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簡方桦小心地抱着包裹跑進了酒樓。

李誠見他說的這麽肯定, 動作這麽小心,心裏疑惑,難道這小子真的得到了了不起的好畫?于是快步地跟着簡方桦進了酒樓。

簡方桦把桌子上的碗筷拿開, 打開了包裹, “掌櫃, 您看!”

李誠探頭一看, 剛剛還疑惑着的他,眼睛瞬間瞪大, “這……這真的是畫?”

白瓷碗裏的金魚活靈活現,仿佛是碗裏裝了水,水裏游着魚。他的手下意識地放進碗裏,而後發現手根本就放不下去。“真的是畫!天,怎麽會有這樣的畫?”

李誠激動地把碗抱了起來, 左看右看,越看越激動。他對書畫也是有些了解的人, 不過他癡長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栩栩如生,把金魚畫的跟活着的金魚無異的畫。他左思右想,極力回憶, 确定在這之前大晉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種畫法的畫。他看着樹脂金魚, 越看眼神越亮。雖然他看得出來這幅奇特的畫的畫技并不高超,但這做畫的方法是高超的,這是一種新的,獨一無二的畫法!如果從他們泰豐樓把這種畫展示出去, 那這幅畫肯定能讓他們泰豐樓一鳴驚人, 他們泰豐樓的名頭肯定會傳播開來,積累一定的聲望!

李誠越想越激動, 雙手握起了拳,而後重重地拍了簡方桦一拳,“這畫是從哪裏來的?這是什麽畫?”

簡方桦被激動地李誠拍地踉跄了一下,他笑嘻嘻地說,“掌櫃,我就說這是寶貝畫吧!這畫是我妹妹畫的,說是叫樹脂金魚。”

“你妹妹畫的?你妹妹怎麽會做這樣的畫?”李誠知道簡方桦的妹妹才十四歲,十四歲的小姑娘怎麽會畫出這樣精妙的畫來?

“我妹妹怎麽就做不出這樣的畫了?掌櫃,我妹妹可聰明了,她不僅會做樹脂金魚,還會做其他你不認識的東西。”聽到李誠質疑簡秋栩,簡方桦不滿了。現在簡秋栩在他心中,就是一個聰明的,什麽都會的小財神。

“真的是你妹妹畫的?”李誠再确認。

“真的是。”簡方桦堅定地點頭。

“那太好了!你妹妹這幅樹脂金魚我買了。”李誠小心地抱起了白瓷碗,心裏已經開始琢磨着如何才能發揮這幅畫的最大價值,讓他們泰豐樓一鳴驚人。

簡方桦跑到前面攔了一下他,“掌櫃,你能出多少錢?我可是答應小妹了,要幫她賣出高價的。”

“你小子放心,我絕對不會便宜買你的!我出一百兩,你現在就去找賬房拿錢去。”李誠拍了拍他的手讓他讓開,而後抱着樹脂金魚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百兩?簡方桦聽到這個價格瞬間像驚了驚,他小妹說了這幅畫就畫了三四天,三四天就能賣一百兩,他妹妹真的是個小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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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簡方桦是想帶着這幅樹脂金魚多找幾個人問價的,既然李掌櫃買了,那就算了。李掌櫃對他們簡家有恩,如果這幅畫對泰豐樓有好處,也算小妹替他們簡家還了李掌櫃的恩情。

李誠抱着樹脂金魚回了酒樓的房間,依舊壓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繞着房間轉圈,口中喃喃自語,“得想個好法子,想個好法子。”

喃喃自語了半天,繞了不少圈,而後腳步一頓,匆匆推開門朝門外大喊,“方桦,去,給我找幾個能說會道的人來!”

能說會道的?得咧,還有誰能比那些說書先生和三姑六婆能說會道?

擦着桌子的簡方桦把手中的抹布一扔,就要去找人,樓上的李誠又喊住了他。

“等等!等等!讓張全去,你上來,我有事要問你。”

簡方桦噔噔地拿着抹布跑上了二樓。

“你妹妹畫畫的法子賣不賣?”李誠想到了一個好法子,如果能把簡方桦小妹的畫法也買下來,那到時候樹脂金魚的畫法就是他們泰豐樓的了。泰豐樓不僅有樹脂金魚,還有樹脂金魚的畫法,到時候想要得到畫法的人肯定蜂擁而至。這樣,他們泰豐樓就能把太平樓,和樂樓和中和樓三家酒樓的客源吸引過來。

“這個要問問我小妹才知道。”

“那你現在就回去問!”

于是,中午才從家裏離開的簡方桦下午又匆匆地趕回來了。

簡秋栩在正堂裏陪着簡和淼他們玩魯班鎖和不倒翁,看到匆匆趕回來的簡方榆驚訝了一下,“哥,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樹脂金魚賣了?”

“賣了,賣了一百兩,是我們掌櫃買的。”簡方桦把錢拿出來遞給了簡秋栩。

簡秋栩有些高興,雖然知道樹脂金魚在這個朝代是特殊的,但沒想到能賣出這麽高的價錢,這下買衣服的錢有了。她拿出五兩銀子遞給簡方桦,“哥。樹脂金魚賣了你也不用急着就趕回來啊,這樣太累了。”

“我是被掌櫃趕回來的。我們家掌櫃想問你,你的畫法賣不賣?賣的話他就派人過來跟你學。”簡方桦看簡秋栩遞過來的錢,只拿了一兩,其他的推回去給她了。他小妹雖大方,但他也就跑個腿而已,拿一兩就夠了。

“畫法子啊?賣啊,怎麽不賣!”簡秋栩的興趣愛好不在畫畫這裏,既然有人要買畫法,有錢賺她當然願意賣。

“那我明天就回去告訴掌櫃,讓他派人過來跟你學。”

“不用你們掌櫃派人過來了,哥,我明天跟你去一趟城裏。”她來了大晉十四年,還沒見過大晉的京城長什麽樣。之前腦袋有傷,她想去城裏也不方便。現在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去城裏看看,順便買一些東西回來。

“行,哥明天就帶你去。”簡方桦心想着,明天他早點起來,去隔壁村租一輛牛車帶他小妹去城裏。

“你要帶小妹去哪?”羅葵過來看肥皂,正好聽到他們的話。

“去城裏。嫂子,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簡秋栩想着給家裏買一些東西,但她對很多東西都不是很熟悉,帶着她嫂子過去方便一些。

“好啊,我現在就去跟娘說說。”羅葵已經很久沒有去城裏了,聽簡秋栩這麽一說,很開心地跟簡母說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簡方桦就從隔壁村租來了牛車。

簡秋栩把一瓶松香膠帶上,順便拿了兩塊松香皂,放到了準備好的棕色肥皂盒子裏,一起帶着進城。

雖然松香皂還沒有完全曬好,但這并不影響她問價。

覃小芮看她出門,趕緊跟着她坐上了牛車。

因為她頭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這次的牛車走得快了一些,進城的時間比她上次從伯府回來的時間節省了一刻鐘左右。

清晨街道人多,牛車走走停停,街道對面還有下了朝坐着牛車回家的官員。車主怕牛車沖撞到官員坐着的牛車,讓他們在石紡路下了車。

簡秋栩下了車後,跟着簡方桦往泰豐樓走,一路打量着這個朝代的京城。

大晉如今的京都便是前隋的京都,大晉建國後,并沒有把京都的名字改掉,它依舊叫大興城。大興城即前世唐朝有名的長安城,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城市,也是中國古代最大的都城。

大興城是隋文帝建立的,為體現統一天下、長治久安的願望,城池在規劃過程中包攬天人合一的思想觀念。法天象地,帝王為尊,百僚拱侍。整個大興城由外郭城、皇城和宮城、禁苑、坊市組成,面積近百平方公裏。一路走過,簡秋栩确确實實感受到了它的宏偉氣魄以及百業興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真真确确地感受到自己生活在古代。

泰豐樓在大興城的東側,她們走過去得花一兩刻鐘。因為早上出門早了一些,一行四人都還沒有吃早飯,肚子有些餓了。簡秋栩便找了一家賣馎饦和黍臛的店,讓大家先吃了早飯再過去。進了店看了以後,她才知道馎饦就是面片湯,黍臛是一種加了黃米的肉羹。

簡方桦想着自己是掌櫃讓自己回家的,便也不急着回去上工,跟着他們進去吃早飯。

這家店不小,看起來比較幹淨,客人也很多,一眼望過去,各種階層的人都有。

羅葵和覃小芮三人點了馎饦,簡秋栩看了看,點了黍臛。簡秋栩在面粉類食物上有些奇葩的愛好,她喜歡吃所有的面條,無論什麽樣的做法都喜歡,但是卻讨厭所有面餅類的食物,像燒餅,蔥花餅,醬香餅……只要是面粉壓實的餅類,她都讨厭,連面片都讨厭,她可真是個怪人。

四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早飯上桌,原本說着話,卻很快被右側那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吸引了注意力。

“你聽說了嗎?泰豐樓出了一副畫魚的畫,那畫裏的魚跟活的一樣,看一眼還以為裏面的魚在游。”說這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綢質圓領袍衫,帶着黑色紗羅幞頭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

“真的假的?王大畫家又出新畫了?”書生對面是個穿着白色錦布圓領袍衫,有些白胖的中年男子,他有些不太相信。“王大家的畫怎麽會出現在泰豐樓?太平樓那三家想要買他的畫都得花些心思,王大家明顯就看不上泰豐樓,怎麽會把畫賣給泰豐樓?我看你聽錯了吧。”

“不,我沒有聽錯。泰豐樓裏的那副畫不是王大畫家畫的,是其他人畫的。”年輕的書生高聲說道,“我朋友看過那副畫,跟王大畫家的畫法完全不一樣。那畫不是畫在紙上的,而是畫在碗裏。那魚,就像一條真魚,比王大家畫的逼真。他差點就要伸手進去抓了。”

白胖的中年男人更加不信了,“這怎麽可能,還有誰能把魚畫的比王大畫家畫的好?”

“你還別不信,我昨天去泰豐樓吃飯,還真看到了那副畫。那魚,确實跟真的魚一樣,就像在水裏慢游。魚的胸、腹、臀、尾鳍和背鳍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仿佛下一刻就能跳出水面。”這時候,另一邊桌子的一位年齡五十歲左右,身穿黑色錦緞圓領袍衫的老者轉過身來回應了白胖的中年男人。“那一個小小的白瓷碗裏,畫了不下二十條魚,每一條都跟水裏看到的真魚無異。作畫之人技藝真的高超,那真是一幅神奇的畫。”

黑衣老者說着,臉上有着見了神物一樣的驚嘆神色。

中年白胖男人看他的神色,有些相信他說的不是假話。于是心中有了疑惑,難道真的有其他人畫的魚比王大家畫的還好?

“對對,這位老丈說的沒錯,我朋友說了,畫中的魚活靈活現的,跟真的魚完全沒有差別。他驚嘆了一天,說王大家畫的魚跟那副畫裏的魚一比,就顯得王大家畫的魚是假魚了!”那個白衣書生大聲激動地說着。

他的話一出,在店裏吃早飯,默默聽着他們對話的其他書生不服了。“這肯定是假的,哪有人畫的魚能比王大畫家畫的好?”

“騙誰呢?王大家畫的魚是最好的!泰豐樓肯定是騙人的!”

“那畫是誰畫的?怎麽有臉和王大家比!泰豐樓也太不要臉了,竟敢拿一副爛畫攀附王大家!”

……

王大家是大晉有名的畫家,專長畫魚,這些書生裏有不少是他的擁趸,聽到那個年輕書生的話,當即憤怒地圍攻起來年輕書生,他們才不相信有人畫的魚能比王大家畫的好!

“我騙誰了?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問老丈!”年輕書生大聲喊着。“老丈,你見過那副畫,你快跟我說說,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黑衣老者見那些書生圍攻白衣書生,不滿地哼了一聲,“我餘某人從不說假話,那副畫是什麽樣的,你們可以去泰豐樓看!山外有三山,人外六有人,孔聖人都說了,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們怎麽就知道沒有人畫的比王春林好?”

說完甩着袖子走了,而那個年輕白衣書生見老者走,趁機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老丈,那副畫還在泰豐樓嗎?老丈你見過那個魚,跟學生詳細說說……”

眨眼間,黑衣老者和那個年輕書生就離開了,留下那些質疑白衣書生的其他書生。雖然他們心裏依舊不悅于剛剛那個白衣書生說的話,但心中有了疑惑,難道真的有人畫的魚比王大家畫的好?

簡秋栩注視着那個黑衣老者和白面書生,看他們走遠,小聲道,“哥,這兩個人不會就是李掌櫃找來的吧?”

在轉彎處,那個黑衣老者和年輕書生相對一笑,一看就是認識的。簡秋栩猜測,他們估計準備去其他人多的地方繼續剛才的表演了。

簡方桦嘿嘿一笑,“怎麽樣小妹,我們掌櫃這個法子不錯吧?”

簡秋栩點頭,“不錯,估計不用多久,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泰豐樓得到了一副比王大家畫的魚還好的神奇的畫。”

她不得不佩服她哥這個掌櫃,辦事效率肯真是快,而且選擇的宣傳法子,也是很有效的。找一個名人來碰瓷,确實能夠很好的擴大事情的傳播能力。

王大畫家在大晉是出了名的會畫魚的大師,如今傳出來有人畫的魚竟然比他好,那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好奇,都想着去泰豐樓看一眼那個畫,看是不是真的比王大家的魚畫的好。

雖然她畫技普通,但簡秋栩也不擔心李掌櫃會翻車,因為樹脂金魚在這個時代确實算的上一副奇特的畫,奇特在它的畫法上。

“哥,我看你們酒樓現在就有好多要看畫的人了。”簡秋栩看了一眼店裏,發現剛剛那幾個書生匆匆走了,十有八九是去證實剛剛那個老者和白衣書生的話了。

“那我們快去酒樓。”簡方桦把最後一口馎饦吃下,帶着四人迅速地走去泰豐樓。

還未到營業時間,泰豐樓的一樓大堂裏就坐了不少人。簡秋栩猜測,這些人肯定都是來看畫的。她拉着大嫂和覃小芮,很自熱地坐到了離他們不遠的椅子上。

簡方桦看她們坐好了,從側門進去找李掌櫃。

沒過一會,李誠帶着一臉歉意匆匆趕來。

一樓大堂的人一看到他出來,就嚷開了,“李掌櫃,聽說你們泰豐樓得到了一副奇特的畫,今天我特意帶着精通詩畫的好友過來了,畫趕緊拿出來讓大家鑒賞鑒賞,看是不是傳言的那般神奇。”

說話的人是個身穿綠色圓領襕袍,腰帶魚袋的中年男子。看他服裝,簡秋栩猜他是個有官位在身的人。

“抱歉黃承議郎,現在這個畫我還不能拿給大家看。五天後我們泰豐樓會舉行詩畫鑒賞活動,到時候這畫一定讓大家大飽眼福。”李掌櫃作揖道歉。

那個姓黃的承議郎顯然不滿意李掌櫃的回答,大聲說,“我們來都來了,先拿出來給我們看,我們看了并不會影響泰豐樓五天後的詩畫鑒賞,到時候我們一樣會過來捧場。”

“這……?”李掌櫃顯得有些為難,“黃承議郎,作畫的人跟我們泰豐樓有約定,詩畫鑒賞之前,決不能讓超過十個人看到這幅畫。今天這麽多人,我一拿出來不久違約了?我們泰豐樓一貫遵守約定,行不通,行不通。”

作為作畫的人,簡秋栩一聽就知道李掌櫃這是要搞事情。

“有什麽行不通的,你讓不超過十個人看這畫不就行了?”黃承議郎有些惱李掌櫃不懂變通,“我們就四人,看了你們也不違約,趕緊把畫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這,黃承議郎,來者都是客,今天來了這麽多人,這些可都是我泰豐樓的貴人,我怎麽能區別對待。給你們看了,不給他們看,這不是說我們泰豐樓看不起人嗎?”李掌櫃又是一臉為難。

其他人聽李掌櫃這麽一說,都覺得他說的對。在座的不少人都是白身,若只給了有官職的黃承議郎幾人看畫,這不就擺明了泰豐樓看不起那些白身嗎?

“那你說該怎麽辦?”黃承議郎不滿地哼了一聲,“我今天勢必要看到畫。”

“不然抽簽?我們泰豐樓抽十個人,被抽中的人都可以提前看畫。”李誠試探地問道。

黃承議郎不滿,抽簽又不一定抽到他們,于是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大堂裏的其他人卻都同意地應和了起來。

“對,抽簽!”

“就抽簽!”

大堂裏的人都是來看畫的,用抽簽的法子他們都有可能獲得提前看畫的機會,當然同意這個法子了。黃承議郎見應和的人多,其中不少是書生,而這些書生說不定是哪一家門下的,他若用官職壓人,說不定隔天他就被參一本了。雖然不高興,便也只能答應用抽簽的法子。

李掌櫃轉身進廚房按着大堂裏的人數準備了幾十根筷子,在十根筷子上做了标記,抽到标記的,就可以跟他上樓去去看畫。

黃承議郎雖然心中不悅,但依舊抽了簽。沒想到一抽就抽中了帶有标記的筷子。

李掌櫃看到他手中帶有标記的筷子,立即好話連篇,“大人真是好運氣,以後必定好運連連,官運亨通,財源滾滾。”

黃承議郎當即高興了起來,這麽多根筷子,他一抽就中,他果然是有運氣之人。

坐在一旁看着的簡秋栩心裏偷笑,她可是看到李掌櫃在黃承議郎抽出筷子的時候,迅速給筷子做上标記的。這李掌櫃,作弊也做的溜。

抽到有标記筷子的人都很開心,沒抽到的人只能坐在大堂裏看着那十個人跟着李掌櫃上了樓。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那副畫,大堂裏的那些人都伸長了脖子等着人下來。

包括黃承議郎在內的十人被李掌櫃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大房間裏,樹脂金魚就放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畫呢?”在房間裏看不到畫,一個個都疑惑着。

“畫就在桌子上的白瓷碗裏。”李掌櫃領着衆人上前,“諸位請看,這便是樹脂金魚。”

那十個人看到他們急着看的畫竟然畫在白瓷碗裏,有些疑惑和不信。走過去一看,一個個都像之前的李掌櫃一樣,驚訝異常!

這是畫的魚?天啊!這魚怎麽可能是畫的!這明明是碗裏裝着水,水裏裝着魚!

有人伸手把白瓷碗拿起來倒水,卻發現裏面根本就沒有水,裏面的水和魚都是畫的。

驚訝!激動!傳言真的沒有差!真的有人把魚畫活了!

十個人上下左右地盯着白瓷碗,一個個想着把畫法研究出來,最後被李掌櫃請下了樓。

“怎麽樣?那魚跟王大家的比如何?”看到他們下樓,大堂裏那些人圍上去就問。

“好,好!真好!魚真的活了!”看到畫的人依舊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和激動。

“真的比王大家畫的魚好?那這魚畫的有多好!”

“哎呀,為什麽我沒有抽中簽,還要等五天後才能看到畫!”

“白瓷碗?白瓷碗怎麽能作畫?”

……

樓下的人都圍着那十個人打聽畫,大堂裏顯得熱鬧非凡。聽了看過畫的人的描述後,有人驚訝,有人懊惱,不過顯然他們都盼着泰豐樓五天後的詩畫鑒賞活動。

李掌櫃看着那些人,偷偷地眯了眯眼。

簡秋栩覺得,如果不是那些人還在,他肯定愉悅地哼起曲子了。李掌櫃可真是個精明的人,只給了十個名額提前看畫。這樣一來,既顯得提前看畫的名額難得,又能讓沒看過畫的人從看過畫的人口中得知畫的奇異之處,讓他們抓心抓肺,一起盼着五天後的詩畫鑒賞。同時能通過這些人的嘴,把泰豐樓得到了奇特的畫一事更大範圍地宣傳開來。

這些人宣傳出去,他們的可信度不是那些托能比的,到時候定能夠吸引到更加有權威的人來參加他們五天後的詩畫鑒賞活動。這樣一來,泰豐樓的聲望就能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越想,簡秋栩越覺得這個李掌櫃是個搞宣發的人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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