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在醫院徹夜陪着她
本是第二天就要去陸家的,陸景佑臨時出差去了帝都,嚴梓楓有些感冒就在家沒出門。
沒聽陸景佑說他什麽時候回來,嚴梓楓感冒嚴重了也不敢去醫院,怕他回來撞見她在醫院。好在她的畫室沒人能進去,柳豆豆來了她家,就進了畫室。
畫室裏,畫架上是嚴梓楓這兩天畫了一半的油畫,還只拿炭筆描了個底,上了一半顏料,另一半只是灰黑的線條。
嚴梓楓躺在畫室的沙發上,柳豆豆從包裏取出醫療盒,給她測了體溫,聽了心跳,看她嘴唇蒼白,臉上沒一點血色,不禁皺眉。
“嚴梓楓,你這樣幾天了?”柳豆豆擔心地責問。
“就兩天,你不是兩天前才見我嗎?”嚴梓楓用紙巾捂住鼻子,有流鼻水的感覺。
嚴梓楓現在抵抗力下降得厲害,小感冒就兩天也能很快變得嚴重,柳豆豆是知道了。
“你去醫院檢查吧,這裏設備太少,我檢查不出确切的數據來。”柳豆豆收拾了東西說。
嚴梓楓搖頭:“有保镖和司機跟着,我去醫院他一定知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嚴梓楓,你都這樣了,不去醫院,是瘋了嗎?”
嚴梓楓輕笑,安慰地握住柳豆豆的手:“你不早就說我瘋了嗎?好豆子,開個藥給我吃就好了,只是感冒而已吧。”
柳豆豆白了她一眼:“你是醫生嗎?只是感冒而已,我都沒法做判斷,而且你現在也不可能亂吃抗生素之類的感冒藥,不然我發視頻給常烨,讓他來診斷。”
“诶,”嚴梓楓抓住柳豆豆的手機,“你別打擾他,我昨天才跟他通話,他在那邊好像很忙,你發視頻,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說不定從美國跑回來,那麽久的飛機,多難受呀。”
柳豆豆一副油鹽不進不聽她撒嬌的模樣,拿着手機說:“兩個選擇,一是去醫院檢查,二是連線常烨,讓他來說你,你選吧。”
嚴梓楓咂舌:“這麽強勢,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
柳豆豆伸手要打嚴梓楓,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了:“你趕緊起來去醫院,還敢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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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梓楓到醫院是下午,做完檢查,柳豆豆說要輸液,她的司機和保镖還在等着她,如果輸液的話,一定會被陸景佑知道,可柳豆豆把她壓在了單獨的病房裏,沒輸液完不許她走出一步。
嚴梓楓只好打電話司機和保镖說她已經做柳豆豆的車離開了,讓司機和保镖先回去。
放下電話沒過一分鐘,嚴梓楓的手機就響了,亮起的屏幕上是陸景佑的號碼,他的號碼,她從不記在手機裏,只記在心上。
嚴梓楓接起手機沒說話,只聽到耳邊冰冷的聲音問:“你在哪裏?”
“司機和保镖都是為了監視我的嗎?”嚴梓楓顧左右而眼其他。
“嚴梓楓,你別跟我岔開話題,你在哪裏?”
“我和柳豆豆一起去海邊住一晚,她剛好放假休息。”嚴梓楓咬唇,她現在越來越多對景佑撒謊了。
陸景佑沒再說什麽,挂了電話,嚴梓楓終于安心了些,可幾分鐘之後,陸景佑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嚴梓楓,柳豆豆在醫院當值,你最好現在跟我說實話!”
陸景佑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嚴梓楓只覺脊背一涼,望着手邊的吊水無可奈何,真想把它拔了。
柳豆豆剛好走進來,看到嚴梓楓拿着手機一臉愁苦,就明白了這通電話是睡打的。
“你不說,胡晗會找醫院院長了解。”
“不,不用,”嚴梓楓生怕陸景佑真的去找院長,不然她的病情肯定敗露,“我感冒了,在醫院吊水。”
那邊沉默了幾秒,挂斷了電話,嚴梓楓拿着手機望向柳豆豆。
“景佑好像要去找你們院長,怎麽辦?”
“別怕,我和常烨有研究項目,你檢查的數據資料都是他存着的,沒有導入醫院的診療系統,除了常規的抗生藥,其他的治療藥是常烨自己申請的,目前你的病還只有我和常烨知道,這次我登記的是感冒住院,我想陸景佑查不到。”
“謝謝你,豆子,還有常烨。”嚴梓楓感動得鼻子又酸了。
“幸好你這次感冒不嚴重,知道叫我過去看,再拖下去,真的瞞不住,梓楓,你到什麽時候才能接受治療?”柳豆豆給嚴梓楓換了一瓶輸液。
“應該會很快吧。”嚴梓楓失落地說,現在她和陸景佑沒有感情牽絆,那麽只要嚴氏建築收到全部資金後,她就可以提出離婚,她像他也不會反對,本想在他身邊盡量就一些,可兩個人都不幸福,她不願讓自己最後的生命如此沒有意義。
入夜後嚴梓楓開始低燒,藥物作用讓她很想睡覺,但因為發熱,睡得迷迷糊糊。她做夢了,夢裏有媽媽和哥哥,他們在石榴樹下,巴利也在一旁歡快的跑來跑去,她欣喜地奔過去,他們就如玻璃一樣支離破碎了。
“媽媽……哥哥……”嚴梓楓呼喚着,望着石榴樹枯萎了,巴利不見了,媽媽和哥哥一起遠去,她追過去,他們就消失了,她哭得暈倒在地上。
後來陸景佑來了,她迷迷糊糊看到陸景佑走過來,為她拭去眼淚,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她覺得熱,他拿了降溫袋敷在她的額頭上。
她伸手抓住他,喚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他低着頭捧着她的臉,一直輕聲安慰:“好了,梓楓,我在,我不會走,乖乖睡覺,明天就好了,梓楓,我在……”
額頭的涼意緩緩流過全身,嚴梓楓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陷入了沉睡之中。
清晨,嚴梓楓有片刻的意識醒來,她的眼轉了一圈,望向窗戶,一個人背對着病床站在窗邊,外頭的天空灰白,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同那年聖誕節倫敦街頭救她的身影重疊,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可意識又模糊了,她再次疲憊地睡去。
一整晚,陸景佑只在病房的沙發上閉眼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天亮了,他起身到床邊,手覆在嚴梓楓的額頭,燒退了,他才放心。
嚴梓楓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昨晚她睡得不安分,到清晨醒來一次之後再睡,就很安穩了,所以醒來得晚。
柳豆豆正在給她換輸液,看到她眼中一絲異樣的目光,她慢慢起來,才發現陸景佑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坐着,拿着電腦在處理工作。
嚴梓楓疑惑地望向柳豆豆。
柳豆豆聳肩無奈地說:“他突然到我辦公室問你在哪裏,一看就是不告訴他要掀了整個醫院的樣子,我哪裏還敢藏你。”
嚴梓楓低頭沒有說話,剛起來,頭還有點暈,昨晚燒了一場,去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
陸景佑坐到床邊問:“想吃什麽?”
嚴梓楓搖頭,回憶昨晚,那個安慰她的溫柔的陸景佑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夢。
陸景佑氣惱,可她又病着,不好發作,真是還不如不醒來,昨晚沒醒時還拉着他撒嬌哭訴,一醒來又變成一副淡漠的樣子。
“胡晗,”陸景佑悶着氣高聲喊,胡晗開了門進來,陸景佑吩咐道,“九記的早餐一樣買一份來。”
嚴梓楓詫異,連忙阻止:“粥就好了,一份香菇青菜粥就好了。”
她說話本來就沙啞,嘴巴泛白,更顯得聲音有氣無力的。
胡晗看向大boss等他決定,只見他點了下頭,才收到命令一樣,關上房門離開了。
“陸景佑,梓楓汗濕了,要洗漱擦身子,你來還是我來?”柳豆豆挂好輸液袋突然問道。
嚴梓楓瞪向柳豆豆,陸景佑望着她,她的臉突然紅了,總歸看上去有了些血色,昨晚她蒼白得他心都糾成了一團,恨不得她身上的病痛都能傳給他。
知道嚴梓楓不願意,她還在病中,他懶得跟她計較,拿了煙盒和電腦,出了病房。
“嚴梓楓,陸景佑昨晚守了你一晚上,只怕是沒休息,你都不知道,我看他那個照顧你的溫柔,心疼你的樣子,完全收獲了我的心,根本就不是之前欺負你的那個陸景佑好嗎?他是不是披着陸景佑軀殼的絕版好男人!”
嚴梓楓低頭沉默,清晨窗邊那個身影就是陸景佑吧,當年倫敦街頭的那個身影是陸景佑嗎?
住院了一天,嚴梓楓低燒之後感冒差不多好了,可能是知道自己以後會住院,所以現在不太想住院吧,趁陸景佑回公司的時候,嚴梓楓終于求得柳豆豆批準她回家休息。
陸景佑這兩天很忙,加上嚴梓楓因藥物一直犯困,所以幾乎她醒的時候陸景佑都不在家裏,兩人基本沒打照面。
陸夫人來電話的時候是上午,陸景佑不在家,常阿姨接了電話,送到畫室門口,嚴梓楓的畫室不許別人進,連打掃都是自己親自做的,所以常阿姨在畫室門口敲了門,登了下嚴梓楓才開門。
“陸老夫人的電話。”常阿姨拿着電話給嚴梓楓。
“喂,阿姨。”嚴梓楓接了電話,自從婚禮之後再沒見過陸阿姨,她還沒改口。
“怎麽這麽長時間才接電話?”鄭萃雲不賴煩等了很久。
“抱歉,阿姨。”嚴梓楓也不好解釋說她在畫室裏沒聽到。
“還阿姨啊,該改口了!”鄭萃雲挑剔道。
自從八年前那場事故之後,媽媽這個詞一直是嚴梓楓心裏的痛,她從來沒叫過江靜媽媽,這下突然間改口,竟有些困難。
“媽……媽媽……”嚴梓楓喉嚨在顫抖。
“行了,像我逼你一樣,”鄭萃雲說,“今天我的生日,你和景佑沒忘記吧。”
嚴梓楓啞口,陸景佑沒跟她說過。
“景佑忙,你又沒工作,也忙啊?也不來家裏幫着招呼下客人!”鄭萃雲責備。
“媽,我這就去。”嚴梓楓拿着電話向更衣房走去,準備換身衣服出門。
“算了,你沒那個心思我不強求,只是別忘了晚上的家宴。”鄭萃雲說完挂了電話。
常阿姨看嚴梓楓一臉迷茫,接過她手裏的電話說:“婆婆都希望媳婦恭維着點,梓楓,你之前不是從家裏拿了很多禮物要送過去嗎?”
嚴梓楓想起來江靜給她準備的禮物,讓常阿姨去拿出來,她還是換了衣服先去陸家比較好。
鄭萃雲在富太圈裏還算是說得上話的,畢竟陸慎行雖然在外面有女人,但正規陸太太名號還是鄭萃雲的,陸家是江東首富,自然巴結的人就多了,她的生日,來陸家祝賀的人幾乎囊括整個江東有名望家庭的太太。
裝修古樸的陸家客廳,被這些富太太映得珠光寶氣,其中不乏和嚴梓楓同齡的人,一件毛衣加牛仔褲的嚴梓楓瞬間成了衆人眼裏的異類,站在門口有些尴尬。
“梓楓啊,快進來,怎麽景佑沒跟你來。”江靜看了一眼鄭萃雲不滿的臉色,過去把嚴梓楓拉進了客廳,坐到鄭萃雲身邊。
江靜戳了下嚴梓楓的手,示意她把禮物給鄭萃雲送過去。
嚴梓楓拿着之前江靜準備的燕窩和花膠給鄭萃雲:“媽,祝您永遠年輕漂亮。”
“喲,新媳婦就是有心啊!”陳太太立馬奉承說。
鄭萃雲接過禮物給了一旁的李阿姨,笑着握住嚴梓楓的手:“梓楓呀,最孝順了,我從小看她長大,知道她的。”
嚴梓楓有些詫異鄭萃雲的親和,和方才電話裏不是一個态度,她除了微笑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聽說是有名的畫家,果然搞藝術的人就是不一樣,穿得也樸素。”陳太太身邊的吳太太笑說,言語中有些諷刺的意味,她身邊坐的是她的女兒,當初她極力想讓女兒嫁進陸家,沒想被嚴家截胡了,心裏很是不爽。
“對,梓楓畫作都能賣很高的價格了,好早就沒要家裏養着。”江靜反諷過去,瞄了一眼穿着名牌的吳家小女兒。
吳太太白了一眼江靜,挨着鄭萃雲在不好發作,陳太太出來打圓場:“畫家呀,嚴家陸家真服氣,我們這麽些家庭都砸了重金培養女兒,可連個帶家字的沒培養出來。”
孫太太見鄭萃雲得意了些,立馬附和:“要不就讓梓楓現場給陸太太畫一幅肖像。”
其他人立馬感興趣了,鄭萃雲看到大家都稀罕似的,也高興了,立馬讓人去買畫具。
嚴梓楓感冒沒全好,上午已經畫了很久了,再畫估計握畫筆手都會抖,可鄭萃雲看着很想向大家展示,她便沒反對。
外頭随意買回來的畫具和顏料都不是嚴梓楓常用了,但估計她自己去選,一天的時間就過了,嚴梓楓只好将就了。
“你看我要擺個什麽姿勢好?”鄭萃雲也挺感興趣的,頭一遭有人給她畫肖像。
“您随意就好,我在一旁觀察,不用您固定姿勢。”嚴梓楓拿起畫筆。
衆人開始是好奇的,嚴梓楓拿畫筆,勾勒輪廓,在畫板上描繪,她們都聚精會神的望着,可看久了就覺得枯燥,總不至于一直盯着一個人畫畫吧,随後茶點之類的上來了,她們的注意力也就轉移到茶點和聊天上去了。
嚴梓楓這才松了緊繃的神經,方才大家看着她,她幾乎窘迫得手都是僵硬的。
陸景佑進來的時候客廳裏一幫太太們圍着他媽在聊天,嚴梓楓在一旁的窗邊畫畫,只身單影。
“太太,景佑回來了。”李阿姨開了門,歡喜地接過陸景佑提着的盒子。
鄭萃雲臉上笑容更甚了,衆人都想門口望去,有欣賞,有羨慕,有愛慕。
陸景佑長身玉立,五官深刻俊朗,因多年商場沉浮多了一份穩重,如今身家在江東公子之中是為首的,且不像其他富家子弟自顧玩樂,他雖同紀蘇有緋聞,但長期就這一人,潔身自好,又有能力,多年都是江東太太們心中最中意女婿人選,也是多名富家女兒想嫁的對象。
“媽。”陸景佑在客廳中央圍成四方的沙發前跟鄭萃雲打了聲招呼,就徑直走向了嚴梓楓。
鄭萃雲挂在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兒子回來給自己祝賀生辰的,怎麽一來就顧自己媳婦去了。
“這小兩口還真是恩愛。”
陳太太說着望向鄭萃雲,鄭萃雲臉上笑容恢複了,點頭道:“不是有句古話新婚燕爾嘛。”
嚴梓楓正在調色,買過來的排筆有些尾毛不齊,她上了下色,很不均勻,皺着眉毛很不滿意。
“在給媽畫像?”陸景佑問。
嚴梓楓換了根筆,有些不耐煩地點了頭,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底圖她都繪好了。
陸景佑氣悶,聽到司機彙報,她來了陸家,他就擔心今天家裏太多客人,她不适應,手上的事都交給了胡晗,自己趕過來,她還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中午吃藥了嗎?”陸景佑問。
嚴梓楓出來得急,午飯都沒吃哪裏吃藥了,在加之沒打算在這邊住下,就根本沒帶藥來。
見嚴梓楓沒回應,陸景佑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來,嚴梓楓手裏的調色板掉落到地上,客廳裏的人都被聲音吸引了過來。
“媽,梓楓最近感冒,精神不太好,等她病好了再給您畫。”陸景佑說完抽出嚴梓楓手裏的筆,扔進了筆筒。
“梓楓怎麽病了?”江靜還想要追問,陸景佑拉着嚴梓楓已經上樓了。
自己媳婦病了不知道,兒子還一副心疼媳婦不顧媽的模樣,将她擺到一邊,鄭萃雲面子上挂不過去,瞪了江靜一眼,轉而又笑了說:“估計是小病,最近天變得快,年輕人不顧冷熱的,感冒了吧。”
江靜也不好說什麽,點頭應和了幾句是。正好門鈴響了,李阿姨說是老爺回來了。
陸慎行喜安靜,不太見來拜訪的太太們,這是衆人都知道的事,而且只要陸慎行回來,陸太太一定在他左右安排,哪裏還有時間跟她們聊天,所以太太們就都識相地告辭了。
樓上,陸景佑打了電話給司機讓他回去拿藥,挂了電話就把手機扔在一邊,轉身盯着嚴梓楓。
“本來想就晚上帶你回來吃個家宴,現在既然你來了,等下下去了做樣子也做好點,老爺子可沒那麽好騙,瞧出你我有點問題,他鐵定找理由拖着嚴氏建築的款。”
嚴梓楓喉嚨有些癢,低咳了幾聲,不想說話,只點了頭。
陸景佑眸色更沉了,走到嚴梓楓面前低頭看着她,逼得她不得不仰起頭望她。
“你點頭倒是爽快,知道怎麽做樣子嗎?”
陸景佑俯身下來撐在她坐的沙發兩側,臉就在她面前。
嚴梓楓連忙用手捂住了嘴,看着陸景佑,眼裏滿是戒備。
“我感冒了。”
本來沒那個意思,可她竟然這麽防備他,陸景佑心裏不爽,猛拉下嚴梓楓的手,覆上她的唇,吮吸撩挑,避得她漸漸躺在了沙發上。
這幾天,他故意冷落她,可她卻就任由這麽冷着,半點不顧及他當初在醫院徹夜照顧她的心思,簡直就是白眼狼。
陸景佑故意用力,釋放他的不滿,嚴梓楓只覺嘴唇要揉碎了,躲閃着卻躲不過,又想起他在病房窗口那個背影,突然間愣住了。
感受到她竟然出神,陸景佑懲罰地咬了一口,從她唇上抽離,向下吻去。
“景佑哥!”慶哲突然開了門,看到沙發上的兩人愣住了,随即又關上了門。
嘣的一聲,嚴梓楓窘得不行,連忙推開了陸景佑,整理好衣服。
“我下去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
嚴梓楓想逃,被陸景佑拉住了。
“你病了,能幫什麽,也不需要你幫,家宴有廚師準備,你在房裏休息,我去見老爺子。”
陸景佑将嚴梓楓抱起,放到了床上,才出了房間。
這張床是陸景佑在家睡的,床被枕頭都有他的味道,嚴梓楓突然覺得安心,剛畫了許久的畫,也真是累了,慢慢的就睡着了,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煙草的味道,嘴角都揚起了笑意。
陸景佑吩咐不讓人去打擾嚴梓楓,她這一睡,睡到了晚飯時間,陸景佑上來叫她起床,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陸景佑只開了臺燈,嚴梓楓側睡着,眉毛皺起,似入了夢魇。
蘇沫祎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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