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日夜晚,華淇準備洗澡,只是随口逗逗于瀾清,說你怎麽不陪我洗澡啊?

結果那厮居然真的答應了,過來就扯華淇的衣服。

華淇吓了一大跳,用左手推他:“不是……你幹嘛?”

“不是你說陪你洗澡嗎?”

“那個…這個…我……我開玩笑呢,哪能勞駕于堂主給我洗澡呢你說?”

于瀾清挑眉看他,又繼續扒他衣服,道:“沒事,我願意給你洗。”

噢,天啊,要是給世人看到霸氣威嚴的風火堂堂主于瀾清上趕着給別人洗澡,世界觀不得崩塌吶!

“等會兒!”華淇被脫得只剩裏衣裏褲,趕忙抓住他的手,急了,“我身上抹着那藥,一拆紗布那氣味嗆死個人,你不嫌熏得慌?”

于瀾清手上不停,他覺得寵物嘛,第一次主人給洗澡的時候總是掙紮的嘛。

他道:“怕什麽,你一進水裏,出來就香噴噴的了,乖,別動。”

香噴噴?乖?不是,你哄誰呢!

結果是于瀾清強制脫衣後,華淇被無情的推進了浴桶。

華淇心道雖說我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但你也不能強行脫衣啊!你這叫什麽?你這叫猥亵!我可以大喊非禮的!!!

眼見于瀾清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自個兒衣服,腳一跨,也跟着進了浴桶。

華淇自知自己臉皮很厚,特別厚,有城牆那麽厚……

但還是破天荒的,臉紅了。

和花姑娘一起洗鴛鴦浴那是可喜可賀,倆大老爺們一起洗又是什麽玩意兒?

華淇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于瀾清倒是老神在在,自在得很,長臂一攬,讓華淇轉過身背對他,自己叉開腿讓華淇坐在中間,還貼心的把華淇的右手架在木桶邊上。

接着他哼起歌,慢慢搓着華淇的身體,看起來心情很好。

華淇要崩潰了,他居然哼歌?嗯?哼歌?!?!還在他耳邊!

原來他們已經熟到能讓于瀾清在他耳邊哼歌這種程度了嗎!

影影綽綽的燭光能照亮的地方左右不過一丈,灑在水上,成了層層磷光。屏風上畫着雁南飛,光陰交替,似活了般。

窗戶還留着條縫,灌進一絲冷厲的風,猛地向人沖來,卻在還未碰到皮膚時便被熱水冒出的熱氣打散,哀嚎着散往四處。

柔柔的水聲夾雜着悠悠的調子回蕩在耳邊,美人輕撫着他的身體,似撫着珍寶般輕輕滑過,帶來一片瘙癢。

這般意境,很好。

華淇選擇死亡。

于瀾清先是搓着華淇的左手臂,再滑到華淇光裸的後背,心想這娃怎皮膚這般好。

心裏這麽想着,嘴上也就這麽問了。

“嗯?”華淇還沉浸在于瀾清那銷魂的調調裏,沒回過神來,“哦,小時候泡了幾年的藥浴,不好豈不是對不起那些名貴藥材了嗎?”

“是有病嗎?”

“你才有病!”

“……為什麽泡藥浴?”

華淇在水裏晃着左手,讓水從指尖流過,明明知道抓不住,卻還是不停的握緊又張開再握緊。

他悶悶的回答道:“受重傷了呗。”

于瀾清聽出他不想談這件事,于是換了個話題:“我看你懂得的挺多,長得也白淨,舉止也不粗俗,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嗎?”

“算是吧。”華淇垂下眼,望着泛着光的水面道,“現在不是了。”

“你親人呢?”于瀾清問。

“全死翹翹了。”

“……”

“不需要同情,他們死了我也沒多傷心。”

一顆心裏能裝傷心事的地方能有多少?

那麽多悲歡離合,苦痛折磨,憤怒恨極之事哪一件不往心裏放?

放不夠就塞,塞不了就丢掉那些不需要的。丢的時候把大部分感情也放走,殘留的只是為了讓你想起,經過這件事時原來你也是哭過,痛過,埋怨過的。

但那一絲餘下的微不足道的感情卻扯不痛現在的心。

于瀾清呵了一聲,道:“看得出來,你屬沒心沒肺那一類的。”

“哈哈……于堂主真是慧眼。”

“為什麽來牙山?”

“沒見過武林大會是什麽樣子,就過來看呗。”

“這樣啊……”

于瀾清的手往華淇前面滑去,正好是把華淇圈在懷裏的姿勢。

他低下頭看着,正好可以看見華淇胸前的突起,華淇的左肩已經去了瘀血了,白皙的皮膚襯得那裏粉得可人。

于是他悶着壞笑,惡趣味的用指腹打着圈磨着,感受到懷中的人顫了一下,便變本加厲的揉捏起來。

“你幹什麽啊?”華淇右手不能沾水,只能用左手去抓于瀾清的手,可抓得了一只抓不了兩只,另一邊手像是被他的阻擋惹怒了一般,更加大力的揉捏。

華淇一個激靈,覺得又羞恥又難受,但又有點舒服,呼吸漸漸重了起來。

“不要弄了……”華淇道。

于瀾清看着華淇的下面,微微擡起了頭。

于瀾清笑容更深,兩頰中央微微凹陷,其實他是有酒窩的。

他微微躬背,把頭架在華淇的肩膀上,邊動着手,邊看着華淇微啓紅唇,低垂着眼,卷長的睫毛顫動着,雙頰透着粉紅的可愛樣。

這副動情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側臉含住了他的耳珠,華淇身子一抖,側頭躲開

于瀾清哪能讓他逃,緊追着湊上去,再次咬住他的耳珠,用牙齒輕輕磨過後,再伸出舌頭溫柔的舔舐。

溫熱的氣體噴在華淇的耳旁,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呼吸,呼多長,吸多深,一絲不漏的全鑽進耳朵裏。

抓着于瀾清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沒了力氣,看似在抓,其實只是軟軟的搭在于瀾清的手臂上,于瀾清特自然的握住華淇的下身……

華淇雖然快滿十七歲,但他九歲跌下斷魂山,其後專心跟着師父治了五年的傷,離山後也只忙于計劃,沒有□□沒有□□,連第一次坐完绮夢也是只呆坐了一會兒便自己換好衣服,根本沒把那夢中的美好當作是美好。

這種事做的是少之又少,可謂活得那叫一個修身養性。

加之于瀾清的手法實在太好,跟平時他只為快速解決時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他既有點心慌又十分享受。

于瀾清突然加快手上的動作,華淇猛地一哆嗦,□□堵在嘴裏像極了嗚咽,嗚咽着射在了水裏。

于瀾清分開他的舌,帶出一線銀絲。

華淇靠着他的胸口大口的喘氣,眼神渙散,還沉浸在剛剛的歡愉中。

水面上飄着縷縷白濁,于瀾清在華淇耳邊笑着,湊到他耳邊調笑,嘴唇磨着耳骨:“這麽多,你難道不經常自己解決嗎?”

華淇這下回過神來,剛下去的紅暈又重新沖了回來,左手撐着木桶邊站起來出了木桶。

他拿過準備好的換洗衣服,連身子都不擦就趕緊套了起來。即使只有一只手不方便,華淇還是拼了命的扯衣服。

于瀾清也出了浴桶,站在華淇身後看他如何的手忙腳亂。

華淇換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連忙跑回床上,被子一蓋,連頭都沒露出來,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害羞。

過了一會兒,于瀾清的說話聲穿過床被悶悶響起:“不露頭會憋死的哦。”

“……”

“你頭也沒擦,就打算這麽睡嗎?”

“……”

于瀾清看華淇不理自己,幹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華淇渾身一僵,急忙挪遠了,翻過身來背靠着牆,一臉驚恐的問:“你幹嘛?”

于瀾清側躺着,用手撐着頭,笑得極好看:“陪你睡覺啊。”

怎麽面癱時那張臉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張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冷酷臉,笑起來反而成長出入青樓的二賴少爺了?

“大哥……我心髒不好你可千萬別折騰我了。”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于瀾清笑得深了,倆酒窩特別明顯,“你自己要我做的事,我做了你反而說我折騰你,不合道理。”

華淇心道好一個不合道理,我原話裏面有叫你幫我解決生理需求麽?

不對……這需求還是你挑起來的!

我有叫你幫我挑起生理需求嗎!

“……我去李忡睿那睡。”說完就爬過于瀾清的身體,準備找鞋,然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于瀾清一看他要逃,一個擡手就把已經探出半個身子的華淇給攬腰拉了回來,顧及着他身上的傷,另一只手便托着他的肩,狠狠的壓在床上。

華淇看他面色陰沉,頓時慫了。

“你吃我的用我的,住的這間房也是我的,你不想我陪你睡覺,還不準我想陪你睡覺嗎?!”于瀾清憤憤道。

等等,這句話怎麽感覺怪怪的……

還沒等華淇說話,于瀾清就大手一揮揮滅了床頭旁的燈,圈着華淇躺下了。

華淇的額頭貼着于瀾清的胸口,愣了半響。

頭頂傳來于瀾清的悶聲,低沉的嗓音似乎帶着催眠劑:“快睡。”

說完在掌心運作內力,慢慢撫幹華淇濕漉漉的頭發,再将手伸進衣服裏,撫上華淇因為濕發而發涼的後背。

華淇先是一僵,後來發現于瀾清沒打算做什麽就放松下來,再後來因為于瀾清的手太溫柔也太暖和了,窩在于瀾清懷裏就這麽沉沉睡了過去。

這的确是華淇自九歲以來,睡得最安穩的覺。

居然拜于瀾清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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