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先太子妃之死
先太子和先太子妃在國朝一直都是禁忌的存在，先太子是為了救先皇而死，先太子妃因為悲傷成疾，沒兩年也過世了，先皇心疼皇長孫，從此帶進宮裏親自教養。
先太子和先太子妃至孝至貞的行為，一直都是百姓歌頌的對象，他們兩人在民間極有聲望，所以這麽多年，乾元帝視李晟為眼中釘，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他，就是擔心會引起民憤。
現在四皇子聽到有人提起先太子妃的死，不由得一驚，他打量着面前的老者，老者身材精瘦，長相普通，可目光如炬，即使面對的是身份尊貴的皇子，也不卑不亢，這哪裏像是一個普通人？
“你先進來。”四皇子側身讓開了門——反正大家都是病人，誰也就別嫌棄誰了。
老者走了進來，然後對着四皇子說道：“殿下應該知道，小人說的事非同小可，小人也是走投無路，所以才來找殿下。”
“你說。”
老者臉上閃過一抹哀傷：“小人有一孫子，今年不過十歲，殿下也知道，小人感染瘟疫，怕是命不久矣，我這把年紀了，也是活夠了，只有這個孫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便想托付給殿下，不求他出人頭地，但求平平安安。”
四殿下挑了挑眉頭：“這不算什麽，本殿下照顧一個孩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老者一臉激動地跪了下來，磕個頭：“殿下洪福齊天，日後定是有大造化的，小人把孫子托付給殿下，小人放心！”
四殿下面色稍緩，矜持地點了點頭：“你剛剛說的先太子妃之死是怎麽回事？”
“殿下有所不知，世人皆知，先太子妃是因為思念先太子，憂思成疾才病入膏肓，其實并不是，”老者一臉嚴肅地說道：“先太子妃是被人下毒毒死的！下手之人便是太醫院的前院正齊遠洋！”
四殿下神色一凜：“他一個小小的太醫院院正，如何敢毒害太子妃？”
“殿下所言極是，”老者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齊遠洋是受人支使的，支使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
“你說什麽？！”四皇子一臉愕然，不過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
乾元帝要殺先太子妃也不是沒有可能，先太子妃是顧衍山的妹妹，顧家傾盡一族之力培養，她是一出生就是當皇後的女子，是按照皇後的身份精心教導的，心計手段，一樣不缺，如果李晟有先皇幫他謀劃，又有母親的照拂，更能順順當當的繼承皇位。
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當然更容易對付，而且沒有了先太子妃，李晟和顧家的關系更沒有那麽親密，牽絆他們的只是利益關系，而少了親情的羁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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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乾元帝害死先太子妃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四皇子回過神來，看着面前的老者，眼裏就閃過一抹殺意：“這件事還有誰知道？你又是從何而知？”
老者将他的神色看在了眼裏，心裏苦笑了一下，果然是皇家的子弟，這份心狠手辣也是遺傳。
“此事做的隐蔽，如今知道的人除了小人，怕是只有齊遠洋，當年齊遠洋在先皇駕崩之後便告老，也是擔心皇上會殺人滅口，小人原本是陛下身邊的一名侍衛，無意間聽到了這驚天秘密，後來小人便辭去官職，留在這徐州隐姓埋名，本想了此殘生，卻沒想到會遇到此番變故。”老者說着，一臉蒼涼：“小人感染瘟疫，年紀又大，怕是難有活路，不過此事小人一直守口如瓶，除了殿下，從無告知旁人，請殿下放心。”
四殿下冷靜下來，反正這人已經感染了瘟疫，怕是已經時日無多，倒不急着殺人滅口。
“你說的事，本殿下知道了，不過你為什麽要把此事告訴我？”四殿下又問道。
就算是為了給自己的孫子找條出路，憑什麽他認為用這個秘密就能讓他幫忙？
“因為小人知道，殿下心懷抱負，小人雖然遠離朝堂，可也聽到民間傳言，如今四殿下名望極高，又備受皇上寵愛，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可是登帝之路，艱難險阻，那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困難，殿下有了這個秘密傍身，日後便可高枕無憂。”老者繼續說道。
他說的隐晦，可是四皇子卻聽明白了，雖然他現在是乾元帝最寵信的兒子，可是卻不是乾元帝唯一的兒子。
君心難測，誰也不敢保證，日後他會不會失寵于父皇，可是現在他有這個秘密，日後就不怕乾元帝不傳位給他，否則一旦這個秘密傳揚出去，乾元帝就要被天下人唾罵。
這是他最大的保障，如此一來，他面前唯一的障礙就是李晟。
四皇子心中一陣火熱，哦不，不是心裏火熱，是因為他身體發熱了。
他一陣眩暈，扶住了桌子才穩住身體，他咳了兩聲，才道：“你所求之事，大可放心，本殿下答應了，定會好好照料你的小孫子，讓他平安的長大。”
老者臉上閃過一抹狂喜，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然後才激動地說道：“小人謝過殿下，殿下定能心想事成的！”
四皇子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老者站起身，向外走去。
老者走了之後，四皇子心裏卻開始合計起來，按他所說，此事只有他和齊遠洋知道，而齊遠洋現在行蹤未明，可是他的後人卻出現了。
齊遠洋未必會死守秘密，也許會把秘密告訴他的後人呢？四皇子眼裏閃過一抹殺意，知道當年事情的人一個人都不能留！若是被李晟知道，傳揚出去，對乾元帝來說将是致命的打擊。
到時候李晟将會得到所有人的同情，除了黎明百姓，還有先皇留下來的來的老家夥們，這些老家夥雖然因為時間久遠，不一定會全力支持李晟，可他們慣會見風使舵的，難免不會因為這樣又站到李晟那邊去。
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傳出去！最好能順着齊遠洋的後人找到他，然後一勞永逸！
齊夙英翻遍了父親留下的手冊，在經過和幾位大夫的研究探讨之後，終于在一種叫地錦草的草藥裏，發現了對瘟疫有明顯效果的方子。
衆人精神振奮，齊夙英也是用實力證明了自己一開始的論調是對的，那位楊大夫自慚形穢，對齊夙英的态度也好了許多。
齊夙英高興地跑去找蘇霑：“蘇霑，蘇霑我做到了，我找到了治療阿晚的方法了！”
齊夙英冒冒失失地跑到了蘇霑的房間，推開門卻和他撞了個滿懷，蘇霑直接被撞得向後飛去，那真的是飛，然後摔倒在地。
蘇霑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齊夙英，你這個瘋女人！你就不知道什麽叫敲門嘛！”
可是這女人沒有教養，橫沖直撞，可是為什麽最後受傷的是他？
齊夙英不好意思地上前扶住了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她連忙去幫忙去拍蘇霑身上的土，可天生神力，拍在蘇三公子纖弱的身板上，差點沒拍死他。
蘇霑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咬牙一聲不吭，心裏卻叫狂叫，果然，這麽兇悍的女人！以後到底是哪個倒黴的才會娶回去！
“我沒事！”蘇霑咬牙切齒地說道。
齊夙英看了他好幾眼，然後誠實地說道：“你确定你沒事麽？可是看着你的表情好像是很疼的樣子啊，三少爺，你真的沒事？切莫諱疾忌醫哦！”
齊夙英覺得蘇霑這個人雖然性子有些怪異，不過還算是個好人，至少幫過她，她還是要表現一下關心的。
蘇霑硬是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你到底有什麽事要說？能不能趕緊說完？”說完趕緊走，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我好像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了！”齊夙英高興地說道，臉上都是單純的喜悅。
蘇霑精神一震：“真的？太好了！這下大家有救了！”
兩人正高興着呢，浒關突然來了，臉色凝重的要滴出墨來了。
“冠一？你怎麽過來了，這裏是隔離區，太危險了！”蘇霑急忙說道。
少将軍留下來了就不肯走了，他妹妹在這也不能走，他們這幾個人，總不能都留在這吧？知道的這裏是隔離區，很危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安全區呢，真是的，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往這來跑？
“出大事了，”許冠一說道：“四皇子上了一道奏折，是彈劾少将軍的！”
“彈劾少将軍？什麽名目？”蘇霑一驚。
“控制疫情不利，還有就是以下犯上。”許冠一道：“今日四皇子派人出城送信，下面的人報到我這，我就給攔下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彈劾少将軍的！”
許冠一一臉難看：“當日若不是少将軍奮不顧身去救他，他能不能活着出來還不一定呢，如今病還沒好，就開始恩将仇報了！”頓了頓，他看向蘇霑：“此事該怎麽辦？”
畢竟當日顧君延對四殿下确實是有些太粗暴了些，若是較真的話，對顧君延确實有些不利。
蘇霑有些頭疼，然後看了一眼齊夙英，突然道：“要不，我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阿晚吧？”
齊夙英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阿晚還在病着，你一有事就去求助阿晚，什麽事都要依靠自己的妹妹，三少爺，你究竟是多無能啊？”
蘇霑：“……”
簡直太過分了！不能忍！
“算了，我正好也要去給阿晚把脈，你們也一起來吧。”齊夙英道。
許冠一确實一臉愕然：“蘇姑娘？蘇姑娘怎麽了？”
齊夙英看了他一眼，想他也不是外人便道：“阿晚也染了瘟疫，只是此事外人還不知曉，還請許公子幫忙隐瞞。”
“什麽？這是什麽時候的事？蘇姑娘的身體怎麽樣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許冠一頗有些激動地說道。
蘇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态度是不是有點太驚訝了？
齊夙英還教訓他呢：“你看看人家，多關心蘇姑娘，再看看你，還是做人家哥哥呢！”
許冠一神色一頓，掩飾地說道：“蘇姑娘是個好姑娘，上次若不是她，我和少将軍幾人也不會得救，聽到她生病了，難免有些焦急。”
蘇霑點了點頭，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走吧，還是先去找少将軍，這件事還是要先告訴少将軍一聲才好，實在不行再去問問阿晚，看她有沒有什麽主意。”
許冠一率先走了出去，就跟他認識路似的。
幾人先去找了顧君延，把事跟他一說，顧君延倒是不怎麽在意，一副彈劾又怎麽樣的樣子，很是有恃無恐。
大家一看，得了，還是去找蘇雲來吧。
蘇雲來一聽說顧君延被人彈劾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不過倒是沒有多着急。
“蘇姑娘，您別不着急啊，這事一個弄不好，就會牽扯上我們長孫殿下，可馬虎不得，您有沒有什麽好主意？盡管說，我去跑腿。”易武在一邊焦急地說道。
一邊的蘇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一點都不着急，那完全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的能力了，一個四皇子，根本不在話下。
“這不算什麽大事，”蘇雲來不甚在意地說道：“回頭讓你們家少将軍去貼身照顧四皇子幾天就行了。”
“讓我去照顧他？”顧君延一臉抗拒。
蘇雲來耐心地解釋道：“沒讓你真的照顧，過去送個藥，給外人做一個你在照顧他的樣子就行了。”
讓顧君延去照顧四皇子，蘇雲來自己也舍不得，不過裝裝樣子無傷大雅。
這行，顧君延點了點頭，同意了。
“回頭再裝個病，就說少将軍為了照顧四皇子也感染了瘟疫，危在旦夕，反正現在夙英也找到了治療瘟疫的法子。”蘇雲來兩句話就把這事解決了。
易武一臉欽佩，小聲對着顧君延道：“少将軍，還是少将軍的眼光好，看看蘇姑娘這個頭腦謀略，真是保家衛國啊！”
顧君延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看得易武幹笑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了，真是的，還沒成親就這麽護上了。
“蘇姑娘果然是好計謀，我這就讓人出去傳話。”許冠一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
蘇雲來蹙了蹙眉頭，并沒有回話，蘇霑便道：“阿晚，怎麽了？”
“沒什麽，我只是在想，四皇子不是很重視的名聲的嘛？按說君延救了他，不應該會彈劾君延啊，怎麽會突然反常要彈劾君延呢？”蘇雲來蹙着眉頭說道。
所謂物反必為妖，四皇子此舉有悖常理，像四皇子這種，以謀取那個位置為目标的人，所作所為都不會無緣無故，一定是有什麽理由，是會讓他這樣做的。
“你別想那麽多了，好在彈劾的事情是有了解決的辦法，四皇子的目的也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就算他有什麽陰謀也不過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阿晚不用過于在意。”顧君延寬慰道。
蘇雲來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齊夙英默默地遞了一碗藥到顧君延面前，顧君延本能地接過來，随口問道：“阿晚的藥麽？該吃藥是吧？阿晚，我喂你吃藥……”
齊夙英默了默，然後提醒：“是，是四皇子的，還勞煩少将軍給四皇子送去。”
顧君延二話不說放下了藥碗，一臉嫌棄，變臉速度堪稱絕佳。
齊夙英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蘇雲來，蘇雲來便道：“少将軍！”
顧君延這才不情不願地拿起了碗，一臉委屈：“行行行，我送，我送還不行麽！”
蘇雲來又好氣又好笑，便放緩了聲音：“好了，我知道委屈我們少将軍了，不過是權宜之計。”
顧君延這才帶着藥碗去給四皇子送藥，真的是委屈死少将軍了！
蘇雲來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緩緩地攏起，然後她看向蘇霑：“三哥，少将軍在隔離所養病的期間，還要麻煩你幫我盯着他。”
“你……”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另有隐情，總之小心無大錯。”蘇雲來說道。
蘇霑點了點頭。
四皇子參顧君延的折子很快就送到了京城，還有徐州爆發瘟疫的事情，乾元帝一陣心塞，不過就是去個赈個災，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
消息傳到蘇府，整個府裏一樣的愁雲慘淡，五太太哭得，本來以為已經雨過天晴了，沒想到又冒出來了瘟疫。
“娘，這次，這次又是瘟疫了！我可憐的晨兒啊，怎麽就這麽命苦？！”五太太哭嚎着喊道。
她不過就是愛了一點富貴，想要兒子出人頭地罷了，怎麽竟出這麽兇險的事情？
蘇老太太也是一陣無語，拍了拍她的手，也實在是找不出寬慰的話了。
唉，端看有沒有這個命吧。
……
齊夙英最近很忙，正在完善治療瘟疫的最後的方子，每日都是廢寝忘食。
譚衛幫她一起，齊夙英對這個老太醫印象很好，他從來不曾仗着自己是太醫便頤指氣使，反而很是客氣虛心，齊夙英與他關系不錯，只是譚太醫對她爹似乎更感興趣。
“看齊姑娘的醫術這麽好，可見令尊的醫術也定是超凡吧，真是叫我等汗顏。”譚衛一臉唏噓着說道。
“我爹的醫術确實是很好，不過他總是說，醫術精湛與否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那顆治病救人的醫者之心，如果沒有醫者之心，便是醫術再高超也是做不好大夫的。”齊夙英認真地說道。
譚衛笑着點頭符合：“令尊說的不錯，确實是如此，也難怪齊姑娘小小年紀，卻已經有了俠義心腸，這可不就是因為醫者之心嘛？令尊看到齊姑娘這麽有出息，想必也是很欣慰的吧？不知道令尊現在所在何處？我也想拜見有如此醫德的前輩啊。”
齊夙英眼神有些落寞：“我爹已經去世了，譚太醫怕是見不到他了。”
譚衛一臉震驚，“已經去世了？真是可惜，可惜。”
齊夙英勉強地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磨藥去了。
譚衛把打聽到的消息回禀給了四皇子，四皇子心裏松了一口氣，已經死了，那麽他會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他的後人呢？
這個齊夙英一定不能留！
四皇子默默地下了決定，只要治療瘟疫的方子一研制出來，就是這個齊夙英的死期！
“殿下，在麽？末将給殿下送藥。”門外傳來顧君延的聲音，吓得四皇子一個機靈。
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顧君延居然天天往他這跑，來給他送藥，那真的是送藥麽？莫不是知道了先太子妃的事情，來給他下毒的？四皇子想着這裏面的陰謀詭計，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殿下，藥還是要趁熱喝。”顧君延端着藥走了進來，看着四皇子道。
四皇子生生地打了個寒顫，不能喝，絕對不能喝！一定是下了藥了！
四皇子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本殿下知道了，有勞少将軍了，這藥太熱了，我，我先放一會。”連本殿下都不敢自稱了。
顧君延才不在乎他喝不喝藥呢，把藥放下就走了。
四皇子一看他走了，二話不說把藥給倒了，然後拍了拍胸口，真的是吓死殿下了！
顧君延送來的藥四皇子都沒喝，所以他的病一直沒有起色，反而更加重了。
蘇雲來是個認真喝藥的乖寶寶，不喝不行啊，一屋子的人盯着她呢，但凡她露出一點不願喝藥的跡象出來，少将軍為首的一群人苦口婆心地勸她，蘇雲來哪個都惹不起。
蘇雲來是第一個康複的病人，按照齊夙英的話說就是真沒辜負她日以繼日的照顧。
四皇子一聽說有人痊愈了，氣得不行，為什麽旁人都痊愈了，他還時好時壞？
譚衛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問道：“殿下可有認真吃藥？”
四皇子啞口無言。
後來四皇子讓譚衛單獨送藥到他的房裏，抓藥煎藥不能假他人之手，這病才慢慢地好了起來。
病愈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殺了齊夙英。
齊夙英還住在隔離所裏，因為還有一些重症的患者還沒有痊愈，她不放心，就留了下來。
這一日，她累了一天，剛回到房間，一關上門，突然有人從背後用繩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