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是不是喜歡她?
蘇雲來張了張嘴,在他的注視下顯得有些緊迫,最後她冷靜地說道:“少将軍保家衛國,任何人都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
顧君延笑了笑,“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麽,你又救了我一次。”
蘇雲來心裏暗道,顧少将軍的命可是不好救。
溫暖的火光把山洞照的明亮溫暖,顧君延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看向她,眼中帶笑:“這一次我們又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若是傳出去,是不是又會壞了你的名聲?”
蘇雲來努力忽略臉上的窘迫,保持冷靜地說道:“這裏只有我和少将軍兩個人,只要少将軍不要傳出去就好了。”
顧君延:“……”
所以一旦傳出去了,那就是因為他?這個姑娘怎麽就不能可愛一點?總是這麽牙尖嘴利的!
顧君延把自己的披風鋪在了地上,對着蘇雲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先睡一會吧,等天亮了再說。”
蘇雲來搖了搖頭:“我睡不着,我好擔心君瑤。”頓了頓,她自責不已:“都是為了陪我,不然她也不掉進陷阱裏,現在外面那麽冷,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所以你下次不要這麽自作主張行不行,這麽晚了,居然帶個丫鬟就敢上山,男子都沒有你的膽子大!”顧君延趁機教育道。
蘇雲來抿了抿唇角,眼神陰陰郁郁的,第一次因為理虧說不出話來。
顧君延嘆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你現在不睡也沒有用,一會我的人到了,我讓人去救她,你就放心吧。”
蘇雲來點了點頭,拿出自己的帕子,用燒黑的樹枝在上面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遞給了顧君延:“君瑤就在這個地方。”頓了頓又不放心:“還是我去帶路吧。”
顧君延:“……”
最後蘇雲來還是睡着了,但不是自己睡着的,顧君延直接點了她的睡穴。
看着躺在地上睡的安穩的蘇雲來,顧君延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如果醒來的時候也這麽乖巧聽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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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輕微的聲音從洞口響起,顧君延倏地望過去,是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相貌普通,一雙眼睛倒是亮的很。
“少将軍是我。”易文咧開嘴,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
他是易武的同胞弟弟,只是易武性子寡言,易文性子卻是活潑了一些,話也多。
顧君延松了一口氣,“怎麽來的這麽慢!”
易文嘿嘿一笑:“其實屬下早來了,只是屬下見少将軍和蘇小姐兩人花前月下,氣氛融洽,實在不易打擾,所以就在外面等了一會。”
顧君延:“……”
顧君延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道:“我沒看錯你,果然有前途。”
易文露出燦爛的笑意,“多謝少将軍誇獎。”
顧君延掏出手帕遞給了易文:“按照上面的标識去找一個丫鬟,找到之後把人帶下山。”
易文卻有些猶豫了:“少将軍,這麽晚了,而且還荒郊野嶺的,我不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這啊!萬一出了點什麽事可怎麽辦?屬下還是留下來保護您吧,這事我交給別人去辦。”
易文覺得現在正是他表忠心的時候了,他怎麽能留下少将軍一個人呢!
顧君延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你知道為什麽易武明明比你進門晚,職位卻比你高麽?”
“為什麽?”易文立刻問道。
顧君延微微一笑:“因為他明白該消失的時候就不要留下礙眼了。”
易文:“……”
他這是被主子嫌棄了麽?懷着一顆忠心的耿直漢子傷心地走了。
把人打發走了,顧君延坐在了蘇雲來的身邊,小姑娘的臉上還帶着青澀,這個時候倒是像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快點長大吧。”顧君延喃喃自語。
蘇雲來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她身上披着自己的兔毛披風,旁邊的火堆着了一夜,一點都沒有凍着。
蘇雲來揉了揉暖呼呼的臉頰,想起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夜,真的是如果要傳出去,她的名聲可是要毀了。
蘇雲來轉過頭,看到顧君延靠坐在一邊睡着了,他坐的位置正好是洞口的方向,遮住了來自外面的風。
她心頭微微一暖,其實顧君延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張揚跋扈的樣子,但其實他也是個很細心的人呢。
“少将軍,少将軍你醒一醒。”蘇雲來輕聲喚道。
顧君延其實早就醒了,只是察覺到一道打量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窘迫而已。
顧君延悠悠地‘醒了’過來。
蘇雲來一臉擔憂地說道:“少将軍,可是有人去救我的丫鬟了?”
顧君延再一次覺得,小姑娘還是睡着的時候比較可愛。
“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廂房裏,躺在床上休息了,肯定比你安全。”
蘇雲來松了一口氣:“那少将軍,天已經亮了,我們也該出去了,我還要去找鬼醫,給我三哥治病。”
顧君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還要去找鬼醫?”
“這是當然了,”蘇雲來理之當然地說道:“我廢了這麽大的周折,就是為了見到他,都走到這了,怎麽可能放棄,這次不見到他,下次就找不到了。”
顧君延看着她堅定的神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出山洞,顧君延昨日留下的人已經幫他放好了繩索,顧君延帶着蘇雲來,雖然廢了一番力氣,還是順利地爬了上去。
蘇雲來緊緊地拽着繩子,爬到山上的時候腳下一軟,顧君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小心。”
蘇雲來半個人都依偎在了他的懷抱裏,她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和他藏在佛像裏的時候,也是離得這麽近。
臉上微微有些發熱,蘇雲來不甚自在地退後了一步,不過這次她總算沒有腿軟了。
“我和你孤男寡女的,若是傳出去,我的名聲怕是也要毀了,蘇小姐應該不會恩将仇報吧?”顧君延學着蘇雲來的語氣,挑着眉頭說道。
蘇雲來心裏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看着他認真地說道:“少将軍放心,我知道少将軍是為了救我,我一定守口如瓶,不會傳出去的!”
一臉的信誓旦旦。
顧君延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然後率先地轉身走了,“走了,你不是着急見鬼醫?”
顧少将軍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可是為什麽呢?蘇雲來向來聰慧的大腦突然産生了疑問,并且沒有找到答案。
兩個人走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算是爬到了山頂,還好是有顧君延在前面開路,專挑好走的道路走,否則靠着蘇雲來一個人,根本上不來。
到了山頂,蘇雲來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山頂上的風景巍峨高聳,空氣清新,深吸一口氣,似乎連身體裏的濁氣都要吐出來一樣。
山頂上有一個亭子,亭子的石桌上擺着一個棋盤,下到一半。
蘇雲來四處看了看,在亭子不遠的地方又看到了一個院子,院子很簡陋,而且似乎很久沒有人來了。
她走到院子門前,剛要敲門,門就開了,法華寺的住持從裏面走了出來。
“大師!請問,鬼醫先生可是在屋內?求大師引見!”蘇雲來急切地說道。
“蘇姑娘請回吧,鬼醫已經走了。”住持念了一聲佛號,然後溫和地說道。
蘇雲來一驚:“走了?”
“出家人不打诳語,鬼醫确實是已經離開了。”住持聲音不緩不慢地。
顧君延卻是拉着蘇雲來的手臂就往裏闖,看到住持擋在面前,便道:“既然鬼醫已經走了,那麽大師也不用攔着我們了,我們進去歇歇腳。”
住持微微一頓,看着顧君延苦笑了一聲,不過還是側過了身,任由兩人進去了。
這個地方像是鬼醫在京城的落腳的地方,裏面放着很多的草藥,不過屋子裏确實空無一人,鬼醫真的已經走了。
顧君延眼睛一轉,突然一腳踹翻了面前的一個裝藥材的架子,架子上的藥材散落一地。
住持方丈一驚,急忙來阻止:“少将軍!少将軍不可!”
顧君延微微擡起頭,一臉地校長:“不可?有何不可?鬼醫見死不救,就算徒留這些藥材,也無用武之地,還不如全都扔了!”
顧君延說完,又踹飛了另外一個架子,整個院子立刻變得淩亂一片,地上灑滿了藥材。
住持方丈阻止不了,眼看着顧君延要繼續破壞,一道微微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你個混小子!還不給我住手!”
顧君延又踢翻了最後一個架子,這才停了手,轉過頭,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兒,數九寒天,他只穿了一件單衣,頭發花白,裝扮的有些邋遢的樣子。
顧君延微微一笑:“鬼醫可是落了什麽東西,又回來取了?”
顧君延說完還看了住持方丈一眼,住持一臉高潔的模樣,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頓了頓,他瞪了一眼鬼醫:“你人怎麽好騙貧僧?!”
蘇雲來不想那麽多,她上前一步:“鬼醫先生,求您救救我哥哥。”
鬼醫冷哼一聲:“所有要見我的,都是要求我救命的,要我說,生死有命,你們這些家屬又何必如此執着,人固都有一死,死了也是一種解脫,何必徒留人世間呢?”
蘇雲來點了點頭,“鬼醫先生說的有道理,可是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去,而且我相信,人定勝天,把性命交給上天來做決定,我不願意!”她高昂起頭,倔強又不服輸地看着鬼醫,帶着一股凜然的氣勢。
鬼醫無動于衷地看了她半響,每年找他治病的人太多,對于生死早已經置之度外了。
“小姑娘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不過我就是不救,你能怎麽樣?”
蘇雲來想了想,然後一轉頭指着顧君延:“他叫顧君延,少年将軍,想必您也聽過他的大名,如果逼不得已,那麽晚輩也就只好無禮了。”
顧君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暗道,為什麽她會猜到他的想法?覺得這話也沒毛病,便做好了時刻要用武力解決的準備。
所以說,有些人注定就是一家子,思維方式都是一樣的。
鬼醫氣得瞪大了眼睛,所有來找他治病的人,沒有一個敢這麽威脅他的,畢竟對生病的人來說,得罪大夫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蘇雲來求助地看向住持方丈:“大師,您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為懷,您也不忍心看着我三哥明明可以活下去,最後卻丢了性命吧?”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最後還是住持方丈站出來打圓場,笑着道:“你啊,你啊,今日怕是踢到鐵板了,我看,你要是不答應,今日怕是就走不出去了,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做一次好事吧。”
鬼醫看了蘇雲來,又看了看顧君延,突然說道:“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那個混小子,只要你在一個時辰內,把這地上弄亂的藥給我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我就救他,超過哪怕一刻鐘,我就再也不管了!”
顧君延:“……”
看着鬼醫得意洋洋的臉,顧君延突然覺得還是把人抓回去快一點。
蘇雲來一臉擔憂地看向顧君延,就擔心這位将軍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那蘇霑的病可就沒有希望了!
讓蘇雲來奇怪的是,顧君延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鐵青着臉,拿起掃帚,居然開始分別別類的開始整理起地上的藥材了。
蘇雲來愣了愣,也急忙去幫忙,可是……
鬼醫在一邊懶洋洋地說道:“我剛才說的是讓那個混小子自己整理,別人幫忙的話可就不算數了!”
蘇雲來的動作一頓,沒敢上前幫忙撿,鬼醫正得意呢,就看到蘇雲來把地上的散落的藥簍都放到了顧君延的身邊,讓他一伸手就能碰得到,還去找來了各種小掃帚,方便他分理藥材。
蘇雲來看着鬼醫認真地說道:“鬼醫先生,我沒有動這些藥材,不算幫忙。”
鬼醫:“……”
顧君延眼疾手快,還有時間要求,飛快地分揀着藥材,居然還真的沒有出錯,看得鬼醫都不免有些驚訝。
這些藥材種類繁多,就算是懂藥材的人,也要整理一陣子,沒想到顧君延的動作居然這麽快。
一個時辰,正正好好,顧君延整理好了所有的藥材。
顧君延看着鬼醫:“請先生檢驗,也請先生不要食言。”
鬼醫臭着一張臉,輕哼了一聲,轉身向屋內走去:“明天太陽下山的時候,帶着人來見我,過期不候!”
蘇雲來喜逐顏開,連勝道謝:“多謝鬼醫前輩!一定不會遲到,一定不遲到!”
蘇雲來說着,激動的眼睛都要紅了。
顧君延看了她一眼:“我們先回去吧,你消失了一整晚,山下的人怕是要天下大亂了。”
蘇雲來點了點頭,達成了心願,她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也不覺得累了,一路跟着顧君延回到了法華寺內。
一到了寺裏,就看到寺內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寺內的僧人都不見了,蘇雲來和顧君延對視了一眼,就看到李晟急匆匆地從裏面走出來。
“長孫殿下!”蘇雲來開口喚道。
李晟看到蘇雲來,眼神倏地一亮,然後快步地向她走了:“你去了哪裏?有沒有出什麽事?”
蘇雲來多敏銳的人,立刻發現了他有些異樣的關心,不過她還是笑道:“多謝長孫殿下關心,我是為了哥哥上山求醫,雖然經過有些坎坷,可總算是說動了鬼醫前輩。”
李晟看着她身上的狼狽,微微蹙了蹙眉頭,可是當他的眼神落在了顧君延的身上的時候,不由得一頓。
“君延,你和蘇小姐怎麽會在一起?”李晟狐疑地問道。
“說來話長,多虧了蘇小姐救了我。”顧君延言簡意赅地說道,說着,他別有深意地看了顧君延一眼。
舞陽公主此時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到蘇雲來,“你總算是回來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拿什麽賠給李晟。”
李晟眉頭一沉,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舞陽!”
舞陽公主輕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不說話了。
李晟便對着蘇雲來道:“舞陽向來心直口快,蘇小姐別介意,只是這次你來法華寺,名義上是陪着舞陽,你若是有什麽閃失,怕是不好跟蘇家交代。”
就好像是在解釋,他如此擔心,只是以為你不好跟蘇家人交代,并沒有別的意思。
蘇雲來一想也是,便對着舞陽公主歉意道:“是我的不是,給公主添麻煩了。”
舞陽公主目光落在了顧君延的臉上,然後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顧君延武功少有敵手,最後是怎麽被你給救了的!”
她語氣裏有些咄咄逼人,這一刻她表現出來的才是一位高貴的公主身上有的氣勢。
這一次,李晟并沒有斥責舞陽公主,他看向蘇雲來和顧君延,同樣在等待他們的回答。
蘇雲來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回去談吧。”
一行人回到了廂房裏,李晟和舞陽公主的眼神就對準了蘇雲來。
蘇雲來便把這一路上的事情都說了,只是有意無意的隐瞞了兩人在山洞裏的事情,這都是為了少将軍的名節!
李晟這才松了一口氣,“也真是難為你了,不過蘇小姐,你就算是要去求醫,也不能如此莽撞,你一個弱女子,若是出了什麽事,可怎麽是好?”
蘇雲來心裏暗道,不愧是表兄弟,兩人教訓人的口吻都是一樣的。
蘇雲來笑着點頭。
“不過你出去一整晚這件事,怕是隐瞞不住,寺裏人多嘴雜,難免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對蘇小姐的名聲可不好。”李晟蹙着眉頭說道。
李晟說完就看向了舞陽公主,然後道:“不如說是跟舞陽出去賞月,舞陽向來任性,你這次又是陪她來的法華寺,如此一來也算合情合理,兩個女子,也能全了蘇小姐的名聲。”
蘇雲來想了想,這确實是一個最穩妥的辦法,她歉意地看向舞陽公主:“只是這麽一來,又要麻煩公主了。”
這一次,舞陽公主居然沒有說什麽,只是神色冷淡地點了頭,別扭地說道:“不用你謝我。”
蘇雲來沖她笑了笑,“對了,我的丫鬟……”
“是那個叫君瑤的丫頭吧?已經送回來了,現在在廂房裏。”李晟體貼地說道。
蘇雲來連連點頭:“多謝殿下,我先去看看她。”
蘇雲來一走,顧君延也站了起來:“我也走了,一直在法華寺,傳出去怕是對你不好。”
那你為什麽還要來法華寺?
這句質問,李晟噎在嘴邊卻沒有問出口:“那些刺客是怎麽回事?”
“鬼醫出現的消息,瞞不過有心人的耳目,他們應該是以為我是請鬼醫給你治病的,所以才出手阻攔。”顧君延嘲弄地說道。
李晟點了點頭,顧君延見沒事就轉身走了。
李晟也打算要回城,舞陽公主卻突然開口道:“李晟,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蘇小姐了?!”
李晟的腳步一頓,倏地轉過頭怒視着她,舞陽公主自顧自地說道:“你剛才提出,說是她陪着我一起賞月,讓別人以為我和她的關系匪淺,目的就是想給她貼上我們的标簽,再加上她哥哥又是你的伴讀,這樣一來,她和我們就撇不清關系了。”
“我調查過她的背景,不是什麽大家族,家裏也沒什麽人當官,父親也不算是個能幹的,如果皇上知道,說不定會允許這樣一個女子成為你的正妃。”舞陽公主繼續說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李晟對上她清亮的眼神,突然有些無言以對,他張了張嘴,最後轉過頭去:“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這麽想過。”
舞陽公主歪着頭看了他半響,最後才說道:“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不過哥哥,你要記得,不管是你的婚事,還是我的婚事,我們都不由自己,沒有什麽比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更重要。”
李晟聽到這話,靜默了半響,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