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幸福的狗糧不能持續

嚴梓楓感覺陸景佑的手幾乎要嵌入她的骨頭裏,疼得她整條手都麻了,嘴唇發白。

“陸景佑,你輕點,她很疼,你沒看到嗎?”宋珝擔憂地看着嚴梓楓。

陸景佑将嚴梓楓扯到自己背後,就像防備自己的珍寶被人偷窺了一樣,用身體擋住宋珝的視線,他吝惜她的一切,不許別人觊觎半分。

“宋珝,我再聲明一次,嚴梓楓是我的未婚妻,你毫無資格。”

陸景佑的目光直刺向宋珝,而宋珝亦毫不躲避地對視,然而,一個剛毅,一個謙柔,陸景佑的冰冷本就氣勢洶洶,宋珝更因嚴梓楓心所向是陸景佑而輸一層,這樣下來,宋珝完全處于頹勢。

“未婚妻?你們還沒有登記結婚,梓楓就跟你毫無合法關系,誰都有權利帶走她。”宋珝怎會願意輕易輸了她,“即便你們結婚了,她依舊有選擇的權利。”

陸景佑哼笑:“宋兄果然商人本性,為得成果,想法不俗啊。”

“陸兄,你就是太過剛直,”宋珝說,“你并不是梓楓适合的歸宿,她需要溫柔與關懷。”

“宋兄,适合不适合你哪裏有判斷的資格,”陸景佑将嚴梓楓拽入懷裏,手圈着她的腰,“我予她的溫柔,還能讓你看到,她知道就好。”

下巴處傳來啃咬的刺痛,嚴梓楓只覺又羞又痛,想推開陸景佑,可他如銅牆鐵壁一般紋絲不動,抱住她的手還更緊了幾分。

“景佑!”嚴梓楓有些惱,她的餘光瞥到宋珝注視着他們,她想不該這樣傷害他。

陸景佑擡頭在嚴梓楓嘴上嘬了一口,才轉向宋珝,挑釁地眼角上揚,帶着邪痞笑說:“宋兄,你以為你的六年是情深?她從小就是我的。”

宋珝失落,他找人調查過陸景佑和嚴梓楓的關系,他們有過的歲月,是他望塵莫及的。

“梓楓,我沒可能走入你的過去,可我能給你有我的未來,因為有我,你必定幸福!”

突然而來的深情,讓嚴梓楓愣住了,她不知宋珝對她喜歡得如此,竟不顧旁人不顧現實地争取,她并不是沒有半絲感動,可正如景佑所說,不管小時候還是未來,她從來都只認定陸景佑,再無旁人。

陸景佑看到嚴梓楓被感動,感受到她身體都僵硬了,一股怒火在胸腔緩緩燃燒,手不自覺緊扣了嚴梓楓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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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梓楓感受到腰處的力量,知道某人已經開始生氣。

“宋先生,謝謝你,可我一直愛着的,想嫁給的人,只有景佑,從來沒有想過選擇,希望你遇上更值得愛的姑娘。”

宋珝心口一窒,他以為自己有些勝算的,沒想到她連一塊籌碼都不給他。

“他值得嗎?”宋珝苦笑。

嚴梓楓抱住陸景佑的手,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因用力而膨脹,生怕他們再為她争吵甚至出手。

“景佑,我們走吧!宋先生,打擾了。”

陸景佑面無表情,轉身拉着嚴梓楓離開了。

宋珝落寞地望向陽光下那副畫,噴泉廣場那日,共舞的情景第無數次在他面前再現,那日也有今天這樣的陽光,今天卻沒了她。

梓楓,梓楓,六年了,我沒想過放棄尋找你,怎會輕易放棄已找到的你。

車內的氛圍冷到令人發抖,嚴梓楓不知道多少次瞟陸景佑了,他面色依舊難看。

“阿嚏……”嚴梓楓打了個噴嚏,可憐兮兮的搓了下鼻子,微微側頭看陸景佑,陸景佑閉着眼,沒理會她的意思。

嚴梓楓撸起寬毛衣的袖子,方才被陸景佑握住的地方還是紅的,她揉了揉,又輕吹了幾下,斜眼打量陸景佑,依舊沒看到她的裝可憐。

哎,看不到,總能聽到吧。

“景佑,我餓了!”嚴梓楓委屈巴巴的說,中午壽司沒吃幾個,她真的餓了。

陸景佑的眼睛倏地睜開了,如暗夜中突然出現的獸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嚴梓楓微微嘟起的嘴巴,瞬間癟了下去,像犯錯的小孩一般不敢吱聲。

“為什麽來唐園?”陸景佑問。

嚴梓楓讨好似的笑了下,眼睛眯成彎月,終于跟她說話了。

“當時紀蘇的粉絲在店門口,堵着我出不去,我不能耽誤人家店主做生意呀,剛好宋先生認識店經理,就問了後門,送我出來,也算幫我吧,他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就到了唐園,”嚴梓楓察覺不對,趕緊舉起手掌說,“我發誓,在宋先生提起之前我是沒想起他的,也不知道他要給我看的是什麽,如果早知道,我不會過來。”

“為什麽不聽話?”陸景佑又問。

這個問題嚴梓楓就不明白了,疑惑的啊了一聲。

陸景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我說了讓你在店裏等,你還跟別的男人走?”

這個要怎麽混過去,當時确實是怕他來了看到常烨給她送的藥,嚴梓楓眼珠子轉一圈,也想不出合理又讓他滿意的答案。

“還想騙我,”陸景佑握住她下巴的手撫上她的脖子,将她拉進自己,“嚴梓楓,從小你這壞毛病就沒改過,一動歪腦子,眼珠子就轉溜幾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要幹壞事了。”

嚴梓楓咬唇,她有這毛病嗎,那你怎麽不早說啊,這麽多年,她打了多少次壞主意不都被他知道了。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說什麽,每一個字我都做到。”嚴梓楓閉着眼快速的發誓,她的臉都被他拉的距離他的臉只有一個手掌的距離了,她只覺不閉上眼睛,看着他,她的心髒都會跳出來。

時間滴答而過,感覺不到陸景佑的反應,嚴梓楓微微睜開一只眼,就看到陸景佑更加靠近,他一只手抱住她的背,俯身将她壓在了帶着涼意的軟皮車椅上。

只幾秒間,她已經面紅耳赤,不知道如何呼吸。

“唔……司……景佑,你……”

她的話語被他吞了一半,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沒停下唇舌的動作,只伸手打了個手勢。

嚴梓楓感到背下的車椅緩緩歸于靜止,車門合上時,她閉上了眼,感受他的用力與濕潤,回應他的撩挑,她正要伸手攀上他的肩膀,細柔的手被他握住,摁在頭頂。

他輕咬了一下,撐起些許身子,擡頭凝視她,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

“為什麽去見常烨?”

天啊,嚴梓楓雙眸含着委屈的目光,悲戚戚地望着陸景佑,他怎麽有這麽多問題窮追不舍。

陸景佑低頭覆上她的唇,她歡喜微微揚起下巴迎接,才伸出舌頭,他又抽離了。

“嗯?為什麽去見常烨!”他話中景佑一絲挑釁的意味。

這個壞人,嚴梓楓鼻息加重,皺着鼻子,一副貓也會發怒的樣子。

然後,在陸景佑的目光下一點一點蔫了,乖乖地開口說:“我約了豆子的,她沒空,就讓常烨來了,在國外的時候他們一直照顧我,我想讓他們做婚禮的伴娘和伴郎。”

這不算撒謊,本來嚴梓楓見豆子也是想跟她說她和常烨做伴娘和伴郎的事情。

陸景佑的視線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嚴梓楓不敢眨眼,也回盯着他,好像她一眨眼,他就會知道她說的話還不全真實。

感覺好像過了好久,陸景佑才開口說:“豆子做伴郎可以,常烨不行!”

“為什麽不行?他……”嚴梓楓反問,婚禮的事他沒管多少,伴娘伴郎怎麽他就要管了。

“就是不行!”陸景佑說,然後封住了嚴梓楓的嘴,他吮吸撩挑,她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陽光投在車窗上,遮光的玻璃擋住了大片的光線,也擋住了車內的炙熱與缱绻。

不知過了多久,嚴梓楓只覺無法呼吸了,胸腔的氧氣都被吸盡了,她頭懵得無法思考時,他才抽離幾分,将躺着的她抱起,靠着坐起的他。

她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才慢慢回了神,就聽見他說:“我們去民政局。”

嚴梓楓不解,仰頭看向陸景佑。

“登記結婚,把你合法化。”

嚴梓楓想起宋珝的話,才知道某人在吃醋,還特別在意合法這個問題,是怕她選擇別人嗎?

“宋先生說,合法了,也還是可以選擇的!”嚴梓楓故意說。

陸景佑低頭瞪她:“你還想選擇?”

嚴梓楓連忙搖頭:“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不用這麽着急去民政局,說不定人家已經下班了。”

“等我們領了證,他們才會下班!”陸景佑拿起手機發了信息,才摁下窗戶,示意司機過來開車,“先去你家拿戶口本吧。”

原來他是說真的,嚴梓楓坐起,看着陸景佑,一秒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又害羞,捂着臉悶笑,笑得腰都使不上力,倒在了陸景佑的懷裏。

陸景佑嘴角上揚,聽到懷裏咯咯的笑聲,覺得她好像飛進了他的心裏,把甜蜜灌了進去。

“你是傻了嗎?這樣我要重新考慮一下。”

嚴梓楓立馬揚起臉,正色道:“才不是!”

陸景佑輕笑,側開臉,不去看傻得令人毫無辦法的他家傻姑娘。

三天後,嚴梓楓終于有機會雙手把結婚證捧到柳豆豆面前。

“啧啧啧,看你的樣子,顯擺是吧!”柳豆豆翻了個白眼,猛吸一口奶茶。

“喂,你別喝這個,肥!一周之後你就要給我做伴娘了,禮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別到時候你塞不進去。”嚴梓楓伸手拿過柳豆豆手裏的奶茶。

“握草,你什麽時候準備的禮服,量了我的腰身嗎?”

“我知道你的尺寸,別擔心,高級定制的,那天肯定出了新娘外就數你的禮服最漂亮,保證是最吸引男士目光的。”

“這還差不多。”

“喂,你可得看緊啊,我看網上那些紀蘇的消息,感覺她最近作妖得很呀,又是暈倒,又是進醫院的,還放棄什麽大制作,留在江東只為挽回真愛。”

“都已經要結婚了,她急了吧。”嚴梓楓嘆氣,“我最近都差點忘了,還要對付她,豆子,你說要怎樣揭穿她的面目?我想通過媒體,可覺得這樣是不是會讓景佑難堪。”

“紀蘇那女人不好對付,你最近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到結婚上,等結婚完了,我們再合計怎麽辦吧,我一想到那個女人都有點發怵。”

嚴梓楓點頭,最近沒見過景佑和紀蘇一起的新聞,應該他沒有見過紀蘇了吧,可是他們畢竟在一起那麽多年,嚴梓楓還是有些擔心。

桌上的手機振動,嚴梓楓看了一眼屏幕,笑容浮上了臉,接電話就一直撒嬌,挂了電話立馬跟豆子說:“是景佑,下午我們要去選婚禮現場的花,真是好不容易讓他抽出些時間。”

柳豆豆抖了幾下,直翻白眼說:“你趕緊走,再多待一秒,我就被狗糧喂飽了,喂得要吐了。”

嚴梓楓咯咯笑了,毫不重友輕色地拿起包,帶上墨鏡和帽子,才從座位上起來離開。

幸福好像真的不能曬,才在柳豆豆面前幸福地撒狗糧,到了花房,嚴梓楓卻一個人等了一下午,直到夕陽落在向日葵上,陸景佑也沒有出現。

他的手機是胡晗接的,接了兩次都說他在忙,嚴梓楓總覺胡晗言語回避,感到他所謂的忙,并不是工作。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麽準确,晚上嚴梓楓洗完澡,就接到柳豆豆電話。

“握草,今天下午你們不是去選花嗎?他媽,陸景佑怎麽在醫院陪紀蘇,還被拍到了。”

嚴梓楓心下一頓,走到電腦旁點開新聞網站,娛樂版頭條就是陸景佑進醫院和他帶着紀蘇出醫院的照片,最後還有他把紀蘇送到家裏的照片。

“梓楓,梓楓,你說句話?”柳豆豆有些着急。

“說什麽?”嚴梓楓洩氣了一半,關掉網頁,坐到床邊的沙發上。

“不是,嚴梓楓,你別遇到他的事就犯傻逼,打電話過去問,發脾氣,你現在可是正牌主子。”

不同于柳豆豆的激動,嚴梓楓平靜得好像這些事她已經預料會發生一樣。

“豆子,我跟他在一起,幸福,我都覺得是偷來的,”嚴梓楓左眼落下淚,“對,就是偷來的,連時間都是,豆子,我只有半年時間,為了自己要待在他身邊,我是不是又對得住他,紀蘇,還能給他一輩子呢,而我給不了。”

柳豆豆也陷入了沉默,人即便能贏過所有,卻贏不了時間,而她的時光不多。

“梓楓,你之前的勇氣呢?”柳豆豆開口,“你說的要在最後半年幸福,要揭穿紀蘇的面目,她不配在陸景佑身邊,你要保護你愛的人,梓楓,我知道,你會悲傷,可是你悲傷之後還是要勇敢啊。”

嚴梓楓捂着嘴,不讓哭聲流出,房間外樓下的客廳,爸爸和江姨都在。

“好!”嚴梓楓答應柳豆豆,就像答應身體內另一個自己,現在,軟弱的她和堅強的她在做一場沒有輸贏的戰争。

再見到陸景佑是兩天後,她到雲尚集團大樓最後一次試婚紗,婚紗是雲上嫁伊的首席婚紗設計師Agatha設計的,作為華裔婚紗設計師,她是大器晚成的代表,五十歲成名,如今六十多了,依舊精神矍铄,觸碰到婚紗,眼中就像有了星星一般璀璨。

嚴梓楓很欣賞這樣的人,在她的人生裏,畫畫和景佑同等重要,她做不到唯有熱愛。

陸景佑進來時,嚴梓楓剛好穿上婚紗,側身照鏡子,看到了鏡子裏的陸景佑,一身銀灰西裝,剪裁得體,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

他神情疲憊,嚴梓楓有些心疼,可想起那些疲憊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她又更加痛心。這幾天,他和紀蘇的新聞不斷,他幾番去紀蘇的家,還被拍到深夜送紀蘇去醫院,每一張照片,都猶如巨獸撕裂她的心髒。

陸景佑凝視着嚴梓楓,及地的白色婚紗貼合她瘦長的身材,從肩膀而上蕾絲薄紗織成衣領直到脖子,幾天沒見她更瘦了。他走近她,一步一步,直到伸手撫上她的臉時,她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這件婚紗可以了,不用再修改,”嚴梓楓對一旁的設計師助理說,“我去換下它吧。”

嚴梓楓踩着高跟鞋疾步走到換衣間,門一關上,她就失去了力氣,靠在門上緩緩滑下。淚水止不住出來,她能忍住的只有哭聲,擔心太過厚重的呼吸聲傳出去,她張開口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傳來。

“嚴小姐,需要幫忙嗎?”

嚴梓楓忍住眼淚,生硬的咽下所有的哭聲,穩住了聲調才開口:“不需要,稍等下。”

她出來後直接離開雲上嫁伊所在的二十一層,正在等電梯時手機響了,是陸景佑。

她握着手機,确認了許久,才在屏幕第二次亮起時接起了電話,電梯門正好開了,她走進電梯。

“喂!”

“你在哪裏?”

“婚紗試完了,我想回家。”

“我有話跟你說。”

“我已經回家了,以後再說吧。”嚴梓楓挂了電話,心止不住的顫抖,他要說什麽?她害怕他要告訴她,他們不能結婚了,她要逃避。

電梯突然間停了,嚴梓楓握住扶手,驚恐的感受電梯改變方向,向上而去,沒過幾秒又平穩停下,門自動開了。

胡晗出現在門口,禮貌的微笑:“嚴小姐,陸總在辦公室等你。”

嚴梓楓打量了一眼簡潔得空曠的辦公樓,向明亮的窗外望去,确認自己應該在最高一層,她來了多次雲尚集團,也沒有來過這裏,陸景佑的辦公層,這一層唯有他。

胡晗引着嚴梓楓到了辦公室外,敲了兩下門,門鎖自動開了,胡晗側身讓嚴梓楓進了辦公室,随後關上了門。

嚴梓楓沒有看到陸景佑,聽到身後一聲門響,她剛回頭就聽到另一側的腳步聲,陸景佑從辦公室通向的另一間房裏出來,已經換下了剛才那套西裝,穿一套白色休閑服和卡其色休閑褲。

陸景佑看着嚴梓楓,她的眼睛還泛着紅,剛從電梯的監控視頻裏看到她,她就用手捂着嘴,很明顯在哭,他嘆氣,不忍心叫她過來,自己走了過去。

嚴梓楓眼淚好像又要出來了,邊忍着邊向後退。

陸景佑長手一撈,将她扯進了自己懷裏,她還掙紮,被他用力抱住。

“紀蘇,她很不好!”陸景佑頭靠着嚴梓楓的頭,“梓楓,她跟了我那麽些年,我不能太絕情。”

嚴梓楓沉默,她不知道怎麽說,從前就是這樣,她如果告訴景佑,紀蘇的一切都是假裝的,他不會信她,只會愈加疏離她。

“她得了厭食症,沒辦法工作,還有抑郁,梓楓,我不知道她會因為我成為這樣,我有負罪感,不得不幫她。”陸景佑解釋。

嚴梓楓好像說,假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她最會的就是演戲。

“我也不開心!”嚴梓楓說。

“我知道。”陸景佑輕撫她的背,聞到她發間的香味,好像安眠香一樣,令他疲憊都消散了。

“可你不接我電話?”

“她一直看着我,我接電話,她就會狂躁。”陸景佑說,“我不能離開她的視線,今天是醫生給她注射了安眠,她休息了,我才出來。”

“這麽嚴重嗎?”嚴梓楓語氣委婉,好像不相信,其實她就是不信的。

“梓楓,我沒做什麽,醫生也在想辦法,只要她好轉,我就不會去見她了。”

嚴梓楓輕推開陸景佑,滿臉疑惑的問:“如果她一直不好呢?”

“醫生會有辦法的。”

“可是三天後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嚴梓楓蹙眉。

陸景佑輕笑,他還以為她會生氣得不願跟他結婚,又想起那天她跟他說,永遠不會生他的氣,心下覺得很對不住她,緊擁住她。

“婚禮照舊,沒什麽能阻止我娶你。”

嚴梓楓也伸手抱住陸景佑,眼淚落在他的肩頭,好像這幾天的委屈一并釋放了,止不住的流淚。

陸景佑捧住她的臉,一點一點吻去她的淚,他疼惜得心如刀絞。

“好了,我在這,梓楓,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再不會離開你。”

嚴梓楓聽着他蹩腳的安慰,破涕而笑,捶打着陸景佑的胸膛:“你明明就還要離開,她一醒來,你就要去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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