沒來她這裏了。

得不到羅炳元的回複,羅芷茵心急如焚,她想去找皇上,卻又不敢。

禦書房裏,武德帝又一次把廖戰和楊擎招了過來。這一次,他的龍案上擺着一個蘋果魯班鎖和一張寫着松香,燒堿以及肥皂制作方法的紙。

“看看。”武德帝讓章明德把東西拿下去給兩人看。

廖戰粗略地看了一遍,“這哥簡秋栩竟然懂這麽多東西?松香燒堿肥皂是什麽?她到底是師從何人?”

武德帝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簡秋栩師從何人,暗衛查不到她身邊有其他高人存在。她做的這些東西,仿佛就像無師自通一樣。

楊擎拿着魯班鎖觀察起來,“這魯班鎖設計之巧妙,皇上,臣認為簡秋栩完全有能力做出機械弓。弩。”

“所以,那個投石機也完全可能就是她做的?”廖戰聳了下烏黑粗狂的眉毛,“皇上,既然确定機械弓。弩和投石機簡秋栩做的,臣這就去把她抓回來,千萬不能讓她把機械弓。弩和投石機的做法洩露出去。”

武德帝擺擺手,“先不用,機械弓。弩和投石機的做法她洩露不出去。朕倒要看看她還能做出什麽新奇的東西來。”

自武德帝從暗衛那裏得知簡秋栩好像懂得一些常人不懂的東西,他就改變了注意,不打算把她抓回來,而是讓林泰盯得更緊了。

也許盯着她,還能得到更多利國利民的東西。

武德帝輕敲桌子思考着,“楊愛卿,這幾個方子朕就交給你了。盡快研究出松香膠和燒堿的作用。朕也想知道熟石灰和堿的身體怎麽就變成了燒堿。”

“是!”

簡秋栩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正被武德帝盯着。不過即使知道了,只要皇帝不傷害她的家人,她也無所謂,随便他們怎麽盯,就當身邊多了幾個保镖罷了。

因為天冷,松香膠凝固的速度比她預估的還要快。那副樹脂金魚慢慢地就完工了。同時,她親哥也在大堂哥的期盼中回來了。

簡方桦是在大中午回來的,臉上帶着喜意。簡秋栩一看就知道有好消息。

“方桦,将軍案和魯班鎖賣出去了?”大堂哥迫不及待地問他。

“将軍案沒賣出去。”大堂哥一聽,臉上失望了起來。不過他還沒失望幾秒,簡方桦就興奮地接着說道,“将軍案賣不掉,但蘋果魯班鎖全賣掉了!一百文錢一個,全賣掉了!現在還有十個人給了定金要買,所以我才趕着回來跟你們說。”

一百文一個魯班鎖,這比他們做家具掙錢啊!沒想到賣的這麽貴,還全賣掉了。

“蘋果魯班鎖這麽好賣?” 大堂哥喜得拉住了簡方桦的手。

簡秋栩聽到她親哥說蘋果魯班鎖全賣掉了,也覺得奇怪,竟然這麽好賣嗎?她還以為至少要放一段時間才能賣出去。

“剛開始賣不出去的。”簡方桦喝了一口水,“上次賣碗的時候,那個叫李九的白面書生不是跟我說過,有什麽新鮮的東西都可以拿去他那嗎?剛開始我就只賣了他一個。到了城裏,我們掌櫃替我跟那邊賣文具的郝掌櫃說了,可以讓我放那寄賣,可放在那直到昨天晚上一個都沒賣出去。”

“那今天咋一下子都賣出去了?還有人下定金要買?”大堂哥疑惑地問着。

簡秋栩也疑惑。

“這全靠我們掌櫃的小兒子!”簡方桦高興地說了起來。“我當時把東西帶過去的時候,掌櫃的小兒子跟着他過來了,我給他送了一個。小妹不是說玩這個東西人會聰明嗎?”

簡方桦說着,嘿嘿一笑,“我告訴他這是聰明人才會玩的玩具,誰會拆裝,誰就是聰明人。他不會拆裝,我就教他拆裝了。大哥小妹你們不知道,我們掌櫃這個小兒子在書院裏讀書,昨天他就帶着蘋果魯班鎖去了書院。書院裏沒有人能拆裝,掌櫃小兒子告訴大家,拆裝不了的都不是聰明人。他的那些同窗知道郝掌櫃那裏有賣蘋果魯班鎖後,全都跑去那買了。所以一下子就賣光了,沒買到的急着要,催着我回來讓你們做。”

簡秋栩聽了,笑了起來,她親哥還是挺聰明的,知道從李掌櫃兒子那裏下手。

蘋果魯班鎖這麽快就賣掉,估計是李掌櫃的兒子拿着蘋果魯班鎖去了學院,看到其他同窗不懂得拆裝,炫耀起來。其他學生自然不想被認為不是聰明人,都想着買來證明自己是聰明的。

誤打誤撞,她們的蘋果魯班鎖首批客戶是學生。

這下不愁銷售了,因為古往今來,賣給學生的東西都是好賣的。學生之間容易跟風,而且好勝心更強,誰都不想被人認為不聰明。

不過跟風玩魯班鎖并不是壞事,因為玩魯班鎖真的能讓人變得思維敏捷,更有邏輯。

簡秋栩打算教爺爺和大伯他們做其他益智的玩具,等魯班鎖這陣風一過,立即推出新的玩具。把目标客戶定為學生,他們做出的玩具肯定不怕賣不出去。

“郝掌櫃跟我說,我們做的蘋果魯班鎖他都收,有多少收多少,價錢不變,都是一百文一個。”簡方桦高興地說着,他也沒想到這個蘋果魯班鎖能賣出這麽高的價錢。現在家裏不僅能靠魯班鎖賺錢了,家裏還有那些過段時間就能賣出比胰子還貴的肥皂。自小妹回來,家裏有了越來越多的賺錢方法。

小妹真的是個財神爺!

簡秋栩不知道她在親哥的心裏已經變成了金光閃閃的財神爺,問道,“郝掌櫃一百文收,他賣出去價格不低吧?”

不然他會這麽積極要?

“我打聽了,郝掌櫃賣兩百文一個。”

一百文收,轉頭就賣了兩白文,動動嘴就能賺一百文的生意,難怪郝掌櫃這麽積極。

雖然郝掌櫃賺了一百文的差價,簡秋栩倒也沒覺得自家吃虧。賣了一百文她覺得很好了,錢總不能讓你一個人都賺了。

大堂哥聽了郝掌櫃賣這麽貴,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一臉喜意地跑去院子裏告訴爺爺和大伯。爺爺和大伯一直在等着消息,如今聽到一個蘋果魯班鎖能賣一百文錢,興奮開心地立馬鋸木頭開做,同時心裏有些懊惱這幾天就做了三個魯班鎖。

“小妹,錢給你,你拿去給爺爺他們,我得回去了。”簡方桦拿出魯班鎖賣出的五百文和十個魯班鎖定金五十文錢遞到了簡秋栩的手裏。

“這麽急?”簡秋栩接過錢,放到了桌上。

“嘿嘿,今早聽到魯班鎖都賣光了,還多了幾個訂單,我心裏急着回來告訴你們,沒來得及跟掌櫃請假,所以現在得回去了。”簡方桦說着,拿着碗勺了碗熱湯,打算喝完就走。

“哥,你等等,我有個東西要你幫忙拿去賣。”

“啥好東西?”簡方桦聽到他小妹這一說,湯也不喝了。心知他家小妹這麽一說,那肯定又有什麽新鮮的東西了。

簡秋栩跑進房間,把畫着樹脂金魚的白瓷碗拿了出來,“這個,樹脂金魚。”

白瓷碗裏,尾鳍鮮紅的紅白花蝶尾龍睛金魚,四葉舒展開來如同蝴蝶一般美麗,優雅地帶着一群顏色各異的小蝶尾龍睛在水中嬉戲。

“魚活了!活了!”簡方桦看到白瓷碗裏3D立體的魚群,驚呼了起來。“小妹,這是畫?天啊,這魚跟活的一樣。”

簡方桦這反應跟家裏其他人的反應幾乎一個樣,家裏那幾個小孩還以為這些金魚是活的,一個勁地伸手往裏面撈,可把她笑壞了。

他哥這反應跟那幾個小孩比也不逞多讓,這也說明了樹脂金魚在這個朝代是多麽的奇特。

簡方桦伸着手要去摸它,又縮回了手,激動地抱着碗,“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這魚就像真的魚一樣!小妹,你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也沒會多少。”簡秋栩見他這麽激動,謙虛地笑了幾下,“哥,你說這個能賣錢嗎?那個叫李九的書生對這個應該比較感興趣,哥,你幫我拿去賣給他。”

盡早賣掉,她也能早點去買些衣料。天太冷了,出門都哆嗦,她可不想讓自己和家裏人凍傷。

“不,這次不賣給他。”簡方桦驚訝激動着回過神來,上次那些木碗就是因為他急着賣,賣虧了,這次他說什麽都不能急,要多問問價。“小妹,你這個畫這麽好,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這畫肯定也是大晉頭一份,哥肯定要幫你賣出好價錢。”

“哥,那就多靠你了!”能多賣點錢也好,誰都不嫌錢多。

為了防止白瓷碗被刮花摔破,簡方桦特意找羅葵要了一塊厚布把它裹起來,然後捧着它趕往城裏。

“你這胸口鼓囊囊的,抱着什麽大寶貝?”掌櫃李誠從外面回來,正好在門口碰到歸來的簡方桦,特意往他胸口多瞅了幾下。

“掌櫃,打探敵情去了?”簡方桦沒有回答他,反問起他的話來。

太平樓,和樂樓,中和樓是京城最有名的三家酒樓。三家酒樓三足鼎立,牢牢地吸引着皇家貴族和達官貴人。

他們泰豐樓雖然有些名氣,但客源跟他們一比,就顯得有些不入流。李掌櫃一直想要做大泰豐樓,讓泰豐樓名氣更上一層,但總是不得法,根本就不能把那三家酒樓的客源搶過來。他也學着那幾家酒樓辦了幾次詩會和古董詩畫鑒賞,但請的來的人和拿出來鑒賞的詩畫都沒有那三家酒樓厲害,所以泰豐樓名氣總是上不上去。

今天太平樓又搞了詩畫鑒賞,他們拿出了漢代明仇英的《漢宮春曉圖》。這幅畫以春日晨曦中的漢代宮廷為題,描繪宮中缤妃生活和佳麗百态,全畫構景繁複,用筆清勁而賦色妍雅,鋪陳出宛如仙境般的瑰麗景象,為漢代不可多得的名畫。曾傳言此畫已被燒毀,如今太平樓拿出了真畫,整個京城都轟動了,那些達官貴人、詩畫愛好者都跑去了太平樓,連當朝的太師李元景都親自去了。

太平樓今天熱鬧非常,名望在那些達官貴人和書生心中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眼看泰豐樓越來越追不上,李誠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翻着眼白朝簡方桦揮手,“去去,幹你的活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招呼都不打就跑回家了。再有下次,你就收拾包裹滾蛋吧。”

簡方桦倒沒有被他的話吓到,而是靠了過去,賊兮兮地說道,“掌櫃,我這裏也有一幅畫,這畫可真是個寶貝,保你從未見過,說不定它能幫我們泰豐樓把那三家酒樓的風頭搶過來。”

“你能有什麽寶貝畫?”李誠瞟了他一眼,雖然他不相信簡方桦能拿出什麽名畫來,但他知道簡方桦這小子雖然有些滑頭,但很少說大話,于是沒離開,看了一眼他的胸口,“就你懷裏這一坨?”

“對!就是我懷裏的這個畫。掌櫃,快進來,我給你看,這畫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感恩!!

《王妃,你人設崩了》

【言微輕&傅楚:現代法醫&大理寺少卿】

作為一名技術精湛的省廳法醫,言微輕忙碌到沒有私人時間,她最大的願望是休個長假。一朝重生,成為了小小年紀就有了未婚夫的偏遠地區員外小女兒。

言微輕表示:很好,不僅長假有了,夫君也安排上了,她慵懶的日子也可以安排上了。

她夫君傅楚其人風度翩翩,才智過人,還是皇上的堂兄,就是……不喜歡她。

言微輕表示:她喜歡就行!

******

傅楚與言微輕第一次見面時,她蹬着小短腿騎在馬上,他狼狽地泡在水中。

一同被救上岸的老王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小兒就許與令愛為夫。

剛從水中被救,還沒來得及吐掉水的傅楚咳得昏天暗地。

言父:這以身相許的小女婿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弱,以後得補補。

自此之後,傅楚勤練泳技,終成京城水中飛魚!

言微輕表示:成了飛魚有啥用,早就許給她了。

******

京城人人皆道傅楚小郡王才華橫溢,英俊非凡,是不可多得良婿,可惜早早有了婚約。郡王妃聽說又醜又懶,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胖過一頭豬!

京城貴女:豬拱了白菜,鮮花插在牛糞上!等着被休吧!

******

重生一世,言微輕立志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貴閑人,慵懶地過一生,怎奈鄰國太子被殺,她的翩翩夫君成了犯罪嫌疑人。于是言微輕只能撸起袖子,重操舊業,勘真相,解謎題,慵懶人設一去不複返。

傅楚:王妃,你人設崩了!

【夫妻攜手破案,順便談個戀愛】

京城貴女:手帕都揪爛十幾條了,為什麽言微輕還沒被休!

感謝在2020-02-29 00:32:42~2020-02-29 23:2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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