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個甜甜
沈禾織的手受了傷,暫時也不能拍戲了,導演也就只有給她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酒店裏的沈禾織靠在沙發上,那只受了傷的手簡直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另一只手倒是歡快的刷着微博,當時進醫院的時候沒有戴口罩,所以那被拍的照片幾乎是從下車到醫院裏面,不管哪個動作幾乎都被那些路人拍了下來發去網上。
因為上了頭條,她手受傷的事情她那群八大姑七大姨的都知道了,也都給她打了電話過來慰問。
一直到了現在她的手機都才停。
接了那麽多電話,唯一就是沒有接到餘燼的,想到這裏沈禾織微微嘆了口氣。
可能他現在還在忙吧,還不知道。
“吱嘎——”
說曹操曹操就到,沈禾織剛念叨,那房間的大門便被人給推開了。
餘燼站在門口看着坐在沙發上回頭望着自己的女人眉心輕擰,反手關上門就快速朝着她走了過去。
“你怎麽搞的。”一看見她手臂上圍的那圈白色布帶,他那眉頭又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他只不過是一個上午不在,她怎麽就搞成了這個樣子。
“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被那個竹片插到手了。”沈禾織頹廢的靠在沙發上仰着他解釋道。
那只受了傷的手臂她也沒敢扭動一下,就任由她放乖乖的躺在那裏。
餘燼朝着她坐了過去:“疼嗎?”
沈禾織沒忍住白眼一翻,她随後朝着他挑了挑眉頭:“要不你去試試疼不疼?”
餘燼一愣,他附身在她手臂前輕輕的吹了吹風,然後呢喃道:“要是可以,我想你這個傷是我受的。”
他這麽一說,沈禾織一怔給驚訝到了,愣是讓她動了動嘴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
餘燼倒是沒看見她那副模樣,單手撐在了沙發上,低頭在她的手臂前輕輕的幫她吹了吹說:“我幫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看着他那副模樣,沈禾織低笑了聲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頭:“還吹什麽啊,早就不疼了。”
而且她的手臂上還纏着那麽一圈白色布帶,隔着這麽吹,能有啥用啊。
“我不是怕你疼,想再幫你吹吹嘛。”餘燼擡頭,反過身坐了起來說道。
他微微撇頭斜眸看着身旁的人兒,整個餘光裏都是她,滿滿的她。
“不疼了不疼了。”沈禾織說。
剛剛可能還是會有那麽一點的疼,但是現在已經不疼了,只要她不亂動,應該就不疼了。
“嗡嗡——”
沈禾織剛說完,她那只手機也在沙發上開始震動了起來,她撇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
趕忙就給它撈了過來對着餘燼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才接聽那個電話。
“喂,媽咪?”
“織織啊,你要不回來住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啊。”寧娴說道。
剛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她就只記得問她傷口的事情了,把讓她回來住這個事兒給忘記了。
所以這不就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叫她。
沈禾織雙目流轉拒絕道:“不用了吧,我就在外面好了,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
“怎麽不是一個人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哈,你那個小助理回去生寶寶了,你又沒有再找助理,怎麽就不是一個人了。”寧娴。
“?!”
沈禾織撇頭看向餘燼,一副“我媽怎麽知道的”模樣看向他。
還沒等他回答,她的手機裏就再次傳來了寧女士的聲音。
“你先把東西收拾一下,我等下讓張叔來接你。”
“哎,媽…”
“嘟嘟嘟嘟嘟…”
還沒等沈禾織說完,對面便已經挂斷只剩下一串嘟嘟嘟嘟聲音。
她嘴巴一撇有些氣餒的看向了餘燼:“怎麽辦吶,要回去住,不能跟你在一起玩了。”
“跟我玩什麽?”餘燼湊向她,薄唇輕勾反問了句,那眼裏也漾起了點點悅意。
沈禾織一愣,不該湧進腦海裏的一些畫面也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剎那間,她耳垂泛紅伸手推了一把餘燼。
随後低喃道:“玩錘子行不行。”
雖然嘴裏是那麽說着,但是由于他剛剛的提點,昨晚的那些畫面也像是在她腦海生根了一樣,怎麽都揮散不去。
這時,她腦子裏又突然飄出了一句話,一句她昨天在洗床單時對餘燼說的話,
那句話好像是“你是不是想讓我明天上頭條。”
沈禾織怔了下,一想起今天她因為受傷的事兒上了頭條,就恨不得給昨天的她一嘴巴。
她這烏鴉嘴啊,就真不該亂說話。
餘燼看着她繼續湊近,貼在她耳邊呼氣:“錘子哪有你好玩啊。”
“啊——”
聽着餘燼嘴裏說的那句虎狼之詞,沈禾織也沒忍住揚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誰知因為太激動她揚錯了手,揚成了那只受了傷的手,因此,她受傷的那個位置也不知怎麽一撞,撞到了他的額頭。
受不了疼痛的沈禾織也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出來。
餘燼也被她這麽一搞給吓到了,急忙轉過身看着她:“讓你想打我,現在活該了吧。”
嘴上雖這麽說着,但還是十分擔憂的看着她那只手,垂頭又輕輕的幫她吹着氣。
沈禾織臉一沉,撇了撇嘴,這根本就不是她活該好嘛,是他亂說話,要不然她也不會撞到手。
甩了鍋的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其實剛剛好像也沒有那麽痛。
那她為啥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呢?
可能心裏原因吧,感覺并不是很痛的沈禾織又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
哎~好像真的并不是那麽痛,可能真的是她剛剛太緊張了。
傍晚十分,張叔來了。
本來就沒有多少東西的沈禾織也就一箱子提走了,她的手受了傷,所以張叔也就親自上來幫她提東西。
沒想到竟然看見了餘燼在幫她拿着,這時的張叔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電燈泡,上來這事兒就根本是多此一舉。
等回到頤景的時候已經是七八點了,天色也早已黑沉,剛進屋坐下。
那坐在她對面的沈硯南便十分嫌棄的翹着二郎腿把她掃視了一個遍,随後開口道:“不是我說,這個傷啊,就是你自己自找的,活該。”
“砰——”
“我說錯什麽了嘛,你砸我幹嘛。”沈硯南一把接過沈禾織扔過來的蘋果驚呼道。
雖然是接住了,但是他剛剛還是被驚到了一下。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也沒人給你當啞巴。”沈禾織嫌棄道,又揚眉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那顆蘋果說:“給我削一下皮。”
這下沈硯南倒是更驚訝了,他将手上的蘋果一把扔回了水果盤裏瞪着眼道:“你自己沒長手啊,想吃不知道自己削嗎。”
“我手受傷了。”說着沈禾織還把那只受傷的手臂擡起給他看了一眼。
沈硯南:“……”
沈硯南沒好氣的又拿了顆蘋果過來放下二郎腿,彎腰在垃圾桶前邊削邊小聲嘀咕了句:“活該。”
半晌後,他把那顆蘋果遞給沈禾織,剛等她伸過手來,他又突然收回了手:“突然覺得有點虧,咱倆一人一半吧。”
給自己切了一半後,沈硯南才伸手把另一半給沈禾織。
“織織啊,你爸爸給你炖了點骨頭湯,快喝點補補。”一起從廚房出來的夫妻倆,一個端着砂鍋,一個走在斜後邊端着碗拿着勺說道。
緊接着,沈父便将手上的砂鍋放在了茶幾墊子上。
“那麽好啊。”一聽見有骨頭湯,沈禾織的眼睛都亮了,前幾天在劇組吃的雖然也不差,但比起骨頭湯這玩意還是要差那麽一點點。
沈父剛端過來,她的身子便朝着那個砂鍋傾了過去,眼裏閃着亮晶晶,口水都差點沒流出來了。
“一開始讓你回來你還不願,現在知道好了吧。”寧娴說着,彎下腰就将砂鍋蓋給揭了下來,端起剛剛她拿過來的碗就給沈禾織盛了一碗。
不僅有湯,骨頭也給她舀了好幾個遞給她。
沈禾織那只手雖然動着不疼,但也使不上力,只能放在茶幾上,自己蹲在地上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舀着湯喝。
“我也有啊。”沈硯南看着寧娴給他遞過來的碗臉色一驚問道,也乖乖的接過了碗。
“織織是我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是了嘛,她有的你怎麽就沒有了。”寧娴笑着說坐在了他的旁邊。
沈禾織也沒有講話,蹲在地上舀着湯喝了半天想試試那個骨頭了。
因為是拿着勺子她也不好弄,弄着弄着她也不用勺子了,直接上了手。
可能是下午吃的飯不多,這麽久了她也餓了,所以剛喝完一碗又盛了一碗。
就在她吃的迷的時候一直坐在她對面,将手放在膝蓋上躊躇了半天不知該怎麽說的寧娴終于開口了:
“織織,你一定要跟餘燼在一起嗎?”
“啊?”沈禾織一愣,擡頭看向了寧娴。
寧娴又捏了捏膝蓋上的布料說:“織織啊,媽咪也不是反對你和餘燼,只是媽咪也不了解他那個人,要不趁着這次你手受傷有時間,你給媽咪引薦一下他吧,我和你爸都想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