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争執

風太過猛烈,好像能吹倒她,嚴梓楓雙手環胸擁住自己。

“夫人,您該上飛機了。”一旁的保镖提醒嚴梓楓。

到了這裏,再站在僵持也是無用的,嚴梓楓嘆了一口氣,就不該自己出那個馊主意。

直升機平穩的停在了停機坪上,嚴梓楓下了飛機,仰頭望去不遠處的房子亮着燈,原來他已經到了。

走過鵝軟石鋪陳的小路,嚴梓楓推開簡潔的原木色門,客廳亮着幾盞壁燈,另外一個側廳頂燈沒開,繞着壁櫥一圈燈亮着。

陸景佑靠着柔然的沙發,躺在厚實的地毯上,聽到門聲,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手裏的紅酒杯放到一旁的小木茶幾上,站了起來,轉身正對上走進房裏的嚴梓楓。

嚴梓楓凝視着陸景佑,他身穿一套灰白棉麻寬松休閑服,腳陷入毛毯柔軟的毛裏,高大的身形擋住後背後的光線。

“過來。”陸景佑向嚴梓楓張開。

嚴梓楓凝望着陸景佑,緩緩走近,視線與他相交,沒有半絲挪移,直到他面前,她才要張口說話,被他擁進懷裏。

陸景佑進擁着她柔軟的身子,手掌在她後背輕撫而過,發現她還沒來得及換衣,寬大的風衣下,還是那件蕾絲睡衣。他捧起嚴梓楓的臉,嘴覆上了她的,吮吸輕咬,吞噬了她的話,占滿了她的心。

“唔……”嚴梓楓嘴唇一絲撕痛,随即感覺到他抽離。

陸景佑離開她的嘴,鼻子頂在她的側臉,呼吸與她交融,房間裏靜谧得只聽到氣息交織的聲音。

老式的撞鐘打了整點響聲,陸景佑感覺到嚴梓楓氣息已經平緩,拉起她的手向餐廳走去。

“去吃晚飯。”

嚴梓楓一聽頓住了腳步,陸景佑詢問望去。

“我才不要吃飽了被你收拾!”嚴梓楓倔強的擰着眉。

Advertisement

陸景佑伸手握住了她半張臉,哂笑說:“敢使壞,就沒想過後果?”

嚴梓楓緘默,怪她計劃不周,竟然忘記了拿走他的手機,她怎麽就沒想到,他一個電話給胡晗,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反而她成為了掌中之物。

陸景佑擡起嚴梓楓的下巴,俯身靠近,在只隔幾毫米的距離,他輕聲說:“不吃飽罪加一等,可不止收拾你這麽簡單!”

嚴梓楓一聽,整個人蔫了一樣倒進陸景佑懷裏,抱着他,臉埋在他胸膛裏。

“老公,我再也不敢了,求放過!”

陸景佑輕撫着嚴梓楓的頭安慰說:“乖,好好交代案底,視情況看怎麽收拾你。”

嚴梓楓心如死灰,被抱進了餐廳,乖巧地吃了頓晚飯,交代了她收到一條咒罵短信的事情。

可最終沒逃過某人報複之心,累極時還被某人抱着要求看透明屋頂外的銀河,以圓婚禮那天心中夢幻之夜的想象。

第二天陸景佑醒來得早,周一公司有例會,他輕手輕腳出了卧室,在其他房間的浴室洗漱完,穿上胡晗清晨送過來的熨燙好的衣服,到了客廳。

傭人已做好了早餐放在餐廳,正在客廳等候的胡晗見到陸景佑到餐廳,随即就跟過去,将手裏一臺ipad放到陸景佑面前,自己拿着另外一臺ipad講今天的行程。

陸景佑吃起早餐,聽着胡晗彙報行程,又點開ipad上的郵箱,調出今早會議上需用的報告查看。

等陸景佑吃完早餐,胡晗的彙報也差不多結束了,他看了眼還在看報告的陸景佑,接着彙報昨天電話號碼的調查結果。

“陸總,昨晚你發給我的號碼,通信公司的人查出來屬于一位叫張水的人,這個人是普通的環衛工,他說周五有位女士借他的手機發了條短信,之後還給他一百元答謝,所以他記得這事,可是那女人帶着墨鏡,他也沒看全那女人長什麽樣子。”

陸景佑關了ipad向門外走去。

“調附近的錄像,找出那個女人。”陸景佑說,經過門口站的傭人身邊,他停下吩咐,“等夫人起來,問她需要什麽,派人去買了給她,外面有保镖,看着夫人,不能讓她下山。”

傭人應下,看着陸景佑闊步走向直升機,轉身向後往房子這邊的卧室看了一眼,才上了直升機離開。

嚴梓楓睡到十點才起來,走到客廳發現有人在,吓了一跳,連忙裹緊了針織衫,她昨天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還好在卧室裏找到一些家居服。

那人畢恭畢敬的颔首彎腰打了個招呼,嚴梓楓才明白她應該是傭人。

“夫人,早餐您吃中式還是西式。”

“芝士、吐司、培根和牛奶就好了。”嚴梓楓說,走到餐廳又問,“景佑走了嗎?”

“先生去公司了。”傭人回答完去了廚房,不過五分鐘就端了一盤子早餐出來。

嚴梓楓喝了口牛奶,看了屋外,直升機不在。

“我吃完飯想回家,你能會聯系直升機嗎?”嚴梓楓疑惑地問站在桌邊的傭人,她不喜歡吃飯有人看着,就是在湖畔房子裏,常阿姨做飯,但她吃得時候常阿姨也不會站在一邊呀。

“先生吩咐,你這幾天都住在這裏。”傭人機械的微笑着闡述。

“這幾天?幾天啊?我要回家,畫具都在湖畔家裏!”

“您有什麽需要的可以告知我,我讓人去家裏給您取來。”

“沒人能進我的畫室。”嚴梓楓不悅。

傭人點頭明白了,依舊微笑着說:“這樣您可以告知我您要的畫具,我派人去買一套來給您用。”

有一套幹嘛再買一套,嚴梓楓不解,何況即使要住在這裏,她回去拿東西了再回來不就可以了嗎?

嚴梓楓吃完早餐,找到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陸景佑的電話。

“景佑,為什麽我不能下山?發生了什麽嗎?”

“還沒找到發短信的那個人,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在哪裏比較安全。”陸景佑說,聲音沉穩。

嚴梓楓輕笑,感覺又暖又甜蜜,可也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景佑,只是一個女人因為愛慕你所以讨厭我,一個女人而已,怎麽會威脅到我的安全。”

“還沒查到那個人就不能排除危險,”陸景佑篤定地說,“梓楓,乖,你要什麽可以吩咐人買上去。”

“我想回家拿畫具,”嚴梓楓說,“不要你們買,我的畫具都是自己挑的,用着才順手。”

陸景佑沉默一陣才回答:“好,我吩咐保镖帶你回去取畫具,你把要用的東西帶上後直接回山上,不能在家多留。”

“景佑,為什麽要這樣?”嚴梓楓不明白,為什麽他那麽嚴格限制她。

“梓楓,那個女人拿其他人手機發的,到現在還沒找到她,”陸景佑說,“除非你的安全隐患排除了,我才能放心。”

嚴梓楓嘆氣妥協:“好吧。”

陸景佑挂了電話,他面前正站着胡晗,面色沉重。

“吩咐保镖看好她,從飛機場到家裏,不許任何人接近,找個機會把她的手機偷走。”陸景佑吩咐,眸底深沉,手放在桌上,食指一下一下叩着桌面,視線移到電腦屏幕上,陰沉的臉蒙上一層昏暗。

電腦屏幕上,網頁頭條加粗加大的标題字:陸景佑夫人為愛鬧自殺,親媽親哥慘死車禍中。接下來的一整頁,字少照片多,幾乎都是嚴梓楓、嚴梓倫和陸景佑的照片,另外還有當年車禍現場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陸景佑前些日子派人從網絡上清除的,有人故意要還嚴梓楓,收集了這些照片,而且現在不管他再怎麽派人删除,也都有網友留底了。

“陸總,幾家網站和小報社已經同意不再發出有關夫人的新聞和圖片,但網友個人賬號散發,這個很難制止。”

陸景佑握成拳的手一聲脆響,挽起的袖子露出整條手臂,青紫的血管凸起,清晰可見。

“發律師函,警告如果再轉發就一個一個追究個人法律責任,還有,叫慶哲想盡一切辦法黑公衆網絡平臺,那個平臺敢發,就黑哪個!”

胡晗應下,出了沒空調而自然冰冷的辦公室,走到自己的辦公間,一口水都沒空喝,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完了發現曹純竟然在發呆,訓了她一頓,本想交代她去聯系慶哲,一想到這個是關系到夫人,總裁很重視,想想還是算了,自己親自來。

嚴梓楓覺得自己被與世界隔絕了一樣,車送到家拿了東西,又車送回機場,坐直升機到山上,坐車中途,連下車去買東西,都被拒絕了。

可想着景佑是為了自己安全着想,嚴梓楓又心裏沒那麽糾結了。畫具都拿到了山上,她的時間也被填滿,答應了代理人新畫兩幅作品給關月泉畫廊,這幾天她有了構思,就好好進入創作之中。

在山上有個不好處就是她的藥難找到地方藏,這裏家具簡潔,東西也少,而且每天傭人都會整個屋子從裏到外都清掃幹淨,她在湖畔家裏還能放在衣帽間自己的櫃子裏,這裏沒有衣帽間,卧室有懸挂衣服的簡單木櫃,她和景佑共用,沒辦法藏藥。

把這裏每個地方都考慮了一下,嚴梓楓最後還是決定把藥藏在她放顏料的箱子裏,巷子是實木的雕花的,她在英國小鎮的集市上淘的二手的調香師放香料的盒子,她一眼看中,買來做顏料箱,很是喜歡,一直帶着。

陸景佑工作日都是早出晚歸,這裏距離市區遠,坐直升機外加一段車程,盡管他下班比平常早,到山頂也很晚了。

嚴梓楓一直執意等他吃飯完,有時候出門站在停機坪前的草地上等,她望着夜空,和滿天星星一起等他,一直等着,向繁星祈禱請允許她的生命長一些,再長一些,她只奢望在他身邊的每一秒每一分。

晚上,他們會相擁在靠着沙發半躺在地毯上,細細碎碎講些事情,沒有主題,或者沉默只依偎着彼此。

嚴梓楓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是在四天之後,這幾天每天都被景佑和畫畫占滿,她沒想過打電話,等她想起問下常烨她的體檢數據,卻到處都找不到她的手機了。

“你打掃的時候有看到過我的手機嗎?”嚴梓楓問正在換客廳茶幾上幹花的傭人。

傭人搖頭:“沒有,夫人,您需要打電話可以用這裏的座機。”

嚴梓楓搖頭,眼睛在客廳裏面的每一個角落搜索,雖然她已經找過這裏。

“我沒有電話號碼。”嚴梓楓愁着,她不會把手機丢了把,真想不起來最後一次拿手機之後放哪裏了。

整個房子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嚴梓楓覺得她的手機并不在這,可能是那天回去的時候放湖畔家裏了。

晚上陸景佑回來,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嚴梓楓提起她的手機。

“景佑,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每天跑來跑去也很累。”嚴梓楓伸出手指在陸景佑眉毛上輕輕摩挲。

“只是一部手機,我明天回來帶一部給你。”陸景佑抓住嚴梓楓的手放在嘴邊輕吻。

“可能在家裏,不用買,而且我電話號碼全掉了,今天下午我想打給……”嚴梓楓頓了一下,及時發現不能直接說常烨,不然某人會爆,“想打給豆子,可是沒電話號碼。”

“有微信啊,傻子!”陸景佑随意地說,“熟的人有微信,不熟的人用不着聯系。”

嚴梓楓點點頭:“好像很有道理啊!”

陸景佑輕笑。

“我明天還是得回去,看看是不是落在家裏了。”嚴梓楓計劃着說。

陸景佑沉默,诋毀她的新聞還沒有徹底消除,她回去有可能會看到。

“景佑,我們回家住吧,這裏雖然好過二人世界,可總感覺被世界孤立,而且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爸爸了,我想回去一趟。”

陸景佑聽她說得越來越多,更不能讓她回家了。

“我們睡吧,很晚了。”陸景佑将嚴梓楓抱起,走去了卧室。

嚴梓楓在床上睡不着,她總覺得哪裏怪,又回想了一下,記得自己最後一次用手機一定是在這裏,而且并沒有帶回湖畔別墅。

身後傳來粗重的呼吸聲,陸景佑睡着了,嚴梓楓伸手與他十指相扣,最近他好像很累,到底外面發生了什麽事?

第二天陸景佑醒來,嚴梓楓也醒了,吃完早餐嚴梓楓執意跟着陸景佑回市裏。

“我回去有事呀,景佑,為什麽不可以?”嚴梓楓拉着陸景佑的手,眼中滿是疑惑,心裏更加篤定外面一定發生了什麽,一定不只是那個女人的短信和威脅那麽簡單。

“再住幾天,等抓到那個女人,就回家。”陸景佑輕撫嚴梓楓的側臉安慰她。

“景佑,發生了什麽?不知是那個女人對不對?你到底在隐瞞我什麽?”嚴梓楓搖頭,推開陸景佑的手,她不明白,為什麽有事情他不能坦白,他們之間不應該什麽事都他擋着,而她什麽都不知道。

“沒事,聽話回去,我處理好了,再帶你回家。”陸景佑伸手揉了下嚴梓楓的頭,轉身走向直升機。

嚴梓楓上前拉住陸景佑:“景佑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你帶我回去。”

陸景佑皺眉,回頭看到急切又害怕的嚴梓楓,将她擁進懷裏。

“梓楓,你不用知道,你看到的,知道的,都是美好的就行了。”陸景佑溫柔地說,這就是他娶她的目的呀,用自己的方式護着她,寵溺着她,把最美好的給她,為她擋去所有不好的。

嚴梓楓執着地搖頭,陸景佑嘆氣,身後胡晗提醒時間。

陸景佑輕吻了下嚴梓楓的側臉,對一旁的保镖說:“帶夫人回房裏。”

“景佑,我不去,我要回市裏。”

“乖,我很快回來。”陸景佑交代,随即轉身離開了。

嚴梓楓被保镖拉着,陸景佑越阻止,她內心的疑惑和恐慌就更大,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心緒不寧。

陸景佑趕到辦公室是為了見了慶哲和派出所劉隊,早前慶哲通過數據分析找到了放出當年車禍信息和圖片的源IP地址,協助警察一起找到放消息的人。

劉隊被胡晗領進辦公室,見到陸景佑,聽胡晗說過他很重視這件事,打了招呼就趕緊彙報情況。

“陸總,根據慶先生提供的幾個消息源IP和擴散頻率最高的IP,我們找到了一群事件傳播的推手,經過審訊,他們提供了一個幕後聯系人和彙款給他們的賬號,果然跟陸總猜測的一樣,整件事有幕後黑手。”

陸景佑并不想知道細節,他關心的是結果。

胡晗看出了陸景佑不耐煩的眼神,對劉隊說:“劉隊,您說結果,幕後那個人是誰?”

劉隊,本來還想解釋一番怎麽找到幕後黑手,一聽這話,門清地說:“是一位女士,好像還是從你們公司出去的,叫郗希。”

胡晗倒抽一口氣,當初郗希被辭退,他以為她也就是有些怨氣,沒想到竟然做出這些事。

“不是她,”陸景佑篤定的說,“她不應該熟悉當年的事,更不會有哪些資料,她背後還有其他人。”

劉隊本以為可以結案了,沒想到這黑手後面還有黑手,真是豪門惹的是非也真多。

“陸總的意思是,還繼續調查下去?”

“不,先結案,發公告出去,警告哪些還在擴散的推手和個人。”陸景佑說。

劉隊有些不懂:“陸總的意思是,這個還繼續追查嗎?”

“追查,表面上結案了,私下追查,”陸景佑說,“産生的一切開銷,由我來承擔。”

劉隊明白了說:“行,我懂了,我們一定盡心,陸總請放心。”

陸景佑示意胡晗送劉隊出去,等他們除了辦公室,慶哲才開口說話:“哥,你這爛桃花也太多了,紀蘇不說,又出來個希什麽,嫂子知道了醋罐子要摔了吧。”

“你拿到郗希的賬號了嗎?”陸景佑無暇玩笑。

“拿到了!”慶哲摘了一顆桌上果盤裏的葡萄扔進嘴裏。

“找出這個賬號的進賬流水,如果沒有可疑點,那就找郗希這個人的銀行流水。”陸景佑說。

“這個銀行系統啊,有點難,”慶哲說,吐了葡萄皮又說,“要幾天時間就好了,不行我再去找幾個大神問問。”

“還有從那個女人常住址附近的監控開始排查起,到最近幾天外出的所有記錄都調出來,找出她見的可疑人物。”

慶哲抖着腿:“诶,我說哥,你真是不心疼我啊,這工作量等同一個隊了。”

陸景佑擡眼盯着慶哲:“你和你那幾個哥們下個月又要組隊參加國際賽了吧,缺資金嗎?”

一招斃命,慶哲啧啧兩下:“你這人總拿錢提着別人的命脈,有幾個意思,不就是錢多嗎?”

陸景佑緘默,目光定在慶哲身上。

“行,你要啥都能辦到,不就熬幾個夜嗎?”慶哲起身抓了從果盤裏面抓了一個蘋果,咬了以後又扔進果盤裏,向外走去,“資本家的蘋果和葡萄都是酸的啊。”

陸景佑回到山頂房裏,傭人就告訴他,嚴梓楓一天都沒吃東西,陸景佑吩咐傭人炖湯,做一些嚴梓楓喜歡吃的菜,放廚房熱着。

陸景佑走進客廳連着的玻璃房,嚴梓楓坐在兩面玻璃牆夾角處,頭靠着玻璃,眼望着窗外夜空下的重山黑影。

“地上很涼。”陸景佑說。

他伸手抱她起來,她抱自己更緊,拒絕他的觸碰。

“梓楓,我是為你好。”陸景佑的手滞在半空。

“隐瞞,甚至欺騙,是對我好嗎?”嚴梓楓望向陸景佑,“我的手機是不是你拿走了?你當我是小孩嗎?景佑,我不需要這樣的好。”

“你知道了會傷心,”陸景佑說,“梓楓,我處理好了,你并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得到這世間美好就夠了。”

嚴梓楓突然想起了她的哥哥,他也曾經這樣護着她,把她藏在美好裏,從不許她沾染灰暗。

“景佑,我不在是小時候的我了,我該面對那些,才能成長,就如這八年。”

陸景佑心跳漏了半拍,她不再是那個梓楓了嗎?他和梓倫的梓楓,他以為梓倫走了,她就只是他的梓楓了。

“好,明天我帶你回家,你先去吃飯好嗎?”陸景佑說,今晚網絡上的消息會全部再清一次,她也會在保護之下,可以讓她回去了。

嚴梓楓點頭,陸景佑輕撫她的側臉,不,她就只是他的,以後一直都是。

蘇沫祎 說:

懶蘇預告一下下:甜餅發放告一段落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