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用心良苦啊
這一日，蘇霑收到了林子昂的書信，約他明日去聚賢樓喝茶。
蘇霑想着蘇家有意和林家結親，便也就同意了。
林子昂和蘇霑同歲，只不過生辰卻比蘇霑小了四個月，林子昂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剛毅，身上少了幾分書生氣，反而帶着幾分硬朗。
林子昂是林正安的次子，蘇霑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六七年前。
第二天，蘇霑比約定好的時間提前早一點到了聚賢樓，結果剛到了兩人約好的包房內，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女子的哭聲。
蘇霑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是來早了，包房裏還有其他客人，便想要推開，然後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道男音。
“月如，你相信我，我此生定不會負你，我不會娶蘇家的小姐，這都我娘的主意。”
蘇家的小姐？蘇霑腳步一頓，并沒有走開。
“公子，我在此與你相會，本是與禮不合，我此次前來只是與你告別，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如何忍心讓你為了我做那等不孝不義之人？你我終究是有緣無份。”名喚月如的姑娘哀聲說道：“更何況，你我身份懸殊，月如本是低賤之人，如何能配的上公子？公子還是忘了我吧！”
蘇霑聽到這，臉色頓時鐵青，他一把推開了房門，驚動了裏面二人。
蘇霑推開門，就看到林子昂和月如姑娘二人眼淚相望的模樣，一臉鐵青：“原來林少爺找我來，就是為了看這麽一出戲的！”
林子昂一驚，蘇霑便已經走了進來，他還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蘇霑冷冷地看了林子昂一眼，冷笑着說道：“林少爺真是好算計，想必你是不滿意和蘇家的婚事，所以今日約我前來，就是為了演這出戲給我看看，在你的計劃裏，我是不是應該怒火沖天，然後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搞得兩家下不來臺，這婚事自然而然也就作罷了！”
林子昂的臉色變換莫測，最後才道：“表哥誤會我了，今日的事……我也沒想到，我只是和月如在這裏告別，沒想到表哥會突然來了……”頓了頓，他又道：“現在不是還沒到我和表哥約好的時間麽？”
蘇霑沒有理會他的狡辯，只冷然說道：“你一個男子，不滿意婚事，不敢自己和父母抗争，卻只敢在背後做這種小動作，像你這樣的品行，我也不會把妹妹嫁給你！不過你記住，我們蘇家反對這門親事，不是因為你今日的算計，而是瞧不起你的為人！”
蘇霑不傻，林子昂無緣無故的約他出來本來就奇怪，還讓他撞破了這麽不堪的一幕，這裏面明顯就是有貓膩，林子昂大概是買通了活計，看到他上來就通風報信，然後他再和這個什麽月如姑娘演這麽一出戲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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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知道林子昂是早有預謀，不過蘇霑卻只能如他的願，林子昂已經明擺着反對這門婚事，他們蘇家總不能還若無其事繼續結親吧？
以蘇霑的心高氣傲，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融入這樣的事情。
這也是林子昂的算計，所以這一出算計，林子昂是絕對會成功，他不滿意這門婚事，知道跟林大太太抗議沒有用，便從蘇家入手。
蘇霑雖然發了怒，不過好在并沒有把事情鬧大，也是為了保全蘇雲來的顏面。
“這門婚事不會結，不管你有什麽手段，最好都就此打住，所謂做人留一線，事後好相見，若讓我知道你做損害阿晚名聲的事情，林子昂，就別怪我不念親戚情分！”蘇霑冷冷地警告完，邊推開門大步地走了出去。
林子昂低下頭苦笑，也松開了握着月如姑娘的手。
蘇霑回到家便跟陳氏說了一句話：“林家的婚事就此作罷，以後不要再提了。”
陳氏一臉莫名，就算習慣對兒子千依百順，她心裏也全是不解：“霑兒，這是你妹妹的終身大事，你不要管，好好的一門親事，怎麽就不能結了呢？你是不是聽到了些什麽？還是因為你表舅和長孫殿下對立的關系？你是擔心你妹妹嫁到林家，長孫殿下會懷疑你？”
這都什麽跟什麽？蘇霑一臉憋屈，可總不能說實話吧，最後只好說道：“娘，您別管了，林家的婚事不适合阿晚，我會再給她找別的好人家，林家絕對不行！”
“什麽不行？不行你也要給我說個理由啊！我都答應了你表舅母，現在出爾反爾，不是落人話柄？讓你爹知道了，又要怪罪你。”陳氏焦急地說道。
蘇霑被逼得不行，最後頭腦一熱，脫口而出：“結什麽親事！那都是您和表舅母的一廂情願，人家林子昂壓根就沒有這個意思，根本就是你們一頭熱罷了！這樣讓阿晚怎麽嫁？進了門以後守活寡麽？！”
聽完蘇霑的話，陳氏一臉震驚地看着他，顯然也沒想到這一層。
蘇霑話音一落，就看到陳氏身後的蘇雲來，他懊惱地差點抽自己一巴掌：“阿，阿晚……”
陳氏也轉過頭，蘇雲來不知合适已經站在了陳氏的身後，“阿晚？你都聽到了？你別聽你哥哥瞎說，婚姻大事，哪裏輪得到他們孩子做主……”
“娘，我沒事。”蘇雲來微笑着說道：“三哥既然說這門親事不能結，那就算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蘇雲來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蘇霑看着她的背影，懊惱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自己未來夫婿如此嫌棄，她心裏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蘇霑把今日在茶樓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陳氏說了，陳氏一聽，也是氣得不行，她只有蘇雲來一個女兒，怎麽舍得讓她去受這個委屈，這還沒進門便如此，日後還了得？
陳氏在心裏對林大太太也有些埋怨，連孩子的意願都沒弄清楚，就如此貿然的提起婚事，還好這是蘇霑發現了，若是稀裏糊塗的結了親事，日後她不定怎麽後悔呢！
不過陳氏并沒有将林子昂做的事情告訴林大太太，只是在林大太太再下帖子邀請陳氏去做客的時候，陳氏委婉的拒絕了。
陳氏擔心蘇雲來因為婚事的事情受到打擊，便想帶着她出去散散心，正好舞陽公主也知道了蘇雲來婚事未成，便給她下了帖子約她去城外的莊子上玩，那莊子上有桃花，最近開的正好。
蘇雲來知道陳氏的心思，雖然她自己覺得無所謂，不過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也就答應了。
出門的時候，在門口卻碰上了蘇雲珍。
“二伯母，我正好想要去法華寺上香，我娘不願出門，您去城外的莊子，正好在法華寺附近，不如也帶我一起去吧，我上了香就回來，好不好二伯母？”蘇雲珍看着陳氏懇求道。
陳氏有些遲疑，帶着蘇雲珍出門，若是出了差錯，她怕擔待不起。
“二伯母，我娘已經同意了，您就答應了吧！”蘇雲珍拽着陳氏的手，可憐兮兮地撒嬌道。
蘇雲來也就小時候撒過嬌，雖然她現在也不大，可是已經很少露出這樣的小女兒姿态了，陳氏哪裏禁得起蘇雲珍這樣，連連點頭同意了。
蘇雲珍一臉開心地笑了笑，挽住了蘇雲來的手：“七妹妹，我們一起坐吧！”
蘇雲來只好點了點頭。
蘇雲珍說是去法華寺上香，可陳氏也不可能把她一個人扔在法華寺，陳氏先把蘇雲來送到了莊子上，然後陪着蘇雲珍一起去上香，上完香之後再帶着蘇雲珍一起去了莊子。
舞陽公主拉着蘇雲來逛園子，累了便在園子裏的涼亭裏坐下休息。
“我聽說林家那位公子的事情了，你還生不生氣？你要是還不滿意，我讓人再去揍他一頓給你出氣。”舞陽公主提議道。
蘇雲來失笑着搖了搖頭，“多謝公主替我出頭，不過本就不是什麽大事，何必惹得自己不高興呢？”
舞陽公主見她一臉輕松，是真的不在意的樣子，松了一口氣：“你嘗一嘗這個桃花酥，是用桃花花瓣做餡兒，加了蜂蜜，是府上的廚子新研究的，你嘗嘗看。”
蘇雲來從善如流地夾了一塊，然後含笑着說道：“看來京城的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長孫殿下都有閑情逸致來研究點心了。”
舞陽公主頓了頓，“你怎麽知道是他？”
“公主平時吃什麽點心都不在意，有這樣閑情逸致的，只有長孫殿下。”蘇雲來理所當然地說道。
舞陽公主是顧衍山帶大的，從小就被粗養，對于吃的東西也都是能吃飽就好，這一點和顧君延一樣，能有如此雅致的，也就只有李晟了。
舞陽公主一臉高興，“哈，李晟還以為自己做的事沒人知道呢！這不，你不過是吃了一口點心，他就露餡兒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她的朋友，公主殿下頓時覺得驕傲了。
舞陽公主說完，便吩咐一邊的下人：“去，請殿下出來吧，他輸了。”
那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很難不讓人以為是幸災樂禍。
下人很快就回來了，不止帶來了長孫殿下，後面還跟着顧少将軍。
“我就說她精得很，瞞不過她的，多虧我把蘇霑拉到了我們這一邊，否則把她放在外面，那可是後患無窮了。”顧君延看着蘇雲來慢條斯理地說道。
蘇雲來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天的事情，臉色有些不自在，她還是不夠精明，猜到了李晟，卻沒猜到這位少将軍也在。
蘇雲珍和陳氏來到莊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幾人坐在一起吃點心賞桃花的樣子。
蘇雲珍看到顧君延，臉色微紅，飛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羞澀着道：“不知少将軍和長孫殿下也在這裏，民女倒是失禮了。”
李晟溫和地笑了笑：“無礙，蘇二小姐請坐。”
蘇雲珍道了謝坐在了一邊。
蘇雲珍一來，氣氛就拘謹了許多，舞陽公主小聲地跟着蘇雲來說着話。
“舅舅昨日又來信了，催我要盡早定下親事。”舞陽公主一臉不耐地說道：“你說，這是不是邊關無戰事，他沒事可操心了？”
一邊的蘇雲珍此時笑着說道：“做長輩的可不就是這樣麽？這親事可不能馬虎，當然要細細挑選，像七妹妹這樣有福氣的自然不用操心，林家是舅母家，知根知底的，林家少爺又有出息，嫁過去就是享福呢！”
蘇雲來微微蹙了蹙眉頭，她和林家的婚事，不過是陳氏和林大太太之間露了口風而已，什麽都沒有确定，可蘇雲珍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兩家已經定了親事一樣，若是傳揚出去，林子昂無所謂，蘇雲來的名聲可就要毀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就算舞陽公主也聽出了蘇雲珍這話裏帶的惡意，神色不由得淡了下來。
場面一時間有些沉默的尴尬，蘇雲珍有些不安地扭了扭手絹，一臉忐忑地看着蘇雲來：“七妹妹，可是我說錯了什麽？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真心的為你高興而已。”
蘇雲來笑了笑，剛要說話，舞陽公主卻是道：“什麽婚事？我怎麽不知道？你對這林家少爺很了解？看你如此贊不絕口的樣子。”
無論因為什麽，一個女子對沒有親緣關系的男子‘贊不絕口’都是不合時宜的。
蘇雲珍臉色微微一白，不過她倒是明白舞陽公主不高興了，然後才道：“是我說錯話了，公主不要在意，是我道聽途說，還請七妹妹原諒姐姐的口無遮攔。”
蘇雲來笑着搖了搖頭，“我知道二姐姐是無心的，我不怪你。”
蘇雲珍沖着她笑了笑，又小心地睨了舞陽公主一眼，見她沒有再追究這才松了一口氣。
至于顧君延和李晟，兩個人只是坐在一邊喝茶，倒像真的是來聊天的。
顧君延此時放下了茶杯，站起身道：“我和長孫殿下還有事要商議，就先回書房了。”
蘇雲珍眼裏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她還是站起身沖着顧君延行了一禮。
李晟和顧君延兩個人離開了，蘇雲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舞陽公主雖然和蘇雲來說話，不過也沒有怠慢了她。
“公主，我想去更衣。”蘇雲珍小聲地說道。
舞陽公主點了點頭，吩咐了下人去伺候。
蘇雲珍更衣出來之後，并沒有着急回去，而是說要逛逛園子，領着她的丫鬟一想，自家公主似乎不怎麽待見她的樣子，便也沒有着急讓她回去。
結果逛着逛着就到了李晟的書房外，丫鬟知道這裏是不能讓她進去的，蘇雲珍也沒有山前，而是就在附近四處轉了轉。
顧君延從書房走出來，蘇雲珍一看到他，眼睛就是一亮，急忙走了上去。
“少将軍！”蘇雲珍攔住了顧君延，有些急切地看着他道：“少将軍，我有要事要與你說，能不能先屏退左右？”
顧君延眼裏閃過一抹不悅，然後才道：“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公主。”
“不是，我沒有別的需要，少将軍，我是有事情跟你禀報！”蘇雲珍急切地說道：“是關于長孫殿下的事情，我哥哥是二皇子的伴讀，他知道很多關于二皇子的事情，我是有事想要告訴少将軍！”
蘇雲珍以為她提起二皇子，顧君延一定會很在意，很想知道她要說的內容，可是顧君延卻似乎根本不感興趣的樣子，一臉無動于衷。
“去帶蘇二小姐回去，別迷了路。”顧君延淡淡地吩咐跟着蘇雲珍的丫鬟。
小丫鬟知道，這是顧君延在警告她，比爾昂蘇雲珍亂跑呢，她不免有些埋怨地看了蘇雲珍一眼，都是她到處亂跑，害她被主子責怪。
“少将軍！”蘇雲珍一臉震驚地看着他道：“我是真的有事想要告訴你，很重要的事情，您一定要聽我說！”
顧君延冷淡地說道：“不管你要說什麽，我都不會有興趣，蘇二小姐還是請回吧。”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蘇雲珍突然說道，“不是的，少将軍，我……我對少将軍一向欽佩，就算我哥哥是二皇子的伴讀，可是我和他不一樣，我不會害你的！”
顧君延搖了搖頭，不再多言，直接越過她大步離開。
蘇雲珍失落地看着他的背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蘇雲珍回到涼亭裏，小丫鬟把蘇雲珍攔住顧君延的事告訴了舞陽公主，舞陽公主氣得不行，命人看緊了蘇雲珍，絕對不能再讓她亂走。
不過蘇雲珍也沒有再做別的，可能是剛才被顧君延給刺激到了。
舞陽公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蘇雲來，不想讓她覺得難堪，也算是公主殿下的體貼了。
不過蘇雲來多聰慧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蘇雲珍的異樣，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不會再帶她來了。
晚飯之前，陳氏帶着蘇雲來姐妹倆離開了莊子，蘇雲珍還和蘇雲來坐了一輛馬車。
蘇雲珍似乎從今天白天的打擊中恢複了過來，一路上都在跟蘇雲來說話。
“這還我第一次和長孫殿下說話呢，沒想到他脾氣這麽好，這麽溫和的一個人，以前我還以為他一定很嚴肅呢！”蘇雲珍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蘇雲來想了想，李晟身上帶着一種天生的親切感，和煦溫柔，讓人忍不住親近，蘇雲珍說的倒也是沒錯，便點了點頭。
“長孫殿下身份尊貴，卻還能如此平易近人，當真是難得！”蘇雲珍贊許着說道：“看着他對公主也很體貼，換了我哥啊，才沒有耐心去陪我去逛園子呢！”
蘇雲來有些奇怪，之前她一直覺得蘇雲珍對顧君延很是欣賞的樣子，怎麽現在又一直在說李晟的好話？難道是今日被李晟吸引到，改變了心意？
“殿下對公主确實很好。”蘇雲來笑着說道。
蘇雲珍看了她一眼，有些羨慕地說道：“不過殿下對你也很好啊，我聽說上次大火，你受了傷，他還親自派人送了藥過來！也是用心良苦。”
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用心良苦’也不算什麽好詞兒。
蘇雲來正色地說道：“那只是因為殿下感激我救了公主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
蘇雲珍卻是暧昧地笑了笑，她輕輕地碰了碰蘇雲來的手臂：“你我姐妹，還用的着瞞我？殿下身份尊貴，未來貴不可言，若是可以得到殿下的青睐，日後前程不可限量，七妹妹，你別怪姐姐多事，都是自家姐妹，姐姐也是想着你好，公主與你親近，你又救過公主，本事很就旁人多了幾分緣由，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女子是應該賢良淑德，自尊自愛，可若是有了機緣，也是要大膽把握的，若是錯過了，再後悔可都來不及了！”蘇雲珍苦口婆心地勸道。
蘇雲來此時才徹底明白了，蘇雲珍這是在勸她去接近李晟呢！
蘇雲來不由得有些奇怪，這又是為了什麽？她去接近李晟對蘇雲珍又有什麽好處？她如果真的嫁給了李晟，身份尊貴，對蘇雲珍來說反而是會很麻煩，她這麽撺掇她去接近李晟又是為什麽？
不過蘇雲來雖然心裏疑惑，面兒上卻不顯，只是沖着她笑了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蘇雲來第二天就知道蘇雲珍做的事了，是蘇霑告訴她的。
這事是顧君延身邊的人私下告訴蘇霑的，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蘇霑提醒一下蘇雲來，讓她放着點蘇雲珍，畢竟蘇雲珍現在目的不明，實在是讓人無法放心。
蘇霑聽完之後勃然大怒，他怎麽都沒想到，前有蘇雲菲敢跳水也賴上二皇子，現在蘇雲珍居然就敢攔路顧君延了，這個府裏的人是怎麽了？為了榮華富貴都瘋了不成？
蘇霑回頭就找了蘇雲來，把這件事跟蘇雲來說了。
“你去見公主，怎麽會帶上她呢？誰知道她心裏存的什麽心思！今日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臊死！她怎麽就不知道羞恥呢！”蘇霑憤憤不平地說道。
蘇雲來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蘇雲珍居然對顧君延如此執着。
“不過你這麽一說，倒是解了我心中的疑惑。”蘇雲來想了想，輕笑着說道。
“什麽？”蘇霑問道。
蘇雲來想到昨日蘇雲珍不餘遺力地說着李晟的好處，不免就覺得有些好笑，她把昨天蘇雲珍說的話告訴了蘇霑。
“原來我還覺得奇怪，現在卻明白了，原來她是擔心我和她一樣，也傾慕少将軍，所以才跟我說長孫殿下的好處來。”蘇雲來說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雲來是舞陽公主的救命恩人，就這一點，就是比蘇雲珍多的優勢，蘇雲珍擔心蘇雲來成為自己的競争對手，所以便想轉移蘇雲來的注意力，也是她用心良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