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駱北用上了他最快的點穴手法,先将另外三個姑娘給定住了,然後提起老鸨衣領将其帶走換了個地方好好溝通一下。
“據說你們迎歡閣是姑蘇最大的青樓。”
“是……是……”
老鸨也是見過世面的,畢竟江湖人也是要洩.欲的,可她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麽快就将三個人定住的,且還不驚動任何人的将她掠走。
她是真的害怕,也就沒有以貌取人,對于駱北的問題顫顫巍巍的有問必答,也勉強算得上賓主盡歡。
将自己想知道的打聽的差不多了後,駱北拍拍屁股就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當然走之前還随手抓了幾顆花生米将那三名女子的穴給解了。
駱北這邊打聽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到了他們的畫舫,看見早就等着的穆宴秋,駱北挑了挑眉,到底擔心隔牆有耳,所以他們只交換了一下眼神,并未在這裏讨論。
來到了這裏,總不可能不選花魁就打道回府吧,那也太引人注目了,所以穆宴秋哪怕再不耐煩也等到了選花魁。
這選花魁倒與買初夜不同,只是欣賞才藝與美貌,倒也還算得上風雅,不然穆宴秋這貨才不管引不引人注意,絕對轉身就走。
選花魁開始了,先是來了迎歡閣一些小有名氣的妓子吹拉彈唱熱熱場子,然後才是正式的選花魁。
這選花魁當然也不僅僅是人手一票,票高者就是花魁,而是各種才藝表演從各方面又評選。搞這麽一個畫舫選花魁勞神傷財,這主辦方迎歡閣也不可能為了捧個花魁就白幹,于是就提出了以下方案——人手都有一支玫瑰,一朵玫瑰算做一票,如若你特別喜歡某一個女子,你還可以用玉石金銀為對方投票,而玉石金銀的價值會有專業人士來判斷,标準便是一兩白銀抵一朵玫瑰。
駱北本來也就只打算看個熱鬧,沒想到他之前遇到的那名為秋水的女子居然也是熱門候選人之一,其才藝相貌皆是上佳,倒是也有幾分可能博得花魁之位,只不過那位夏姑娘熱情似火,笑容明媚,琴聲輕快,比起多為溫婉動人的其餘女子,她就如同這的一股清流,很占優勢啊!
許是因為那女子的溫婉善解人意,又或是那同為秋水的名字,不差錢的小教主駱北十分大氣的為對方打賞了一塊墨玉,再價值千金的玉石在小教主看來也不過石頭一塊,若是能讓這姑娘得個花魁之位,也算是發揮了一點應有價值。
将駱北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的穆宴秋神色不變,唯有眼底浮現出少許晦暗。
“穆宴秋你覺得這花魁最後是誰?”幫了小姑娘的駱北心情極為不錯,嘻嘻哈哈道。
穆宴秋神情淡淡,語氣禮貌而疏離,“結果沒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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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北皺了皺眉,斂下了興奮的笑容,回頭看向了穆宴秋,穆宴秋為何要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怎麽了啊?!
話語脫口而出,穆宴秋卻在說完之後就後悔不已,他和一個傻子置什麽氣,指不定他氣死,對方都會無動于衷,還認為他是遭報應了。
穆宴秋一下就洩了氣,調查到的那些東西也無法再引去他半分心神。
在熱鬧非凡的選花魁中,他們這一只畫舫卻詭異的安靜,就連那些喧嘩都成了背景音。
沉默了半響,到底還是駱北先說了話,“你這人啊!真讨厭。”
駱北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他的聲線本來比起一般男子還要高上一些,然這樣壓低了聲音卻是極為的憂郁,低沉壓抑帶着絲絲暗啞。
駱北雙手倚在欄杆上,雙眼看向迎歡閣的畫舫,如同在欣賞美人,然其眼神放空,帶着點傷感憂愁。
穆宴秋擡起右手,手指微動,竟是想要從背後安慰安慰這個少年,然那只手到底是在還有咫尺距離時停了下來,落寞放下。
對方是魔教的小教主,下一任教主,教衆只知道對方應該強大,應該武藝超群越輩,應該盡到教主的職責,卻忘了這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從十二歲起他就每年與自己大比,每一次都輸得慘不忍睹,然下一年卻還要繼續,然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對方也還能成天嘻嘻哈哈,沒有為這而一蹶不振,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應該的,因為他是下一任的碧泉教教主,然少年人的自尊有時遠比成人強,有誰想過這個少年也會傷心呢?
“對不起。”穆宴秋低聲道。
對不起,我奪走了屬于你的光彩。
對不起,我讓你成為了他人笑柄。
我有我的萬般無奈,你有你的驕傲放縱,其實我們本就不是同路人,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你。
你無需回應,無需糾結,若真有一死我願死于你的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