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算計捉奸
此言一出，皇後娘娘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沁陽公主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怒聲斥道：“大膽！皇後娘娘給了你兩分顏面，倒讓你猖狂起來！怎麽，難不成國舅爺還配不上你不成？！”
舞陽公主一臉焦急地看向蘇雲來，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解圍。
“阿晚。”陳氏擔憂地喚了一句。
李晟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卻在四皇子探究地看過來的眼神中還是忍住了。
“今日是皇上的壽辰，普天同慶的日子，公主的火氣這麽大，可是有什麽不滿的？”顧君延微微嘲弄地反問，冷淡地看着沁陽公主。
沁陽公主越加的生氣，顧君延什麽時候在乎過別人？今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出頭？！這簡直豈有此理！
“少将軍現在可是在為一個姑娘出頭？這倒不像是少将軍的風格！”沁陽公主傲然地反問：“這倒是讓本宮有些好奇了，這蘇小姐還真的是神通廣大！不止舞陽護着她，居然連少将軍都為她說話！”
此話一出，就連沒有關注這邊的幾位皇子都看向了蘇雲來，畢竟能讓顧君延另眼相看的，整個國朝也找不出幾個來。
顧君延沒往蘇雲來那裏看一眼，只是瞥了沁陽公主一眼：“我做什麽事，只跟皇上交代！後宮不得幹政，公主還是先學一學規矩再給人保媒吧！”
顧君延毫不掩飾對沁陽公主的不滿，沁陽公主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
蘇雲來眼見情況越來越糟糕，她心裏有些煩躁，便沖着皇後娘娘磕了一個頭，然後柔聲說道：“皇後娘娘美意，民女愧不敢當，只是民女的婚事父親早有主張，交由民女的表舅、表舅母做主，實在沒有違抗之意，請皇後娘娘明察。”
皇後娘娘一怔，表舅？
林大太太此時走了出來，跪在了蘇雲來的旁邊，“回娘娘的話，蘇小姐是臣婦的表外甥女，她的父親蘇大人一直在嶺南為官，曾囑托與臣婦和臣婦的夫君，為她相一門親事，沒想到今日竟會得娘娘青眼。”
林大太太皇後娘娘自然是認識的，皇上對林正安頗為倚重信任，如果蘇雲來是林正安的外甥女，而且聽這語氣，林正安和蘇家的關系還很親近，這個時候把蘇雲來嫁給國舅爺，怕是不會結親，倒結成仇了。
二皇子如今正在關鍵時刻，像林正安這樣沉穩能幹的大臣，不說拉攏，至少也不能得罪，皇後娘娘隐晦地看了一眼陳貴妃，今天四皇子可是出盡了風頭。
皇後娘娘心裏豁然開朗，難怪今日沁陽會提出蘇雲來和國舅爺的婚事，她還不知道，原來蘇雲來和林正安還有這一層關系，差一點中了沁陽的計！若是真的把親事定下，她這邊剛得罪了林正安，四皇子怕是就要去拉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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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不由得有些懊惱，已經認定了沁陽公主是不懷好意，肯定是受了陳貴妃的支使，把此事暗暗記在了心裏，日後自有另一番争鬥暫且不提。
“蘇大人為皇上分憂，連兒女親事都顧不上，可見是個勤政能幹的！那你可要好好的給蘇小姐挑一門好親事，可不能委屈了她呀！”皇後娘娘笑着說道，便再也不提國舅爺的事了。
林大太太恭敬地說道：“謹遵娘娘鳳谕。”
沒得罪皇上器重的大臣，皇後娘娘很是滿意：“好了好了，都退下吧。”
親事就這麽揭了過去，陳氏站起身，腳下卻是一軟，差點跌倒在地，蘇雲來急忙扶住了她，陳氏愛憐地看了蘇雲來一眼，卻是松了一口氣。
“娘，小心點。”蘇雲來提醒道。
陳氏扶着蘇雲來的手，小心地回到了座位上，然後就聽到蘇雲菲小聲地嘀咕：“嫁進皇後娘娘的娘家，多大的福分！又有什麽不滿意的？”
蘇霑聽到了她的話，似笑非笑地睨了過去：“你要是願意，我去跟長孫殿下提說一說，讓你去？”
五太太急忙拍了拍蘇雲菲的手，蘇雲菲這才不說話了。
蘇霑心裏也是緊張的不行，好在蘇雲來聰慧，自己化解了。
蘇雲來坐在座位上，垂着目光，似乎沒聽到蘇雲菲的話，蘇霑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
“阿晚，你沒事吧？”蘇霑難得做了一回貼心的哥哥，擔憂地問道。
蘇雲來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沒事，她只是突然意識到，皇權真的是讓人無能為力的事情，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一生，不管願不願意，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讓她從心底裏覺得痛恨。
她緊緊地握着拳頭，暗暗下定決心，她絕不能讓任何人決定她的命運！
壽宴結束，賓客們也陸續出了宮，上車的時候，蘇雲珍突然挽住了蘇雲來的手臂，笑着道：“七妹妹，我們也好久也沒說說話了，我想和你坐一輛車。”
蘇雲來有些詫異，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自從楊家的事情以後，蘇雲珍和蘇雲菲的關系越加的僵硬，不過蘇雲珍也不大親近蘇雲來就是了，沒想到今天倒是對她表現親近。
兩人上了馬車，蘇雲來便知道了蘇雲珍打的主意了。
“七妹妹，你和公主關系那麽好，聽說發生火災那天，還是少将軍親自去救你們的是不是？”蘇雲珍一臉好奇地問道。
蘇雲來點了點頭：“是啊，多虧了少将軍。”
這事全京城都知道，也沒什麽好瞞的。
“那少将軍和公主的關系是不是很親密啊？你們去法華寺，少将軍居然也在？前段時間不是還傳出公主要和少将軍聯姻麽？”蘇雲珍接着問道。
蘇雲來一副不怎麽清楚的樣子：“他們本來就是表兄妹，少将軍會救公主也很正常吧，親近？不知道二姐姐指的是什麽？”
蘇雲珍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我沒指什麽，就是随便問問，說起來公主年紀也到了，她又身份尊貴，今日皇後娘娘不也提起了少将軍的婚事麽？公主比少将軍還大一歲，想來應該也快了吧。”
蘇雲來笑了笑，并沒有接話。
蘇雲珍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過少将軍和公主應該不可能吧，之前的流言皇上不是也給壓下去了麽，他們的親事應該不作數的。”說到最後竟然喃喃自語起來，也沒在意蘇雲來是不是聽到。
蘇雲來卻是有些恍然大悟，蘇雲珍這麽多次的提起顧君延，怕是別有深意！不過一想也是，顧君延少年英雄，相貌又俊美，很容易博得一些小姑娘的好感，連沁陽公主都願意為他做任何事了，蘇雲珍有些小心思，似乎也是正常的。
蘇雲來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不管蘇雲珍再旁敲側擊地問什麽，蘇雲來也都是一副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避了過去，蘇雲珍一見問不出什麽，便也讪讪地不再開口了。
蘇雲來松了一口氣，不過自從這以後，蘇雲珍對蘇雲來的态度變得越發的親近起來，總是來她房裏說話，倒是讓蘇雲來有些頭疼。
過了正月，天氣就迫不及待地暖和了起來，桃花開了枝丫，河水融化了冰碴，整個京城都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蘇府的三位少爺也都開課了，值得一提的是，蘇傑終于結束了在國子監的考察期，正式成為了二皇子身邊的伴讀。
這是蘇傑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機會，不過現在在蘇府卻顯得有些不那麽重要了，因為蘇晨已經到了四皇子身邊，還很受他的器重；蘇霑就更不用說了。
蘇傑雖然如願以償，不過倒是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意思，連蘇老太太的喜悅都淡了幾分。
可即使如此，蘇老太太因為很看好二皇子的前程，所以對蘇傑也格外的上心，連四太太也被她解了禁。
不過蘇傑雖然當上了二皇子的伴讀，第一件事就是鬧着要退親。
蘇傑和杜家的杜月娥去年就定下了親事，定在今年成親，這門親事也是當初四太太非常滿意的，可如今到了成親的日子，四太太卻泛起了愁。
杜月娥的父親杜明山沉穩能幹，很受陳閣老的賞識，他是妥妥的陳閣老一派，陳閣老又是四皇子的外孫，可如今蘇傑卻成了二皇子的伴讀。
二皇子不會信任他，四皇子那邊也讨不好，蘇傑明白這個道理，當然就不幹了，他和蘇老太太一樣，都非常看好二皇子，認為他将來會繼承大統，跟定了二皇子，自然不願意去做會惹人嫌的事情。
四太太受不得兒子的鬧，又想起杜月娥的出身來，心裏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了，她兒子如今前程似錦，要什麽的姑娘沒有？憑什麽去娶一個庶女？
所以四太太天天去淩雲院跟蘇老太太哭訴，如今整個蘇府都鬧的不成樣子，這事本來和蘇雲來沒關系，可是她如今是蘇老太太面前最得臉面的孫女，四太太又讓女兒蘇雲珍去找蘇雲來一起求情。
蘇雲來躲不過，最後幹脆躲到了長孫府。
舞陽公主如今也住在長孫府，她借口去見舞陽公主，名正言順地出了門。
舞陽公主對蘇雲來非常的同情，而且深深理解：“你也是因為親事而無家可歸的人啊！”
蘇雲來：“……”
蘇雲來還記得，舞陽公主之所以回到京城，就是因為被顧衍山亂點了鴛鴦譜，一時間不由得十分無語。
蘇雲來和舞陽公主兩個人坐在花園裏喝茶，就看到宋致問背着手從書房裏向外走。
蘇雲來心裏有些疑惑，奇怪，也沒到了下課時間，今天宋致問怎麽走的那麽早？
今日四太太又鬧了一場，鬧的蘇老太太心煩意亂：“你以為杜家的婚是你想結就結，想退就退的？傑兒不過只是二皇子的伴讀，還沒有功名呢，你就想跟杜家結仇？讓傑兒背上一個見利忘義的名聲？”
四太太噎了一下，然後哭訴道：“娶了杜家的姑娘，這讓二皇子怎麽想我們傑兒？以後還會重用他？傑兒的前程就要被這個女人給耽誤了啊！娘，傑兒也是您的親孫子，您可不能這麽看着他的前途就這麽毀了！”
蘇老太太被她的哭聲吵的腦仁疼，最後說道：“不過是個女人，你就這麽大驚小怪！進了門，那還不是要看你這個婆婆的臉色？這樣就讓你失了分寸？至于這麽大呼小叫的？”頓了頓，她又道：“你現在後悔了，這門親事也是你親自去求來的！當初說的天花亂墜，現在後悔了，晚了！”
蘇老太太也覺得這門親事定的有些倉促，可是誰又想到今天這個結果了？當初這門親事是說給蘇霑的啊！
四太太一臉的悔不當初，被蘇老太太打發了，一臉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淩雲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四太太靜坐了半響，突然擡起頭來。
“不行！我不能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傑兒的前程被一個庶女給毀了！”四太太咬牙說道。
四太太突然想到了蘇老太太的話，這門親事本來是說給蘇霑的，陰差陽錯之下這才落在了蘇傑的身上！
四太太眼裏閃過一抹異色，既然當初這門婚事是誰的，那麽還是還回去比較好，畢竟她的傑兒不缺姑娘，可蘇霑不行，那個病秧子，怕是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了。
這一日，蘇霑和蘇雲來一起從長孫府回到家裏，就碰到了蘇傑。
“三哥，杜家的大少爺明日辦及冠禮，邀請我去參加，你陪我一起去吧？”蘇傑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和杜家的小姐有婚姻，明日少不得要被拿來打趣，本來是應該我爹和我一起去的，可是我爹他……不太方便。”
蘇四老爺那個不靠譜的性子，也難怪蘇傑難以啓齒了。
蘇傑繼續道：“有三哥在，他們也能收斂點，三哥，你就跟我一起去，給弟弟壓陣？”
蘇霑蹙了蹙眉頭，一臉的不情願，蘇傑立刻說道：“三哥，你就跟我去吧，不然，不然我就告訴祖母！”
蘇霑一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究竟是多怕你的岳家？居然還告狀？”
蘇傑一臉傻笑地看着他，蘇霑想着明日是休沐，也不用去長孫府，便點了點頭答應了——總不能真的讓他去找蘇老太太告狀吧。
蘇傑立刻高興地笑道：“我就知道三哥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那就這麽定了啊！”
蘇雲來看着蘇傑的背影輕輕蹙了蹙眉頭，蘇傑向來心高氣傲，什麽時候這麽能放下身段了？
第二日，蘇傑和蘇霑兩人一起去了杜家，今日及冠禮的，是杜明山的嫡長子，身份不同，及冠禮辦的也格外隆重熱鬧。
杜月娥也聽說蘇傑來了，心裏不免有些期盼，想到一會可能要見到那個清俊的少年，微微紅了臉頰。
閨房裏，杜月娥細細的打扮，“死丫頭，胭脂都糊了，再給我重新上妝！”
杜月娥的丫鬟珠兒心一抖，急忙應了一聲：“是，是，”頓了頓，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美貌如花，蘇家少爺見了定是心生歡喜，不管小姐什麽樣都會覺得好看的。”
杜月娥心裏一甜，輕輕地彎了彎唇角，然後對着珠兒道：“一會你讓婆子出去看看，蘇少爺坐在哪裏，別讓人怠慢了。”
珠兒眼睛一轉，然後說道：“今日既然來到了府上，就算不能見面說說話，也要見上一面，才不負小姐的一片真心，不如奴婢就找個機會，讓小姐見見蘇家少爺？想來蘇少爺也是對小姐思念的緊的！”
杜月娥一聽，心裏也有些意動，便沒有出言反對，她抿了抿唇角，低聲道：“還不快點給我梳妝！”
今日蘇府來了不少的賓客，不過杜明山還是親自見了這蘇傑這位未來女婿，兩人相談甚歡。
宴席開始，這一桌坐着的除了杜家的人，就是和杜家關系比較親近的人家，都是年輕人。
“這麽吃宴席，頗有些無趣，不如我們玩點花樣。”說話的是杜明山的侄子，叫杜興澤。
蘇傑連連點頭：“這個主意好，不如我們就玩個行酒令，誰輸了就喝一杯酒。”
蘇霑對這個提議沒什麽意見，自認自己不會輸，果然，一輪下來，蘇霑一杯酒沒喝，別人倒是喝了不少酒。
“不行不行，這個玩法我們太吃虧了，不如我們還是換個玩法吧。”蘇傑說完，就拿出了一副骰子：“我們這次猜點數！”
蘇霑心裏覺得有些怪異，不過別人都說好，他也就沒有反對，這次蘇霑沒那麽幸運了，接連喝了好幾杯酒。
蘇霑以前身體不好，酒是極少喝的，酒量極淺，喝了幾杯就覺得有些頭暈。
蘇傑關切地問道：“三哥，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別喝了。”
蘇霑覺得頭似乎又更疼了。
杜興澤便道：“阿霑不勝酒力，不如還是先去偏房休息一下吧。”
“是啊，三哥，你去休息一下吧，如果累壞了你，祖母該怪罪我了。”蘇傑擔憂地說道，頓了頓，他就吩咐：“竹鳴，你伺候三少爺。”
竹鳴是蘇傑的小厮，最是機靈不過的性子。
竹鳴應了一聲，急忙伸手去扶蘇霑。
蘇霑确實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便沒有推辭。
竹鳴扶着蘇霑去偏房的院子裏，走了好一會才到，推開了一間廂房，竹鳴扶着蘇霑躺下，便道：“三少爺，您先歇着，我去給您倒杯茶來。”
蘇霑點了點頭，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養神。
只是竹鳴去的時間有點久，很長時間都沒回來，蘇霑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就驚醒了，他坐起身，也沒看到竹鳴，便自己起來去茅房更衣。
杜月娥心裏記挂着蘇傑，一直想要去見他一面，筵席進行到了一半，便悄悄地差遣珠兒去尋蘇傑。
珠兒去了招待男子的院子，悄悄地問了相熟的下人，得知蘇傑半路出去了，并沒有回來。
珠兒擔心和杜月娥無法交差，便想着去找一找蘇傑，她在院子裏找了一圈兒，沒找到蘇傑，卻碰到了竹鳴。
珠兒是認識竹鳴的，她想着不好上前直接去問，對他們家小姐名聲不好，正猶豫着呢，竹鳴卻叫住了她。
“珠兒姐姐，這麽巧也碰見您啊。”竹鳴揚起一個笑臉說道。
珠兒矜持地點了點頭，眼神卻四處看了看：“你怎麽在這裏亂走？蘇少爺呢？怎麽不在他身邊伺候？”
“我們家少爺多喝了兩杯，如今正在那邊的院子裏休息呢，我這不正要去給他倒茶嘛！”竹鳴笑着說道。
蘇霑也是蘇家的少爺，也是竹鳴的主子，這麽說完全沒有毛病，可是珠兒卻誤會了，以為他說的是蘇傑。
“那你還不快去，一會主子找不着你，小心要罵你了！”珠兒吓唬道。
“哎哎，珠兒姐姐，那我就先走了。”竹鳴賠笑着說道。
珠兒找到了蘇傑便立刻回去給杜月娥回禀，杜月娥聽說蘇傑喝多了，心裏有些焦急，找了一個借口從筵席上悄悄地離開，急忙去蘇傑休息的院子走去。
“也真是的，怎麽讓他喝多了！他身邊的小厮也真是的，怎麽伺候少爺的，也不知道勸勸！”杜月娥還沒進門，已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在抱怨了。
珠兒眼裏閃過一抹不屑，低着頭沒有說話。
杜月娥來到了偏房的院子，她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見到她可是會覺得歡喜？他是不是也像她惦記他一樣，也在惦記她呢？
杜月娥到了門前，反而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不過想到蘇傑的念頭大過了一切，她大着膽子輕輕地推開了門。
等蘇霑如廁之後回來，卻看到他原本休息的院子裏擠滿了人。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我三哥休息的院子，杜小姐怎麽也會在這裏？！”蘇傑臉色鐵青地問道。
杜興澤此時也一臉狐疑：“是啊，四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杜月娥含着眼淚，不敢置信地看着蘇傑，她咬着唇道：“我，我不知道什麽三少爺，我沒見到他！”
蘇霑聽到兩人的對話，從後面走了出來：“你們在鬧什麽？”
蘇傑聽到蘇霑的聲音，愕然地轉過頭，那眼神仿佛見了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