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的這個不解釋原因,只表明結果的回答,阿玊十分意外。按她以往的經驗,她才不會相信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臺詞呢。可這次她卻鬼使神差的信了,而且是打心底裏相信的。

跟着天峫一道蹲到那個土坑邊,阿玊問道:“這是骨灰盒?難道是蕭傑的?”

原本阿玊也只是随便問一問,沒指望天峫能回答他,可這次破天荒的,天峫竟然回答了。

天峫:“是。”

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天峫,阿玊繼續問道:“你怎麽确定那個盒子就在這個骨灰盒裏。”

阿玊堅信天峫一定是有什麽線索才會如此毅然決然的刨開人家的墳頭。可天峫的回答,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天峫:“猜的。”

阿玊:“猜,的!”

阿玊有些吃驚。這要是讓蕭家的人知道了還不打死他呀。

阿玊:“那打開确定一下吧。”

阿玊捏了一把冷汗,覺得這個天峫真是不按常理走。

天峫:“時機還不到。”

擡頭望了望天,阿玊似乎理解了天峫口中所謂的時機。此時烈日當頭,已快到正午。而正午是一天當中陽氣最旺的時候,在那個時候就算是比較強大的魑魅魍魉也會忌憚三分。

看來,天峫是看準了這個時機。

阿玊:“你在等正午?”

天峫似乎對阿玊會指出這一點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當他向阿玊投去注視的目光時,眼中還是隐約浮現了一絲贊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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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當然沒有逃過阿玊的眼睛,她只是覺得被一個略懂一二的平頭老百姓像看一個懵懂無知的學生一樣看待,是件即新鮮又好笑事情。

阿玊:“哈哈……你這個人懂得還挺多。”

下意識拍了拍天峫的肩膀,阿玊舉得這個人也沒有表面上那麽冷嘛。

擡頭看了看天,阿玊确認了一下時間。此時太陽已高挂于天空的正南方向,時間是恰到好處。

阿玊:“我來開吧。萬一有個意外,從盒子裏蹦出什麽牛鬼蛇神的我也能抵抗抵抗。”

輕輕推了一把天峫,阿玊穩了穩身子,便将雙臂探入了土坑。可她沒想到,她這手都還沒碰到盒子便被天峫一把拉住拽了出來。

天峫:“我來。”

談談兩個字說的極其輕巧,一點都沒有被阿玊的話吓到。

阿玊當時先是一愣,随即主動收回了雙臂。冷靜想想,天峫既然他能避過幻境,那一定也不會是什麽無能之輩。想通這點,阿玊覺得此事自己還是靜觀其變最為妥當。

向後退了兩步,站起身,阿玊找了個能夠錯開天峫,将土坑裏的盒子看的清楚的位置。

只見,天峫單手入坑,輕車熟路的便找到了盒子的開關,手指一推,盒子的頂蓋自動打開,但從那裏面并沒有彈出什麽奇怪的東西。準确的說,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彈出來。

這一點出乎了兩人的預料。阿玊明顯在天峫臉上看到了一絲疑惑。

阿玊:“難道錯了!這個盒子可能真的只是個骨灰盒子。”

說完這句話阿玊就後悔了,因為她眼角的餘光瞥到天峫原本空無一物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阿玊第一次光顧別院時見到的那個屍人蕭傑。

阿玊:“小心!”

還不等阿玊吐出那兩個字,屍人蕭傑已經高舉起了一雙手臂,準備将天峫推入土坑。眼看着那兩根皮包骨的胳膊就要探到天峫身上了,只見天峫突然起身,一個極其靈巧的準身,在保持了身體平衡的同時,不但躲過了那兩條手臂的攻擊,還在眨眼間将自己的右手探向了屍人蕭傑的額頭。

正在阿玊詫異天峫準備做什麽的時候,他身處中指輕輕地在屍人蕭傑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下一刻屍人蕭傑竟然停止了動作,然後在天峫收回手臂後,整個人頃刻間化為了烏有。

阿玊甚是吃驚,她沒想到天峫這麽厲害,竟然用一招就把這個傀儡給解決了,

幹巴巴的拍了拍手,阿玊稱贊道:“哇!好厲害!”。可天峫壓根就沒理她。于是她只好安靜的繼續待在一邊。

回身重新蹲回坑邊,天峫看到了敞開的盒子裏,放着一小撮白色的灰燼,整個盒子的內部空間就像被壓縮過一樣,完全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麽大。

阿玊也湊過去看了看,她發現盒子的內部長度與寬度與盒子外部的幾乎沒有什麽差異,但盒子內部的高度卻幾乎是盒子外部高度的三分之一。

這樣奇怪的骨灰盒子阿玊倒是頭一次見,但憑着以往見識過的那些機關匣子的經驗,阿玊還是得出了一個結果。

阿玊:“裏面藏着東西!”

點了點頭,天峫算是回應了阿玊。緊接着,他探臂從土坑中将那盒子取出,然後将盒子在手中颠倒,直接右手飛起一個手刀,一刀便把那盒子外面的木頭盒避給擊碎了。

在不斷掉落的黑色木屑只間,阿玊看到了一個小巧精致,瑩潤剔透的乳白色玉盒。

阿玊:“這就是那個盒子?好奇怪,這樣的玉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仔細的觀察着那個玉盒,阿玊發現它十分圓潤,幾乎沒有棱角,而那個形狀更可謂是奇形怪狀,猶如一塊奇怪的骨頭或經過數百年風化的石頭。

天峫:“這不是玉,是人骨。”

本來阿玊正在疑惑這個玉盒的質地為何能夠如此的瑩潤剔透并且如此密實,一旁的天峫倒是一語驚吓到了她。

阿玊:“什麽?人骨?”

一瞬間,阿玊腦子裏蹦出了沙漠裏那個猶如石鼎一般的房子。但下一刻,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會,那可是高僧呀,怎麽會變成如此邪物,要變也應該是變成舍利呀。心裏這麽想着,阿玊不自覺想到了在幻境中向她設下圈套的那個邪魅小和尚以及那些不斷攻擊她的法杖和披着袈裟的焦屍,還有那些聽了令人頭腦發脹的梵經。

阿玊:“是和尚的骨舍利?”

不敢相信的看着天峫,阿玊有些接受不能

阿玊:“為什麽會這樣?”

似乎是在思考阿玊的這個問題,天峫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的盯着手中的玉盒,喃喃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右手在玉盒上摸索了一會,天峫找到了盒子的開關。輕輕一按,玉盒那小巧的蓋子瞬間攤開。再盒子不大的空間裏,阿玊看到了一片身上寫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紙人。

椟玉之骨

事到如今,就算不去看,阿玊也能猜到那個小紙人身上寫着什麽東西。生辰、八字、姓名……而這個人,如果阿玊猜的不錯八成就是蕭傑的兒子蕭小傑。

阿玊:“這個人是蕭小傑吧!把他的紙人放在這裏面的人不會是王豔吧!”

天峫取出玉盒裏面的紙人,看了看紙人身上的小字,然後竟然在手中化出了一道藍色的火焰将那個紙人盡數燒毀了。

天峫:“被獻祭的确實是小傑。但你怎麽肯定做着一切的是王豔?”

合上玉盒,天峫将視線轉向阿玊,想要聽聽阿玊的回答。

阿玊:“你是在詐我嗎!不過無所謂,告訴你也無妨。”

阿玊眼中流光拂動,一絲笑意劃過眼底。

阿玊:“一開始我并不懷疑王豔,要說懷疑那道是你的嫌疑比較大。但後來在幻境裏,我被引入一個陷阱,在那裏看到了6年前的事情。起初我認為那段記憶只是為了迷惑我而編造的,但是漸漸地我發現,那就是一段真正的記憶。在那段記憶裏我看到了一個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王豔。我那時才恍然,王豔這個人其實是一個演技超群,野心勃勃,欲望爆棚的女人。我覺得她一直在用演技迷惑我。說實話,我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就是那個操縱的人,相反,在整個事情中,所有的證據都統統指向你。”

把天峫從上到下掃了一遍,視線最後停在他手中的玉盒上後,阿玊嘆了口氣咧嘴笑道:“可是我并不是偵探,判斷是非靠的也不是證據。更何況我此番被請來也只是為了除祟救人。”

聽到阿玊說了這麽一大堆,最後的回答竟是這個,天峫不免皺了皺眉。可此時阿玊竟然接着又道:“剛才我只是一時口快,八卦一下,才說是王豔的,不要介意。不過我猜想,其實從一開始蕭啞跟你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王豔的貪心而起的。蕭啞親身經歷了6年前蕭家的變故,甚至差點死掉,在那之後,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端倪。不,應該說他其實一直都在蕭家用一個癡傻的模樣哄騙着王豔,這讓他有機會發現真相。而你會知道,大概是因為他十分的信任你吧。可憐的是蕭傑,不管知道不知道最後自己的命都被斷送了。”

一想到蕭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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