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現在無法解釋

天空淅淅瀝瀝下着小雨,打在直升機的玻璃窗上,嚴梓楓仰頭下望着水滴在玻璃窗上滑落,原來在天空看雨和地面并無差別。

直升機平穩的停在停機坪上,陸景佑先下直升飛機,司機舉着傘,他回身伸手将嚴梓楓抱了下來,兩輛車已經在停機坪等候,他抱着嚴梓楓走到她經常坐的SUV邊,司機開了門,他将她放下。

“你先回去,我去公司。”陸景佑挽起嚴梓楓被風吹散的頭發,別再她的耳後。

嚴梓楓點頭轉身上了車,陸景佑俯身幫她扣好安全帶,在她額頭輕吻了下。

“手機上只有我的電話,如果有事,摁屏幕上的快捷鍵就能打給我。”陸景佑從保镖手裏接過一部黑色小巧的手機,放到嚴梓楓手裏。

嚴梓楓點頭:“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公司吧,專心工作。”

陸景佑無奈地笑,他的一顆心從沒完全放下她,專心于工作過,這談何容易。

上了馬路,兩人的車輛就分開了,嚴梓楓望着路上的車流和高樓大廈,恍若離開這裏許久了。

“去市醫院。”嚴梓楓對司機說。

司機看了眼保镖,保镖轉身說:“夫人,先生吩咐我們送您回家。”

“景佑沒有說我不可以去其他地方吧?”嚴梓楓煩悶。

“可是夫人,為了您的安全……”

“市醫院會有什麽不安全的?而且我的朋友在那邊,我是去見他們的,你們也幾次送我去過,”嚴梓楓說,“何況我不是不回家,只是順路去那邊,然後回家,不會停留很長時間。”

“夫人,您稍等我請示一下……”

“請示誰?我難道沒有自由嗎?你們跟在我身邊就是監控器嗎?”嚴梓楓有些納悶,安全難道等于監控嗎?

保镖放下手機,擔心他如果真的打過去,嚴梓楓會氣憤得情緒失控,從前她一直都很溫和柔弱,最近好像有些情緒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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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去醫院半個小時,然後就回家,景佑不會知道,不告訴他,只是不想讓他擔心,你們送我去就是了,不會有安全問題。”

司機詢問的望向保镖,保镖點了頭,司機目視前方,在一個岔路口,車拐上了旋轉車道。

嚴梓楓下車到醫院門診處,保镖一直跟在身後,她沒有柳豆豆的手機號碼,只好直接去巡診臺。

“你好,請問柳豆豆柳醫生在哪裏挂診?”

“這裏不挂醫生號,你直接挂號就好了,會排醫生的。”護士冷淡地說,估計她是每天要回答無數個類似專家門診的問題,所以被問得煩了。

“我不挂號,我是她的朋友,今天來看她。”

護士擡眼看了下嚴梓楓,似乎在确認她是不是騙人的,為了找到醫生問病情故意攀親戚。

“我的手機丢了,沒她的號碼,我跟她在英國住同一個公寓,我們真的是好朋友。”嚴梓楓解釋。

護士總算信了,拿起電話打到科室去問,邊打電話,還邊打量嚴梓楓。

嚴梓楓總覺這位護士美女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擡頭向四周看起,卻看到更多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她想這幾天發生的事,一定又讓她成為衆矢之的了,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護士美女沉默了一陣,好像在等電話那頭某人來接電話,等了一分鐘左右,護士美女才在說話:“柳醫生,嚴小姐在導診處找您。”

嚴梓楓記得她沒告訴護士美女她的名字,護士美女竟然知道她姓嚴。

護士美女挂了電話直接對嚴梓楓說:“柳醫生說馬上過來,你等着吧。”

嚴梓楓點頭微笑着說了聲感謝,可護士美女只斜眼瞄了她一眼說:“一邊等去,別在站在這,擋了別人來問。”

“你什麽态度?”嚴梓楓身邊的保镖看不過去,上前一步目視護士美女問。

“你說什麽态度?你當醫院時你家啊?還得哄着你是吧?”護士美女暴脾氣,嗓門大得好像故意要引起旁邊的注意。

“是我站錯了地方,我去一邊等吧,別耽誤人家。”嚴梓楓對保镖說,随即走到旁邊的牆邊。

護士美女連翻了個白眼,覺得嚴梓楓還沒看到她的白眼,又連翻了幾個。

嚴梓楓一直望着過道通向住院部的方向,她記得常烨的研究室好像在那邊。

“梓楓!”柳豆豆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嚴梓楓站在牆角,側頭想着走廊外的光,很落寞的樣子。

“豆子。”

嚴梓楓才走幾部,就被快步迎面走過來的柳豆豆拉着向門診樓外走去,匆匆忙忙好像逃一樣。

“豆子,你慢點。”嚴梓楓跟在柳豆豆後面,差點撞到走過來的人。

柳豆豆顯然沒有放慢速度的意思,拉着嚴梓楓到了住院部和科研樓之間的小花園,才停了下來,這裏要刷科研樓的卡才能進來,一般都是醫生護士有權限,現在大家都在崗位上,很少人來,連跟着嚴梓楓的保镖也被擋在了鐵門外。

“梓楓,陸景佑不是說把你保護在很安全的地方嗎?你怎麽出現在醫院?”柳豆豆停下來就問。

“保護?”嚴梓楓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豆子,你怎麽知道我被陸景佑帶走了?”

“你不知道啊?”柳豆豆說,“八年前你哥哥和媽媽車禍的事情前幾天在網絡上瘋傳,有人故意捏造,說你為陸景佑自殺,還得你哥哥和媽媽為你奔波,所以出了車禍,還說你一些很不好的。”

嚴梓楓才明白為什麽陸景佑要拿走她的手機,她擔心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果然,只不過她根本沒有想過是八年前的事被別人利用。

“我擔心你,打了你好多通電話都是關機,然後接到了陸景佑助理的電話,說你并不知道這個事,他把你保護在很安全的地方。我當時還懷疑來着,就去嚴家找了叔叔,叔叔說陸景佑告訴了他你的情況,所以也叫我不要擔心,我才沒繼續找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你都不知道嗎?”

嚴梓楓點頭:“景佑斷了我和外面的聯系,外面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柳豆豆驚訝的啊了一聲:“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他怎麽能囚禁你?”

“不,不是,我和他在哪裏很快樂,我并不知道他帶我去是為了避免我聽到外面的消息,直到我覺得有些奇怪了,才要求回來。”嚴梓楓說,她想如果早知道他為她安排好這些,即便她知道外面有什麽傳言,她也會裝作不知道,可是她昨天的固執毀了他悉心為她安排的美麗謊言。

“梓楓,雖然這幾天網上那些消息啊,評論啊,都扯得差不多了,可你還是不要上網看那些,你這狀況,更不能抑郁。”柳豆豆擔憂地望着嚴梓楓說。

嚴梓楓搖頭:“我不會受印象的,豆子,八年前我被悲傷和流言蜚語打敗,可現在不會,景佑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柳豆豆嘶了一聲咧着牙齒說:“哎喲,酸死人了。”

嚴梓楓輕笑:“你趕快也找個人,我們一起酸常烨吧。”

說曹操,曹操到,嚴梓楓沒想到常烨還在國內。

“梓楓。”常烨從藤蔓花架下的綠廊裏走來。

嚴梓楓轉身,詫異了一下,随即微笑地望着他。

“你還在國內嗎?我以為你去美國了,還很抱歉害你忙碌。”嚴梓楓說。

常烨凝視着嚴梓楓,目光裏是憂愁和憐惜。

“梓楓,你的臉色看起來差了很多。”

嚴梓楓雙手捂住臉頰,疑惑地問:“是嗎,可是我發誓喲,我有好好吃藥。”

“梓楓,我說過,到一定時期,吃完并沒有用,你想好了嗎?告訴陸景佑,接受治療,好嗎?”

嚴梓楓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她望向柳豆豆,柳豆豆一副這事我并不站你這邊的樣子,閉口不語。

“常烨,你知道我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治療。”

“可是我一直沒贊成過,梓楓,你不能為了陸景佑放棄存活的幾率,雖然微乎其微,可總不能放棄。”常烨凝眉,聲音提高了些。

“我并不想離開他,此生都不想離開,”嚴梓楓望着常烨說,她的雙眸中盡是對時光的渴望,“可常烨,如果告訴他之後,我們面對就是醫院、絕望和病魔,我不要他對于我的記憶,只剩下這些,我寧可适當的時候離開,存留我們的美好。”

“那什麽時候是适當的時候?梓楓,你是在透支你的生命。”常烨反問,語氣堅定,一定要個答案。

嚴梓楓搖頭,她垂眸,淚滴落在青石磚上。

“常烨,我不知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舍不得了,常烨,我好想一輩子在他身邊,可我又怕讓他與我一起争取那一輩子,最後會落空。”

“我把數據發給美國那邊的教授,他說你的病例不适合他們研究的治療法。”常烨的聲音突然又低了,恍若有氣無力的虛無。

“怎麽可能?常烨,那位教授分析準确嗎?”柳豆豆不置信。

嚴梓楓不敢相信的捂着嘴,淚從眼底而下滑過手指,在小指處滴落。絕望來得如此快,她本祈禱,可那一絲陽光也被黑暗吞噬,連她期望的權利都剝奪了。

常烨手輕撫上嚴梓楓的背,她的頭靠着他另一只手的上臂。

“梓楓,你接受治療吧,我和豆子會想盡一切辦法延長你的時間,或許我們還能找到其他治療你的辦法,我還會去美國,再找那個項目組的其他人,再同他們研究你的病例,可這一切都需要你接受治療啊,梓楓。”

嚴梓楓抹去眼淚,退後一步,退離了常烨的懷抱。

“常烨,再給我一個月吧。”嚴梓楓說,她自己也知道一個月之後她還是不能離開景佑的,現在給的這個時間,不過是給自己設定的,一個月之後她若病情嚴重,她必須離開景佑,不能讓他發現。

“梓楓,我現在真的不贊成你這樣。”柳豆豆說,真後悔當初支持嚴梓楓。

嚴梓楓破涕而笑:“豆子,你怎麽總是這樣,做事不堅持,你可一直是站在我這邊的,別被常烨動搖了。”

柳豆豆斂去眼底的淚,瞪嚴梓楓說:“我就是沒原則,這麽了,你還好意思笑嗎?”

“都不給病人笑的權利嗎?”

“你是病人嗎?”

常烨看着她倆拌嘴,卻一點高興的心思都沒有,梓楓又在逃避。

“梓楓,我最近去美國,你的藥我都準備好了,放一部分在豆子那邊,你帶一部分回去,藥效加強了,你有什麽不良反應,及時跟我說。”

“常烨,不是沒用嗎?你還要去美國?”

常烨眸底篤定說:“如果醫生像病人那樣容易放棄,那天底下有多少病是治不好的,醫學就要止步不前了。”

嚴梓楓赧然低頭,常烨這句話并不指明說她,可她卻聽出來責怪她的意思。

從醫院離開後嚴梓楓如她答應的那樣,直接回了湖畔家,她不知道保镖有沒有告訴陸景佑她去了醫院。

中午吃過飯後,嚴梓楓吃了常烨新給她的要就睡了,直到傍晚才起來,進了畫室畫畫,等陸景佑回家。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還沒完全下山,畫室裏沒開燈,夕陽透過透明的玻璃照射下來,嚴梓楓正在畫一幅有暖陽的畫。

急切的敲門聲傳來,嚴梓楓聽聲音的重量,想應該是陸景佑,她連忙站起,将排筆放進小水桶裏,起身跑過去,像往常一樣,一開門就閃出去了,然後及時關上了畫室的門。

“景佑,你……啊……”

嚴梓楓才看清楚陸景佑,就被他抓住了手摁到牆上,她整個人被他甩在牆上,背撞到冰冷的牆壁,骨頭好像被折了一般疼痛。

“嚴梓楓!”陸景佑一只手捏着她半張臉,擡起她的臉逼她仰望着他,他的眼裏全是憤怒,怒火全數對着她的臉,似乎即将爆發。

“景佑,怎麽……了?”嚴梓楓下巴被鉗制着,很難言語,她滿是疑惑地注視着陸景佑。

“這就是你回來的理由?”陸景佑輕笑,“常烨,你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你就那麽想他,幾天不見,即便是忤逆我,拒絕我的保護,也要回江東見他。”

嚴梓楓搖頭,不是,他到地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說這些。

“不是嗎?”陸景佑諷笑,“不是跟他偷情,為什麽跟保镖串通,不要他彙報你去了哪裏?你偷偷摸摸去醫院見他,如果不是被人偷拍放網上,你要偷着給我戴多久綠帽子?”

嚴梓楓搖頭,她說不了話,她急于解釋,眼淚從眼角滑落。

陸景佑甩手松開嚴梓楓的臉,嚴梓楓沒有防備,一個踉跄跌坐在地上。

“這些照片,你還想怎麽解釋?”陸景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屏幕,網頁上的照片占據了怎個屏幕,他嫌惡地把手機扔在嚴梓楓面前。

嚴梓楓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常烨抱着她的照片,這是發生在下午,照片可角度剛好偏向常烨一些,常烨的手放在她背後,而她在常烨的懷裏,根本看不出來她只是頭抵在常烨另一只手臂上,當時在她背後的柳豆豆也沒被拍到,整個畫面只有她和常烨。

“不是照片這樣。”嚴梓楓扶着牆起身,走到陸景佑面前,“景佑,我只是靠着他的手臂,而且豆子也在。”

“頭靠着一個男人的手臂?”陸景佑責問,“嚴梓楓,你是一個有婦之夫,發生什麽事你要靠另一個男人的手臂?”

“我……”嚴梓楓啞口,對啊,她作為景佑的妻子,如果不是極其悲傷的事,她有什麽理由依靠着常烨的手臂悲傷,可這件事她不能說。

“你說清楚,嚴梓楓!”陸景佑握住嚴梓楓的肩膀,她的躲閃更點燃了他體內的怒火。

“我……”嚴梓楓搖頭,可說不出任何理由,因為她有的理由不能說。

“嚴梓楓!你解釋都放棄了嗎?”陸景佑的手幾乎要捏碎了她的肩骨。

“景佑,你相信我,我和常烨只是朋友,我們并沒有做什麽?”

“嚴梓楓,你當我這麽好糊弄嗎?那你說清楚,照片上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陸景佑忍不住怒火,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他想到的就是昨天她不顧一切要回到江東,她不要他的保護,卻跑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網上諸多爆料,說她和常烨在英國就已經在一起,還有他們經常在醫院見面,甚至有說他們曾經同居,他明白諸多假的消息,可他無法平靜。

“景佑,我們什麽都沒做,你可以問柳豆豆,我們只是朋友。”

“嚴梓楓,你自己都解釋不了,你讓我去問別人?”陸景佑松開嚴梓楓,“什麽都沒做,你怎麽給不出解釋?”

嚴梓楓拼命搖頭:“我不是給不出解釋,景佑,你相信我好不好。”

“從今天起,不許出這裏,嚴梓楓,你不是那麽想見他嗎?從此以後你別想再見到他。”

“不,不是的。”嚴梓楓的淚滑過臉頰,她伸手想要抱住陸景佑,可他卻退開,厭棄地望着她。

“景佑,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樣。”

嚴梓楓停滞在空中的手一次次向他靠近,卻一次次越來越遠,最終他揮手打開她的手。

“嚴梓楓,我差點被你騙了,你的虛情假意,我現在想想可惡心,你不過為了救嚴氏建築嫁給我,又何必演得那麽逼真?”陸景佑靠近嚴梓楓說。

嚴梓楓終抓住了陸景佑的外套:“沒有,景佑,知道從來都不是,我一直只愛你。”

“放開你的手,愛我?然後呢?也愛其他男人嗎?”陸景佑哂笑,毫不留情的把嚴梓楓的手從他的衣服上掰開,“我竟被你騙了這麽些年。”

嚴梓楓忍着手痛,不顧陸景佑的嫌棄,固執地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臂:“景佑,我解釋,我解釋,我以後跟解釋好不好,你相信我。”

“嚴梓楓,你哄騙小孩嗎?”陸景佑用力推開嚴梓楓。

嚴梓楓踉跄地向後退了幾步,只見陸景佑向外走去。

“景佑!”嚴梓楓跟上。

“滾開,別讓我看到你!”陸景佑怒視這嚴梓楓說。

嚴梓楓頓住,陸景佑目光陰冷,看着她,如宣判一樣:“從今天起,你就待在這裏,我如你的願,不會離婚,嚴氏會好起來,可你這輩子也別想離婚,你永遠也別想跟那個男人再見面。”

巨大的關門聲,振動了整個客廳,嚴梓楓緩緩跌坐在地上,手撐着冰涼的地板,她大口呼吸着,每呼一口氣,一滴淚就打在光滑的地板上。

“景佑,景佑……我沒有騙你……景佑……”她細聲哭泣,低聲喚他的名字,喚不回來了,這是她騙他的懲罰嗎?

嚴梓楓作畫的地點改到了院子裏,她本想瞞着陸景佑畫這些畫,可是如今他再也不來了,她連避着他畫畫都不用了。

半個月,她畫了三幅畫,每一副畫裏都有陸景佑,每畫一筆她都在等着他出現,可他卻從未出現。

她按時吃藥,按時吃飯,常烨說藥效加強了,可她從未有像現在這樣感覺生命在流失,做什麽都好像沒了意義,除了畫畫,所以她把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放在了畫上。

常阿姨從外頭買菜回來,看到嚴梓楓在院子裏,放下了菜走到她身邊。

“梓楓啊,你看,這石榴花開得多好。”常阿姨拿着一枝石榴花展示到嚴梓楓面前。

紅色的石榴花花瓣在陽光下更加絢麗,光嫩的花托裹着薄如蟬翼的花瓣,嚴梓楓伸手接過石榴花,想起家裏那顆石榴樹,如今是開花的時候了,滿樹的石榴花必定好看。

“常阿姨,我家也有一顆石榴樹,現在應該開花了。”

“你是說嚴家?”常阿姨問,笑着只希望梓楓能跟她一樣看開些,每天高興些。

“嗯。”

“你是想家了吧,那就回去看看。”常阿姨說,她只知道那天先生回來發了火,從此以後再沒回來過,并不知道梓楓沒有先生的允許,不能離開這裏。

“不了!”梓楓搖頭,她和陸景佑現在的關系沒人知道,即使陸阿姨打電話過來,她也是維持着她和陸景佑夫妻恩愛的樣子,甚至柳豆豆她也沒告訴,如果她現在回去,爸爸問起來,她要怎麽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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