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節

白。

鄭紫涵:“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麽不說話了。你心虛了。說什麽愛,真是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鄭紫涵:“周浩,周浩!你快看看,你快看看你瞎了眼到底愛了一個怎樣的人。”

隐情

從周浩死的那一刻起,鄭紫涵瘋狂的吼叫聲就響徹整個車廂。阿玊原本是想繼續将她的嘴封起來的,可天峫制止了她。至于原因,其實她心裏清楚,在這種情況下,鄭紫涵的心理能夠通過她激動的言語展露無遺。

這對于阿玊來說是件好事,但她會想到封住鄭紫涵的嘴,其實是因為不想再刺激白康南。

遠遠的看着站在一圈經文中間抱着周浩的白康南,阿玊心裏有些慚愧。雖然從周浩死後,白康南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什麽激動的情緒,但就是這樣才讓阿玊心裏不安,隐約之中她有個不太好的猜測。

阿玊:“你這樣,該不會是想把殺死鄭氏五十三口所招來的懲罰全部加注到自己身上吧!”

實在忍不住,阿玊還是問了白康南。但見他久久未做回應,阿玊便繼續道:“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嗎?”

白康南:“我知道!”

淡淡的三個字卻堅定異常。這是白康南一直以來對周浩默默付出的愛。阿玊能感受到,甚至在她第一次在河邊遇到白康南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但無論這份愛有多感人,也不需要甚至不允許一個旁觀者來挽救。

阿玊知道自己的身份,知曉自己的立場。但即使如此她還是管不住自己。

阿玊:“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刺激他的吧。你為他做了這麽多,真的值得嗎?”

每每遇到這些相互之間情感牽絆的人們,阿玊就總想問一句“值得嗎?”不為別的,她只是想知道是什麽支撐他們這麽做的。但每次到最後她總是問不出口。因為某一次當她問出這個問題時,那個人用異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說“你不明白?我倒是忘了你是個商人,商人是不會懂這些東西的”。

那個人說的沒錯,在百年漫漫長夜中她早已漠然。每當夜深人靜憶起過往,不過都是些令人毛骨悚然、涼入骨血的事情。唯一能記得的那一個給過她溫暖的人下場卻也是不得善終。所以,她不懂,她想知道但卻又毫無辦法。所以從別人那裏了解成為了她能想到的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望着白康南那只死死抱着周浩的手,阿玊覺得可能這次她也無法得到答案了。誰知,過了良久,白康南才道:“當然值得。就算是鬼我也不願看到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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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淡淡一笑,道:“這些愛恨情仇等到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也便不剩幾分了!可執念與怨念卻不一樣!”

聽白康南這麽輕描淡寫的解釋,阿玊似有些明白,但她還是擔心道:“你倒是替他想得周全,可你呢?”

可白康南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白康南:“我?随便吧!”

淡淡的語氣,似乎充滿了他最後的堅強。但這些看在阿玊眼中卻竟是無奈。

一旁的鄭紫涵聽他說到這裏,一臉譏笑道:“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才不信你有那麽偉大呢,全都是狡辯,狡辯!”

如果原先阿玊對鄭紫涵還存着一絲憐憫與同情,聽了她此時的話後,怕是什麽都不剩了。只見阿玊幾步站定到鄭紫涵面前,嘆了口氣,正待要說什麽卻聽身後白康南道了一聲“對不起”。

眼睜睜看着鄭紫涵發瘋似的模樣,白康南心中五味雜陳。遙想曾經她來找他詢問周浩那些隐秘的小習慣時,是多麽端莊大方的一個人,可現在這麽招人喜歡的人卻變成了這幅模樣。

白康南:“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死了你的爺爺還有族人。請你不要怨恨周浩。不是他的錯……”

或許是因為實在聽不下去白康南的話了,也或許是因為白康南臉上那一抹悲泣之極的模樣觸到了鄭紫涵,只聽鄭紫涵怒吼道:“夠了!”

鄭紫涵:“你有什麽資格替他說話。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了,我看着惡心。”

狠狠瞪着白康南,鄭紫涵嘴裏說出了她這輩子說的最難聽的一句話。

白康南早該想到這樣簡單的道歉對于這種仇恨起不到半點作用。但他還是想至少能夠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他相信,跟他一樣愛着周浩的這個女孩應該也是善良的。

阿玊:“紫涵,你見過周浩的母親嗎?你不覺得他媽媽長得跟你爺爺很像嗎?”

突然,阿玊攔在他們中間問了鄭紫涵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鄭紫涵不明白她用意為何,便沒有做聲。

阿玊:“50年前,周浩的母親被趕出了鄭村。原因只是因為她是族長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以你對你爺爺的了解,你覺得他會怎樣将她這位妹妹請出去。”

說到這裏,阿玊頓了頓,看了一眼鄭紫涵那一臉震驚的模樣,繼續道:“想必不用我細說你也能猜到。你最敬愛的爺爺在面對那些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人時,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周浩的媽媽多大年紀你也清楚,反推50年前,她不過只是個5、6歲的小孩子。獨自一個被趕出鄭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你能體會那個小孩的心情嗎。你不會,但周浩卻會。周浩這個人雖然霸道但卻孝順,每當他看着自己母親被那些常年纏繞在身的病痛折磨時,你猜他心裏會想些什麽。”

鄭紫涵:“不可能,爺爺不會做這種事的。”

雖然這麽拼命的反駁着阿玊,但鄭紫涵心裏明白,這些可能都是真的。她爺爺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而周浩那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他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她實在不願意承認,因為一旦她承認了這件事,她就不由的會想到,周浩跟她結婚其實只是為了報複她爺爺。她那麽愛周浩,她不願意相信她的婚姻只是一場可笑的複仇。

鄭紫涵:“不!不是這樣的。”

阿玊:“這世上因果循環,冤冤相報。在這件事中,即使沒有白康南,周浩一樣會向你們尋仇的。”

阿玊講的是大道,但卻也是在為鄭紫涵寬心,她不想讓她一直蒙蔽在別人制造的假象之中。但此時的鄭紫涵又豈會想到這一層,她只會覺得阿玊是在刻意诋毀她爺爺。

鄭紫涵:“不!就算爺爺是咎由自取,可其他人呢!為什麽要殺他們。為什麽!”

最後一句“為什麽”,鄭紫涵喊得聲嘶力竭。讓阿玊仿佛記起了許多年前,當她看到多年好友被人剝去人皮泡在血浴中時的樣子。同樣的聲嘶力竭,同樣的悲憤難耐。

正待阿玊沉浸在回憶之中無法自拔時,突然面前的鄭紫涵掙脫她的束縛,左手一推,将她整個人推到了一旁,然後飛起兩步越過阿玊朝白康南跑去,在途中只見她右手伸入上衣口袋,再探出來時,那只手已經握拳,似乎手中握着什麽東西。

一旁阿玊待反應過來追過去時,鄭紫涵已經一甩胳膊把手中的東西抛向了白康南。

一瞬間,阿玊的心顫了顫。

自鄭紫涵手中抛出的東西,并不是什麽沾着毒藥的利器,而是一把灰白色的粉末。那粉末自鄭紫涵手中脫離,紛揚的細白顆粒瞬間在空中擴散開來,散落在了白康南身上。

霎時間,将白康南圍繞的密密麻麻的那些經文金光大做,但阿玊注意到那字的光芒越強,那字卻越暗淡。

“難道,那粉末是長安的骨灰?”阿玊不由在心裏這麽猜測起來。

一把拽住鄭紫涵,阿玊在心中悔恨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回過頭,鄭紫涵看着阿玊臉上盡是猖狂的笑。

鄭紫涵:“那是他的骨灰,散到他身上可以讓他灰飛煙滅。哈哈……死啦!死啦!太好啦,死啦!這礙眼的怪物終于被毀了,誰也不用再争奪他了。”

聽她這話,阿玊恨不得上去給她兩巴掌。可此時打她也是無濟于事。阿玊心中此時只剩下無限的懊悔。

“長安,對不起。”

突然,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天峫突然提醒道:“阿玊,鄭紫涵的樣子有問題。”

迅速将目光投向鄭紫涵,阿玊卻見她此時兩眼翻白,嘴巴大張,整個身體呈現着一種扭曲的弧度,仿佛正有只無形的大手在從她身體裏抽出什麽東西一樣。

阿玊雖離鄭紫涵極近,但她此時對鄭紫涵為什麽會呈現這種扭曲的姿态還無頭緒,她不敢貿然出手,只能捉住她兩條胡亂揮舞的雙手,靜觀其變。

真相1

眼前一道黑煙拂過,鄭紫涵突然覺得身上疼痛難耐,那痛猶如無數根細小密集的針墊不斷紮在她的身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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