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少将軍的沖冠一怒
蘇霑冷笑了一聲,“這心思都放在了攀龍附鳳上,倒是用心良苦!可是她哪來的底氣?那麽确定她能如願以償?”
蘇雲來淡淡地笑了:“不争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争了或許還有一點可能性,人不都是這樣的麽。”
蘇霑一聽這話,也沉默了下來,确實,他們都是在争,因為不争就輸定了。
“最近外頭也不太平,皇上也有所察覺,一直在查長孫殿下。”蘇霑低聲說道:“不止如此,陳閣老也盯上了少将軍,這幾日少将軍出門,還發現有人跟蹤他。”
蘇雲來愣了一下,她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上一次用計算計了四皇子很順利,陳閣老會發覺異常倒是正常,沒想到連皇上也開始懷疑,到底是親兒子不同。
蘇雲來想了想,然後說道:“你們之前的計劃是有效的,我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皇上,皇上想要改立皇子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無論長孫殿下做什麽都不能改變皇上的意圖,所以其實,長孫殿下要做的,是讓其他皇子喪失競争力。”
蘇霑沉思了一下就明白了蘇雲來的意思,不管如何,李晟繼位那是先帝寫在了遺诏裏的,這是誰都不能更改的,就算皇上有意改立皇子,那也要有個名頭,李晟并無過錯,如果這個時候,皇子們再暴露出醜聞,就算皇上想要立皇子,滿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不會同意。
就算是皇上,也要顧慮着人心所向。
所以李晟要做的,是排除其他皇子,讓他們失去繼承皇位的可能性,而不是直接跟皇上對上。
“可笑現在四皇子還以為是二皇子在算計他。”蘇霑不屑地說道,頓了頓,他又道:“我們家的人為了榮華富貴還如此勾心鬥角,更何況是生在皇家呢?為了那個位置,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也是讓人唏噓。”
蘇雲來沒有說話。
五月十八是蘇傑和杜月娥成親的日子,這一日蘇府張燈結彩,賓客盈門,值得一提的是,似乎是為了給杜月娥撐腰,杜明山甚至請來了陳閣老的長子陳輝,親自參加了婚宴,給杜家撐足了顏面。
蘇傑在二皇子面前似乎頗有些臉面,二皇子不僅派人送了賀禮,還讓一名管事參加了婚宴,不過二皇子的人和陳輝兩人一同出現在蘇府,頗有些尴尬。
蘇傑忙着招呼賓客,婚宴進行到一半,顧君延居然也來了,蘇傑看到這位活閻王,心都提了起來,畢竟這位可是曾經大鬧過陳閣老夫人的壽宴的。
不過今日顧君延似乎只是來參加壽宴,很低調,蘇霑專門陪着他說話,顧君延多喝了兩杯,便去了旁邊蘇霑的院子裏休息。
下人引領着顧君延進了偏院,推開門,就看到書桌前站着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他不由得一怔,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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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來聽到動靜,愕然地轉過頭,“少将軍?”
顧君延微微一笑,竟是有些讓人移不開目光的俊美疏朗,他看到蘇雲來手裏的書,然後恍然,原來她是在這裏看書的。
想着外面的人都在參加婚宴,她卻偷偷地躲在這裏看書,顧君延覺得有些好笑,總覺得她是一個穩重的性子,可偏偏有時候卻還會做些孩子氣的事情。
顧君延走了進去,他冷冷地警告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厮,那小厮立刻低着頭急匆匆地退了出去,連看都沒往蘇雲來那邊看一眼。
“這是我們第幾次‘與禮不合’的見面了?你還會擔心傳出去會壞了你的名聲麽?”顧君延低聲問道,聲音裏帶着一抹暗啞。
蘇雲來動了動唇角,低下頭輕笑一下。
顧君延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兩人中間隔着好幾步的距離,可是蘇雲來卻突然覺得有些緊張,明明他們曾經靠得更近過。
自從上次在蘇霑的書房裏,顧君延幾乎是挑明了的說出了心意,她便再也不能裝傻。
也許這正是顧君延的目的,他本身就是霸道的一個人,自己動了心思,便不許她不懂。
“沒想到少将軍今日也會來參加婚宴。”蘇雲來撿了一個話題,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我來,是因為你。”顧君延低聲說道,“因為你在這裏。”
蘇雲來不過是個閨閣女子,面對這麽大膽的言辭,一時也有些無措,她張了張嘴,最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認真地說道:“少将軍年少有為,少年英雄,前途不可限量,日後自會有賢良淑女匹配,我……”
“我不要什麽賢良淑女,我只要一個……只要……你。”顧君延的聲音模糊,含在舌尖嘆息,可是她卻聽到了。
蘇雲來垂下目光咬着下唇,顧君延上前了一步,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蘇雲來低下頭,就看到他的手背上,和她幾乎相同的位置上,有一道相同的因為燙傷留下的疤痕。
“舞陽一直纏着我要玉膚膏,我一直不肯給她,你這麽聰明,你猜一猜,是為什麽?”顧君延低聲問道。
蘇雲來動了動手,想要抽回來,可是他卻握的很緊,她看着他的眼神,心裏從來沒有那麽慌亂的跳過。
“我很快就要走了。”顧君延低聲說道:“想在臨走前,再看看你,可是……我好像做了特別多你讨厭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闖進你房間,我不敢再去了,所以一聽說你堂兄要成親,便急匆匆地趕來了,我想着,這個理由應該可以,可以見你一面吧。”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此時的顧君延顯得有些幾分脆弱,這讓蘇雲來覺得很奇怪,那個肆無忌憚騎着馬闖進閣老府的少年,居然也會變得小心翼翼。
“我問了很多人,他們說,你這樣正派的閨秀,應該會喜歡一個正人君子吧,我長這麽大,會的不少,就是沒怎麽守過規矩,本來想要好好的跟你說說話,結果還是搞砸了。”顧君延笑了笑。
蘇雲來眨了眨眼,心頭突然有些酸澀,她從來沒有見過顧君延這個樣子,收起了他的張揚,可這樣的他,就不是顧少将軍了啊。
“每個人都不同,張揚跋扈,也沒什麽不好。”蘇雲來低聲說道。
顧君延的眼睛裏飛快地閃過一抹光彩,他握緊了她的手,上前了一步,有些急切地問道:“你覺得我很好?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蘇雲來一噎,擡起頭對上他期盼的眼神,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顧君延身上總是有一種特質,他總是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他似乎就應該是光彩奪目的,讓人忍不住去仰望。
這樣的人,是不應該露出頹喪、失落這樣的情緒的。
像他這樣耀眼奪目的人,她真的能陪在他的身邊麽?他要做的事情,她能夠陪他一起走下去麽?
她向來聰慧,心思又比旁人多了幾分玲珑,想得便更多一些,他們的身份差距,顧君延的婚事甚至連顧衍山都沒辦法做主,這樣的一個人,她能要麽?她敢要麽?
她已經習慣了權衡利弊,分析好了兩人的差距,不是沒想過,而是根本就不敢想。
蘇雲來咬了咬唇,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輕聲說道:“少将軍喝醉了,我不打擾了。”
蘇雲來說完向外走去,腳步匆忙透出她此時的心境,顧君延并沒有攔她,看着她的背影,輕輕地勾起了唇角。
蘇雲來急匆匆地從偏院離開,在她走後,蘇雲珍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着她的背影,眼裏閃過一抹嫉色。
蘇雲來回到房間裏,想到剛才的情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杜月娥作為新婦去要去認識蘇府成員,陳氏和蘇雲來也去了。
杜月娥和蘇傑兩人來的有些遲,不過新婚夫婦,貪睡一些也是正常,小兩口請了罪,可杜月娥的臉色卻有些難看,臉上擦着厚厚的胭脂,也遮擋不住她的憔悴。
蘇傑的神色倒還好,只是他今日穿的有些怪異,天氣暖了,還穿的嚴實,他對杜月娥的态度極其冷漠,一對新婚夫妻,竟沒有絲毫的眼神交流,木然地對着蘇老太太拜了拜。
按照禮數,各房都給新嫁娘一份禮物,表示歡迎,而杜月娥也該送上一件自己的繡品作為回禮,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夫家顯示自己的賢良淑德。
蘇老太太像是沒有看到他的怪異,一臉慈愛地喝了杜月娥敬的茶,見面禮送的倒是極其貴重,是一對碧玉玉佩,顯示出了對這個孫媳婦的看重。
行了禮,衆人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杜月娥和蘇傑兩人的關系實在太過怪異,連陳氏都看出來了。
“唉,你五嫂當日使了手段才嫁了進來,可如今看你五哥的态度,對她倒是并不怎麽上心,真是何苦來哉的,這往後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呢。”陳氏有些感嘆地說道。
陳氏看着今日杜月娥和蘇傑兩人一副怨偶的樣子,心裏除了唏噓就是一陣後怕,這多虧了蘇霑出來反對阿晚和林子昂的婚事,否則若是稀裏糊塗的促成了,蘇雲來嫁進林家,夫君不喜,怕是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大丫鬟君瑤此時說道:“我聽說啊,五少爺昨日只是去新房喝了一杯交杯酒就走了,就這還是因為禮數被四太太壓着去的,當時的場面別提多難看了,五少奶奶當時就鬧了起來,還說要回家,鬧到了半夜,五少爺都沒回去,折騰的四太太一夜都沒睡呢!”
蘇雲來面無表情地聽着,現在的杜月娥只不過是鬧一鬧,上一世的她,卻是害的蘇霑病入膏肓,甚至還要下毒害他!比起蘇霑承受的,現在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我還聽說啊,今日五少爺穿的那麽嚴實,其實是因為脖子上被五少奶奶給抓破了!五少爺還怒斥五少奶奶是潑婦!這以後四房怕是有熱鬧看了!”君瑤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難怪四弟妹今日那麽一副憔悴的樣子,唉,說起來,這門親事還是她親自求來的,也不知如今她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兒。”陳氏感嘆着說道。
蘭嬷嬷看了一眼同情四太太的陳氏,心中暗道,這多虧是小姐聰慧,否則今日憔悴的就該是他們太太了!還好,還好。
不過誰都沒想到,杜月娥和蘇傑兩人關系居然會這麽惡劣,幾乎從成親開始,兩人就沒完沒了的吵架,四太太在其中周旋,搞的是身心俱疲。
蘇雲珍都受不了的跑來找蘇雲來了。
“五嫂又和五哥鬧了起來,我這每日裏淨是聽他們吵架了,五嫂和我五哥吵完便來找我娘訴苦,如今我是連院子都回不去了。”蘇雲珍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蘇雲來:“只好來七妹妹這裏躲躲清靜,七妹妹可不要煩我。”
蘇雲來搖了搖頭:“唉,五哥和五嫂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可不是嘛,所以我娘想着,是不是他們犯了什麽太歲,正想着要去廟裏拜拜,給他們合個姻緣哪。”蘇雲珍說道。
蘇雲來一聽,不由得訝然失笑,四太太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居然都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七妹妹,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時候我娘又會跟大師聊上許久,我一個人無聊的很,有七妹妹和我一起,正好也可以做個伴啊。”蘇雲珍央求着說道。
蘇雲來本來不想答應的,只是她最近心情也有些煩悶,想着出去走走也好,便就答應了。
不過短短月餘,四太太就老了很多,臉上帶着明顯的倦怠之色,精神還有些恍惚,蘇雲來跟她行禮,她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哪裏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精神抖擻的四太太?連當初五太太都沒在她手上占得便宜,可見杜月娥的戰鬥力之深厚。
馬車向法華寺駛去,這一次蘇雲珍并沒有和蘇雲來一起坐,“七妹妹,我陪陪我娘,她最近心情有些不太好。”
蘇雲來點了點頭,也沒在意,便上了馬車。
到了法華寺,蘇雲珍先陪着四太太去見了住持大師,蘇雲來便自己留在了院子裏,立在院子前,她不禁有些恍惚,她還記得冬日的時候,顧君延也是站在這裏,踏着風雪而來,一身風塵仆仆,卻遮擋不住他身上的風華。
蘇雲來恍然回過神來,沒想到她會突然想起他,微微的低下頭,她嘴角的弧度有些澀然。
上次顧君延說要離開京城了,難不成是邊關又有什麽變故不成?可是不應該啊,已經和大遼簽訂了議和條約,邊關能出什麽事?
蘇雲來一邊走一邊想,她沒發現,她已經越來越多的想起和顧君延有關的事了。
蘇雲來擡起頭,發現自己無意間竟走到了後殿,不由得搖了搖頭,剛想要往回走,突然感覺到當頭棒喝,她頭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蘇雲來不見了。
當四太太傳信回府,蘇霑臉色頓時就變了,一把抓住了來報信的小厮。
“什麽叫不見了?她不是和四太太一起去了法華寺麽?怎麽會不見了?!”蘇霑厲聲問道。
傳話的小厮雙腿一抖,磕磕絆絆地說道:“就是在寺裏,到處找不到七小姐,四,四太太現在還帶着人去寺院附近去找,這才命奴才回來,回來只會一聲。”
蘇霑臉色鐵青,可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這奴才的時候,找到蘇雲來才是緊要,他當機立斷地說道:“來人,這奴才膽敢欺主,先把他關進柴房,好生看管,人若是丢了,我就拿你們是問!”
誰都沒見過蘇霑發這麽大的脾氣,下人們都瑟縮了一下,急忙走進來把那小厮給綁起來壓了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讓蘇雲來失蹤的消息傳出去,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被人知道她不見了,就算她平安回來了,名聲幾乎也要毀了,所以蘇霑第一時間處理了來傳信的人。
把人控制住,這個消息一時半會就傳不出去,然後他再悄無聲息的把蘇雲來找回來,神不知鬼不覺,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蘇霑出了蘇府,急匆匆地就向長孫府趕去,這件事必須要借助長孫殿下的力量,他自己一個人是辦不到的,現在他只求李晟能看在蘇雲來救過舞陽公主的份兒上,能夠施以援手。
李晟聽到蘇雲來不見了,臉色瞬變:“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
李晟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于激動了,蘇霑總覺得他似乎比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激動,不過現在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蘇雲來。
“今日阿晚和我四嬸去法華寺拜佛,剛剛我四嬸命人傳話回來,阿晚在法華寺不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阿晚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不會自己到處亂走的,一定是有人挾持了她!”蘇霑表情凝重地說道:“我知道此事對殿下來說有些為難,可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請殿下幫忙。”
李晟擡了擡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找到蘇小姐再說,”頓了頓,他又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壓下消息,然後再去一趟法華寺,如果有人真的在法華寺把阿晚綁走了,說不定會留下痕跡。”
蘇霑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我已經派人先去了法華寺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兩人說着話,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顧君延站在門外,面若寒霜:“到底怎麽回事?”
李晟看到顧君延有些意外,又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他愕然地說道:“君延,你怎麽來了,你今日不是要出城的嗎?”
“阿晚不見了是不是真的?”顧君延直截了當地問道。
蘇霑臉色頓時變了:“少将軍您也知道了?莫非這事已經傳出去了?”
顧君延道:“放心,知道的人都在可控制之內,阿晚怎麽會不見了的?”
蘇霑又說了一遍,顧君延聽到蘇雲來是和蘇雲珍一起出門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幽光,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君延,你去哪裏?”李晟不由得喚道。
“法華寺!”
顧君延一路來到了法華寺,找到住持方丈,女客在他的寺裏丢了,方丈也很着急,顧君延來了,方丈很配合的派人跟着一起調查。
顧君延派人重新在寺裏又找了一遍,而顧君延自己則去了找了蘇雲珍。
蘇雲來丢了,四太太正忙着處理後續的事情,她擔心蘇雲珍也出事,命她好好待在廂房裏。
蘇雲珍一看到顧君延眼睛頓時一亮,不過一想到他的來意,臉上的喜色便退了幹幹淨淨。
“少将軍軍務繁忙,怎麽也有空來上香?”蘇雲珍笑着問道。
顧君延淩厲的眼神在她臉上劃過,冷冷地說道:“蘇二小姐好定力,七小姐失蹤了,你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難道這就是二小姐時候的姐妹情深?”
蘇雲珍聽出他的嘲諷之意,深吸了一口氣:“少将軍這是何意?七妹妹不見了,我自然十分憂心着急,可少将軍這話倒像是我七妹妹不見了,都是我的過錯似的!我知少将軍待我七妹妹非同一般,可也不能如此冤枉我!”
“我倒是不知二小姐還如此牙尖嘴利!”顧君延冷聲說道。
蘇雲珍被他的冷嘲熱諷刺的心口一陣刺痛,而這一切進入是為了別的女子!
蘇雲珍眼中閃過一抹痛恨:“我也是奇怪,我七妹妹不見了,為何少将軍如此着急?”
顧君延緊緊地盯着她,渾身不自覺地散發出了一個冷然的氣息,蘇雲珍到底是閨閣千金,被他的歧視所震懾,不由得微微瑟縮了一下。
“這個問題不是你該好奇的,我也沒必要解釋給你聽。”顧君延淡淡地說道,便已經轉過身:“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所有和她失蹤有關之人,我都絕不會放過!”
顧君延說完,便大步地向外走去,其實他來找蘇雲珍,為的也不過說這麽一句話而已,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蘇雲珍也不會說實話。
蘇雲珍聽到他的話,幾乎氣得要發瘋,她渾身發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眼中滔天的怒意和嫉妒,然後才冷聲說道:“琴英,去給那邊傳話,我要她死!我要她再也回不來!”
琴英是蘇雲珍的貼身丫鬟,自小便伺候她的,被她話中的冷意吓得一顫,低聲說道:“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