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解救紅雲

蘇北聞得紅雲的求救, 沒敢太過魯莽行事, 話中只聽出個五莊觀、救命等零碎的幾句話。

五莊觀有鎮元子守着, 他手裏頭有地書這件先天至寶在, 平常準聖連觀中結界都難以破開, 是處不錯的避難清修之地。

如此,紅雲尚且還需要朝自己借力,足可見對手來歷不一般,大體也是頂尖的準聖。他的乾坤鼎早早兵解派不上用場,一時半會又沒有趁手的法器,遂而親自跑一趟娲皇宮, 朝女娲借寶一舉。

并不曉得, 自他前後腳,太一也登上娲皇宮,且探出自己的去處追來。

此刻,蘇北正急着趕路,五莊觀因為人參果這一先天十大靈根在洪荒,聲名遠揚, 蘇北要找不是難事,只是臨近時見到場景,驚得頭皮一陣發麻。

只見五莊觀頂上蒼穹,不知何時鋪蓋起一層遮天蔽日的海水, 一傾海水碩大無方,仔細下能瞧見其中巨大的游魚,不知其許的身子翻滾, 牽動海水洶湧,如同倒灌決堤的天河,雷鳴巨響中拍擊在五莊觀的結界之上。

浪觸石礁,兩者間不斷鼓動削弱。每拍擊一回,海水蒸騰一分,結界神光便虛薄一層。除此之外,還有旁側的滔天血海,與鲲鵬的一方海水,兩相交襯,卷成個紅藍相間的太極圖。

“紅雲,交出鴻蒙紫氣,我便放你二人性命,否則待到結界破開,我定将你二人斬殺殆盡,投進無冥河血海之內”

冥河老祖含帶煞氣,手中阿鼻、元屠兩柄先天至寶,劍鋒所指惡鬼、修羅而動,如同跗骨之蛆斬在結界上。

臉上盯着一雙眼都能猜出眼下的情景,無非是殺人奪寶不成,惱羞成怒的放狠話威逼利誘。

偏偏一方死鴨子嘴硬的很,注定這場争鬧無疾而終。

“冥河老祖,你莫要再癡心妄想,有我鎮元子在,我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二人如何!”鎮元子一襲乾坤道袍鼓得飛舞,年紀并不高,卻一副白須長眉,臉闊而耳四方,一對銅鈴眼攀上細密赤紅的血網。

“敬酒不吃,吃罰酒”

冥河老祖聞言,譏諷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後生,單就你未能斬出三屍的準聖境,也妄圖能駕馭地書?今日本座非但要奪了紅雲的紫氣造化,連同你這地書,本座也要一并收下”

說着,冥河發動無盡血海,他原就是血煞紅蓮所化,于盤古肚臍血污中脫胎而生,生而掌控紅蓮業火這般滿帶煞氣的業力,又有兩柄不沾因果的先天至寶護體,動起手來尋常準聖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鎮元子本就一人之力,兩方攻勢下顯出頹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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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書上的神光搖曳閃動,頗有風中殘燭的趕腳。

紅雲負傷在旁,周身靈氣調動不起來,嘴邊漫出血跡,他見鎮元子逐漸高聳颦緊的眉峰,心下生出自責的愧疚。若不是他引狼入室,鎮元子又何苦要受此無妄之災。

怪他太容易錯信他人,明明蘇北跟前交代過莫要與不相識的道友深交,偏他被鲲鵬好言好語哄騙兩句,登時将囑咐抛擲腦後。

掏心掏肺說起機緣一事,直到對方連同冥河露出不懷好意,他已經來不及反悔。

一路被追殺至此,虧得鎮元子全力相互,否則他怕已經生死魂消了。

“鎮元子,實在不然,我們便将鴻蒙紫氣贈與他們,我不能害你丢了性命”紅雲雖心中溫怒,但比起紫氣造化,他更在意鎮元子的性命。

鎮元子冷冷地掃了眼純厚老實的老朋友,止不住搖頭,他到底還是心思簡單。

“你且快些養傷,前來助我”這話是不打算束手就擒,實然他們眼下已經無路可走。

即便自己願意放下防備認輸,按照冥河與鲲鵬此刻顯露出的小人行徑,哪裏會輕易翻過他們,殺人奪寶是天經地義的事,紅雲是聖人門徒,鲲鵬要奪取他的機緣,這事便不能讓聖人插手,一旦紅雲脫困逃回紫霄宮,到時候清算的起來就将是他與冥河的末日。

鴻蒙門下六位聖人,紅雲只管交好一位,就足夠鲲鵬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二人從始至終要做的都不止是越寶,還有滅口。那些勸降的話,不過是為的麻痹,二人罷了,也就紅雲這傻大個會聽信。

鎮元子為的好友的蠢笨捏了把冷汗,他能明白自己撐不過多時,紅雲喊的救兵再不來,他這五莊觀今日便要在洪荒除名。

蘇北見鎮元子敗局已定,再拖下去就真得交代了,袖中的紅繡球想也沒想照着冥河便卷過去,本着穿膛而過,奈何冥河修為高深,警惕性又極高,察覺到身後刮來的勁風,當下撤去元屠,橫擋在胸前。

紅繡球與元屠撞在一處,短兵相接似的發出一聲脆響。

冥河雖避過襲殺,身子也被帶動外後倒退數十步才堪堪穩住身子。

“誰敢偷襲本座”身子穩住,冥河胸腔裏怒火中燒咆哮嘶吼

方一轉身見蘇北好整以暇的将紅繡球纏在手腕上

“是你?”冥河認得蘇北,他本着解決紅雲便好,未曾想又引來個聖人門徒。

比起紅雲,眼前的人是正兒八經的準聖,若他沒有看錯,手裏頭的法器乃是女娲的先天靈寶。

先天靈寶外借,足可見兩人交情甚篤,誰知道女娲有沒有跟來,若是來了,莫說是他,即便加上鲲鵬,他們也不見得能接住聖人一擊。

他當下不做他想,傳音給忙于攻破結界的鲲鵬,鎮元子是小,要緊的是眼前人。

都怪鲲鵬妄圖要完全取信紅雲,如今夜長夢多了。

“合力先殺蘇北”

鲲鵬自然沒有反駁,他身為妖族妖師曾經見過太一與其的關系緊密,蘇北身後的大樹可謂是郁郁蔥蔥,他這下要是打了對方,上門來讨債的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他有些怵太一,若是對方知道自己欺壓他的朋友,他也不敢保證那位祖宗不會公報私仇。

各有畏懼,兩人難得默契,法術至寶利刃如破雪風刀,自天地一白處斬來,掠向茫茫無歸途的天際,視野之內皆是籠罩的範圍內,全然避無可避。

蘇北渾然不懼,紅繡球舞得密不透風,女娲成聖時祭煉過手裏頭的先天靈寶,相較之紅繡球的威能要比尋常至寶略勝一籌,裏頭有造化之道的沾染,遂而生生不息,繡球舞的鋪天蓋地。

一時誰都奈何不了誰!

鲲鵬這廂另奔他走,鎮元子可算尋到喘氣的時機。

紅雲則急的團團轉:“鎮元子,你如何了,可還有力氣幫幫小北?”

冥河與鲲鵬是出了名的不要臉,二打一毫無廉恥之意,反而招招狠手,隔着數十丈,紅雲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如鼓。

“我.......試試”鎮元子見好友心急如焚,他強咬着壓運起地書,結果沒等撐起結界,地書便搖晃一下,掉落在地上,而他也脫力,身子往後一仰。

紅雲一直守在後頭,這下忙伸手去扶。因耗損打量靈力。鎮元子臉色白的滲人,紅雲吓得紅了眼眶,眼淚珠子在眼眶打轉

“你不要有事啊,都怪我,每回都是我害你受傷,每回闖禍都要你替我收拾爛攤子,我再也不闖禍了,鎮元子,你千萬別出事”

紅雲哭的悲天憫人,鎮元子被他嚎的頭疼,只好轉移話題道:“你莫要與我胡扯,那位是?”

“我師兄兼好友”紅雲頓了頓道:“我還是他孩子的幹爹”

孩子?那道友瞧着卻是年紀尚淺,見識做了父輩。

鎮元子心口莫名一松,少見的的露出笑:“沒想着你出去一趟,還撿了個大便宜回來,平白得個便宜兒子”

對方眼神摻雜戲谑,紅雲一張臉紅透,支吾垂着腦袋。鎮元子見狀付之一笑,而後便連忙調息靈力。

他得盡快運轉傷勢,紅雲的好友即便也是準聖,但想來不足以應付鲲鵬、冥河的聯手,就在他調息養傷之時,紅雲忽地驚喊一聲,攪得他心神一顫,不由得睃了他一樣。

熟料,紅雲卻止不住搖手招呼他道:“快看”

鎮元子一轉頭,就見鲲鵬湧動的一傾海水被虛空中不知何處鑽出來的太陽真火圍成個火球,而後越縮越小,很快真火便觸及到鲲鵬龐大的身軀,只聞他凄厲的聲音傳來。

“太一,你竟然幫着外人對付我?”

與蘇北交纏的冥河聞言,手一抖,動作略作停頓。這間隙恰好被蘇北抓住,只見紅繡球一抖,裹上層太陽真火,撞的冥河噴個口血,連帶他護體的紅蓮業火一并吞盡,法衣神光大作,攔下真火的吞噬的同時,随之破敗損毀。

冥河捂着胳膊後退,最末以劍搶地才穩住身子,老目死死盯住虛空一角,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此時此刻,他心力全然轉移到鲲鵬喊的那句話,太一聖人之下第一的實力,早已深入洪荒萬族,他仗着先天靈寶能夠與旁的準聖叫嚣,但對上太一,即便阿鼻、元屠發揮到極致,也遠不是太一的對手。

不僅是境界上的碾壓,更多的是神魂上的壓迫。準聖境內,太一可登臨絕頂。

蘇北也不由得愣住,太一怎麽會來的?

因突如其來的太一,場面上一時噤若寒蟬。半晌,伴随着鲲鵬尖銳的咒罵,太一從虛空中緩緩現身。

甫一出現便挪至蘇北跟前,他并未顧忌場上的劍拔弩張,寬大的手掌握住蘇北的肩膀,一雙琉璃金輪的瞳目帶着關切。

“可有傷到?”

平平無奇的問話,蘇北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忍不住想問,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太一神色中關切不似作僞,雖然尚未問清對方是如何找來的,單此一份心,自己心底便生出幾分親近熨妥,淩霄殿那事姑且算是糟心,但過了那段風口浪尖,也就沒有那份怪哉別扭。

素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還是真情實意,蘇北露出僥幸讨饒:“你來的及時,他二人沒能傷到我,難為你親自跑一趟,專程來給我解圍”

其實太一若沒有及時趕來,自己應對冥河鲲鵬兩位準聖,還是頗有些勉強。

太一掃過,未見他身上落傷,眼中憂色漸退,轉頭睨了眼繃着臉皮的冥河:“是他們先動的手?”

蘇北想也不想點頭,這送上門來的大樹,自己沒道理不乘涼:“他們看中我師弟的一方寶物,想獨吞占有,被我攪了局,便要殺我滅口......”

告狀這種事,蘇北以前沒有經驗,但不代表他不會,也沒所謂的一回生二回熟。

他第一次就挺熟練的!

“這位道友莫要惡語中傷我等,此番我不過只想借紅雲道友的寶物一觀,奈何中間生出誤會差錯,紅雲道友誤以為我要奪寶,先動起手來。

鎮元子道友手裏的地書可是先天至寶,我不過是為了自保,萬不可至于颠倒黑白,壞老祖我的名聲”

冥河老來成精,太一兩句話,他便能看出對方偏的不成體統的心,試圖想讓一顆偏頗的心公正,無疑是在天方夜譚。

蘇北每信口胡謅一項罪名賣慘,太一的臉色便積一層霜。

最末蘇北裝腔作勢的抹了把莫須有的眼淚,将不要臉推至高峰的時候,太一身上的太陽真火已然演化出金烏法相,殺意澎湃。

冥河老祖霎時有些慌神,暗地裏已然準備牽一發動全身,只待太一略有異樣,他便駕馭法寶遁逃

他梗着一張臉強裝鎮定:“你要殺本座滅口?”

“太一,我貴為天庭妖師,你如此行事待我,來日重回天庭,我必定想妖皇闡明,參你一本”

耳畔鲲鵬的咒罵不斷,太陽真火已然燒至他的軀體,他自己五行屬水,調動的海水卻遠不是太陽真火的對手,因而只能眼睜睜忍受軀體灼燒,卻沒法子脫身。

蘇北記起鲲鵬與太一同屬于天庭,此番他為自己出頭整治鲲鵬,屆時鲲鵬朝帝俊告狀,太一豈不是為難?

“太一,莫不然還是将鲲鵬放出來吧”蘇北皺眉道:“些許冤仇,還是由着我自己來解決”

如此烤着自然不是長久的法子,他能給冥河扣帽子,但對付鲲鵬卻想自己親自動手。

一是忌諱太一插手,鬧出後續不好看;二則,他打冥河有可能打不過,打鲲鵬卻是十拿九穩。

柿子要找軟的捏,這道理亘古不變。

蘇北軟着說兩句,他能察覺對方在顧忌自己,臉色不由得更冷,到底沒拒絕蘇北的好意。

伸手一招,那些太陽真火頓時如倦鳥歸林,源源不斷在他掌中聚攏,歸成團赤橙色的火球,緊跟着露出裏頭模樣狼狽的鲲鵬。

鲲鵬衣裳褴褛、焦痕遍布的身體搖搖欲墜,強咬着牙在原地站立.

蘇北笑眯眯道:“你偷襲欺騙我師弟的感情,這筆賬咱們眼下有功夫,正好合在一起算算”

甫然脫困的鲲鵬,一口惡語卡在嘴邊:......

我騙你大爺的感情!!

蘇北不就仗着有太一撐腰狐假虎威嗎?大家都是準聖,即便沒有先天靈寶,自己也不見得弱多少,得想法子不讓太一插手,自己方才已經領會到,聖人之下第一人的修為,絕非空口白話。

“即是為你師弟報私仇,咱們兩相恩怨各自算,牽扯旁人進來有失公道”

太一聞言,眉頭一簇,似有話在嘴邊,嘴角牽動卻未發出聲。

“正有此意”蘇北紅繡球一展,劃破天際兜頭砸了過去,

怪別說鲲鵬現下的狼狽樣,自己頗有種占便宜的趕腳,尋常正人君子還要禮讓一二,蘇北自己承認不是君子,虐人者人衡虐之,虧也不能回回都他吃啊。

蘇北與鲲鵬各自了解私仇,場上剩下的冥河,一時間成為衆矢之的,後脊梁止不住泛起一層寒毛。

太一沒有将此前困住鲲鵬的團真火熄滅,而是緩緩将視線轉至在旁的冥河身上,火球漸長化成烈陽圓盤,他淡淡道:“冥河,咱們也把賬算一算”

膽提到嗓子眼準備跑路的冥河:......

他怎麽不記得自己跟他有賬可以算?

冥河掌心沁出汗,聲勢上還不忘硬氣一把:“太一,你這是要與我動手?別仗着你自封的名頭,旁人畏懼你我可不怕,即是你挑釁在前,就休怪我不講情面”

太一自始至終看着如同看跳梁小醜般,冥河心下雖懼,但更多的是氣,他在血河之內稱王稱霸數千萬年,從沒人敢如此輕視自己,遂而怒火中燒,怒氣蒙蔽了清醒。

他立下祭出十二品紅蓮,團團将太一圍住成火圈,業力所化的紅蓮火化作火焰長蛇,血盆大口朝着脖頸撲來。

翻湧的業力足以将尋常大羅金仙拖至無邊煉獄,從而孽力纏身,不得好死。

太一在其中巋然不動,火蛇臨近身周時忽地立起一層屏障,嚴絲合縫地将業力阻隔在外。

火球在他手裏,這會兒功夫被捏成只三足金烏模樣,瞧着神駿非凡,輾轉間在他掌中乾坤間翺翔明唳,遠觀便能察覺其中所帶的深厚戾氣。

“去好好玩吧”他的話輕飄飄的,似在交代些許不足道也的小事,說的異常輕巧,冥河聽的一清二楚,登時被太一的狂妄氣歪了心肝脾肺。

他冷笑道,一會兒孽力纏身,即便是諸天聖人也得頭疼。

誰知接下來一幕讓他目瞪口呆,只見那只真火所化的金烏迎風見長,飛出掌中乾坤,在紅蓮火海裏興風作浪,愣是将紅蓮業火所化的火蛇當做吃食,血口噴張,不帶猶豫的吞食入腹,順利的不可思議。

所謂的業力纏身,更是聞所未聞。

冥河:......

這他娘的還打個屁,他居然忘了太陽真火是萬火本源,面前的這位玩火的真祖宗,自己的紅蓮業火歸根到底依舊乃是歸屬火之一途,在老祖宗面前耍大刀不是找打嗎?

冥河底氣來的快,去的更快,當下顧不上之前的海口,抛下祭煉數萬年之久的業火紅蓮跑路轉身便跑。

中途切段留在業火上的神識,命其自爆,這些并非尋常法寶,是他拿精血祭煉的,與修為息息相關。

驟然斷開神識,無外乎是自傷形魄,斷開的當口冥河便噴了好幾口心頭血,遁逃的身子止不住一踉跄,險些從雲頭栽下去。太一見之收回視線,金烏大鵬張口鯨吞,哪些崩潰四散的業火盡數被納入金鵬腹中。

他沒有去追逃的冥河,而是看向占據上風的蘇北。

冥河已經遭受到報應,血煉法寶自毀,容易反噬主人自身,輕則境界跌落,重則修為散盡,不論哪一個都夠冥河吃一饨苦頭,算是買個教訓長長記性。

紅雲目睹全過程,暗下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方才的真是将他們必上絕境的冥河嗎?怎麽在太一面前,比起他們還狼狽不堪,他實屬難以料到,準聖之間尚且能有如此大的懸殊。

天與地之別,有此一觀得知。

蘇北這頭贏得便有些艱難,鲲鵬最厲害的是折疊虛空,別看他身子龐大無邊無際,一旦紮進空中之內能讓人尋不出蛛絲馬跡,而後又似吐信的毒蛇,從黑暗中鑽出來,奪其性命。

蘇北料定鲲鵬會陰招隐遁,他一開始用紅繡球封鎖住虛空,等鲲鵬見讨不找好想遁入虛空的時候,他猛地發現虛空固若金湯。沒了空間之術的詭異莫測,鲲鵬全然沒有招架之力就被蘇北拿下,捆成條喜慶的長蟲。

“小北,你這也太厲害了?想當初你我修為相差無幾,如今幾日不見你連準聖都能生擒?已然是物是人非啊”紅雲看着吃癟的鲲鵬,心底下無比暢快,暗地裏給自己下了決心,看着沒人盯着,在鲲鵬後背上來了一腳。

要不是被封住嘴,鲲鵬得講紅雲祖輩都問候一遍。眼下身為俘虜,他連反抗辯駁的機會也沒有。

蘇北笑道:“還不是你自己不勤快修行”

紅雲的根腳并不差,開天地第一朵紅雲,要是能靜下心修行用不上多久就能徹底邁入準聖。可惜紅雲沒有太過在意修為,得過且過,以至于誕靈智至今,還是大羅金仙。

“不妨到觀內再議”鎮元子傷勢略有好轉,至少不會再掉不懂靈力。

紅雲忙跟着點頭:“對對對,你們來的巧,正好趕上人參果成熟前後,一會兒讓鎮元子開個人參果宴,也好享受享受”

蘇北哭笑不得,那可是先天十大靈根之意的人參果,能比自己上萬年才結一顆的扶桑果,對進境突破有想不到的好處。

入觀前,在太一跟前,他扯了扯手裏的紅繡球道:“該怎麽處置?”

畢竟是帝俊手底下的妖師,他沒敢做其他過火的事。

太一頓了頓,好半晌才道:“随你”

蘇北這一随把他脾氣給随沒了,不過面子自己已經掙回來,沒得要太一與帝俊難做,故而警告一番後,他便收了紅繡球将其放出去。

好你個太一,且這筆賬沒那麽容易清算,鲲鵬雙目赤紅,化作流光遁走。

“你說他會不會回去給你使邦子?”邁進觀內時,蘇北不由得問道。

鲲鵬睚眦必報,此番落個沒臉,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關心我?”太一壓着聲音說

頓了頓,喜笑顏開;“難為你替我多想,無妨,我能應付”

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蘇北:......

天爺啊,腦補,要不得的!看看太一,都被禍害成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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