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到處沾花撚草
午飯過後嚴梓楓拉着陸景佑去院子裏喂魚,今天陽光正好,微暖不曬,池塘裏面都是青魚之類的,沒有錦鯉那樣色彩斑斓,同清綠的池底幾乎融為一體,嚴梓楓很是喜歡。
嚴梓楓喂的飼料純天然,就是常阿姨中午剩下的蔬菜葉子,嚴梓楓一片一片的扔進池塘裏,那些青魚就慢慢游過來,頭微微露出水面,食葉子的邊緣。
“景佑,你看魚媽媽帶着一群小魚!”嚴梓楓驚喜的發現一群小魚跟在一條大魚四周,昨天還沒有,估計是今天才出生的小魚,一丁點大。
陸景佑對于嚴梓楓只在撒嬌的時候叫他老公這件事暗自不爽,看着魚塘裏一群小魚說:“它們長不大的,設計這房子的設計師好像是野生派,這池塘他寫着放養多種魚苗,這群小魚會被其他種類的大魚吃了。”
本來還興奮的嚴梓楓面色刷的沉了,一臉怨氣望着陸景佑。
“怎麽可以這樣?”
“物競天擇,自然規律。”陸景佑情緒平靜無波地說。
“你怎麽這麽冷漠?”嚴梓楓皺眉,扭過頭不去看陸景佑,望着池塘那群可愛的小魚。
陸景佑嘴角翹了下,從背後抱住嚴梓楓,嘴唇貼着她的耳說:“你撒嬌叫聲老公,我派人把小魚撈上來,等它們長大了再放下去,就能存活了。”
嚴梓楓一聽,轉頭在陸景佑嘴上嘬了一口,彎着眉眼叫:“老公,老公,老公……唔……”
陸景佑敷上了嚴梓楓的唇,細細品味,輕輕摩挲,深深探求。
“嗯……脖子好酸。”嚴梓楓歪了下頭,逃開他的吮吸。
陸景佑輕笑,低頭在她頸窩處淺咬了一口,将她抱得更緊了幾分。
嚴梓楓向後整個依偎在陸景佑身上,舒心地笑着看池塘裏魚兒游弋,清風催過樹葉沙沙,他們相擁的身影倒映在水面。
“回房裏去吧?”陸景佑輕吻了下嚴梓楓的側臉問。
嚴梓楓搖頭:“不要,再一會會,再抱一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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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景佑低聲笑,身影猶如老式唱片裏老歌手低唱爵士樂風情歌那般有雌性。
嚴梓楓凝視着水面上他們的倒影,好想時光慢些,他就可以在景佑身邊待得更久,生病後從沒有過今天這樣,祈禱上天能不要奪走她的生命,她不想離開景佑。
回到房子了,嚴梓楓就開始午睡,陸景佑沒這個習慣,拿着一本書在她身邊躺着看書。
時鐘指到兩點,嚴梓楓睡了一個小時了,陸景佑低頭喚她起床,她耍賴皮哼哼着再睡十分鐘,然後躲進了被子裏。
陸景佑無奈,只好輕揭開被子,露出她的頭,讓她繼續睡。
結果到了三點,嚴梓楓還不願起來,陸景佑想起昨天晚上嚴梓楓半夜來精神,到早上他也好不容易才把她叫起來。
“梓楓,起來,”陸景佑放下書,強行将嚴梓楓抱起,輕吻她的眼和臉頰,“快醒來,晚上又睡不着了。”
嚴梓楓哼哼唧唧,閉着眼睛癟着嘴聳鼻子,一副要哭的模樣,就是昨晚睡太晚,早上又起早了,她才要睡呀。
陸景佑扶着嚴梓楓的肩不讓她倒下,看着她哭唧唧的樣子不為所動,在嚴梓楓的嘴上咬了一口。
嚴梓楓立馬睜開了眼,抱怨地看着陸景佑。
“池塘裏的小魚撈上來了,你去看看。”陸景佑哄她說。
嚴梓楓眸光明亮了幾分,笑了說:“江姨早上哄梓健起床就是這樣的,想盡辦法找個他感興趣的事,哄他起來,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在哄小孩一樣啊。”
陸景佑起身站在床尾,瞠眼瞪着嚴梓楓,難道他不是在哄她這個小孩起床嗎?
嚴梓楓自覺剛剛的話好像是自黑了一下,嘿嘿笑了伸出雙手,向陸景佑展開懷抱。
“要抱抱。”
陸景佑眼中一絲無奈,更多的卻是寵溺,伸手揉了下嚴梓楓的頭發,俯身抱住她。
嚴梓楓圈住陸景佑的脖子,壞笑一聲,用力一拉,帶着他倒在了床上。
陸景佑猝不及防,先伸出手墊在嚴梓楓的頭下。
“老公,再睡一會會兒!”嚴梓楓說,臉在陸景佑胸口上蹭幾下。
陸景佑心口一熱,感覺到她的打在他的胸膛,暖暖的酥酥麻麻,一股燥熱升騰,他閉眼忍住。
“嚴梓楓!”
嚴梓楓倏地睜大了雙眼,咦,撒嬌都沒用了,看來某人是真的嚴肅了。
“起床啦!”嚴梓楓翻了滾到了床邊,起了床穿上拖鞋,跑出卧室,嘴裏碎碎念,“看魚去,看魚去,看小魚。”
陸景佑望着嚴梓楓小碎步跑出卧室,無奈的笑了,懷裏空落了更覺難受,真是磨人的小妖精,陸景佑失笑,手捂額頭來回搓了幾下,捶了下床才爬了起來。
客廳的沙發旁多了一個魚缸,魚缸裏有假山還有水草石子,氧氣泡泡源源不斷從底部向上升騰,魚缸不寬但跟陸景佑差不多高,嚴梓楓要踮起腳伸高手才能把魚食扔進去。
常阿姨拿着魚食盤子在嚴梓楓旁邊,嚴梓楓一下抓一把扔進魚缸裏,整個魚缸也就魚媽媽能察覺水面的動靜,游上來吃魚食,小魚兒跟着,但不怎麽吃食。
“哎喲喲,夠了夠了,魚不能喂太飽,吃多會脹死的。”常阿姨阻止嚴梓楓再抓一把飼料扔進魚缸了。
嚴梓楓聽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飼料,笑着說:“常阿姨,你什麽都懂。”
常阿姨樂呵呵地笑:“哪裏啊,我們這些老東西,只是懂日常的,哪像你和先生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
陸景佑剛好走過來,常阿姨比較怕陸景佑,因為他常年板着臉,将将只對着夫人的時候好點,她想先生一定很中意夫人,不然怎麽只對夫人笑。
“先生,新房搬進來不久就出了一缸小魚,先生和夫人以後一定多子多孫。”
嚴梓楓望着魚缸裏愣住了,陸景佑聽聞目光柔和了許多。
“去做晚飯吧,以後每天加了我的午飯,你工資加一千。”
“哎喲喲,我的天,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常阿姨高興地連連道謝,歡喜地回去廚房了。
陸景佑望向嚴梓楓,她神色已經恢複了,拉起她的手說:“去外面散散步。”
湖畔別墅相隔都很遠,一條馬路環繞湖畔然後蜿蜒繞過兩座小山,馬路沿途間隔一段距離岔出一條小路至一棟別墅。
整個別墅區都有鐵欄封閉,外延就監控還有安保巡邏,馬路也全程有監控,所以很少外人進出。
陸景佑牽着嚴梓楓環湖散步,不時會有豪車開過,經過他們時會降下速度經過他們,這裏住的都是非富即貴,大家都相互尊重,指不定哪天就會合作。
“散步很累?”陸景佑見嚴梓楓一路都沒什麽話,看着有氣無力的。
嚴梓楓搖頭,抱住陸景佑的手臂,頭依偎在他肩膀上,靠着他向前走。
陸景佑輕笑,嘴裏說着不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嚴梓楓內心正在糾結,方才常阿姨說他們會多子多孫,景佑好像很開心,她不能告訴他她的病,可是不是要跟他說一下,暫時不要孩子?
“明天我不在家,”陸景佑說,“江東經濟論壇,我去做嘉賓,你在家好好吃飯。”
“好厲害!”嚴梓楓誇贊,心裏卻還在想孩子的事。
陸景佑停下,捧起嚴梓楓的臉,對上她黑珍珠般的雙瞳說:“誇老公這麽言不由衷?”
嚴梓楓自知剛才神游了,咬着了下嘴唇,讨好地笑了說:“老公太厲害,不需要誇贊好吧,都是事實!”
陸景佑嘴角一揚,滿意地在嚴梓楓嘴上嘬了下。
“想什麽了?不在狀态。”
嚴梓楓凝視他的雙眸,在他黑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突然感到害怕,他們那麽相愛,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離開他,她如何舍得?他又該怎麽辦?
“景佑,你想要寶寶嗎?”嚴梓楓詢問。
陸景佑笑了,抱住嚴梓楓在她耳邊說:“我們這樣,當然會有寶寶。”
嚴梓楓心下一頓,他如果知道她每天都在吃避孕藥,他的笑容會變成憤怒吧。
“可是我們才新婚,兩人世界都沒享受夠呢。”
陸景佑笑意更深,捧着嚴梓楓的臉說:“傻瓜,誰也不能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再多孩子,也得靠邊站。”
嚴梓楓仰望着他的笑容,她至少該讓他有寄托,在思念她的時候,如果她能為他生下孩子,她離開了,那個孩子就能替她守護着景佑。
夜裏,在浴室,嚴梓楓拿出了只剩幾顆的避孕藥瓶,本想扔進垃圾桶裏,可擔心阿姨收拾的時候發現,她放進了壁櫥櫃最裏面,用她的洗漱用品擋住。
第二天,陸景佑八點就要出門,出門前不忘把嚴梓楓從床上哄醒,拉着她跟他吃早餐。
等陸景佑走了,嚴梓楓吃飽了,睡意全無,就進了畫室畫畫。
到了下午,準備給柳豆豆打個電話,拿起手機發現有個前天的短信。她很少看手機,幾乎不是來電或者要打電話,手機都放得很遠,有時候放卧室,有時候放畫室,有時候又在客廳,沒有固定的地方。
所以嚴梓楓拿了手機就習慣先把信息都看一遍,這個前天的短信來自陌生號碼,她的號碼都不會給陌生人,也很少填外面的一些信息表格,手機裏很少陌生號碼信息。
“嚴梓楓,你根本配不上他,他那麽高高在上,你只配仰望他,你竟然嫁給了他,簡直就是毀了他,你把他從天堂拉下地獄,你因為自私就害他,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這一天不會太晚,就要來了,你等着吧。”
嚴梓楓背後涼了幾分,但經歷過紀蘇,她好歹也成長了些,這麽條惡毒短信還不至于讓她大失方寸,她想了想應該不是紀蘇發的,紀蘇都當面威脅過她了,沒必要發短信給她。
這條短信肯定又是景佑招惹的那朵桃花發來的,嚴梓楓篤定,不知道他又傷了那個妹妹的心,發這麽一條短信詛咒她。
前天他還因為一張她和宋珝在飛機上聊天的照片吃醋呢,那她收到這樣的短信是不是也該發發正牌夫人的脾氣啦?
嚴梓楓眼珠子轉悠了兩圈,想到一個絕妙的辦法。
正在經濟論壇酒會上的陸景佑手裏拿着酒杯,頭禿得一根毛都不剩的經濟學家在他面前侃侃而談,長篇大論絲毫不符合市場實際,但旁邊跟好多認識的長輩和合作夥伴都面含微笑聽得認真,陸景佑有教養地站着沒走。
口袋裏的手機連續振動了幾下,陸景佑很自然的拿起,摁開屏幕,微信上嚴梓楓發了兩張照片,一家酒店房間裏被套上LOGO的照片,一個門牌號。
諾迪酒店,江東最著名的情侶酒店。
陸景佑嘴角勾起,手機放進口袋裏,面色又恢複如常,嚴肅的聽經濟學家演講。
沒幾分鐘,口袋裏的手機又振動了,陸景佑修長的手指在紅酒杯上,扣動了兩下,還是拿起了手機。
屏幕上一件吊帶蕾絲睡裙平鋪在床上,半透明的黑色蕾絲,粉紅色床單若影若現。
一條語音發來,陸景佑握住酒杯的手指緊了幾分,指關節泛白,喉結滑動了下,下巴線條緊繃。
擡頭看了眼禿頭經濟學家,陸景佑颔首示意了下,向後一步,退出了聽講行列。
在衆人不斷遞過來的注目中,陸景佑長腿闊步,疾步走到了酒會廳外,鋪着厚重地毯的過道沒有人。
陸景佑點了下綠色的語音,把手機放到耳邊。
“老公,我等你!”嚴梓楓的聲音軟糯,最後還附帶了兩聲笑。
陸景佑關了微信,撥通胡晗的電話:“車開都門口。”
挂了電話,陸景佑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走過走廊,疾步下樓梯,從富麗堂皇的大堂走過,到酒店門口,胡晗開了車門,陸景佑彎腰上了車。
“陸總,去哪裏。”胡晗還有些詫異,經濟論壇到下午六點,怎麽陸總三點就出來了。
“諾迪酒店。”陸景佑鎮定自若地說。
胡晗震驚地睜大雙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望着司機眼神透着迷惑:你聽到了嗎?
司機一點頭示意:聽到了。随即一踩油門,從酒店門口開上了馬路。
胡晗依舊不敢相信,他的大boss,多少姑娘心中的高冷男神,多少女人投票想嫁的鑽石貴族,就在雲尚男員工眼裏,陸總也是神啊,怎麽回去一家情侶酒店?不合身份啊。
當車停在諾迪酒店,當陸景佑從車上下來,當他說車留下你們先回去,所有的一切發生之後,胡晗才相信,他們家大boss真的學普通的小情侶了。
陸景佑從前臺走過,兩個小姑娘正空着,擡頭就看到陸景佑,滿眼都是花癡地目光,直到他進了電梯,電梯門合上。
“媽媽呀,那個男人好帥,是約了誰啊!”小姑娘依依激動地雙手握拳晃動。
爾爾小姑娘白了她一眼說:“江東姑娘最想嫁的前鑽石貴族陸景佑,你不認識啊,你看網頁上江東經濟論壇宣傳圖上還有他呢。”
“我靠,我靠,我靠,真是,真人比相片還要帥,我要暈了,誰拯救了宇宙啊,跟他約這裏!”依依看着網頁上的照片簡直想扣下來抱着。
“他老婆啊,剛才那女的來訂房間我還說怎麽看着有點眼熟,原來就是之前網絡上被傳搶了紀蘇男人的那個女的,她還挺厲害的,既然把紀蘇比過去了,紀蘇可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人家好多年啊。”
“啊?這女的不是什麽好女人吧。”
有客人來辦入住,爾爾連忙快速的幫客戶辦理了手續,招手叫來大堂服務生,把人送去房間。
看到客人入電梯,爾爾才坐下說:“不知道,反正她被紀蘇的粉絲各種罵,但是網絡上的事怎麽說得準,而且現在那個女人的照片在網上根本找不到,估計她自帶強大背景,不然陸景佑怎麽可能抛棄紀蘇選擇她。”爾爾不屑地說。
“媽呀,有背景真了不起。”依依說,“像我們這種出生平凡的人,只能看着人家開房,背後YY。”
“咦,不是那個女人嗎?”爾爾盯着從電梯裏面出來的女人,用眼神指給依依。
女子身穿駝色風衣,風衣長及腳踝,手裏提着紙袋,匆匆忙忙出了大廳。
依依連忙看過去,卻被過來的客人擋住了,幫客人辦完手續。她向門口打探過去,站在門口穿駝色風衣的女人已經被車接走。
爾爾也幫另一個客人辦完了手續,兩人一起目送客人進了電梯。
依依才敢聊八卦說:“是那個女人嗎?”
“就是了,叫什麽來着,”爾爾想了下說,“對,嚴梓楓,就是她,我關注過她和紀蘇的事,那段時間經常看到她的照片。”
“啊,那怎麽陸景佑剛上去她就下來了,不會是吵架了吧。”依依捧着嘴笑說,來這個酒店的人都是做什麽大家心知肚明,剛陸景佑上去還沒十分鐘,嚴梓楓就下來了,這時間也太短了啊。
十分鐘之前,陸景佑來到314房間門口,敲了兩下門。
嚴梓楓從裏開了門,玄關處柔和的光線照射下,她穿着蕾絲睡裙向他眨眼睛。
陸景佑一步跨入門裏将嚴梓楓抱起,背後腳将門踹上了。
還沒到床邊,他的嘴已經覆上了她的。
一路糾纏,她褪去了他的外套、他的衣褲,一直到床邊,他将她放到床上,捏住她的臉說:“你今天夠玩火啊?”
嚴梓楓柔媚一笑,伸手勾住陸景佑的脖子:“老公,喜歡嗎?”
“你說呢?”
陸景佑迫不及待低下頭吻她,卻被她的手擋住了。
“老公,你身上全是煙酒味,下去洗洗。”
陸景佑眸色深沉了,可無奈她眉毛皺起,他低咳了一聲,翻身起床走到了浴室。
嚴梓楓捂住嘴偷笑,笑得在床上輕顫,聽到浴室響起水聲,她連忙輕聲下了床,一件件撿起地上的衣服,裝進紙袋裏面。
“老公,洗幹淨點!”嚴梓楓穿上風衣的時候還特意說,說完又捂着嘴笑。
時間緊急,她只能先穿一件厚實的風衣了,然後穿上鞋子,拿起袋子,輕聲開了門,跑向電梯。
嚴梓楓的心突突直跳,一直擔心陸景佑聽到聲音,或者突然出浴室,不過還好直到她上了車,他才打來電話。
“嚴梓楓!”陸景佑聲音含怒。
“老公,怎麽啦?”
“你問我?”
“哼,”嚴梓楓突然變了語調,“誰叫你拈花惹草的,你就乖乖在那裏待一晚上吧,等我明天叫人給你送衣服啊。”
“什麽拈花惹草,你說清楚!”
“還不承認,人家都發短信給我了,我現在很生氣,不跟你說話了。”
嚴梓楓挂了電話,陸景佑再怎麽打過去都是機械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不方便接聽,請稍後再撥。
陸景佑哂笑,嚴梓楓,你敢惹我,看來不好好收拾下你,是不行了。
車上的嚴梓楓正得意洋洋,手機開了音樂,她跟着阿黛勒天籁般的嗓子哼唱。
不知過了多久,嚴梓楓才發現她現在不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跟回家路上不一樣,嚴梓楓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們帶我去哪裏?”
“夫人,您是安全的,請不要擔心。”
嚴梓楓當然知道她是安全的,陸景佑安排的保镖肯定不會有問題,但是他們也肯定聽命于陸景佑啊,她現在的不安全隐患正好是陸景佑。
可是嚴梓楓知道自己再說什麽也沒用,只能看着車一直往前開,開過樹木蔥郁的道路,她心突突直跳,最後還是摸下面子打了電話給陸景佑。
“老公!”電話接通了,嚴梓楓乖乖叫陸景佑老公。
“現在撒嬌晚了!”陸景佑放言,然後挂掉了電話。
嚴梓楓癟了下嘴,看到車子慢慢停了下來,前面一架直升機,飛行員站在飛機前,正等着她。
她一下車巨大的旋風撲面而來,嚴梓楓想起了新婚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