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恐怖別墅18

“張……”胡晏大駭,張口就要喊,卻被周濂一巴掌捂住了嘴,只剩下“嗚嗚”聲。

“給我,給我……”那些東西朝三人揮着手,全都赤紅着眼,在他們背後,竟然生長着那些紅色的線條。

線條張牙舞爪,一個纏一個,很是可怖。

周濂護着胡晏往後退了一步,宋匪擰着眉,往沒有按窗戶的窗看了一眼,外面已然變成了黃昏,可那個鐘還猶在。

陸刃呢?到哪兒了?

此時的陸刃簡直望山跑死馬,明明看着那鐘很近,硬是跑不過去,眼看分針在不停的走,馬上就要合交于十二點,而他感覺距離大鐘确是越來越遠。

他回頭看了一眼別墅,別墅頂上竟站着一排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蒼白着臉正在朝他揮手,而別墅三樓跟二樓掠過無數黑影。

他咬緊了牙關,突然頓步不走了,房頂上的人見此手中的動作頓住,可整個別墅突然蕩過一道光影,從他眼前竟然慢慢變的虛無,最後消失不見。

天色變得愈發黑暗,狂暴的風吹起,帶起一片尖嘯之聲,漆黑的天空倏地炸下一道驚雷,“嗒嗒嗒”的聲音猛然急躁,就見大鐘上的指針脩然變成了道道殘影。

大地開始晃動,大雨傾盆而下,洪流仿若猛獸直接朝他沖來。

陸刃避無可避,只能往回跑,可跑了沒來兩步,腳下猛地被什麽東西纏住,垂頭一看,就見數道紅線緊緊的纏住他的腳踝。

陸刃手起刀落,紅線斷裂,擡腳又沖。

爆裂般的水聲在耳邊炸響,陸刃回頭,就見洪流流過的上山坡上不知何時冒出一口四四方方的井。

在炸響的雷電下閃着暗紅的微光。

找到了。

陸刃抿着唇,大地開始顫裂,一道道溝壑出現在草壩上,那些洪流直接流了進去,流下去的一瞬,那水竟還往上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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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刃看了眼那口井,又看了下鐘,回頭看着別墅的方向,一望無際的黑暗籠罩。

雷聲漸止,大地就像猛然關上的門,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那些溝壑瞬間閉合,大地歸于平靜,大鐘的針不再走動,時分秒都停在了三上面。

停了?

陸刃擰着眉,看向那口井的方向。

風聲漸止,大地寂靜,整個天地仿若都只有他一人。

陸刃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往前踏了一步。

除了腳踩在草上的聲音,再無其他。

他看着那口暗紅色的井,這裏跟之前消失的地圖上的模樣有點像,卻又天差地別。

風又“嗚嗚”地吹了起來,拂過臉卻又異常的冰冷。

漆黑如墨的夜空倏地亮起了一顆星子,接着二,三,四,五……

短短兩三秒,天上的星子亮起數百顆。

那些星子連在一起,仿若一張嚴肅的人臉,還有兩撇翹胡子。

那星子臉的眼睛就像注視着他一樣。

陸刃回頭看了一眼曾經別墅的方向,那裏的草坪一望無際,仿若那棟別墅就像從來都沒存在過……

而宋匪這邊。

他看着地底爬出來的東西,他們的模樣千姿百态,恐怖異常,濃重的腐臭味從它們身上傳來。

“匪……匪哥……”胡晏看着張夢雨跟李星,有些想哭,可經歷了之前,他又不太願意相信這真的是張夢雨跟李星。

如果是……如果不是……

“周濂。”宋匪沉聲喊,把自己的短刀遞給他,“一會兒帶着胡晏先跑。”

“老大……”周濂不願走,宋匪雖然身為索契拉的指揮官,可他是出了名的懶,他雖然崇拜宋匪,可面前這麽多的玩意兒,他……

“大老爺們兒啰啰嗦嗦猶猶豫豫像什麽樣子。”宋匪的語氣驟然變得輕松,他看了一眼窗口,“一會兒看準了,胡晏手無縛雞之力,也就你能護着點兒了,我沒心思管外人。”

周濂:……

“老大,你沒心思管就讓我們留下,好歹我也能幫個忙。”周濂說完這話,卻得到宋匪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周濂:……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獨自面對這些玩意兒了?”宋匪似笑非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周濂:……

“哈……”

對面的東西開始動了,宋匪往前站了一步,朝胡晏喊,“該撿漏撿漏,機靈點兒,別被抓了,不然死了就真死了。”

胡晏重重的點了點頭。

宋匪扭了扭脖子,那模樣跟動作,帶着幾分匪氣。

“啊……”最前面的異怪朝宋匪撲了上來,宋匪擡腳一踹,周濂緊跟,胡晏就夾在兩人中間,時不時一道絲線纏來。

周濂砍趴一只異怪,掉出一把刀,直接扔給了宋匪。

三人就在異怪群中漸漸深入,往窗戶口靠近。

周濂從沒見過這樣的宋匪。

下手毫不留情,手起刀落,絲毫不帶猶豫的,就連有着李星跟張夢雨的臉的異怪撲來時,他都直接往要害下手。

胡晏有些不敢看,怕是真的張夢雨跟李星,可在宋匪刀下,兩人一如既往與異怪無異,直接消失掉落幾枚金幣。

離得略遠,胡晏沒敢上手去撿。

越是深入,腐臭味就越是濃重,熏得人不敢呼吸。

胡晏憋着一口氣,緊緊跟在周濂跟宋匪背後。

三人好不容易來到窗邊,卻見底下深不見底,霧氣缭繞。

“老大……”周濂的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抓出了一道血口子,正在往外冒着血珠子。

宋匪看了一眼外面,朝胡晏道:“爬下去。”

“啊?”胡晏看着那深深的懸崖,咽了口口水。

“快。”周濂催促,更多的異怪圍了上來,宋匪面上雲淡風輕,可那血真不是白流的,逐漸感覺力不從心。

胡晏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往下爬,周濂跟宋匪就護着他。

異怪死的多,可它們就像從未減少似的接二連三的朝兩人撲來。

宋匪手起刀落,眼見着越來越多的異怪湧入,轉頭看胡晏,他已經吊在了窗戶上。

“去幫他。”宋匪朝周濂說,周濂凝眉點頭,直接翻身而下單手扣在窗沿一把拽住胡晏朝下一樓的窗口一躍。

眼見兩人下去,宋匪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而下。

可下一樓的窗口圍着許多異怪,正常朝吊在外面的三人伸手抓來,更有絲線朝外探。

之前宋匪就發現,這些紅線跟半禿身上的很不一樣,他們探射的距離只有手臂長,不足為懼。

胡晏手裏也拿着一把短刀,站在窗口朝異怪揮來的手砍,就在宋匪剛下來的一瞬,不知道從哪兒伸出一只手猛地把胡晏朝窗下推了下去。

“胡晏!”周濂大驚,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他,卻因為不能平衡整個人跟着往下掉。

宋匪一見兩人落下,猛地伸手去抓周濂,在抓住周濂之時,一條紅線猛地朝他肩上的傷口探來,此時的周濂剛仰起頭,本想借力甩一把胡晏,卻沒想到胡晏沒拉動,直接把宋匪拉了下來。

“啊……”

最下面的胡晏發出一聲慘叫,就見最下面突然掠出很多紅線直接纏在胡晏的腳腕上,周濂這一用力三人的上下順序瞬間颠倒。

胡晏被倒挂着,宋匪成了最下面的那個。

宋匪被扯得悶哼了一聲,睜眼就見他們此時完全淩空,這棟房子竟立于虛空,底下是一望無垠的草坪,而在草坪上有一口暗紅的建築,一口偌大的鐘立于其上。

“老大,小心……”

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朝宋匪伸來,宋匪擡眼一看,就見瑩亮若星辰一樣的東西帶着詭異的溫度朝他探來。

宋匪拿着短刀狠狠一砍,清晰的鋼鐵碰撞聲傳來,那星子卻是突地縮了回去。

底下是萬丈高空,旁邊還有一個不知名狀的詭異爪子,而上面是那種詭異的紅線。

怎麽辦?

宋匪的眼四處游移,卻發現根本毫無着力之處,要麽爬上去繼續與那些腐臭的異怪對抗,要麽直接跳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匪~哥,我撐不住了。”胡晏在上面艱難道,手腕被紅線纏得好像随時都要斷裂。

“崩~”一道斷裂聲響起。

胡晏驚叫,“這線要斷了。”

“老大……”周濂垂眸看着下面的宋匪,眉頭皺得死緊。

那仿若星子連接的東西再次揮了過來,宋匪把刀往腰間一別,朝周濂道:“把我蕩過去。”

“啊?”周濂跟胡晏都背對着那星子連接的東西的,所以不知道,聽宋匪這麽一說,也沒懷疑,就聽宋匪說,“聽我數一二三……”

宋匪看着那些星子,開始數,數道三的時候,周濂猛地一用力,宋匪直接一把拽住那星子,瑩亮的星子尖利的角直接刺破了他的手掌,往下滑了好幾米才停住。

“嗡~嗡~嗡”的震響傳來,底下的陸刃聞聲直接擡眼,就見那星子不知何時變了樣,一瓣嘴唇竟變得扭曲,一個人影挂在上面蕩來蕩去。

“老大……”周濂轉身驚呼,就見那些瑩亮的光突然變得猩紅,猶如那些泥淖裏爬出來的人的眼睛。

宋匪咬緊了牙,就見那些星子突然分裂從新開始排序,宋匪抓住的這顆星子被分離了出來,就像承載不起他的重量似的迅速下落。

“老大……”周濂喊得聲嘶力竭,下面的陸刃立即轉身往回跑,宋匪看着距離他越來越遠的周濂跟胡晏,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種地方摔個粉身碎骨,枉自他還自傲。

陸刃腳下如飛,卻也敵不過宋匪下落的速度,就在宋匪落下之時,背後那個大鐘猛地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陸刃沒理,直接朝宋匪落下的地方跑去,卻見那裏空無一物,只留下一顆帶血的石頭。

石頭周圍有着細小的紅線,探索般四下探着。

宋匪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感冒,脖子落枕那種疼,背也痛頭也昏,每天更睡不醒似的癱下就感覺爬不起來了。

大家也注意一下身體啊。

我們這兒一冷一熱的,快給我搞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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