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十八個甜甜
衛生間內,沈禾織一身素白長裙攬起夾在大腿間,蹲在一個小盆子前。
小盆子裏盛了半盆水裏面還泡着一個白色的東西,那東西好像是床單。
此時的她雙手正捏着床單的一部分,看着她大魚際泛着點紅,她應該是在搓着她捏的那個地方。
聽見有人在喊她,沈禾織轉過身“啊”了一聲,仰着腦袋看着站在門口的餘燼。
“你洗這個幹嘛。”餘燼皺着眉頭上去想拉起她,誰知沈禾織腳步一挪,躲開了。
“床單髒了跟前臺說一聲讓她們來換一下就好了,你不用自己洗。”餘燼輕笑了聲看着那落空的手,抿了下唇才開口道。
看着她手上捏着的那部分床單上,還泛着點點粉紅,她應該是想把昨晚留下的那抹痕跡洗掉。
“我把這點洗了就讓她們來換。”沈禾織垂過頭小聲嘀咕了句,小手又開始搓起了那點粉紅處。
餘燼一愣,恍然反應過來他突然低笑了聲,站在她旁邊蹲了下去微微撇頭看了一眼她,也壓低了嗓音對着她道:
“你,這是害怕被人看見所以害羞了?”
沈禾織搓着床單的手稍稍一頓,她撇眸看了一眼旁邊那一臉笑意的男人道:“害羞個錘子,你說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怎麽辦,你是不是想讓我明天上頭條啊。”
“還害羞,我像是會害羞的人嘛,還有這個你弄的,我幹嘛要幫你洗,你自己來洗吧。”
說完沈禾織就把手上捏着的床單扔給了餘燼,這個是他搞得,就應該讓他來洗,讓他洗幹淨,她幹嘛要來插手。
餘燼接過床單啞然失笑,回頭看了一眼沈禾織出去的背影,又乖乖的回過頭搓了搓那點地方。
沈禾織背過身時臉色也潤紅了那麽一分,其實,她也的确是害怕有人看見。
但是說是害羞...好像她這也不是害羞吧,她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人看見。
第二天,沈禾織的腿也不軟了,可以正常拍戲了,今天拍的戲算是一個轉折。
也是孟窈徹底黑化後為自己以後下忘川河受苦做一個鋪墊的劇情。
古色古香的場地裏,沈禾織一身紅衣站在門外臉色沉重的看着屋裏的一切。
她手上的那把劍也被她逐漸捏緊。
“聽聽,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聽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屋內,一向高冷儒雅、不易面露喜色的路君桁雙手握着月聽的手聲聲呢喃道。
看着他那副模樣孟窈又捏緊了手上的劍,牙尖輕咬看着裏面,那心裏簡直是恨不得她才是躺在床上的月聽,是路君桁的心上人。
“砰——”就在孟窈看的入迷時,從她對面而來的一個婢女剛看見她的那張臉,她手上端着的那盆水也迅速的摔在了地上。
聽見聲響,屋裏的路君桁也瞬間警惕撇頭看向屋外,孟窈一驚,轉身就想跑。
誰知那婢女便迅速的喊道:“路,路公子,是孟姑娘。”
婢女剛支支吾吾的喊完,屋內的路君桁便迅速從屋內跑了出來,一手便捏在了孟窈的肩膀上把她狠狠的往後一拉。
因為他用足了力氣,孟窈也直直後退,踉跄了好幾步最後抵在了牆壁上。
“你還好意思來?”路君桁眯着眼睛緊盯着孟窈眼裏湧出了滿滿的恨意。
孟窈:“我為什麽不敢來。”
“那我就讓你有來無回。”路君桁輕哼了一聲語氣裏帶滿了譏諷,下一秒他就直直的朝着她劈去了一掌。
孟窈一驚,趕忙躲避,路君桁卻窮追不舍。
“孟窈,我要是你就乖乖的躲在你那破屋子裏永遠都不要出來,竟然你現在出來了,那你就為聽聽償命吧。”
說着便很快抽出了劍鞘裏面的劍朝着孟窈刺去。
下一個動作是孟窈一下子撲在了花壇上,差點被刺,最後就在路君桁快要刺到她的時候被男二替她挑開了劍。
孟窈回頭看了一眼那已經追過來的路君桁,眼眸微皺一下子撲在了花壇上。
也在她沒注意看花壇的這一刻,她的手臂上也好似刺進了一個什麽東西。
“呲——”沈禾織一怔,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她眉頭緊緊一皺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眼神也一下子落到了手臂上那被插進一塊竹片的地方。
看着那撐在花壇上遲遲沒有轉過身來的沈禾織,片場的人也紛紛覺得不對勁,都朝着她看了過去。
下一個動作應該是孟窈趴在花壇上,然後猛然轉身看着那躲不及的劍,幹脆也不躲了就撐在那裏雙目緊盯着路君桁,接着就等着男二來相救。
轉個身也僅僅只需要一兩秒,但是那沈禾織卻遲遲沒有轉過來,倒是讓她們覺得了不對勁。
此時那舉着劍刺過來的秦榆也發現了不對勁,趕忙收下劍問道:“織織,你怎麽了?“
很快,他的眼神也落到了她的傷口處。
一直坐在那裏看着戲的導演王樹眼神一驚,趕忙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大步朝着沈禾織走去。
此時的沈禾織正彎腰站在那裏,單手握在手臂之上,看着那插在肉裏的竹片緊緊的擰上了眉心。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王樹走過去看見那一幕的時候也被驚訝到了,他眉頭緊皺,回頭喊道:
“拍戲前我不是讓你們好好檢查了嗎,為什麽還會發生這種事。”
他這麽一喊,片場外的好幾個負責人以及演員也紛紛的跑了過去。
沈禾織吃痛,她捏着那塊竹片剛想拔出,就有人給阻止了。
“不能拔,等會兒會出很多血的。”
她這話一說,沈禾織也立馬停止了這個動作。
“還站着幹嘛,還站着幹嘛,去開車啊,開車。”王樹緊皺着眉頭喊道。
因為導演吼了一句,秦榆也很快反應過來趕忙轉身過去開車。
沈禾織疼的額前都已經冒出了點細汗,她說:“這個不拔出我怎麽去醫院啊,總不能帶着這個一起去吧。”
插進她手臂裏的那片竹塊是用竹子做的圍欄裏冒出來的一片,她要去醫院也只能把那塊給抽出來。
要不然總不能帶着那塊那麽長的竹片一起去吧,那玩意還是有點長的。
王樹皺了皺眉頭突然也有點難做,還沒等他想出辦法,沈禾織就一個狠心把插在手臂上的那個竹塊抽了出來。
那血也瞬間像是開了水龍頭的水一樣往外冒着,下一秒她就狠狠的緊握在了那個地方阻止着出血。
她這麽一拔倒也是惹得圍觀的人一片驚呼。
“導演,導演,秦榆的車開來了,讓你們快點出去。”
王樹看的再驚訝也趕忙反應了過來,他拽着沈禾織就往外面走着。
這要是不快點處理等會兒要是出什麽事那可真的就完了。
沈禾織也着急,她單手握着那塊地方但好像也并沒有什麽用,血也依舊往外直冒着。
她那只白嫩的手也被血染上了顏色。
秦榆開的車,連戲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剛等沈禾織上車他便打着方向盤朝着醫院出發。
他微微擡眸看着後視鏡裏沈禾織那滿是血的地方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趕忙又加快了車速。
這裏的橫店離醫院有點遠,即使是加快車速到了醫院也用了二十多分鐘。
這時沈禾織的手雖然沒有流血了,但是卻也還沒有處理,所以兩人也顧不上戴口罩了。
秦榆剛停下車便急忙幫她捂住了那塊傷口朝着醫院裏走去。
沒有戴口罩,路人也紛紛的認了出來,但是都眼尖的看見了沈禾織手上有傷即使想要簽名,想要合照的都沒敢往前走。
“怎麽回事,什麽東西弄的?”剛進了病房那出來為她處理傷口的一個護士,看着沈禾織捂着的那個地方忍不住皺上了眉頭。
看她掌上的那個血,她捂着的那個傷口應該還是有點大的。
“拍戲的時候不小心撲到了那個竹片上,然後插了進去。”沈禾織沒有隐瞞,實話實說道,随後便根據着護士的手勢放下了手。
那護士看着那個傷口處也趕忙拿起剪刀,把她那袖子給剪了下來。
因為時間過去的有點久,她傷口那個位置雖然沒有流血了,但那衣服卻也黏到了傷口上,看着還是挺吓人的。
作為護士,她也是見慣不驚了,只是微微的皺上了眉頭,倒是沈禾織卻擰着眉心撇了撇頭。
長那麽大,這個傷口還是她身上最大的一個。
傷口處理好已經是十多分鐘後,傷口有點大,也就縫了幾針,一想到之後這裏會有一個小蜈蚣一樣的傷後她就不高興。
之前被插進去的時候她都沒感覺到有多疼,誰想到這處理完了,她那手倒是比之前疼多了。
疼的她動都不敢動一下那手臂。
因為沒有帶衣服來,她也只能穿着剛剛那件被護士剪掉一個袖子的衣服出去。
剛開門,一排的人臉便浮現在了她的面前,見她一出來,慕名而來的粉絲也心頭一驚準備朝她撲過去。
但是由于是在醫院她們也不敢亂來,只能靠着牆站着不敢往前面移動半分。
不敢上前是因為她們在害怕,害怕她們的粗魯會傷到沈禾織,也在害怕會因為她們的堵塞給別的病人造成不方便,所以也只能這麽靠牆站着。
“織織,你怎麽回事啊,怎麽沒有照顧好自己。”
“疼不疼啊,你下次要小心一點啊。”
“織織……”
“織織……”
沈禾織一出門,那些粉絲便忍不住慰問道,聽她們這麽一問,她原本那陰郁的心情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勾唇笑了笑,朝着她鞠了一個躬:“謝謝你們牽挂,我沒什麽事只是一些小傷,你們不用擔憂。”
看她這麽一鞠躬,粉絲又紛紛阻止着開口。
“織織你要照顧好自己啊,不用鞠躬的,不用。”
“女鵝你怎麽能那麽不小心。”
“一定很疼吧,你下次要小心點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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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棟大樓裏。
坐在辦公桌上的餘燼眉頭微皺看着面前的資料,時不時的都在用手指揉了揉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皮今天總是在跳。
因為有事他今天也沒能陪在沈禾織身旁,看這眼皮一直在跳,難不成是織織出什麽事了?
想到這裏餘燼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他摸過手機就打算給她打一個電話過去,剛剛打開了手機準備撥號那辦公室的門便被人敲響了。
他頭也沒擡,直接道:“進來。”
站在門外一聽見消息的程慕也趕忙抱着臺筆記本電腦進了屋,人都才進門還沒到餘燼面前,他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老板,沈小姐拍戲的時候受傷了。”
下一秒他便迅速的把手上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了餘燼面前,電腦上沈禾織捂着傷口的照片也一下子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餘燼一驚,臉色也逐漸變得陰沉,下一秒他便迅速的起身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因為着急,他時不時的都還小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