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貞潔

玲珑壞心的動了動。

身下人立即變了臉色, 伸手控住她的腰。

“夭夭!”元泓兩手都在她的腰上, 生怕她再有個什麽動作。

玲珑看着他直笑,她眉頭挑了挑,很是欣賞他現在的驚慌失措。

她低頭看了一眼握在自己腰上的大手,稍稍一動, 腰上的力道就比之前更大, 玲珑笑問,“道長,我的腰細不細?”

“是否盈盈不堪一握?”

手掌下的腰肢柔韌纖細,正如同她所說,不堪一握。

玲珑動了動, 他慌張的加大了力氣, 換來她甚是不舒服的輕哼。玲珑盯着如臨大敵的元泓,“道長, 放松點。我被你弄得好不舒服。”

這話從那張嫣紅的唇裏說出來, 格外動人。不過仔細聽, 這話似乎還有什麽別樣的绮麗意思。

元泓白皙的面龐上, 立刻浮上了紅暈。慌亂中, 原本控住她腰肢的手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玲珑俯身下來, 猛地就吻住他。

馨香滿懷,頓時就失卻了心神。等到再回神的時候,衣襟散亂, 肌膚相觸。脖頸上被她留下一道濡濕的痕跡, 玲珑是下定決心要把元泓就地正法。

美人在懷的下一步是什麽, 自然是吃掉啊。吃到肚子裏,那就是她的了。

“好了,夭夭。”他抱緊她的背,手臂收緊的時候,玲珑就悶哼一聲。

她不滿開口,“怎麽了嘛!”

這事她開個頭,難道他就不能老老實實躺平,反正只要他躺平就好,又不用他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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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有成婚。還不能這樣。”元泓壓下心頭的滾熱,對身上還不死心的玲珑道。

“那我再說一次,你是不是真有毛病?”玲珑垂首下來,鼻尖對着他的,“要是你真的不……”

玲珑還沒來的及把那個舉字給說出來,眼前就天翻地轉,被他翻身壓到下面,明明她掌控的局面,一下變轉。

玲珑被吻的喘不過氣來,頭暈目眩裏,她還能感覺到他的手在作亂。

玲珑被那雙手搓的氣喘籲籲,到了最後元泓終于放開她,望着她因為長吻而變得水光潋滟的雙眼。

她雙眼朦胧,面頰緋紅,甚是妩媚動人。

“知道有沒有毛病了?”

玲珑被問到,終于反應過來,她感覺到他身上有些和平常時候不太一樣的地方。兩眼睜大,有些驚愕。

她眼角泛紅,媚意叢生,我見猶憐。

元泓重重喘了口氣,“知道害怕了?”

她睜着兔子一樣的眼睛,看向他的目光裏有些怯怯。

“既然知道怕,那麽以後就不要……”

然而話語還沒有說話,玲珑就兩眼放光,兩手伸出來,對準他就撲過來。

“真動情了!我要看,我要看!”

看什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玲珑兩手推在他肩膀上,要把他給推過去。可惜他看着身形修長纖細,可也只限于穿着衣服而已。真的上手,才感覺到他體形上的健壯。肌肉線條在掌下連綿起伏,根本不容有半分錯辨。

玲珑使出吃奶的力氣推他,明明她也可以拉開弓,可是身上人沉沉的,就是推不開。

“你要看甚麽?”元泓低頭問。

“自然是你那裏咯。”玲珑有問必答。她推不開,但不妨礙她熱情萬分的去看。

元泓一下語塞,他身子僵在那裏,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見過大膽的,沒見過她這樣大膽的。

“這男人的身子,我不是沒見過。不過就算是男人身子大同小異,也有美醜之分。”玲珑興致勃勃,“給我看吧。”

元泓猛地俯身下來,吻住她。

玲珑抓住機會,直接摸上了他的腰。他的腰是她最喜歡的,結實纖細有力。

她被吻的迷迷糊糊,他埋首在她的脖頸上,那酥麻的觸感還沒持續多久,他就從她身上起來。

他坐在一旁喘着氣。玲珑迷蒙着眼,頗為不明白的盯着他。

其實他們倆就算做了什麽親密事,也沒什麽的,都已經定親了。就算真的有什麽,被家裏知道,最多只是被說兩句,甚至連重話都不會有。

她起來,從背後抱住他。

抱住他的腰,玲珑滿足的喟嘆,這一把腰身,抱住實在是太滿足了。她對男人的外貌向來嚴苛,不喜歡那種五大十粗的壯漢,也不稀罕蘭陵喜歡的那種纖細美少年。

思來想去,能讓她上心的男人,就抱着的這麽一個了。

“我願意啊。”

“夭夭我們還沒成婚,不行的。”元泓感受到身後柔軟的身軀,不知道把這話說了幾次。

“為何?”

“這種事還是等新婚做,”他頓了頓,“若是你有了孩子,也好名正言順。”

哪怕她此時有身,生下來,并不影響什麽,可叫人提起來,他總覺得又不名正言順。

玲珑在他背上忍不住笑,他回頭過來,“笑甚麽?”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還這麽有儀式感。”玲珑樂得恨不得滿床滾。

她話語含笑,說的他面頰發燙。

話語裏他還有幾分半懂不懂。

玲珑把他臉掰過來,其實她還真的想直接對他做什麽。元泓看着她的臉,她專注的望着他,眼眸裏只能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他神使鬼差的再吻了過去。

手臂環過來,将嬌小的人直接環抱在懷裏。她那樣的小巧,一如她的名字,甚至只需一條手臂,就能整個把她環抱在懷裏。

玲珑這次沒有使壞,等到元泓放開她,她靠在他胸口喘勻了氣。

“真的是正經。”玲珑無可奈何,“一塊好肉就在嘴邊,張了嘴,奈何就是吃不進去!”

元泓捏了下她的鼻子,“從哪裏學來的市井粗話!真是粗鄙不堪。”

玲珑輕哼了聲,“我話說的不怎麽好聽,可是道理卻是相通的。”

玲珑說着湊上去,“你身子是真的沒問題吧?”

這話已經被她問了不下五次,元泓不明白為何她對此如此執着。

“待到新婚那夜,你便知了。”

玲珑笑的雙肩顫抖,她湊到他耳朵旁,呼出的熱氣,在他耳朵上游走,“那就拭目以待了。”

不過說完,她又擔心,“不對呀,我既然沒有吃到,不會有其他女子捷足先登了吧?”

元泓只有長長短短的嘆氣,偏偏還得安撫她,“不會。”

“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和其他人攜手一生。遇見夭夭之後,我再沒有想過別人。”

玲珑沒料想他竟然還能說這麽一句,她眨眨眼,埋首在他的懷裏,過了好會,才聽她悶聲道,“竟然嘴上的本事見長了。”

元泓失笑。

玲珑卻還不滿足,這嘴上說說,她自然聽得,可是她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弄到手,可不是為了吃素的。

就算不能真正吃到嘴,碰碰還是可以的嘛!

元泓被她手上的動作弄得呼吸一窒,甜情蜜意的時候,沒有在乎她的動作,竟然就被她給扣住了要害。

玲珑在他耳邊笑,“沒事啦,總得拿了你一次,我才算舒心。不要怕,我會溫柔對待你的。”

淺淺嘆息和喘息在帷帳內,如霧氣一般傳開,又飄散開去。

元泓将要上沙場的消息傳開,平原王和元泓直接被叫到了東郡王府裏。

平原王看了元泓一眼,“岳父,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原本他打算讓兒子走平坦大道,規規矩矩的來。只要沒有什麽大錯,前途可期。可他偏偏要去沙場,那地方刀劍無眼,而且一個不好,就是天大的錯處。

到時候他就算再有能耐,也不能出手了。

賀若儀冷眼看了他幾眼,“照我看,他倒是比你更像人樣。”

這話很不給臉面,直接說的平原王老臉通紅,卻不敢反駁。

“穿了幾年寬袍大袖的衣裳,難道就把祖宗的看家本事都給忘記了?”賀若儀說着冷笑,“你自己上過沙場,我這一輩子也就這幾年才停下來。現在他上沙場,難道有甚麽?”

“岳父說的是,都是我失言了。”平原王小心的給賀若儀賠小心,但還是道,“可是現在的世道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現在武人沒了過去的尊榮。就算是朝廷上也是論資排輩。打仗這回事,幹的好,是自己分內事,做的不好,陛下怪罪下來,那真是不知要怎麽辦。”

“現在都定下來了,說這麽多還有甚麽用?”說着,賀若儀直接去看元泓,“你阿爺之前應當都和你說了吧?打仗不是兒戲,而且也不是甚麽好受的事。就算身為主将,戰事吃緊的時候,照樣和其他普通的士兵一樣。”

“而且千萬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只要你一時不慎,就會葬送掉這些人的性命。”

“為将者,掌控大局,需謹慎,也需智謀。”賀若儀說着,他看向元泓,“這擔子很重,不是平常人能承擔的起。你可想好了?”

元泓閉眼颔首。

賀若儀望見之後,面露欣慰,“那就好。”

說着,他看向平原王,“你不要擔心了,這是他的緣法。既然如此,那還有甚麽好擔心的?”

賀若儀說着嗤笑,“你別被漢人的那一套給吓懵了。這個天下還沒一統,不管朝廷上怎麽變,但是打仗是一定會打的。”

“他不願意在洛陽混日子,這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你再擔心就不像樣了!”

原本平原王來賀若儀這兒,是想要賀若儀給個法子的,誰知賀若儀那麽一番說辭,說的自己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元泓,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指了指他,只好回頭往王府而去。

元泓知道平原王擔心什麽,但這些比他自己想要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從來都是富貴險中求。想要順順當當,卻能大權在握,根本不可能。

父親不懂他,在他意料之中,心中也沒有任何感觸。

戰事緊急,根本不容有任何的拖延,皇帝下了旨意下來。元泓就立刻起身。

平原王親自相送,王府裏天不亮,就是一番折騰。送走了平原王,今日元泓出發,可能是舍不得,平原王還留了元泓過夜,父子兩人同睡一張床榻,還把周身伺候的人都給遣開了,誰也不知道這對父子夜裏到底說了什麽。

徐妃親自送這對父子出門,元彩月看着老大的不滿,“阿娘,長兄又沒有将我們當回事,我們何必這麽大張旗鼓的相送?”

元彩月說起這個,還是有些想要打哈欠。她今日天還是黑的,就被徐妃派人來叫醒了。到了現在,她都還想睡。

“你阿爺在那裏看着,若是你不來,少不得要受他訓斥。”

“我來也就罷了,可是阿兄呢。阿兄今日還要入宮伴駕呢。”

宗室子弟們為了有個好前途,都會入宮讀書,甚至還會在皇帝身邊伺候。和皇帝親密了,将來的前程才會更好。

說到這個,徐妃毫無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裂紋。

她掀開車廉“讓四郎趕快入宮去,不要耽誤時辰。”

“說起來也奇怪,大兄明明之前離開洛陽那麽久,雖然說給陛下做過侍讀,但都這麽久了,要說有甚麽情分也該淡了,但是陛下卻還這麽厚待他。”

元彩月越說越生氣,這位長兄的年歲和他們下面的這些弟妹們有些差距,也沒有一同相處過,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手足情分。

更何況他們之前還隔着殺母之仇,就算同父異母,也和仇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阿兄是嫡子,那一切原本就應當是阿兄的,偏偏叫他占了去。也不知道阿爺在想甚麽,遲遲不肯請立世子。”

平原王只要有人一提請立世子的事,就轉頭和人翻臉,說人要咒他早死。

幾次下來,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此事。

他不急,自然是有人着急。

徐妃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不想最後的時候還要出什麽差錯,元彩月這一句,算是點中了她的心事。

徐妃橫了她一眼,元彩月被徐妃那一眼看的一縮,卻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句說錯了。

“不過幸好,他娶妻的那家,算不上甚麽助力。”徐妃開口,神情似笑非笑,“說起來,他每一步棋都走的好,可是這一步,真的算是走偏了。”

蘇九娘不是好對付的人,可轉眼一想,卻是元泓的軟肋。有軟肋,總比全都是銅牆鐵壁,沒有地方下手的強。

徐妃的臉色終于好些了。回到王府裏,平原王已經回來了,平原王見着她回來,手指屈起敲了敲身旁的憑幾。

徐妃會意過來,“大王可是有吩咐?”

“我記得大郎母親的生辰要到了。”

徐妃面不改色,“是,我立刻令人準備。”

平原王每年都會給賀若氏過忌辰和誕辰,幾乎一年不落。徐妃都已經習慣了。

“這一次,我想你給她行禮。”平原王道。

徐妃臉上恰到好處的笑,頓時僵住。

她平常最是看重王妃的體面,娘家已經不剩下什麽了,只有這份體面和王妃的尊榮,她平常最看重這個。

平原王此舉,無異于把她的臉面丢在地上,還踩了幾腳。

“大王,大王妾這麽多年服侍大王,從未有過半點錯處,大王給妾留點顏面。”

“……”平原王冷冷的看她一眼,徑直起身,不再搭理她。直接起身離開。

“當年你逼着她下跪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有沒有給她留顏面!”

平原王丢下一句話,直接出門去。

元泓離開之後,洛陽裏下了一場大雨。這一場大的秋雨過去之後,就算是入冬了。

玲珑冬日裏就不愛動。像是冬眠的小動物,整日裏除了必要的走動之外,她就不愛動了。蘭陵那兒請她去看俊俏郎君,甚至連車都派來了,這才不情不願的過去。

蘭陵見着她來了,就哎喲一聲,“真是好大的臉面,我還得派車過去,才請的動九娘。”

玲珑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露出張小臉在外面。

“長公主可又是得了甚麽佳人?”玲珑問。

蘭陵被玲珑這麽一提醒,伸手就拍了一下額頭,“我都險些忘記了,九娘過來。”

玲珑過去扶起她的臂膀,“我記得不是前段時日才來幾個公主的可心人麽,怎麽這麽快就有新人了。”

“這才好呢。”蘭陵握住她的手臂,“其實男色和女色,差不多一樣,但又不一樣。女色,只有個色就行了。可是男子,光有色相,就算是再怎麽漂亮,日日夜夜對着,不過就是榻上的那點事。說實話,也該膩了。”

蘭陵和玲珑說話,不分葷素,想說就說了。玲珑聽了也沒和其他貴女那樣,大驚小怪,甚是滿意。

玲珑除去是美人之外,就是這個脾氣,她最喜歡。這種事,人之本性,和吃飯睡覺沒有任何兩樣,幹嘛裝模作樣的,覺得不是正經事呢。

“驸馬不生氣?”玲珑笑問。

“驸馬?”蘭陵笑了一聲,“他是個識趣的人,我不召見他,他也不會往我跟前湊,何況我也沒虧待她。”

蘭陵自己不願意屈尊去伺候個羅鍋,但是她到宮裏,選了不少貌美的宮女出來,賜給驸馬。如今驸馬子嗣不少,夫妻兩人相安無事。

他們這種夫妻,根本就和世上平常夫婦不同。各自玩各自的,已經是最好的相處之道了。

“我可學不來那些婦人,嫁人了眼睛就只有自己夫婿。何況我那個還沒有甚麽看頭。”

“不像你,有那麽俊俏的夫婿。”

玲珑聽了這話,頓時笑起來。滿臉得意,“那是自然。”

“別得意太早,長得那麽俊俏,肯定有不少女子盯着,就算到時候成婚了,肯定會有人來搶的。”

說着已經到了屋內。

屋內早已經燒起了瑞炭,好幾個香爐氤氲冒着霧氣騰騰的煙霧。

馨香富貴,讓人樂不思蜀。

玲珑坐下來,此刻蘭陵已經叫人過來,玲珑一看,果然俊美,不過俊美之中,還有一股寫意風流。

“我難道還怕人來跟我搶?”玲珑絲毫不把蘭陵的那些話放在心上,“能搶的我東西的女子,恐怕還沒出世。”

蘭陵聽了就笑,這話她竟然挑不出半點毛病,這話放在別的女子身上,那叫不知天高地厚,但是放在她身上,那就是理所當然了。

蘭陵新得的男寵,果然是容貌俊俏,舉止之間,別有一番寫意風流。身段舉止無一不好,難怪蘭陵非要拉出來給她看看。

玲珑看了一會,那位新得寵的郎君甚至還給她們泡了茶水。

玲珑喝着,她小心觑着蘭陵,“說起來,南邊的戰事有甚麽消息沒有?”

蘭陵看了她一眼,“想問你心上人啊?”

玲珑也不扭捏,連連點頭。

“我也不知道。”蘭陵道。

玲珑啊了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蘭陵靠在隐囊上,一臉無辜,“我又不在意朝政,何況戰場離洛陽那麽遠,等到送過來的時候,早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樣了。”

玲珑當然知道蘭陵話裏的道理,“可是我都好久都沒得到消息了。”

“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就等着吧。”

說着,蘭陵還叫人過來給跳舞。見慣了舞伎們的舞蹈,看看那些修長纖細的男子跳舞也很不錯。

“你看,這樣多好。”蘭陵拍拍她的手,“美人看着,美酒喝着。就算等着,日子也很好過了。”

玲珑點頭,“也是。”

“畢竟我才拿了他的貞操,他要是回不來,那就是他虧大了。”

蘭陵噗的一下,将喝到嘴裏的酪漿全數噴出來,還要死不死的嗆了一口在喉嚨裏。頓時衆人亂成一鍋粥,侍女們又是拍背又是順氣,才讓蘭陵緩過氣來。

蘭陵指着玲珑,好半會只說出個你字。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把那一口氣給順了過來。

玲珑給蘭陵拍了拍背,“長公主還好吧。”

幸好蘭陵見慣了大風大浪,一會兒就止住了,她挑起眼來看她,嘴裏啧啧了兩聲,“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

“他栽在你手裏,也不算委屈他了。”

蘭陵說着,竟然羨慕起元泓來,“還真是豔福不淺。”

玲珑在蘭陵的胳膊上就捏了下。

回到家裏,就被蘇遠身邊的人立刻請到書房去。

蘇遠見到玲珑,直接招手把她叫過來,“壽春那邊的消息,說是齊國大肆出兵,似乎有北伐之意。”

玲珑眉頭一皺,“北伐?”

蘇遠點點頭。

北朝南朝征伐不斷,原本前段日子是往年一樣。誰知竟然是來真的了?

“渤海公這次恐怕要經受考驗了。”蘇遠說着蹙眉。才上戰場的年輕人,照着他看,還是先從一些小事做起,穩打穩紮。可這一來,就是大場面。蘇遠都有些擔心元泓能不能承受得住。

“……”玲珑沉默一會,“福禍相依”

她擡眼,眼裏的光亮幾乎怵人,“誰知道會不是好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玲珑:你以為我套路你,是為了吃素嗎?

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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