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睡你
近些日子來, 蘇遠在朝廷上, 過得不是很舒心。
皇帝這幾日,也不知怎麽了,對他頗為挑剔。公務內也是雞蛋裏頭挑骨頭。蘇遠為官這麽多年,遭遇過上峰的刁難不是沒有, 但是被皇帝挑剔, 那就另說了。
公務上不說,就是家中私事上,也要被皇帝問上一問。
蘇遠坐在皇帝面前,賠着小心,一言不發。
尚書省送上的公文奏章, 皇帝都已經看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坐着的蘇遠,問了幾個公務。
蘇遠早就有所準備, 回答的滴水不漏, 面面俱到。
“朕聽說, 蘇公家的小娘子許人家了?”皇帝翻看着面前的奏章問。
蘇遠被皇帝這話摸不着頭腦, 臣子家裏的嫁娶, 都是自家的事。皇帝高高在上, 但這種事一般也不會管,不知道怎麽皇帝問起來了。
蘇遠心下莫名,但還是回答, “是。”
“哪戶人家。”
蘇遠更奇怪了, 陪着小心, “是渤海公。”
“朕聽說,你們家的小娘子,不是原先和于家六郎議親麽?”
于家偷了蘇家七娘在長公主眼皮子底下被抓了個正着,這事早就由在場貴女們的那十幾張嘴,在洛陽傳的沸沸揚揚。
這親要是還能成,那就奇怪了。
“兩家孩子性情不合适。”蘇遠道。
皇帝放下手裏的奏疏,擡頭看了蘇遠幾眼,“哦,到底是性情不合适,還是覺得另尋高枝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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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比較重。蘇遠臉色變幻,正好開口自辯,結果被皇帝擡手止住,“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朕知道的。”
“不過這麽快就定親,當真是迫不及待。”
“蘇小娘子真應當多看看班昭的著作。”
蘇遠坐在那裏,張口就想要替女兒辯駁。這于家全家上下烏糟糟的一片,別說于六郎道德敗壞,就算是個好的,他也不願意把女兒嫁進去。
他才開口,一旁的同僚立刻用眼神制止他。
蘇遠忍了又忍,才把要吐出口的話給吞進去。
皇帝只問了他一個人的私事,其餘的和其他人講的全都是公務,公務完了之後,衆臣退出明光殿外。
蘇遠退出去,想起皇帝說的那些話,滿臉郁猝。
一個同僚見着他臉色,“蘇公是不是得罪了人?”
混到這個位置的漢官,頭腦就沒有一個遲鈍,蘇遠被這麽一點撥,馬上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
同僚立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目光一觸,心下了然。
如果真是于皇後做的,那一切都說得通了。畢竟皇帝每日的政務也有那麽多,哪裏來的心情去管臣子家的嫁娶?
蘇遠滿心氣悶,“這真是。”
同僚也是一臉同情,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現在陛下沒有皇子,皇後又……所以難免任由着些。”
皇帝十七繼位,到了現在已經将近十年了,後宮卻詭異的毫無所出。
北朝子貴母死,嫔妃們寧可生公主生諸王,也不願意生出皇長子來。先帝在的時候,文明太後臨朝,鐵血手段,後宮在她的高壓下,不敢有動作。故而先帝子嗣昌盛,但到了今上,登基将近十年,卻連夭折的皇子都沒有。
再這麽下去,就要從諸王的兒子裏選人過繼了。
所以于皇後有孕,乃是幸事。
天家重子嗣,皇子事關社稷。有孕了的婦人,在後宮簡直是功臣,原本于皇後就受寵,現在懷着皇子自然更加金貴。
于皇後的枕邊風吹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同僚看向蘇遠的眼神裏,都有幾分同情。
蘇遠心下憤憤,遇上元泓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好臉。兩家已經交換過庚帖放定了。婚期已經定在明年仲春。
既然定下,就算是半個親家,元泓也是他半個女婿了。
元泓察覺出他心情不好,“岳父?”
蘇遠不會把這些糟心事給元泓說,家裏就沒想過要把女兒嫁到于家,所以被于皇後找麻煩,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蘇遠嘆了口氣,什麽都沒說。
蘇遠不說,元泓還是知道了怎麽回事,皇帝還格外旁擊側敲了一次。問他願不願意娶于家小娘子。
這話皇帝已經問過一次,但再問一次,顯然又是于皇後在背後搞的鬼。
皇帝之前已經問過平原王,平原王說已經和人定下,就沒有改變的意思。
元泓依然是客客氣氣的拒絕,恰好此間和南朝戰事已起,軍務不少,皇帝問了之後,就沒有糾纏。
元泓在一旁聽着皇帝和人分析軍情,過了一會,他說了自己的見解。
中書侍郎這個位置,在北朝和中書令一樣,并不如南朝那樣大權在握,更多的是一個面上好看的清貴位置,清名有餘,但沒有實權。
而元泓平常除去處理公務,更多的是陪伴在皇帝身旁。
陪在皇帝身旁,有時候看着榮光無限,其實陪君如伴虎,禍從口出,說出什麽不合适的話。為此獲罪,也是極有可能。
元泓很少在皇帝面前發表自己的見解,除非皇帝發問,不然鮮少出聲。今日倒是不同以往。
但是元泓說的都在點上。
皇帝有些意外,“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臣才疏學淺,哪裏敢在陛下面前賣弄?”元泓道。
皇帝擡頭看了一眼一同議事的人,掌握軍權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從先帝一輩的宗室諸王。軍權除去那些鎮将之外,絕大多數是交給宗室,但是宗室皇帝也不是完全放心下來。
軍權這種東西,一旦掌在同一個人手裏久了,那麽就會自成氣候。宗室掌控軍權,成了氣候的話,對皇權的威脅大。
只有互相抗衡,皇帝才能放心。
“你帶兵的話,你覺得你能帶多少?”皇帝問。
這話問的突兀,但皇帝卻笑吟吟的,看着像是随便說的。在場的人,互相看一眼,複又垂下頭去。
玲珑聽到元泓要去打仗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
玲珑直接尋了蘇遠,“他不是在中書省麽,怎麽還要去打仗?”
中書省從兩漢開始就是執掌皇帝诏令,發布政令的地方。左右和戰事是沒有任何關系。好好的中書侍郎,怎麽調去打仗了?
這個問題,蘇遠自己也答不上來。
那邊沈氏也看了過來,“這裏頭,該不會有甚麽貓膩吧?”
蘇遠搖頭,“不可能,徐妃娘家都敗落了。在朝廷都排不上號,而且是陛下下令,徐妃哪裏來的那麽大的派頭。”
說的也是,要是真有那麽大的能耐,恐怕徐妃也不用仰仗平原王的鼻息。
“那怎麽回事?”玲珑嚷道。
蘇茂也是滿臉擔憂,“是啊,阿爺,這到底怎麽回事,宮裏之前一直是沒有消息,怎麽突然就……”
“這個我也不知道。”蘇遠對着全家的眼睛開口。
沈氏嘆氣,“這叫甚麽回事。”
她不贊同這門親事,但定下來,她也就轉而替女兒尋求如何解決。現在聽到人要去打仗,一顆心高懸起來。
“這也沒甚麽。”蘇昙看了一眼滿屋子愁眉苦臉的人,神情頗有些驚訝,“聽說他們也不在乎這個。何況陛下一聲令下,就算是阿爺也得帶兵上沙場,侍郎就更不用說了吧?”
這句話算是提醒了蘇遠,蘇遠一巴掌敲在自己臉上,“倒是把這個忘記了。”
元氏皇族,原姓拓跋氏。漢化之前,是鮮卑人。鮮卑尚武,漢化之前,朝廷不少鮮卑人都是會打仗的。
而那些宗室皇族,絕大多數上過沙場,不管身上挂着的官銜如何,但只要皇帝一聲命下,就立刻準備開赴沙場。
蘇遠抹了把臉,看向玲珑,“夭夭,看來這個沒有甚麽。”
玲珑聽後,看向蘇昙,“這個你從哪裏知道的。”
“阿姐,我不是經常和別人玩兒,知道的可不少了。”蘇昙聽玲珑問,滿臉得意。蘇昙在外面交結甚廣,家裏姐姐和元泓定親之後,和宗室攀上了關系,越發水漲船高。他之前接觸到的都是和蘇家差不多的,現在宗室也能結交到了。自然知道不少。
“過了這麽些年的安穩日子,倒是把以前的舊例給忘記了。”蘇遠說着搖搖頭,頗有些感嘆。
“夭夭,既然這樣,那麽就不要擔心了。”
正說着,外面有人來報,說是元泓來了。
蘇遠立即請人進來,元泓進來對蘇遠和沈氏行禮。他整個人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得君子端方。
蘇遠行禮知道元泓過來并不是為了給他們夫妻行禮,看向玲珑,“夭夭,你去陪陪渤海公吧。”
玲珑帶他到後花園裏頭。
這個時候天已經冷了,經過了秋日,園子裏已經沒了花朵的蹤跡。
站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些冷,玲珑把他拉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女子閨房,除去母親能進出之外,就算是父兄也不能輕易進來。
元泓原本不想來,直接被玲珑拉了進來。
“反正明年都要成婚了,講究那些有的沒的作甚麽!”玲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說的就往屋子裏拉。
“在外面站着,我腿都痛。”
玲珑的腿受過傷,後來痊愈。按道理來說,應當不會有什麽大事,可體質不同,結果也會不一樣。
這下元泓一改之前的躊躇,直接抱起她進去。
玲珑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笑道,“怎麽,現在不羞澀了?”
元泓沒好氣的直接抱緊了她,直接到內室去。一進去就是一片女兒的清香。
他來過蘇家,但還沒有到過她的閨房。室內和他卧室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他那裏簡簡單單,而她這裏滿眼的都是女兒馨香。軟錦高榻,東西在權貴裏完全不算少見,一點都稱不上豪奢,但別有一番風趣。
那是和男人完全不一樣的作風,柔軟馨香,直接往心裏頭鑽。
元泓不用芍藥幫忙,直接掀開她的裙擺,将裏頭長袴卷起來,他看了兩遍。又要玲珑伸手出來給她把脈。
好一番折騰之後,元泓道,“你是不是夜裏就寝比較晚?”
玲珑咦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你脈象虛細。臉色蒼白,應當氣血損耗不少。”
玲珑摸了摸臉。
她的确沒有早睡的習慣,這個時代沒有什麽娛樂,幾乎入夜就睡覺,貴族好些,家裏養了家伎,只要自己想,通宵達旦都不成問題。玲珑也差不多。
“我都是為你弄得!”
她理直氣壯,“你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這消息今日岳父才帶回來,夭夭就虧了氣血?”
玲珑被問的啞然,後來她幹脆不管不顧的,一頭紮到他懷裏,“反正我就是為你消得人憔悴。”
元泓擡手放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
“為甚麽要去打仗?”玲珑過了好會,終于開口,“在洛陽不好嗎?”
她這會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他不做什麽,大好的前程也依然會有。他是宗室,而且還極其得皇帝的喜愛,初晉官位,就是四品的中書侍郎。起始就是這樣,日後封王都是時間的問題。
“夭夭。”
元泓才開口,她就往他的懷裏鑽的更深了。頗有些不講道理。
元泓抱住懷裏人,看了一眼芍藥。芍藥原本不想退下,可是元泓看她那一眼,無形之中壓迫力甚重。讓她不得不退出去。
芍藥帶着屋子內的婢女退出去之後,屋子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夭夭,我是為了我們的将來。”
玲珑在他懷裏動了動,露出頭來。滿是不解。
元泓不想把那些糟心事告訴她,但還是将宮裏發生的事,全告訴了玲珑。玲珑一張巴掌大的臉都氣紅了,“陛下日理萬機,竟然還管得着臣子家的這點事。”
“再說了,我嫁不嫁,也和他沒關系吧!”
“這話換了任何一個人說,夭夭剛才說的話,都能丢到他臉上。但是陛下不行。”說着,元泓笑了笑,只是他這笑容浮在面上,并沒有笑意在眼底。
“陛下是君父,他想要作甚麽,說甚麽,哪怕是叫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是有他的道理,可以跋扈橫行,肆無忌憚。但在他眼裏,旁人連掙紮都不應該有。”
“大郎……”玲珑聽出他話語裏積蓄的情緒,不由得擡頭起來。
他的話語裏滿是怨恨,怨恨過了多年,積壓在心中,一直不宣告與人。可一旦說出來,哪怕是玲珑也聽出他話語下如同深淵般的怨怼。
元泓伸手出來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他能這麽說,是因為沒有将岳父放在眼裏,一個臣子,該給的臉面總要有,他因為一個婦人的話,竟然管起這些來。倘若是個權臣,他恐怕就不會了。”
他說着,目光幽幽。玲珑仔細的端詳他,現在的元泓看在眼裏,十分陌生。
“夭夭覺得,我阿娘當年的死,當真是後院裏的女子相争麽?”
玲珑嘴微張,想到了他要說出的話。
元泓點了點頭,“看着是徐氏和我阿娘相争,其實是陛下一系和鮮卑勳貴相争。”
他笑着搖搖頭,“我阿娘是徐氏害死的,也是被先帝害死的。”
玲珑一下從他的懷裏鑽出來,她猛地抱住他的頭,左右看看,見着左右已經屏退,只有他們兩人。才把他松開。
“所以,我不恨阿爺,他也是身不由己。”元泓坐在那裏,對她笑。
玲珑捧上他的臉。
“這世上所有的事,其實都逃不過一個權字。先帝以君權逼迫我阿爺停妻再娶。而徐氏以王妃之權羞辱我阿娘。我外祖父殺了徐氏父兄,甚至全屍都不給他們。卻一直富貴到現在。并不是因為先帝如何尊敬外祖父,不過是因為外祖父手中權柄甚重,而當時因為改革,朝廷上下不穩,鮮卑舊貴蠢蠢欲動。實在是經不起再有個波瀾了。”
“別人以為我不過是冷淡,可我一直都看的清楚。”
玲珑握住他的手,他掌心冰涼。
“如今現在又有了這麽一樁事,如果我還是規規矩矩走坐等陛下晉封官位爵位的夢,那麽到時候恐怕也只有和當年一樣被人扼住喉嚨了。”
最讓人忌憚生畏的,莫過于兵權。手掌兵權者,如同手掌生殺大權。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得忌憚幾分。
他不想再和以前一樣而已。
他想徹底的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迫做出選擇而無能為力。也不想自己親密的人,會因為上面的一句話,就跌入塵土。
這個念頭從當年開始就一直埋藏在心底,在知曉蘇遠被皇帝質問後,徹底破土發芽。
玲珑知道他是非去不可,而她也沒有阻攔他的理由。
“不準受傷。”她憋了好半會,才冒出這麽一句。
元泓挑了挑眉,“不攔我了?”
“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玲珑急道,她頗為不滿的抽抽鼻子,“你都說明白了,哪裏還能攔着不讓去?”
元泓嗯了聲。
他看着她小巧的鼻翼,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
“沙場之上,刀劍無眼,不準受傷。”玲珑說着,伸手在他身上捏捏,“你可要回來,回來了我也要檢查過,要是有一絲傷痕,我和你算賬。”
“我不必親自上陣厮殺。”元泓提醒道。
玲珑沒好氣的翻他一眼,“可還不是一樣的,我阿爺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可是身上舊傷不少,到了變天就骨頭痛,為了這個,我阿娘都急死了。”
她說着,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壞笑,伸手就開始不老實。
她的手上還帶着些許涼意,伸進去的時候,他就敏感的感覺到了她帶着涼意的手在心口到處亂動。
這個天裏已經開始又初冬的跡象了,玲珑裹得嚴嚴實實,但元泓體質好,在這個天裏,也不過是多一件稍厚一些的衣衫而已。
玲珑一把把他推倒在榻上,伸手去解他袍服上的系帶。
元泓伸手握住她的手,“你這是作甚麽?”
玲珑聽出他話語裏竟然微有顫音,新奇的挑眉,“你在害怕?”
說着,她俯身下去,呼出的熱浪湧過他的耳朵。
這可稀奇了,玲珑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看到的都是男人們在女人面前的如饑似渴,男人本性如此,哪怕人前可以裝一裝,但到了床上,能裝的就沒有了。
元泓沒有料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望着她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就那麽恍惚的功夫,他的衣帶就已經被挑開,露出下面的中單。
“夭夭在幹甚麽?”
玲珑手腕被他握住,制住了她的動作。
“睡你。”玲珑耿直道。
元泓僵在那裏,直直望向她,嘴唇微動。也沒聽到有什麽聲音出來。
玲珑咦了一聲,她俯身下來,“怎了,你還不願意?”
元泓突然間有些氣喘,他望着面前嬌美的人,嘴張開,卻好半會說不出一個字來。玲珑俯身下來,在他脖頸間輕嗅,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幹淨。
她甚是沉醉的吸了一口,而後就開始剝他的衣裳。其實男人衣裳可好剝了,至少比她自己的好剝。一下就解開了帶勾,把腰帶一抽,腰間就松了。再把手伸進去,就能觸摸到他散發着熱意的結實軀體。
柔若無骨的手掌隔着衣物摩挲在軀體上,他艱難的喘息,“夭夭,別這樣。”
玲珑越發得意了,她這人就是有點兒惡性子,“你說不想要,那麽就是說明,你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說着她滿臉惡劣親親他的耳垂。
“你這麽好,而且馬上就要上沙場了,我只有好好嘗嘗你的味道,才能在獨守空房的時候,能拿來安慰自己呀?”
她說着,往他脖子以下吻去。
玲珑和清心寡欲四個字沒有任何關系,她喜歡美食,同樣也喜歡美色。當年若不是這個救命恩人美色出衆,恐怕也難引起她的注意。
這麽一想,她好像和男人也沒有任何區別。
“簡直胡鬧!”他扣住她的腰,制止她所有的動作。
“我們還沒有成婚,不能這樣。”
玲珑聽了眉頭都要打個結,她捧着他的臉,左右看了好會,嘀咕着,“不對啊。”
“甚麽不對?”他問。
“我聽說你們拓跋家的男兒,見到女子就兩眼發光,恨不得就地播種,怎麽你不像啊?”她趴在他胸口問。
說着,她結結實實把他給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通。她火熱不加掩飾的眼神,看得他渾身滾燙。
“不行,該不是有問題吧。”玲珑嘗試着動作,“我得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玲珑:開箱驗貨
道長:……
玲珑:表要羞澀,我會溫油的
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