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活

小區裏蝸牛夫妻正在看夕陽,他們的樣子很恩愛,我沒去打擾,不過他們倒是先搭話了。

“你看起來不太好。”這是蝸牛先生。

“不,沒事,我還可以!”我一邊哭一邊說,鼻涕流下三千尺。

“小可憐。”黏黏的身體摸了摸我的臉。

“沒事沒事,洗個澡睡一覺就好了!”我趕忙擺手。并且向樓道的方向後退。

“我也想要個孩子了。”其中一只蝸牛說。

“好啊。”另一只蝸牛說。

雖然我很好奇雌雄同體的蝸牛怎麽分配誰生孩子,但現在我已經過敏的快歸西了,再不洗掉花粉我就真沒了。

在進家門之前我在樓梯口看到一只雄性黑寡婦,他小小的,六只眼睛朝我讨好的笑笑,背後背着一大只一看就明顯知道不是什麽合法東西的玩意。

“你是黑寡婦的第七任丈夫嗎?”我多嘴問了一句。

“是,是,你能和我一起過去嗎?”他期待的看着我。“也好,我就住在對門。”我抹了把眼淚點點頭。

我們一起走過去,在走到黑寡婦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撲了出來,鋒利的腿狠狠把我釘在了牆上,她第七任丈夫靈活的一個搖擺呲溜一下子鑽了過去帶着不明貨物進了黑寡婦家門。

“切!”黑寡婦把我從牆上放下來磨了磨牙。

“遲早吃了他!”她退回屋子裏關上了門。

我縮了縮脖子,感覺過敏都被吓回去了。

剛才的動靜讓隔壁的那個腦子有問題的懶蛋探出頭來,我沖他揚了揚手中蜂王封面的雜志,他沖上來狠狠舔了我沾滿花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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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的好像兄弟!哈哈哈!蜂王!我的蜂王!嘿嘿嘿嘿嘿!”

我看到他的生殖器露出來擡起了頭,這點讓我有些奇怪,明明蜂的生殖器應該在腹部末端才是,為什麽會在前面?而且工蜂不是沒有生殖器的嗎?

這個世界和我所知的一些知識終于矛盾了,我不願意再細想,趕緊開門回家離開了這個勃起的變态。

金色的蝶繭依舊靜悄悄的,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才能化蝶,對它的未來更是迷茫。不過現在解決我的過敏比較要緊,我趕緊脫掉衣服去洗掉滿身的花粉,免得明天因為過敏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公寓。

平靜的生活過了兩周,老板去聽了蟋蟀的演唱會,感動的把在場所有蟲族都熏醉了,被以擾亂演唱會的罪名被逮捕,我們花了好大功夫才把老板保釋出來。小區裏的蝸牛夫妻是鐵了心想要孩子,只可惜他倆勢均力敵,到現在還沒打出個所以然。

黑寡婦還是沒吃到他的第七任丈夫,反而蚯蚓太太擁有了四個一模一樣的老公。

我每次看到都會覺得背後發涼,他丈的夫最多還能切一刀。

要說最近發生了什麽事的話就是有一群小哺乳動物跑過來宣布自己是蟲權主義者,游行要求蜂王和蟻後釋放007的社畜工蜂工蟻。

對此我問了隔壁的懶蛋他怎麽看這些蟲權主義者,懶蛋工蜂一邊舔着蜂王的照片一邊對我翻了個白眼。

“幹他們屁事?”

果不其然,不到兩小時這些撺掇蜂和蟻背叛的蟲權主義者就被趕了出去。

“我們的服從是刻在基因中的,我們因王而生,當然要為王而死。用他們的思維高高在上的要求我們不是愚蠢嗎?他們到底是有多傲慢啊。”

工蜂說着正經又嘲諷的話去舔蜂王的照片,我不知道說啥。

這只工蜂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沒幹活了,我在他身邊都不會花粉過敏,也不知道他怎麽義正言辭的一邊偷懶一邊說出這種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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